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的餐桌
摩亚教的调查
史丹城附近的城镇很和平,瘟疫得到即使处理,现在人们基本恢复了平常的生活。
巴特里尔和阿吉尔一天前跟随货车进入史丹城,巴特里尔花了一天时间在史丹城外面的城镇调查摩亚教后,他们决定进入史丹城。
“仅仅两周的时间这里的人都不怕黑魔突然出现吗?”
“下毒的人不会蠢到毒自己”
他们为了掩饰身份,特地换了身在宗教圣地不显眼的衣服,特别是巴特里尔的披风与弓箭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带入城内。
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使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通过城门的时候还是握了把冷汗,毕竟他们臭名昭著。
礼貌地谢过赶车的老爷爷,他们开始在史丹城内的调查。
史丹城是只属于教皇的城,这里由自卫队守护,自摩亚教将这里定做圣地后从未受过天灾人祸,这里最尊贵的人,是教皇,摩亚教围绕着他行动。
传说教皇是最接近神先知,只要信仰长存他就能长生不死,他指导过百年前的统一王国的战争,他带领信徒和初代国王共同获得胜利。
“进入史丹城后听到的全是对教皇的夸奖”巴特里尔叹了口气,停在一张宣传报前面。
宣传报上没有教皇或者教堂的画像,只有一段白底黑字的祷告词样的话。
‘主清廉,向睿智的先知献上信仰,你所愿之行吾主都将为你实现,’
“他们口中的教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参与建国战争得到所有人的信仰,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制造混乱呢”
说完,巴特里尔习惯性地抬头,蓝天上的雄鹰投下的黑影掠过城市,飞往大教堂。
————
明亮的花园内,白毛老鹰煽动翅膀,利爪抓住鸟架,金色双眼不停旋转。
高帽白袍老者的衣角拖在地面上,发出飒飒的摩擦声。他的身影比参天大树还要苍老和伟岸,他缓缓解开绳子打开信件,随后,他合上枯叶般的眼皮,将信折成拇指大小放入口中。
老者离开无人的花园,门外披着白袍的信徒们跟在老者身后。他们向着大厅走去。
大厅中央是一具雕塑,摩亚左手拿书右手持剑的模样被做成了雕塑。
彩色玻璃画上描述了堕落世间的神回归天堂的故事,变成凡人的摩亚从母亲那儿得到慈爱,在狗那儿得到友善,在国王那儿得到人情,从世人那儿得到信仰,最终成为了神。
“青雉阁下对我们的传说感兴趣吗?”
悠闲懒散的海军大将放下头,看向眼前这位老者,老者和他等高,身上完全没有期颐之年该有的颓废衰老。
老者虚着眼,只为现实留下一丝缝隙,他嘴角上扬,仿佛在笑。
“不,我没有兴趣”青雉没有多说客套话“教皇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登门拜访”
“我知道。但没想到海军大将会亲自前来”
“我收拾烂摊子顺便过来一趟,很快就走,走之前希望你们能处理完自己的问题”
“当然,请向里走”
当初是摩亚教在与世界政府的会谈中拿出圣水才让因摩特斯王国免于制裁,条件内容是3周内拿出治理瘟疫的成绩,并与外界彻底隔绝直到瘟疫从这片土地消失干净。
海军不可能一直为这件事长期花费大量资源,如果能用屠魔令解决的事用也没关系,反正下决定的是世界政府,哪怕最后变成与因摩特斯王国开战那群人也无所谓。
“现在已经从十座岛屿上发现病例吗?我为他们感到惋惜”
开战的问题,随着瘟疫蔓延到周围岛屿被彻底搁置了,现在不是炮轰一座岛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不得不直面黑魔。
教皇讲述着因摩特斯王国的现况,青雉没在认真听,只是偶尔对某个问题发问。
“上次派过来的医疗队呢?”
“他们现在正在风筝林进行研究,我们的人随时可以为你带路”
“算了,你就讲到这儿。现在我来告诉你世界政府协商后的决定,屠魔令取消了,不过你们还得保持与外界的绝对隔离,就酱紫,我要走了”说完,青雉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转身。
刚出门,他就得到消息。
王子遇袭去世,国王病倒的消息。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史丹城,作为传统,教皇需要亲自前往王都主持丧礼。
教皇这个家里蹲终于时隔20多年出门了,人们既为王子和国王担心又为即将见到教皇而兴奋。
两人除外
“好机会,做掉他”
“吉尔姐冷静点,海军不也会跟着他吗?”
“一起做掉”
“当初把海冻成冰川的海军大将也在这里,我们打不过,千万冷静”
“放过这个机会?”
“啊嗯教皇是摩亚教内的中央统治者,是不能放过”
教皇是教内的神,摩亚教的行动都受他指示,如果有幕后真凶绝对是他。
“艾斯大哥他们也迟迟不和我们集合是路上耽误了吗”
阿吉尔也做思考状,半响“好,我们马上潜入大教堂”
“诶?”
史丹城
道路两侧挤满挡□□般的人群,教皇坐在第一辆马车上,之后是50多名白袍教士。海军将马车、教士、洗净的用具围在中央,保护他们前进。
教皇连脸都未露一下,史丹城的民众就像被偶像轻吻了般欢呼尖叫。
巴特里尔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光知晓自己崇拜的偶像在自己眼前的事实就足以跪下高呼万岁。即使他被一把名为‘盖亚’的铁锤给锤扁了,但他还是有神论者,
对于这儿的人来说,教皇是‘活着的神’,该尊敬、信奉、跟随。
摩亚教的圣地,史丹城曾是初代国王统一王国的起点,也是教皇与国王结盟的地方。
现在的大教堂是由城堡改造而成,它被层层设计打磨成献给神明的神殿般的完美建筑。阳光照射的角度与长廊宽度,阴影的重叠与视觉感受,门框的形状与台阶的倾斜的角度,每一处都惊为天人的完美。
虽然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这些智慧落在巴特里尔的眼底也确实达到了设计者要的效果。
“这些东西即便变成断壁残垣,也一定很美”
很难想象那群□□住在这种地方
“巴特里尔,注意跟上”披着白袍的阿吉尔对看呆了的巴特里尔说道
“啊,嗯。这里很漂亮,据说这里也是教皇设计的,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巴特里尔对教皇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变成好奇。人到底分裂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又邪恶又伟大。
“不要太好奇”阿吉尔沉思半响才吐出这句话。
教堂内异常静谧祥和,走过的教士都像有需要完成任务,转过转角就消失不见,对比一下漫无目晃悠的他们太可疑了。
于是他们被叫住了
叫住他们的是半边白发的瘦小男人。男人脸上没有油光,黑白掺半的短胡须使他看上去不怎么精神。
“你们是新来的信徒吗?”
