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争取机会
凌风多次尝试联系吴玉杰，但电话一直转至语音信箱。
幸好，卢金生就在不远处。
凌风在他面前犹豫了一会儿。
在告诉吴玉杰之前，擅自行动是否合适呢？
凌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该死！
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不管那是未来还是什么，他们里面说蔡根荣鲁莽地跑去找制作人，推了一把海王星，结果海王星得以出现在节目中，而蔡根荣成了公司的幸运符。
凌风不能成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蠢货。
他决定至少要试一试。
“卢制作人！”
“又怎么了！啊，你是之前的……”
“我是海王星的经纪人，凌风。”
卢金生的脸色慢慢平和下来。
“我觉得我还没好好介绍我们的成员。”
“你说她们出道两年了？我知道blackout在蔚宇娱乐，但从不知道他们有女团。以前我只管演员。”
如果凌风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就会随身带着装有她们资料的包了。
虽然有些不足，但凌风还是给制作人展示了手机里的相册，好在浏览网页时保存了几张成员的照片。
“嗯……那边有个休息室，我们去那里谈吧。”
翻阅了几张照片后，卢金生领着他去了电梯旁的一个小休息室。
凌风跟着走，揉着僵硬的肩膀。
不知是因为紧张，他全身都觉得紧绷。
坐下后，凌风观察着卢金生的表情和眼神。
对方正认真地审视每一张照片。
对，就这样，继续看，仔细看。看得越多，她们就越漂亮。
“她们是蔚宇娱乐倾心打造的团体，因为是从大公司精心挑选出来的，所以个个技艺精湛、口才好、性格佳、积极性高。”
凌风觉得这次比以往做过的所有演讲、展示、面试都要压力大，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思绪纷乱。
他努力做出自信的动作，说话也力求坚定。
但他并不想显得太过迫切，因此特别注意了这一点。
同时，他绞尽脑汁，希望多说一个字。
队长虞熙唱功了得，还擅长作曲。
nj给人的印象是“我是最拽的”，但实际上她最爱逗弄团队成员，特别是张梓萌。
张梓萌天生适合综艺节目，有一些上节目的经验。
林晓雅则是无可争议的美人。
凌风都不记得自己在对话中说了些什么，他只是不停地说。
他用mpv里看到的简介、沙龙和待机室浏览的网络文章等一切可用的信息，积极地推销海王星。
“海王星……海王星吗……不错，外貌其实比‘柠檬少女’还好。”
幸运的是，制作人的反应不算坏。
凌风咽下口水，等待他的决定。
“为什么名单上没有她们？是因为组合快满三年了吗？如果我们邀请她们参加节目，蔚宇娱乐能否安排一些演员客串露面？”
“什么？”
“蔚宇娱乐有很多出名的演员不上综艺节目。我要求不多，只要能吸引点注意力就好……怎么样？”
“这个我一个人决定不了，需要跟老大确认后马上告诉您。”
“老大？”
“我是新来的。”
凌风忘了告诉对方，今天是自己的第一天。
不过，忘了也好。
卢金生一听这话，恍惚地笑了，像是对一个菜鸟经纪人无话可说了。
“是吗？我还以为……那你来是为了音乐节目？”
“是的。”
“那应该是和姑娘们一起来的吧？你上司也在吗？”
“他应该在看她们的节目。”
“那表演结束后能见个面吗？带上所有成员。等见了成员再说。这是我的名片，之后给我打电话。”
“好的。”
凌风双手接过名片。
这时，他感觉自己背后被戳了一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
凌风转过身，看到张梓萌气喘吁吁。
“吴哥正在考虑是杀了你好还是怎样。他说：‘一天都没过完，就在节目录制时不见了，这小子还要不要干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演出怎么办？”
“已经结束了。因为待机室前面的洗手间人太多，我就来这里了。不过，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哥哥！你要养四胞胎，第一天上班就被炒鱿鱼了怎么办。弄丢了我的粉丝还玩失踪，你离挨揍不远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养四胞胎？”
“算了，我帮你掩护，你快想个借口！”
凌风懵了。
她怎么这样？
是因为刚从舞台上下来吗？
她看起来异常兴奋，就像已经喝了一瓶酒的人。
张梓萌突然眨了眨眼。
“不过，你后面那个人是谁？”
哎呀！还有更重要的事！
凌风急忙转身，发现卢金生正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张梓萌。
她看了看卢金生，仿佛明白了什么，对凌风说道：“啊！你是在找之前弄丢的粉丝吗？开什么玩笑！”
“不是，这个……”
“你好！我是海王星的张梓萌！现在想要签名吗？”
“他是制作人。”
“呀哈！”
张梓萌发出一声尖叫，精神满满地低下了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行大礼。
“怎么办！对不起，制作人先生！”
“哈哈哈，你这性格真是新鲜又可爱，很高兴认识你。”
张梓萌一脸犯了大错的模样，跺着脚。
任何有保护欲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都无法继续生气。
