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记住刚才说的,”闻玺嘴唇泛红,还有些湿润,都是刚才亲吻留下的痕迹,在漆黑夜色中露出隐隐的邪异感,他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拍,“睡吧。”
喇嘛受到冒犯,嘴里不断发出类似野兽的叫声,还张嘴做出咬的动作,可惜对闻玺没有造成半点影响。
阮棠和对他对视一眼,又听到外面的惨叫声。
阮棠看见,喇嘛的下眼皮有一条深红色的线,出现居中位置,一直连到眼球,十分异常。闻玺翻了他两个眼,都是同样情况。
不过这一觉也没能安稳到天明,凌晨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平静,阮棠被吓了一跳醒来。她揉着眼睛还有一点迷糊,闻玺也醒了,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穿鞋。
阮棠没看到过程,只听见大家议论纷纷,闻玺听着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叫声,然后是乒铃乓啷一阵响,联想到大家说喇嘛带着一根棍子,可能是砸了什么东西。看热闹的游客很快一个个关门,没人想下去看情况。
有人喊着“喇嘛发疯了”。
闻玺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中邪,不是生病?”
“对,”次仁说,“是在十几年前巴荣寺,那时他是扎西,有事也作为药师给大家看看病。”说到这里,他还简短的和阮棠闻玺介绍了一下寺庙里的称呼区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称为喇嘛,初入的一般被叫“扎巴”,有了一定修为,则叫“扎西”,经过考核才能叫喇嘛,至于更高级别,还有活佛和仁波切。
重新回到房间里,阮棠倒了杯水喝,正打算脱外套继续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让人精神为止一紧。
尖利的牙齿在皮肤上浅浅地磨了一下就很有分寸的离开,阮棠一哆嗦,马上捂着脸看他。
次仁兄弟的房间和上面基本布置相同,一个喇嘛被捆在椅子上,他瞪直着眼,眼白布满了红血丝,身上穿的衣服很脏,黑的发亮。
“我弟弟曾经喝了不干净的水,身上长了很可怕的脓包,还多亏了那位喇嘛做药师的时候给他治好,所以刚才认出是他,我弟弟就不顾危险上去制止。”
次仁点头,“那位喇嘛现在就在我和弟弟的房间里。”
阮棠穿好外套和鞋。
闻玺言简意赅地对阮棠说:“穿好衣服。”
阮棠意外地看着他,放下杯子。
在他眼里,既然闻玺和阮棠能追着邪魔千里迢迢来到藏区,肯定有对邪魔的特殊手段。眼下整个酒店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所以就找到了闻玺这里。
闻玺说:“先去看看。”
闻玺放开手,次仁马上问:“闻先生,他是怎么了?”
也有人问“是不是中邪?”。
次仁和他弟弟紧张地看着。
“听到一点,你知道情况?”闻玺说。
次仁进到房间里,看见阮棠坐在床边,点了点头,没有废话,很快进入正题,“闻先生,刚才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阮棠听到这里,惊奇,“认识他?”
次仁继续说:“我们就住楼下,刚才被吵醒,就看到有喇嘛在走廊里砸东西,我弟弟冲上去拦,我看他一个挡不住,就喊了其他房间几个导游一起把喇嘛按住,现在人就在我们房间。我觉得他可能是中邪了,希望闻先生能去看一下。”说着他对闻玺行了个礼。
“他说什么?”闻玺问。
阮棠最后入睡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和闻玺的差距就好像是幼儿园遇上研究生,不在一个层次上,就连接吻也不例外。
次仁弟弟坐在旁边,闭目念经,年轻的脸上已经有点庄严的感觉。
这下阮棠清醒了。外面的人喊的是藏语,她没听懂,很快走廊里就有其他人说话,是汉语。
闻玺打开门出去,阮棠紧随其后。走廊里好几间房间都开了门,住这里的基本都是游客,大家睡眼惺忪,有几个人在问情况。有个游客说,“刚才有个喇嘛,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对着空气不停地挥,差点有人被他打到,一边打还一边念经,真是神经病。”
闻玺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是次仁,他的表情很奇怪,有点紧张又有点急促,“闻先生,我都有点事想找你。”
闻玺说:“不用管。”
次仁说:“刚才他力大无比,我们四、五个人才把他控制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和弟弟都认识他。”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当然没人知道意思。闻玺也不在意,走到喇嘛面前。被捆住手脚对人并没有反应的喇嘛,头往一侧歪了歪,从喉咙里发出怒吼。
“要不要去看看?”阮棠问闻玺。
这个导游一路都很尽心尽责,凌晨到古格王朝遗址来接人也没废话。闻玺让他进来。
阮棠躺下平缓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说完他又对闻玺行礼。
次仁翻译,“他说都是假的。”
阮棠跟着闻玺进门的时候,喇嘛突然又是一声大喊,次仁赶紧把门关上。
其中大多数看热闹的游客深受唯物主义教育,觉得可能是疑似精神病症状,还有一小部分,则觉得是中邪,或许在进行什么驱魔仪式。
闻玺是个行事果断的人,接吻都不拖泥带水。在阮棠晕头转向,面孔潮|红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
喇嘛在藏地身份特殊很受尊敬,也只有内陆来的游客才能肆无忌惮评论成神经病。
次仁把其中的缘由说的很清楚,“他的性格很温和,不会拿着金刚杵乱打,而且我跟弟弟和他说话,他听不进去,状态很不正常。”
次仁很高兴,马上带着闻玺和阮棠到楼下。
闻玺一手按住他的脸,一手拨开他的眼皮,动作十分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