男人抱着一个有他半身高的器瓶向他们搭话。
“对”阿吉尔眼睛都没眨一下挡在被惊到的巴特里尔前面回答道,严肃正经的表情让人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我们迷路了,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我看你们徘徊的样子就想该不会果然啊,没关系,这里房间很多不熟悉很容易就会迷路,如果没事的话,跟着我搬些器皿吧”
“好”
“谢谢你”巴特里尔认真的道谢
男人先把手中的器瓶摆在长方形的恢宏大厅内,随后带着他们到了一间满是陶瓷器皿的房间。这里的器皿没有装东西,他们只需要将规定数量的器皿搬运到刚刚的大厅即可。
男人和巴特里尔边搬运边交谈着,有阿吉尔的协力房间内器皿以极快的速度减少。巴特里尔蹭此期间疯狂套消息。
“数量真多这些都只有你一个人搬?”
“其他人临时分配任务被调走了,教皇出门后我们也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我被教皇选中留在这里工作,就必须不辜负这神圣使命”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有见到教皇吗?”
男人突然笑起来,自豪地讲道“近几十年里除重大节日都很少见到教皇大人,我来到这里30年间也从未偶遇过教皇大人。但我在49年前的王国庆典期间与教皇大人说过话,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改变命运?”
“你不会理解,那独属于伟人的气质。教皇光是站在那儿就代表了比国家还重要宏大的某种事物我描述不出这种心情,他向我说话时我不泪流满面,啊,何等丑态”
教皇在男人激动的描述中被神化,他的话好像没什么参考价值。
不过30年这个人在这里默默无闻地工作了30年不富裕没有乐趣地工作了30年就因为教皇的话
巴特里尔按下心中的惊愕和困惑,重新问道“你在这里工作那么久,可以告诉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
“注意的事现在是特殊时期,需要注意是否有可疑人员,特别是东天使堂和西天使堂区域,还有不要擅自离开自己的区域”
在巴特里尔有意无意的引导式提问下,可疑人员x2得到情报x1。
他们齐力将器皿整齐地摆放在大厅内。
“摆好了,你们俩好好休息一下吧”
“抱歉,请问厕所在哪?”
男人给巴特里尔指了个方向,巴特里尔立刻给了阿吉尔一个眼神。她生硬地表演出很累的样子,用袍子擦拭薛定谔的汗水,说“我也去一下”后离开了大厅。
“天使堂是教皇和德高望重教士生活的空间,唐突闯进去很快会被发现,我们尽量避着人走”
“嗯”
东天使堂平面图像蜗牛的螺旋壳,数十个房间位于走廊中心,再往前走就是圆形大堂,大堂内有通往二楼的阶梯,穿过二楼的长廊左边就是同样结构的西天使堂。
“一间一间地找”
一楼房间都没上锁,把手一拧门就像欢迎任何人进入房间般敞开。这一排的房间都是教士的卧房。抽屉里也没有特别的东西,也不像有暗门。
用一个词语概况这里就是‘清贫’,教士的房间里没有算得上奢侈的东西,和这座完美的教堂一样‘一贫如洗’。就连他们刚刚搬运的器皿也是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劣质陶瓷品。
连接东西天使堂的长廊后就是他们刚才摆过器皿的大厅,它们间只隔了扇墙壁,但从大厅到这里却要绕过中庭花园和其他建筑。
西天使堂是完全属于教皇的区域。
推开每间房间的房门,里面空无一物,最后找到的教皇寝室也只满足了基本生活罢了,就连桌上的书也是从教堂内的图书馆里借出来的动植物图鉴。
从二楼下到西天使堂的一楼,与东天使堂的教士卧室相对的一排房间也是属于教皇的。
“小偷进来发现唯一值钱的只有这座教堂,偷也偷不走,也难怪他们警备松懈还不锁门”
反过来思考,会锁门的地方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东西。
阿吉尔握起拳头,眯着眼仔细端详这扇门的遗容。
“等等等!吉尔姐,暴力开门绝对会被发现吧,绝对的吧!”
“瓦塔丽说过技巧。我不是破坏门,而是破坏连接锁口的那部分”
“她说的话你怎么能全信?!”
“现在试,放心,力量的提炼是登上武艺殿堂的基石”
“为什么突然提殿堂啊,等等!“
咔刺
事实证明只要理论可行,阿吉尔就真能行。
“虽然不明白,但我大受震撼”
一楼走廊尽头有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堆满杂物。像旌旗、装饰盾牌、茶杯、烛台、画像这些都纷杂又整洁地放在一起。其中不免有看上去就价值连城的东西,把它们闲置在仓库不使用是有什么原因吗?
“唔,哦,原来如此,这些是国王赐的东西”
圆形盾牌上的雕刻花纹和旌旗上刺绣都是左手捧书右手持剑的神,书是教化,剑是权力,摩亚教标志也是因摩特斯王国的标志。酒杯和雕塑也像国王喜欢的东西,这里的东西新旧程度不同,看上去最旧的物件估计有上百年历史。
“像是给私人的礼物,是初代国王送给教皇的吗?”
“肯定的不止一个国王送了他礼物”阿吉尔拿起一副画框,画上是两位老人,一位高帽一位头顶皇冠。
绘出的笔墨已经黯淡,但两位老人的脸庞仍旧明晰。
那是有信仰、对未来包含赤忱之人才会有的神情,很难想象出现在两位耋老脸上。
不禁让人神想,百年前因摩特斯有何等充斥希望的景象。
国家在渐渐变好,人民终于能安居乐业。
“教皇和初代国王真是情谊深厚”巴特里尔不禁感叹。“革命友谊?是这么用的吗”
西天使堂看下来,会觉得教皇像个□□的国王。
阿吉尔转过眼继续审视古旧的西天使堂,石膏在长吊灯的灯光下漫射这温暖的黄光,支撑二楼的精雕直立圆柱使这里既像城堡又像殿堂。
“说不上来,这里的建筑很怪”
“诶?是吗好像是的!我见过类似的建筑,是神殿?‘献给神的东西必须完美’这里是根据这点改造的应该没错。神殿建造过程中会借用许多角度、位置、错位、光线的‘矫正’,造成‘完美的视错觉’。
就比如远处看完美水平台阶会有个部位凹陷,建造者会填出凸起。处于四角的圆柱因为受光面大所以体积比其他圆柱要小”
“为了追求完美而不完美,彻查”
“嗯,好!”
巴特里尔低着头手摸着墙壁走着,口中数着石砖的块数。直至走完整个西天使堂都没找到特别奇怪的地方。
“果然不对,方法错了。不受建筑本身影响被感官隐藏的事物,我视而不见的东西”
这比起魔术更像魔法吧就像保护什么的结界一样,如果不找到正确的入口只能在结界外面徘徊。
“危险!”