就连卢金生也平静下来，露出轻松的表情，揉着肩膀，另一只手示意凌风给他打电话。
“那么，你和上级商量一下再打给我吧。”
“好的，我马上联系，十分钟内给您回电。”
凌风一把拉住茫然的张梓萌，拔腿就跑。
在走廊的人流中穿梭，仿佛在赛跑一般飞奔。
跟在后面的张梓萌不停地问为什么要跑，但凌风却没时间回答。
不久，他们回到了待机室。
其他成员似乎都在里面，而吴玉杰和蔡根荣则守在门口。
吴玉杰最先看到了凌风。
“梓萌，你进去。”
“吴哥……”
“快点，里面都在换衣服，你也赶紧去换。”
张梓萌担忧地看着凌风，但凌风推了推她，示意她进去。
和卢金生的谈话很顺利，吴玉杰应该不会杀了自己吧？
“去趟厕所这么久，演出结束才爬回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有……有重要的事……”
该怎么办，凌风感觉吴玉杰真的会杀了自己。
张梓萌一进去，吴玉杰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好，听听你这所谓的要紧事是什么？”
“那个……”
“比女孩们的表演还重要吗？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这是节目录制吗？以后让你单独负责她们的时候，你也要丢下她们到处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觉得我能放心把姑娘们交给你吗？”
“对不起，我去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明日之星》的制作人卢金生。”
失控的怒吼戛然而止。
“什么？谁？”
“《明日之星》的制作人卢金生。有一个组合的成员出了大问题，他正在寻找新的组合替代。我正打算告诉老大，但是信号……”
“因为她们快开始了，我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不，然后呢？”
“我先是追上了卢金生制作人，给他看了海王星的照片并介绍了她们。”
“干得好，然后呢？”
“他想直接和老大以及姑娘们谈谈，我拿到了他的名片。”
凌风递上了手中的名片。
吴玉杰来回看着名片和凌风的脸，早上以来一直疲惫憔悴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呆滞。
“可以见面。当然可以见面。”
像卡顿的电脑一样一动不动的吴玉杰，忽然拍了拍凌风的手臂。
“凌风，你先给制作人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然后去和他会合。记住，别让他和其他组合的经纪人碰上。你去做这件事的同时，我会给部长和总监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们。
蔡根荣，既然姑娘们要见制作人，你就告诉她们换好衣服、补好妆后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是，是！”
为了再次与卢金生会合，凌风跑得脚底都出汗了。
之后，局势就脱离了凌风的掌控。
一切如同江河般奔涌向前，匆忙推进。
凌风紧紧跟着卢金生，吴玉杰与公司沟通完毕，蔡根荣带来了海王星。
虽然她们还略显迷茫，但还是礼貌地以90度鞠躬向制作人问候。
成员们与制作人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
因为宣布排名时，女孩们需要上台，所以她们只能等下回来继续谈。
幸运的是，气氛看起来很好，卢金生似乎也很喜欢这些女孩。
“暂时先不要告诉姑娘们。”
送成员们回到待机室后，吴玉杰抓住蔡根荣和凌风，对他们说。
“不必要的期望会令她们晚上睡不着觉的。在事情确定之前，闭嘴。”
随后，吴玉杰热情洋溢地表达了海王星的优点。
他讲得如此之好，连凌风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说服了。
从凌风所见，卢金生似乎也被部分说服了。
“我得和编剧们商量一下，但我挺喜欢她们的。形象好，看起来性格也不错，不过就连酒驾的那个女孩外表也很体面。现在的年轻人……”
“制作人先生，我们是蔚宇娱乐。您见过我们公司的演员因私生活问题惹麻烦吗？”
“嗯，蔚宇娱乐在工作方面是出了名的好。”
随着谈话中掺入了一些玩笑，气氛更加轻松。
“那么，制作人先生，怎么样……”
“再急也不能马上做决定。我们需要内部会议，得到导演和总导演的同意。不会太久的。酒驾的新闻一出，记者们就会蜂拥而至，所以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在这次事件给节目带来负面影响前找到解决办法。”
“节目的总制作人是纪文祺导演吗？”
“对，纪哥。”
“因为我们总裁有一阵子没见了，问如果纪导演今晚有空的话，能不能面对面聊聊……”
“真的？他们私下认识吗？”
“他说过去他们见过几次面。”
“那，稍等一下。如果进展快，对我们也是好事。”
与总制作人通话的卢金生给了他们一个“ok”的手势。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会议迅速安排好了。
蔚宇娱乐这边由总裁、业务总监和艺人经纪部部长出席。
中网娱乐这边，由负责该项目的总制作人和主要制作人卢金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