第19章 周奶奶被屎人怪兽给吃了
旁边的赵小宝在那,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于是,大声喊;“姑爷爷,周奶奶被屎人怪兽给吃了!”
江大桥更糊涂了,“小宝,你说什么呢?什么屎人怪兽?什么被吃了?”
赵小宝看着江大桥,极其认真的说:“我真的看见了,周奶奶屋子里有个屎人怪兽,周奶奶一定是被屎人怪兽给吃了!”
江大桥看向赵氏,“这孩子说什么呢?怎么奇奇怪怪的。”
赵氏无奈,和李杏花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交代了个干净。
江大桥皱着眉头,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后才又说:“我先过去看看吧!”
赵氏和李杏花闻言,连忙站起来跟着江大桥往外走。
不得不说,看热闹是人的本性,原本事情不大,就一个随地大小便的事情,这不,村里人是越聚越多,江湖蹲在猪圈旁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对。
再加上肚子一连串的咕噜声,不一会儿,江湖脚下已经聚集了一堆黄蛇。还有越堆越多的趋势。
江湖一会儿一阵儿,一会又一阵,更是引得村里人指指点点。江湖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感觉,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偏生自己还起不来,现在自己拉个屎,还要被众人围观,以后在村里,可是没脸见人了。
江大桥来到江家后院,围观的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村长来了”。
于是,村里人自动让开一条路,供江大桥过去。江大桥走近,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气得他眼冒金星,差点直接厥过去。
赵氏赶忙扶住了他,他在赵氏的搀扶下,稳了稳心神,才开口;“江湖,你在干啥?”
江湖转头望去,只见是自家大伯,颤颤巍巍的开口;“大,大伯,大伯娘。”
江湖看到江大桥,想要提起裤子起身,可是,身下又传来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喷射声。
江大桥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拉完给我过来,我在你家院子里等你。”
说着,抖着双腿,一步一步的走向江家院子。
后面在看热闹的人,连忙跟上江大桥的脚步。
江大桥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又是气得一个倒仰;院子里原先有块土院子,江海在的时候,把它开辟成了菜园子,每次进家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看着就养眼,可现在,原先种白菜和萝卜的地方荒一片,只有几根菜杆子歪七扭八的躺在菜地里。可见,菜拔了之后就没来得及清理。
地上乱作一团,吃剩的菜叶,用过的家伙事,全部横七竖八扔了一地,进了院子,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门口的晾衣杆上,搭着一身女子襦裙,肚兜亵裤全扔在晾衣杆上,亵裤的裤裆上面,还挂着一抹可疑的黄色,一看就是没洗干净。
有些多事的妇人,走上去看了看,笑着和同伴招呼:“快来看,上面还粘着粑粑呢,这是谁洗的?成懒了,都不知道拿皂角粉搓搓。”
同伴也是嫌弃的别过头,还拿手扇了扇风。
气得江大桥坐在凳子上险些一头栽下去。
赵氏连忙帮自家老头子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在他耳边小声道:
“你先别着急,我去找找知秋在不在。”
说着。她进了茅草房。
茅草房空落落的,但是异常的干净整洁,茅草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赵氏走过去,床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已经很久就没人住了。
赵氏转头进了上房,但是还没进去,就被那股恶臭熏了出来。她在廊下站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江湖在在蹲坑,她出了上房门,进了旁边的角门,江溪躺在床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江湖也从后院走了进来,腿肚子打着颤。
赵氏起身,把江溪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和江湖一起站在院子里。
江大桥坐在高凳子上,双目炯炯有神,他怒目而视,眼神严厉,对着江湖冷声吩咐:“你娘和你嫂子在哪?叫她俩过来!”
江湖本就害怕这个村长大伯,害了叶知秋后,更是怕的要死。
“娘在,在上房。嫂子,嫂子……”
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颤抖着声音开口,“死,死了!”
江大桥似是不信,又恐怕自己听错了,厉声呵斥道“谁?谁死了?大点声,没吃饭呢?!”
江溪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斜了江湖一眼,“瞅你那样,怕什么?大伯问你啥你说啥就是了!”
然后抬头对上江大桥严厉的视线,倒是毫不畏惧,她冷声开口:“我娘在上房,被浇了一身粪的那个就是,我嫂子死了,一个月前就死了!”
面对周围人惊讶的目光,江溪无知者无畏,依旧无所谓的开口:“真的死了,我还骗你们不成?”
说着,她抬起下巴努了努:“看见挂在墙上那根藤条了没?”
众人随即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上房门口的铁钉上,挂着一根沾满血的藤条,时间太久,血液已经干涸,留下暗红色的印记。
“她就是被这条藤条抽死的!就在上房,我娘动的手,她死那会,身上连块好皮都没有,就这么活活被我娘抽死了。”
江溪扣着指甲,还时不时的弹走指甲里的污泥。
众人纷纷惊讶不已,赵氏是个暴脾气,伸手一巴掌扇在江溪的脸上。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啊?你嫂子死了,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
江溪吃痛,捂着半边脸呜呜哭:“你怎么有脸打我?要不是你家阿远哥给我嫂子送了两桶水,我娘也不会打我嫂子,他说我嫂子勾引阿远哥,才打死她的,又不是我和我哥动的手。”
江大桥和赵氏听到这话,更是气得胸口疼,赵氏颤抖着声音开口:“那天,那天去打水的人,又不是只有知秋和阿远两个人,知秋一个妇道人家,挑两桶水不容易,我想着是自己人,就让阿远送了一遭,就那一担水,你娘居然把个大活人打死了?!尸体呢?尸体在哪?”
说着就锤着江大桥呜呜的哭:“当家的,当年我生远儿难产,多亏了有叶大夫救我,要不然,我早一尸两命了,知秋嫁过来后,我心里是一万个开心啊,想着,既然报不了叶大夫大恩,平日里照拂一下知秋也是应当应分的,现在,因为两桶水,弟妹就把她打死了,这可怎么办啊?咱们怎么和叶家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