阿吉尔的喊声使他从思考中回过神,身体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后背一凉。他立刻感觉到自己后背被人砍了一刀。
他们究竟从哪冒出来的?!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巴特里尔拔出腰间的匕首与冲上来的敌人拼杀。
敌人像蚂蚁一样接二连三地从视线死角出现,阿吉尔已经和数十个敌人交战。只能想到他们是因为有人触动结界边缘所以才前来斩杀的石像鬼。
巴特里尔没有携带弓和箭筒,只能使用小型匕首。他还要时刻注意对手腰间备的手枪,他们不使用那些枪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教堂、教皇生活的西天使堂。
不过帮大忙了,毕竟他不会在意教堂的地板墙壁上是否有显眼的枪口。
他从倒下的敌人身上夺过手枪,边射击边向阿吉尔周围移动。
“果然还是该带上弓箭!”
“我提醒过你不要丢下武器。背后的伤没事吧?”
“他们没涂毒吧”
““
“吉尔姐说说话,我好怕”
本来宽阔的西天使堂瞬间拥挤无比,估摸有一百多人包围了他们。理论上,这个数量对他们而言根本不足挂齿,可敌人像自爆炸弹一样,就算受了致命伤也要死抱住手脚妨碍他们的行动。人数不多他们应对起来却很吃力。
“我要破坏这里”
阿吉尔一脚扫开敌人后,向巴特里尔喊到。
“诶?!”
“为了理想国!!!——”那群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喊,有的人向阿吉尔丢出一瓶陶瓷罐,数个人将瓶内的血淋在身上同时冲了上去。
“一万瓦正拳”
石膏建筑的坚固程度根本无法抵抗一万瓦正拳的冲击,瞬间分崩离析。
西天使堂留下了破坏者的大洞,龟裂的地面与粉尘飘落的天花板使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崩塌。
“拆迁办!”
一扇门赫然出现在视线尽头,突兀地在二楼完美圆形的墙壁上切出一块空间。
“吉尔姐,门在二楼那儿!”
巴特里尔转过头,十几人瞬间护在门前,守护神秘的入口。想要进入门内一定要突破在这里所有的疯子,而且他们手中霍霍的腐烂血肉仿佛写着‘我是剧毒’,但事到如今怎么可能撤退。
“冲进去!”
“说得轻巧!”
阿吉尔撒开腰间的水瓶,一排高速水滴清理二楼的敌人。巴特里尔踩着风从一楼跳上二楼踹开了门。
里面飞扑出两个人,巴特里尔早有准备,避开后用手枪射中了他们的要害。他们偷袭失败。
巴特里尔边射击赶过来的敌人,边咏唱祷告词。还被困在下方的阿吉尔爆发似的迅速动起来,她用蝴蝶般灵巧的身姿在敌人间周旋,又以堪比猛兽的气势杀到了楼梯上。
“进去”
门后是封闭陡峭的回旋走廊,刚够两人并肩行走。门能从里面反锁,估计只能争取一点时间。
他们发足狂奔,最后来到了这里。
位于西天使堂和东天使堂中间,与天使堂一墙之隔的大厅。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通向这里?不,这里不是大厅,位置不对,而且这个是”
没错,这里不是他们见过的大厅。
而他们眼前的是一颗树?
宽阔到能容纳下一百座的大厅里只有一颗孤独的树。树在没有阳光的室内靠根下极少土壤生长到十五米高,最高的树枝触及天花板,树上爬满了灰色藤曼,藤曼交错下垂,像少女裙摆的花边。繁茂的树叶遮挡了大片光源,在整个空间内形成强烈的割裂感。
“我记起来了灰白色的藤曼,这是风筝树?”巴特里尔想起传教士向他们说过的风筝树样貌,应该没错。
巴特里尔向前走几步,突然瞧见这课风筝树的树干上,用一圈淡蓝色的色彩绘着什么东西,还未仔细看他就瞥见大厅东面还有一道楼梯。
他们是从西面楼梯下来的,那么那道楼梯就只能通往一处——东天使堂。教士生活的区域。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来了吗?!吉尔姐!”
阿吉尔直接躬身猛冲出去。伴随数道重拳西边的楼梯口和东边的楼梯口齐声崩塌,土石掩盖住他们的归路和敌人的来路。
“吉尔姐,那边还有一个楼梯”
他们奔下这个不知通往何处的楼梯,楼梯尽头又是扇门。
阿吉尔顾不上锁没锁门,一脚踢开整个大门。
里面的房间像间乡下的小教堂,有长椅和雕塑。他们好像是进入这里后第一次见到教皇的雕塑,雕塑前面是四根粗大的圆柱,雕塑后面就是玻璃画,房间左右都有扇门,阿吉尔和巴特里尔相视一眼后分别进入左右扇门。
打开门后,巴特里尔犹豫了,摆在面前的是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和无数扇门。
“这里到底是哪啊,吉尔姐我们还是一起走比较”
阿吉尔早就不见身影。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啦!”
这条通道很长,他似乎在城墙内部的夹层里。路过一些柜子时,他还翻找了下。结果就是些看不懂的图纸,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装包里。
“教皇!可恶!混蛋!不是人!可真会装!”
他究竟是为什么引发瘟疫,又为什么要派约卡修女做那种事
“现在更是要暗杀我们!”
突然出现,是因为他们快要发觉摩亚教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地下的风筝树,巴特里尔记得风筝树是岛屿生命的化形。教皇肯定是在进行把所有人变怪物的邪恶研究!
尽头,是螺旋楼梯。最后,他还是没时间慢慢找了。
所以,这扇门后一定也有吧,埋伏在那的传销疯子。
可惜他们都找到这儿了都还没摸清黑魔源头,也没有得到治疗药的情报
‘近几十年里除重大节日都很少见到教皇大人,我来到这里30年间也从未偶遇过教皇大人。但我在49年前的王国庆典期间与教皇大人说过话,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教皇这个家里蹲终于时隔20多年出门了’
‘教皇已经百多岁了’
巴特里尔摸向把手的手突然停住,收了回去。
既然伟业不假,那么会不会
“教皇”是假的?
————————
尽头是螺旋楼梯,门对面是埋伏很久的摩亚教教徒。
蠢,埋伏对阿吉尔有用吗?她根本没有乖乖走门的必要。
“嘭!!!———”
外面,以前作为保护城堡和区分贵族与平民的围墙发出悲鸣,身体冒出滚烟开始崩塌。
“什么声音?是围墙那边!城墙破了个洞!”
阿吉尔站在城墙的大洞里眺望周围风景,看来他们刚才是在城墙内部奔跑。天使堂在那边。被其他建筑挡住完全看不见。
天空上正飞过来的是
“ufo”
【不是ufo,是ns。阿吉尔老板,你||浮夸】【老远||看见后,ns就开着第一宇宙速度赶过来了】
“哈尔默恩的问题解决了?”
【现在是提这个的时?我向你发个123°28’左右//位置】【用/[其他ns作为中转站,好不容易才让这//部分ns飞这么远】
“其他人呢?”
