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割到她说为止
金雨枝闻言大步流星走到金妙萱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金妙萱被打得跌倒在地,却毫不在意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笑了起来,“果然被我说中了是吗?”
她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金雨枝,眼底却是满满的鄙夷,“你之所以要那些宝物,不过是为了去讨心上人的欢心罢了。”
涂·看热闹不嫌事大·祭月:什么?心上人?
当年太行山谁人不知金雨枝喜欢大师兄?
那她们说的岂不是…已经成为魔尊的大师兄?!
金妙萱刚说完,另外半边脸就喜获金雨枝的第二个巴掌。
打完后金雨枝仍不解气,愤愤上前踢了金妙萱一脚。
“你懂什么?现如今魔族势大,同他们交好,于我们蛇族大有裨益。”
金妙萱或许是被拳打脚踢得有些沉不住气了,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只是现在交好吗?”
“你说,若是修真界各门派知道,蛇族曾经在仙魔大战时暗中给魔尊传递消息,又待如何?”
涂祭月和白泽闻言皆是一怔。
金雨枝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她缓缓蹲下,捏紧金妙萱的下巴道,“你从何得知的?”
金妙萱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以为,将知情人全杀了,就能万事大吉了是吗?”
“当年…替你传递消息的其中一人早料到事成之后会被灭口。”
“于是他留下了一封密信给他的女儿,里面详细交待了是如何窃取修真界机密并偷送至魔尊之处的。”
金妙萱缓缓将金雨枝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可你还不知道吧?”
“你费尽心机得来的军情,魔尊连看也未看就让人烧了呢。”
金雨枝愕然道,“怎么会……”
金妙萱顶着红肿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嘲讽的笑,“是啊,也不知魔尊是体谅你,不愿你背负叛徒的骂名呢?”
“还是…压根就不信你呢?”
说着她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我临摹下来的密信,真正的密信藏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金雨枝,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就两条路。”
“要么,你保下我,我自会把密信保管好,关于此事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要么,你把我送回灵虚山受罚。”金妙萱耀武扬威般将信掷在了金雨枝头上。
“那这封不知何时会被人找到的密信便会如同一柄利剑,时时刻刻悬在你、还有整个蛇族的头顶。”
“你敢赌吗?”
金雨枝攥紧了拳头,似乎心中正天人交战。
而一旁的白泽轻轻扯了扯涂祭月的衣袖,“师姐…”
涂祭月赶紧侧头将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他噤声。
这么关键的时刻不要打扰她看戏好吗?
等她回过头去时,发现金妙萱和金雨枝齐齐朝着他们的方向望来。
金雨枝看着角落里的人影,一时想到蛇族机密泄露,一时又想到自己大费周章地用热脸去贴了回冷屁股,顿时十分窝火地起了杀心。
白泽幽幽开口,“…我刚刚是想说,咱们的隐身符好像快失效了。”
涂祭月:“你怎么不早说?!”
白泽委屈道,“我原本想说的,但看你看热闹看得很认真,没舍得打扰你…”
涂祭月本想严厉指责小师弟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的行为,却忽然听到有针穿透空气的声音。
白泽衣袖一挥,瞬间移动到涂祭月前方,把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将嘴唇凑到涂祭月耳边亲昵地说:
“师姐小心。”
话音刚落,便听见金雨枝二人的痛呼声。
涂祭月想探出头去看白泽有没有受伤,却被白泽修长的手指紧紧按在了他的胸口。
他哑声道,“师姐别动。”
让他…再抱一会儿。
涂祭月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你受伤了吗?哪里受伤了?”
白泽立马就坡下驴,软声道,“师姐,疼。”
“疼得动不了了。”
涂祭月对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小师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忍一下,快放开我,我替你疗伤。”
白泽只得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涂祭月连忙去查看白泽的身后,果然见后肩处扎了两根银针。
她目光沉沉看向远处嘴角尚有血迹的金雨枝和被扎成刺猬的金妙萱,“这是谁扎的?”
金雨枝内心一阵崩溃。
天地良心!
虽然是她没看清来人就直接放了毒针,可她分明看到白泽明明把所有毒针都弹回来了!
不知道这女修和他说了什么,他自己又从金妙萱身上吸了两根回去扎上。
金妙萱头上的针孔还在呢,这也能怪她?!
可金雨枝如今不知是被白泽刚刚释放的威压震的,还是被他俩不讲理的行为气的,胸口跟压了块巨石似的又闷又沉。
只好高贵冷艳的不说话。
金妙萱被扎的头晕眼花更是说不出话来。
白泽低头深深地看着涂祭月,“师…灵儿,我没事,你能替我把针拔出来吗?”
涂祭月闻言即刻给受伤的金雨枝和金妙萱一人拍了个定身符,防止她们趁人之危。
见二人没了行动能力,她才回过头对白泽道,“那你可能得脱一下衣服。”
白泽乖巧点头,“嗯。”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绣着白梅的墨色屏风,将二人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这屏风不但能够阻碍视线,还能起到隔音的效果,仿佛独立开辟出了一个小天地。
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
白泽将衣襟解开,露出受伤的半边肩膀,背对着涂祭月。
“师姐,可以…拔针了。”
涂祭月见银针周围的皮肤已有些泛黑,料想此针有毒,便迅速将针从皮肤内拔出,道,“小师弟,你忍一下,我帮你把毒血吸出来。”
说罢便低头吮吸起他的伤口。
白泽的耳尖顿时红得跟要滴血一般。
他侧过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感受着她柔软的嘴唇,她吐出的气息,还有她的…体温。
他闭上眼睛。
一面拼命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不堪的欲望,一面…沉沦在她的温柔中。
多么缱绻又入骨的折磨。
白泽隐隐感觉到,他压制已久的心魔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了。”涂祭月终于将污血都吸出来,擦了擦嘴角。
白泽睁开眼,眼中红痕一闪而过。
他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收起屏风,而后深深地看向涂祭月。
他的眼底好像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
涂祭月见白泽无事便走上前将金雨枝二人身上的定身符解开,将她们身上针都用灵力抽走,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族长,我们是来给你第三条路的。”
金妙萱此刻终于有了些力气,讥笑道,“阮灵儿,你以为你勾搭上白泽仙君就能报复于我吗?你做梦!”
涂祭月却仿若未闻般继续看着金雨枝。
“你可想听听?”
金雨枝本就有些懊恼刚刚没看清是谁就扔了毒针,若早知那是已步入元婴的白泽,她还费那功夫去自讨苦吃吗?
如今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与白泽仙君关系匪浅,再加之他们二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金雨枝决定,做一个识时务的蛇族族长。
于是她配合地点了点头。
涂祭月见状扬起了嘴角,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轻声道:
“那就是我一刀一刀将金妙萱的蛇皮割下来。”
“割到她说为止。”
金妙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