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梦，是未来
在将海王星成员送回住处后，凌风他们回到了市中心。
聚会地点是一家匆忙预定的高级酒店。
尽管不确定是否会参加，吴玉杰还是拉着他们前往，说这是向总裁露脸的好机会。
凌风只是跟在吴玉杰身后，简单地呼吸着。
老实说，他从刚才起就心神不宁。
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保持清醒呢？
考虑到今天冲击生活的巨浪，没心脏病发作就已经不错了。
让凌风感到宽慰的是，自己的心智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我想他们到了吧？”
最先到达的是蔚宇娱乐的人。
业务总监是一位开始谢顶的中年男子，而艺人经纪部部长则是一位三十多岁、给人印象不错的男士。
最后，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是总裁，那个凌风只在采访照片中见过的人。
对于梦想成为经纪公司总裁的他来说，这位就是榜样。
白汉星。
一看到他，凌风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白汉星实际年龄47岁，但看起来反而像是37岁，身体显示出定期锻炼的痕迹。
羊绒大衣下穿着一件的高品质西装，但他的外表……像是男性杂志的封面模特。
最重要的是，他的举止充满了自信和尊严。
当然，白汉星有资格显得尊贵。
他从一个人的代理公司起家，建立起了蔚宇娱乐这样的大型经纪公司。
高手中的高手，商界精英中的精英。
在打招呼时，凌风与总裁白汉星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你们做得很好。”
他轻轻拍了拍蔡根荣和凌风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那我们进去吧。中网娱乐的人还没到吧？”
“是的。我们要一起去吗？”
吴玉杰刚问完，总裁白汉星便摇了摇头。
“不用。生意上的事交给我们，你们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随后，总裁白汉星带着总监和部长走进了酒店。
凌风他们已经等了好消息四个小时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
“他们吃酒吃了几个小时？”
蔡根荣的声音中带着紧张。
他们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里，点了炸鸡等待。
为了以防要见总裁或总监，他们甚至不敢喝一口酒。
吴玉杰一边刺穿一块冷鸡肉一边回答：“你以为他们一直在喝酒吗？他们可能已经换地方了。”
“你觉得事情进展得怎么样？我好奇得要死。”
“他们花时间是好事。如果谈得不好，早就结束了。”
两人一边抖腿一边看时间，而桌边唯一安静的就是凌风。
凌风在思考，连续四个小时，不停地思考。
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早上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做梦，但事实并非如此。
自己在完全清醒、睁着眼睛站立的状态下，确实看到了，并且是在同样状态下醒来的。
如果是猝睡症的话，他的头早就在浴室瓷砖上撞破了。
所以那肯定不是梦。
那是什么？
超能力？类似于预知的能力吗？
凌风回想起那些，有超自然生物或超级英雄的电影和电视剧。
主角们能以各种方式预见未来，从知道现在一分钟之后会发生什么，到描绘未来。
难道自己就这样获得了超能力？
那些获得超能力的人，不是被放射性昆虫咬伤、变成吸血鬼或是经历了其他特殊情况吗？
但是，他呢？
他身上什么也没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冷静下来。
再冷静地想一想。
凌风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个能力。
然而，如果仔细想想，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任何人都会有同样的想法。
超能力，这是超能力啊！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凌风更喜欢瞬间移动或隐身术，但预知也不错。
预知既酷又神秘。
如果这是电影，预知将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
呵呵呵呵呵！自己是个超自然存在！耶！
现在，外星人该出现了吧？是吧？！
……可恶！冷静不下来！
“凌风。”
“嗯？！”
凌风猛地抬起头，看到吴玉杰正看着他。
凌风的激动慢慢平息下来。
“累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经历了今天的一切，感觉有点恍惚。”
因为凌风低着头，吴玉杰似乎以为他在打盹。
凌风努力睁大眼睛，表明自己没有在睡觉。
“现在想想，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
吴玉杰推开冷掉的炸鸡，递给他们菜单。
“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与其像是在接受惩罚，不如放松一下，来杯啤酒吧？就当作欢迎会好了。”
他们点了油滋滋的烤鸡、河螺、薯条以及鱼饼汤来暖胃。
每当经过他们时都会露出不满表情的老板，这次却友好地笑着为他们送上了啤酒。
喝了泡沫丰富的啤酒，凌风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一口气喝完一品脱后，吴玉杰再次按响了服务铃。
“好吧，看来他们不会叫我们过去了，那就再多喝点。今天你可以尽情喝。”
“是吗？”
“你干得不错。刚开始见到一个脸色苍白的西装男，我还心想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你没让我吩咐就主动去介绍女孩们给制作人，还帮她们争取到了机会。有四个侄女侄子的人都这么能干吗？”
真诚的夸奖比喝啤酒还要舒服许多倍。
“运气好而已。制作人和柠檬少女的经纪人正好在谈论组合退出的事。”
“当然，时机和运气好得不可思议，但如果不是你抓住机会不放手，我们就会失去它。听说你当时很热情？”
凌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
来自工作的赞美与家庭和学校的赞美截然不同。
他感到自豪，因为这是对他作为员工存在价值的认可。
如果他没有看到未来，很可能就会错失这个机会。
他甚至不知道卢金生是谁，也不知道中网娱乐即将推出《明日之星》这个节目。
就算知道了，他也可能犹豫是否应该和制作人交谈，最终错过这个机会。
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会像未来他所说的那样发展，公司的吉祥物将会是蔡根荣。
凌风边喝啤酒边看向蔡根荣。
如果自己没有看到未来，并告诉蔡根荣关于卢金生的事，蔡根荣真的会背叛自己吗？
凌风想起了宋记者的话：“那个人那时候也是那样啊。”
好人，蔡根荣。
能一起共事的人，蔡根荣。
这是对方一开始给凌风的印象。
现在，他有些好奇蔡根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一个需要提防的人。
然而，他不能明目张胆地推开对方。
除非被分配到不同的团队，否则他们必须一起工作。
如果无缘无故地把对方推开，他只会成为坏人；如果告诉蔡根荣，“我觉得你会背后捅刀，所以我不能和你亲近”，那他就成了疯子……唉。
凌风一生中从未遇到过如此复杂的问题。
他不得不与那个背叛者，不，是“潜在背叛者”共事。
这就是所谓的“与敌共眠”吗？
再加上，尽管他知道真相，但自己可能会因为对方看起来真的很善良，而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必须小心。
如果明知道这一点还被背后捅刀，那他就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为了加强对蔡根荣的戒备，凌风决定从现在起在心里称对方为叛徒。
“根荣今天也做得很好。机智又善于交际，任何人都会以为你工作了好几年。多亏了根荣，音乐节目才能如此顺利。”
“谢谢老大。”
“再来一轮吧。别告诉我两杯就醉了？”
两杯变成了三杯，然后三杯变成了四杯。
他们不停地喝酒。
“凌风，现在几点了？”
“4点半。”
凌风感觉，吴玉杰似乎真的很享受这种随意的交流方式。
嗯，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凌风没想到第一天会是这样。
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从昨天凌晨3点开始，直到今天4点半还不能离开？
世界上有没有人像他这样度过第一天的？除了那个叛徒。
总裁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第三……不，他们可能已经转移到第四个地方了。
虽然可以确定海王星会出现在节目中，但不知道具体的过程，这让他很沮丧。
不过，不管事情进展得多快，也不至于就这样决定，也许要两三天？
一旦开始喝啤酒，这顿饭就变成了吃喝大会。
他们不断续杯，还额外点了小吃。
然后到了早上5点。
他们等待的那一刻终于到来，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