【前面位置\\我会解释--、】
“你还是等见面再说吧,我现在要去找巴特里尔”
——————
森林
阿吉尔与巴特里尔在飞盘ns的引导下穿梭森林中的众多障碍急速奔跑,为了从那群东西手中逃跑。
“过分啦!那是什么啊!比地心帕迪拉蒂怪物们还要可怕啊!从哪来的!”
【哇啊,和‘孩子们’一样的生物呢,它们奔跑?爬行?总之速度急速上升】【没想到会有比巴特里尔老板更适合森林和山地的东西,费特挺意外的】
“你俩不要说风凉话了,它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现在该如何干掉它们?哇啊!小心!”
飞行的ns擦过一簇树枝,飞盘型的机身不稳定地晃动数下,像喝醉酒的老头般晃悠几下,飞盘上环形相扣的衔接痕的晶蓝光芒闪烁几下,最后在空中重新组装变回了普通的纯白魔方。
【rc反应效率过低,自动改变模式】
“咦——”
巴特里尔顾不得太多捡起魔方又奔跑起来。
它们,从离开史丹城进入郊野后摩亚教教徒消失,它们就突然出现追杀他们的异形。菌菇般的鼓包和菌丝构成了它们的身体,干枯的四肢好似冬日树皮。它们绝对不是因摩特斯王宫特产动物。
阿吉尔奔跑很轻松地跳上高数米的断层,巴特里尔紧随其后。
阿吉尔跳下岩石踩在土石上,松动的土石很容易脚底打滑。她稳住身体,抬头看向天空上的白日又瞭望前方。
“快了,巴特里尔”
“我们快被追上了,吉尔姐等我一下”
巴特里尔搭弓,站在空地上,寒冷的箭尖直指天空。他嘴里高速念诵着祷告词。
“aeolus”
松弦的响声非常响亮,箭矢急速消失在视线内。
“这招很华丽”
“吉尔姐不要挪揄我了,只会让我觉得这招只有华丽可言”
——
在光的照射与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森林下起普天盖地的光雨,如果这里是城市将会有数万人死于光雨下。在这儿也能感受到从西北丘坡上吹来的微风。
“哇,好恐怖”“你们不打算说什么吗?”
“阁下的同伴果然不是凡人”
“果然是吧~”费特和费尔露出双倍的明亮笑容“我也觉得他们很奇怪,在他们中间站着我好像不那么奇怪了”
两名传教士沉默,他们用血红的水在地面的空地上划出由小圆圈与弧线组成的图案,似星图又像文字。
“恶魔果实能力的创造物按照其起源、状态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诅咒,就如七武海之一的月光莫利亚的超人系影子果实,他的果实能力能将影子塞入尸体,并驱使尸体战斗。
‘诅咒是对灵魂的诅咒’,拥有灵魂的尸体使用与海接近的海盐便可解除状态,灵魂的质量和密度基本决定了果实能力使用者的强弱”
“这个图案模仿失落帝国的祭司祭祀时用的符号,他代表海”
“你们是想用这个代表海的符号干掉那些异形?”“因为无法理解所以费尔不置评论,我会按照唯物主义方式处理它们”
树林中的飞禽鸣叫拍打翅膀仓皇逃离树林,费特费尔抬起头望向前方。
两个人影比飞鸟更快地冲到他们眼前。
“费特费尔!哇啊啊啊!”巴特里尔吓到说话和惨叫杂糅一起“箭雨下去后,那个!融合了!”
“它更大更恶心,应对手段是什么?”
“应对手段是魔法阵和激光”“请阿吉尔老板和巴特老板站在后面,巴特老板谢谢你回收了ns”
费特和费尔自信一笑,ns在他们身后展开成巨大的机械炮。晶蓝色纹路焕发出奇异的色彩。
“激光炮?!”
“空岛的超远距离激光技术和ns模式相性极佳所以就套上去了”“这是改版,威力大概有十个火拳吧?我想向瓦塔丽老板申请资金在骷髅女王号上装个最终版,能把小岛屿直接削平,到时候巴特老板能不能投一票同意呢?”
“现在问我?确定不会被瓦塔丽姐一票否决吗?”
日后废除副船长一票否决权的提案会被副船长一票否决。
阿吉尔拉了拉崭新的海楼石拳套“来了”
不至于走一步就地动山摇,但它一定是个庞然大物。它像滚石般滚下山坡,能模糊地看出烟雾后它的形状如布满霉菌的腐败船只。
“第三阶段限制器接触,运行ex模器”“超远距离激光炮模式启动器开启”
聚集到极限的光束开始搏动
在一声平静口吻的“fire”指令下,轰鸣声与光之洪流淹没怪物一路疾驰——真正的地动山摇。
“你们用艾斯大哥的火拳制造了什么?!”
“多谢夸奖”“这是费特费尔一击必杀的绝技,因为ns很快就没能量了所以是一击”
“还没结束”阿吉尔抬起手,指向激光炮在地面轰出的长轨迹旁的一团灌木状物体“”
“不动了,装死还是真死?消失了”
那团物体肉眼可见地萎缩枯败,变成了粉末,又像挥发了似的消失不见。
费特费尔看向身后的传教士,他举着们嘴里念叨着某种语言,那种语言和巴特里尔说过祷告词发音声调有些相似。其中一位看见费特费尔看着他们,停下祷告点了点头。
“恶魔果实能力”“巴特老板,阿吉尔老板,辛苦了,我们来对一下情报吧”
“巴特老板猜测现在的教皇是冒牌货,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我们都缺少给教皇定罪的决定性证据”“连假教皇这样做的的目的都不知道就定罪你们在史丹城有调查出更多东西吗?”
“我割了些风筝藤和树皮树叶”阿吉尔交出背包。
“啊,我有些不知道什么用的图纸”
传教士通过检查、讨论,实验,得出两个答案。
“虽然跟记载的略有不同,这份风筝藤大抵就是我们之前提过的幻想种[活着的部分]”
“这些图纸记录着岛屿下凝成的地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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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安格兰翘起腿,看着面前的疫苗和血液样本陷入沉思。
研发很顺利,就缺少些临床实验。她虽然会在身体里注射病毒样本等东西来观察效果,但疫苗这种东西不是拿她一个人实验就行,需要大量的样本。因为她体质特殊所以有时实验出来的结果与观察到的千差万别,她需要谨慎。
实验鼠不成问题,随便找个村庄实验一下就行,她不正找到个愚蠢患者遍地爬的村子吗?就从那下手吧。
现在她的关注点是‘黑魔’,她确认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咯咯咯嘻嘻嘻哈——妈的!”克安格兰笑着笑着突然暴怒,长指甲刮在木桌上留下瘆人的抓痕“呼——冷静点,咯咯咯!不然又要因为‘医者怎么能说脏话’这种无聊的理由整出医闹”
她要时刻保持愉快的心情,没必要为愚蠢的患者闹自己的心。
克安格兰拿起瓶子,打开房门,抬眼就被惊到了。
“唔!”
绿发的少女深深低下头,挡在门口。
“谢谢您治好我的腿”
克安格兰眉头抽搐几下,不高兴转为笑脸“咯咯,那么作为医药费,老身需要你的身子”
“诶?”
克安格兰嗤笑一声,语气即嘲讽又灼灼逼人“你莫非将老身当作不计报酬救人的医神吗?老身现在正问你要价值等同于你下肢的代价,代——价——把你的命交给老身”
“啊?”梅快速眨了眨眼,笑容礼貌又不失尴尬。“请问……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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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青年垂下修长的睫毛,婴儿蓝眼眸焕发浅色的光。黑色兜帽遮住他半张脸,他斗篷下衣服的皮带像束缚器般在肢体的各个位置,每个皮带都系着东西,但他的外形依然纤细。
利玛窦早在阿尔卡佐瓦他们离开后就另找了间空屋,并着手收集护理用品。利玛窦两天来昼伏夜出,很仔细地照顾德,他有时也在想为什么要对一个海贼那么好。
“没办法,这是命令”
第五天的早晨,眼前这个海贼已经完了,就算继续用药,他也只会和药草一起腐烂。现在带他移动都会把他内脏震出来,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已经尽力了。但他现在挂了,就显得他一周的治疗是无用功。
嗵嗵嗵嗵嗵
现在是白天,楼下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大概率是看见他留下的信息找来的人。虽然对不住这位一直努力活着的金发剑士,事到如今也晚了。
利玛窦打开一条门缝,门外一只小手按住门沿,一股大力将门轰然打开,他猛地瞪大双眼。
【克安格兰(clefane)】
【live】
【悬赏4亿贝利】
【mark:解体果实能力者,必须活捉,误杀后立刻焚烧或掩埋其尸体并向海军报告】
“克安格兰”利玛窦在门打开的同时后跳数米,站在屋中心“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克安格兰偏头环顾屋内,坏笑一下,拿出数把小刀刺向屋内各处,随着几声橡胶绳绷断的声响,寒光将空气切成几十块,墙壁地板上瞬间竖插上几百颗寒针。
“嘁,火拳,你在哪找来这人的?”
艾斯突然被cue到,下意识回答道“偶然遇到的”
“说不清你的运气是好是坏,我倒是倒霉到家了”但克安格兰出现了,至少那个金发剑士得救了。
利玛窦显然单方面了解过克安格兰,克安格兰一直记录在神教会的名单内。
对比利玛窦的戒备,克安格兰十分悠然自得。她慢悠悠地走进现在毫无防备屋内,像在自己家闲逛般径直走向二楼。
一旁利玛窦像闻了臭了百年的奶酪黑下脸,也不收拾这个极度危险的房间,走到门口把艾斯他们拉进了来。
同行的还有个绿头发女性,是不认识的人,她的脸色很差。
“她是谁?”
利玛窦这么问时,楼上发出嗵嗵嗵的声音,是克安格兰很没礼貌地踩着地板发出的响动。
“喂!过来”
绿发少女哭丧着脸简短介绍后,小心地绕过地上的针,匆匆离开。
“是和巫婆一起的人吗火拳,你总得给我好好给说明下”
“嗯,怎么说呢”艾斯刚走出一步,就准确踩在针上“疼!疼疼!为什么?”
利玛窦嫌弃地瞥开脸“啧,注意些,即使你是自然系也会吃大苦头”
艾斯刚拔下针,脚掌又立刻投入另一颗针的怀抱。
“痛!”“啊啊啊!”“诶?!啊!”
“你没长眼睛吗?!”
忍无可忍的利玛窦捡起线头把所有防御装置收拾干净,坐在桌上青筋暴起。
艾斯望着天花板,非常在意楼上的情况。利玛窦蹙着眉头说“放心,只要有一口气巫婆就能将他救活”
“是吗,克安格兰真厉害啊”艾斯感叹,又低下头向利玛窦道谢“谢谢你这么照顾德”
“哼,前辈的任务罢了。对,阿尔卡佐瓦前辈没和你一起行动吗”
艾斯简单描述了这两天的经过,引得利玛窦眉头紧锁。
“阿尔卡佐瓦前辈说在王都集合而不是史丹城我明白了,我会马上赶过去”利玛窦重新看了眼艾斯,又望向二楼。
克安格兰出现在这里是个惊喜也是个变数,总之她不在利玛窦能力管辖范围内,必须尽快通知上级
“你看上去脸色不好,是感染了吗?”
“不要用关心的嘴脸来诅咒我出于义务,我必须提醒你警惕恐怖巫婆,也就是克安格兰,她”
艾斯的注意力忽然转移到一旁,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利玛窦有些不爽。
“你有没有听”
“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要被阎王割舌头”克安格兰的声音像捏着嗓子叫的猫,她毫无动静地站在利玛窦身后,手中的剪刀卡出咔嚓咔嚓的恐怖声音。
利玛窦缄口不言。神教会对于这种人的处理方式是尽可能不与之接触,他们有句老话:唯撒子与变态不能沟通。现状这屋里凑齐了两种人,他多说一句话都会很累。
“德呢?”
克安格兰先是像发现了宝贝一样露出神秘笑容,随后答道“黑魔治好了,虽然那孩子体内还有不知名的疾病,但也暂时不会威胁他的性命”
艾斯浑身一震,嗵嗵嗵地踏着地板奔上二楼。“谢谢你!克安格兰!我一定会报答你!”
“咯咯咯艾宝,我们马上要走,准备好就把他背上带走”
“噢!”
梅女士和艾斯都在二楼,一楼就剩下利玛窦与克安格兰。
“咯咯咯!老身每次瞧见你们都觉得年轻真好”从刚刚入门就无视利玛窦及拆场子的行为看,克安格兰也不是很想与这群麻烦鬼扯上关系。当然,如果这件事与神教会有关有另当别论。
她虚伪地笑了几声后,不经意地提到“老身从老国王的坟墓里挖出来消息,摩亚教的教皇的真名——圣方济·尤提乌斯,是与你们有关的人物。希望你们能好好翻翻你们旧家底”
“圣方济·尤提乌斯?”利玛窦重复一遍,在内心重新摆正自己身为教士的尊严“圣人我明白了,感谢情报”
阿尔卡佐瓦他们只是先遣队伍,神教会的主力被海军和那片冰川隔离,近百人停滞在周围岛屿。如果得到关于摩亚教的确切‘罪证’,神教会本部会采取雷厉风行的方式去结果摩亚教。
本来,他们应该站在调平方工作而不是战斗方,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不亚于海贼的疯狂团体这个事实。
————————
王都的某个高级餐厅内,十二个客人砸出高价定了间包间,点了一座因摩特斯王国的美食。
“请格外放心,本餐厅使用的食材都是经过层层检测,十分安全,贵族与皇族的某些大人都会来本餐厅用餐。你们是本餐馆闭门前最后一座客人,请尽情享用美食”说完,服务生恭敬地退下。
这张餐桌上的人有:我,盖亚,荷兰特等几人。
我们冒着风险潜入进城,聚集于此,就是为一件事。
前日,因摩特斯王国的王子——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在出行中遭到意外袭击死亡,尸体将在今天运回王都。
国王听到自己唯一儿子的死讯突发恶疾病倒在床,摩亚教的教皇听闻王子死讯与国王病倒,将亲自从史丹城来到王都主持王子的丧礼并治疗病倒的国王。
单是这样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袭击是由平民组成,事后那群平民被捕处死,只留下少数人留作人证,将同王子的尸体一起运来王都。
以前有贵族、领主烧死染病平民的先例,这次擅自处死大量平民的行为引起所有叛乱军公愤,他们现在正有组织地暗地行动,我和荷兰特从那个叛乱军首领哪听到的是他们将在不久后攻打王都。
王都现在正可谓是暗潮涌动,各方势力荤素大杂烩,我们在里面只是调味小虾米。谁都无法笃定摩亚教在其中的作用。
家长教育我说,当外界变化多到你考虑不过来的时候,只需要专注你该做的事。
神教会的目的是确认黑魔来源,并消灭。
我们的目的是救德。
所以此行我们要绑架摩亚的教皇。
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需要的人手越多越好。
原本计划!
第一步!和阿吉尔、费特费尔、艾斯的汇合失败了!
阿吉尔他们在的史丹城位于西北方,作为中央灯塔的艾斯现在还在东南方徘徊!在连点一线间的中点王都能看得很清楚,艾斯在和史丹城完全相反的地方!他在做什么?!你犯了名为索隆的病吗?!你一个就算了阿强你没看着他吗?!
我到底是为什么才给每队一张你的生命卡的?!为什么你总能超乎我的想象?
“嘶——呼——”我深呼吸,努力调整心态
地图上的生命卡向东南方飘移,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苦逼。
荷兰特抱怨连连“火拳怎么回事”
说到底还是我们平时随心所欲,单独行动惯了不!就艾斯一个随心所欲单独行动!
“对不起,之后我会好好教育我们家船长,真的很对不起”
这顿饭就当黑桃海贼团的道歉饭,吃完就当作他们接受道歉了。
“在途中绑架教皇最好吧?等他来到王都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护卫”
“不,在王都绑架最好”
“嗯?为什么?”
“我们得到消息说海军也会随着教皇队伍来王都,如果直接在路上绑架教皇恐怕会与他们产生冲突,对于瓦塔丽阁下而言在王都下手成功率反而更高”
我大脑宕机了几秒,得出个可怕的公式:海军=海军大将=打不过=青雉=变成夏日清凉水果。
噔——噔——嗵——_
“等、等、你、你的口气、和说法、难、难不成”海军大将的威慑直接把我吓到舌头打结,眼珠在眼眶里高速漂移。
“海军大将青雉在一天前作为海军代表进入因摩特斯王国,在史丹城停留。既然王子死了,国王病倒,他应该会随着教皇队伍来王都”
青雉再见,i’m外星人,这地球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荷兰特抬起眼睛,补充道“青雉行踪诡异,很难预测他下一步行动,他会是否会跟在教皇身边还个未知数。就算遇到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依赖恶魔能力的凡人,没什么好怕的”
“你是铁头娃?你冲上去只有变成冰冻枇杷的份”
“什么?我看你就是个冰冻蓝莓”
“冰冻蓝莓!我5秒内把你做成章鱼刺身你信不信?”
“荷兰特阁下,安静”
[瓦,闭嘴]
传教士和盖亚阻止了我们两个小学生吵起来,我生气地躺在椅子上,焦躁地敲起桌子。
“就听费特费尔的,我留在王都,费特费尔去找吉总,各位注意下艾斯他们的方位,两点一线我还不信能让他给跑了。作战代号↑↓←→ab,现在开始执行”
“这代号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就不能叫这名吗!”
“瓦塔丽阁下,关于这次行动,我们想以你为中心展开”
“咦、哎,也只能我上了”
我指着王都地图与城堡周围,计划潜入以及door的分布。
“城堡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房间与人很多,到时候我会用见闻色追踪教皇的位置”
作战代号↑↓←→ab的计划书满屏都写着‘见机行事’,连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没办法啊,对上摩亚教大boss和青雉有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现在我对这件事的问题堆积如三也没有人能回答我!不莽点就找不出突破口,能上就上不能上也得上。
苦路西,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被传销的围在中间,看着他们就头疼。
王子的尸体即将运送回国,荷兰特来到城墙上,他仿佛丧失视觉,绿色的眼眸中倒影着灼目的白日。
“看见了,是约百人的队伍,队伍中央的白色棺材里装的就是王子的尸体。看方向确实是从阿诺城过来的”
“我这里完全看不见你能看到千米外?”
空岛那次兽化后我得到了正面反馈,所以我现在可以探测的空间更广了。最多探知到视野范围内,也就是25千米左右内的东西,超过这空间脑子就要燃起来了。
“区区荷兰特居然”我埋怨地看了眼那顶贝雷帽,不甘地咬着牙齿。
荷兰特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开口说“阿诺城,我们去过,随后就传来王子死在那儿的消息。这个情报你刚才没在会议上说”
在阿诺城完全被摩亚教支配的情况下,王子死在了那。
我眨眼,眼睛转到另一个方向“你不也没说吗?我怀疑摩亚教杀了王子,但我没有证据=你在说废话。等绑架教皇这事得手后,你再想这些事去”
替王子送行的队伍在我们眼皮下进入城内,王都大大小小的餐厅歇业,街道上黑口罩黑衣的队伍排满整个东门到城堡的路。
“这里的居民很尊敬王族”我喃喃道,同时打开‘白眼’(不是)确认棺材内的尸体“嗯,那具尸体看上去很王子,应该是本人没错(敷衍)”
我的视野跟随棺材来到王宫,棺材被放置在偏栋三楼中央的礼堂,皇族的住所是城堡与礼堂结合的王宫建筑群,占地宽广,独立于城堡围墙外的世界,独自形成了一个社会。
贵族与皇族的社会,政治,军事,社交,娱乐,礼拜。囊括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功能,它占了王都一半多的面积。这些东西建造者是个腐败的国王,统一建造因摩特斯王国后,皇族与贵族却理所应当地同他们曾反对的腐败国王一样享受着这一切。
这个礼堂就是教皇为王子做弥撒的地方,天光透过顶棚的彩色玻璃洒在空荡的米黄色的石膏地板上,仿佛泼上了一层国画颜料。十米高的贵重木制门扉外是与皇室花园接壤的中庭,中庭间是一股透明清泉。
若非要找出教皇不受帖身保护的时间,也就洗礼祝福仪式进行时,但在众目睽睽下绑架教皇肯定是要被围攻,所以我才来事先踩点。
“首先整点黑幕,放点鞭炮,赢点注意力,搞点催眠瓦斯”
[你就这点不入流的伎俩吗?]
“我原地螺旋究极进化都不一定打得过海军上将,更不要说大将,人能怂就怂”
[哼]
王子的尸体运到后,教皇也很快到底了王都,教皇在那间最大的马车里,而马车旁就是守护教皇的海军骑士——青雉。
哇噢,近距离看到海军大将真是个奇妙的体验,想到之后要与他面前偷人胃就沸腾起来了。
王子的弥撒将在4小时后进行,最终兵器盖亚已经埋伏下去了,它将成为青雉在因摩特斯王国得到的最大惊喜。哼,青雉就给我等着吧!冻鱼之仇必当破冰相报!
但一码归一码,我没有任何底气!传教士们虽然说会支援我,但所谓的支援是什么啊喂,到现场勘察的不就我一人吗?他们人影都看不见啊喂。
他们在哪干什么啊?
——
“王都的守卫变强了,是因为叛乱军有所行动吗?”荷兰特突然痛苦地闭上眼睛,捏住晴明穴“嘶——”
“荷兰特,你没事吧?”传教士担忧地询问“你使用太多祝福了,休息一会吧”
“没事,我除了这点能力就没有其他用处了,接下来是叛乱军的行动”荷兰特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继续盯着白日“东南方,35公里左右的丘陵中,他们藏的挺好啊人数大约5、6万吧,能在这时候统合这么多人,领导者是个‘人物’”
“王都守卫人数1万左右邻近城市可以调配的兵力最多3万左右,加上特殊时期”
“35公里在崎岖的丘陵移动的话,最少也得3小时才能抵达王都,如果中途离丘陵地改走平地会更早到达王都”
“唔!哈啊!”荷兰特疼出了声,猛地低下头倒吸冷气。
“够了,荷兰特,你闭上眼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荷兰特浑身冷汗,左手摸索着围栏,一旁的传教士搭住他的肩,将他扶下天台。
叛乱军一定会趁今天攻打王都,国王病倒王子死去的现在王都运转迟钝,根本没有能完美接任王都工作的人可以快速反应并应对即将到来的叛乱军。因为是国家内乱海军没有出手的义务,海军条例也不允许他们出手。
现在的王都对于叛乱军而言就像鸡蛋壳一样一碰即碎。
他们欢迎革命,但他们不愿看到革命被利用。宗教的目的是教化,是将思想的种子交给人们,使人们从野蛮变成文明。神教会反对野蛮暴力的统治,认同人的自我,认为人应该意志自由。
革命是政治的最高行动,是进步的预兆。而利用革命是对所有人类的侮辱。
——
4小时后,刚好下午六点时候举行王子的死者弥撒。到时候在场的有贵族、海军、守卫、摩亚教。病重的国王应该不会出场,我在心里怜悯这位连自己儿子葬礼都无法参加的父亲。
没必要等到仪式开幕,只要青雉和教皇分开这五小时内我有的是时间偷人。
教皇的动线我已经摸透了,我找好一个侍女替身,待教皇进入城堡后迅速换装成侍女等待时机。
很快,青雉与教皇在洗浴间前面待了会儿就分开了,青雉留在贵宾室,教皇进入洗浴间清洗一路上的污秽。
我知道很缺德,但现在毫无疑问是最好机会。
门口的侍卫就用催眠瓦斯干掉,里面的几个教徒也效仿此法,然后带着教皇悄无声息的离开王都。
好,廷达罗斯·见闻色。在房间四角展开ddor,放出催眠瓦斯。
很好,成功!巡逻的队伍还没到,青雉的行动没有发现!当然的!他可是在贵宾室喝茶呢。
很快守卫和洗浴间的所有人都昏倒了,教皇他整个人倒在了水池里。这可不行,教皇这么老的人万一窒息死了怎么办?!
我推开洗浴间的门,门后是希腊风的洗浴间,教皇那老身板正口鼻向下飘在水池上。我弯腰拿起水池旁的白袍踩进水中。
水蒸气滚滚升起打在我干燥的皮肤上,十分温暖。我边开着见闻色小心翼翼地确认周遭情况,边在池水阻力下走向教皇。
池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
?!
我褪去见闻色,色彩重新回到我的眼内,漂浮的冰凌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白光,入目繁星。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青——雉——”
冰比我惨叫般的怒吼更先充满整个空间。
我被摆了一道,原因是在青雉刚刚停留在门前的那几分钟吧。这什么能力?他怎么做到的?
屈辱!屈辱!屈辱!居然会在我没想到的地方被坑!
不到一分钟,门外很快进来一群人。我现在四肢都被冻住,根本动弹不得,同时还感受到冰凌横穿肌肉血管长在体内般的剧痛。
我面对青雉的打探很有骨气的怒目而视,说到底还是我对这男人的情报不足。这只比我还卑鄙狡猾的狐狸!就这样还算正直正义双正的狐狸吗?!
青雉站在自己能力创造的冰窟里,两手插着口袋悠然地看着我。
“猎犬?我记得是黑桃海贼团的猎犬,好像叫瓦塔丽”
□□的教皇在青雉身后被抬走,门后出现了另一个优雅的小老头的身影。哈,我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教皇大人先不要过来,这家伙的能力有点特别,在控制好之前请你待在我视线范围内”青雉语气欠扁的向门后的高帽老者说道,看来那个优雅小老头才是真正的教皇。
说完,青雉看似很困扰地看着我。
“这该怎么办一般的海楼石对你没有效果,只能把你全冻住了”
他根本没有在困扰,而是直接向我宣判了他的决定。
“猎犬,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你的同伴在哪?你们的目的?毕竟变成冰雕可说不了话”
“我真该趁当初你我隔着个屏幕的时候吐你一口水,不过你也没做错,就是以一种我讨厌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也是个心怀正义的人”我自言自语般念道,比起说给他听更像在安慰自己。
“这还真是~谢谢你,不过被一个海贼夸我也不会高兴”青雉随意附和我一句,随后抬起手“没有其他说的吗?”
“哼呵呵呵呵”我阴笑起来。
“去吧!盖亚!”我高兴地喊出我王牌的名字。
刹那间,无数刀刃从石板地面上射出,并非刀刃刺穿了地板,而是地面本身变成了刀刃。地板翻滚似的化作无数刀刃向青雉滚去。
青雉还没理解突然的变故从何而来,还在寻找‘那人’。他脚尖踩了下石地板,扩散的冰柱抵消了卷来的刀刃。但他脚下的冰块乍然破碎,石刀刃破开冰块向他袭来。
“嗯?”
哼,得意的能力被克制的感受如何?或许你能展示出压制盖亚的冰冻能力,但大范围使用能力周围的人该怎么办?特别是那个教皇!
“i——see——you——”
我看见你了
冻结的水池被粉碎,冰渣碎落。作为入侵者出在现界的是漆黑模糊的幻兽。空间猛然震动,房间六面出现规律的切痕,幻兽抖动身体,飞溅出黑雨般的角质同时房间六角喷出了大量奇怪的雾。
碎裂的天顶即将崩塌,青雉发动能力将冰覆盖整个房间,成功阻止了空间崩塌。
黑雾消散,教皇已然不见。
青雉站在原地,摸了摸脑袋“这可大事不妙了”
“啊啊啊!教皇大人!教皇大人不见了!”
“不要慌张!我们立刻去追猎犬!有青雉大将在不会让猎犬跑了的”
海军安抚陷入恐慌教徒们,青雉冷眼观察他们。数秒后,青雉忽地皱起眉头,看向自己手掌。
“大将,你怎么了?”
“从刚才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的冰冻果实能力在渐渐减弱”青雉握了握拳头,冰凌从他脚尖蔓延开。他目光追随着冰面的边缘,到了十几米处,倏地,冰面碎裂破碎。
青雉大皱眉头“消散了,不对,这种感觉是被阻碍了?”
“诶?大将的冰冻能力消失了?怎么可能?这里也没有海楼石啊”
青雉回想自己从进入城堡到刚才所经历的事,忽然抬起头。
“那杯茶”
冰柱消失,失去支撑的洗浴间轰然倒塌。
——————
得手了!
“哼!能让海军大将吃瘪的海贼没几个吧!我嘴角和太阳肩并肩不过分吧!不行啊,青雉酱~情报不足这玩意儿可是相互的,对吧~王牌选手”
[对,你上当的模样真狼狈]
“唔!论结果是我更胜一筹!我向所有人展示了伟大的团队的力量!”
[吾到底为何要答应你的请求]
“好~”
给教皇灌下安全剂量恩氟烷就能轻易扛走他了,恩氟烷!啊!少数能让我回想起家乡的东西!我背包里的恩氟烷在航海前期帮了我很多忙呢。比如迷昏人、再比如说迷昏人诶!不全是用来迷昏人吗?!为什么会成为家乡回忆啊。
[那所谓的海军大将并没有动作,还在原地]
“诶?教皇对海军无所谓吗?但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海贼绑走的人啊”
[你小心为好,不要又栽跟头]
“同样一招可对付不了圣斗士”
我和盖亚都没想到直到我们离开城堡青雉也没追上来,虽然满腹疑问我还是按照约定与传教士们在秘密基地——一座空房汇合了。
教皇失踪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扰乱全城,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离开王都。
1甚至没有2,少了很多个传教士?!诶?就连荷兰特都不在?
“其他人呢?”
“两人离开了王都,两人在城堡”
“城堡?啊,你们说的支援?”
“对,您能这么快回来看来他们的任务成功了”
啊,你们对青雉做了什么?他只是个领着一份工钱辛苦工作的普通大叔啊,你们礼貌吗?哈哈(幸灾乐祸)。
“只是让他暂时无法使用恶魔果实能力罢了,我们有帮上你的忙吗?”
传教士一脸和善,真诚地微笑着。
牙白啊,这群人。好恐怖,这群人。
“我就不问你们怎么做到的了嗯,谢谢你们的支援,帮大忙了”
“瓦塔丽阁下和盖亚阁下才是最应该褒奖的人,你们做的真的很好,能成功将教皇带回来都是你和盖亚阁下的功劳”
[哼!就算被你们夸奖也不值得高兴]
我是不是被当作小孩子夸奖了?
嗯总之,那两个传教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怎样罪孽滔天的事,谦卑地推卸功劳。
我不小心瞥见他们传教服下结实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我极力让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东西。绝对、哪怕去惹世界政府我也不要去惹这群人。
“他就是教皇?”传教士问道
照顾到教皇的老骨头我将他放绑在了全屋最好的椅子上,用透气的黑布套住了他的头部,他身上穿着红边百褶白袍,笔直站起来有两米高,没有丝毫驼背。他的样貌满足了我对圣人的想象,就像颗老树,越老越强壮雄伟。
“大概是,青雉亲口说他是教皇”
“‘圣人气质’”三位传教士中的一位传教士变了脸色,转过身和同伴小声交谈了几句。
我知道很不道德,但我听觉有点好,隐约听到他们在讲“神教会,圣人”之类的话题。
“他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可以等他醒了直接问他。我们就是为此才把他绑来的”
“是啊,我们还是先将他运到安全的地方吧”
就在决定行动的时候,蒙面的教皇突然闷哼一声,他醒得也太快了,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吗。再给他多喷点恩氟烷应该不会造成危险吧。
我掏出喷雾,打算喷点在他口鼻前的黑布上。缠绕在我右手上的盖亚突然压住我的手。
“盖亚?”我疑惑地发出声
[瓦,把海楼石手铐给他戴上。吾刚才发现了,这家伙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我视线陡然聚焦在被绳索缠绕着的教皇身上,因为他看上去实在太老了,我没有使用海楼石锁链绑住他。我以为这是我对这位老人最后的体贴。
“呵”
细小到难以察觉的嗤笑在我耳畔吹起痒风——
世人不知道教皇的伟大,他是探索者,他是思考者,他是圣人,他是领导者,他是救世主。
世人不知道教皇的结局,他探索,他思考,他成就所有,他领导众人,他心怀世人地死去
——
——沉重如铅的东西化作水融入空气,千层波动劈在了我的脸上。
——整个世界变得天花乱坠,意识像飘在波浪翻腾的大海上一样在清醒和沉睡间起伏不定,溺水感袭上全身。
——身体沉入铁海的无力,精神被强行扭曲的疼痛。
霸王,那是霸王气质,天选之子才拥有的真正强者的证明,侵蚀我意识的是和‘沉默之死’截然不同的恐惧和重压。
视野晃动得很厉害,浑身发烫,大豆般的汗水如雨般滴下,口干舌燥、胃在抽搐。我没出息地瘫倒在地板上,教皇,我只能在他霸气的冲击下勉强保持意识。
“咳咳!”
我的耳边嗡嗡直响
[唔、嗯振作点,站起来]
盖亚说话有些吃力,它在教皇发动霸气的同时潜入进我的体内,现在怎么了?它好像说过霸气对它有效果伤害。
教皇轻松地从椅子上站起,拿开黑布,好像在笑。他用温柔到令人作呕的声音说道“你很不错,是我见过第一个撑住我霸王色霸气的人,你的前途可观”
我就算想到了教皇可能拥有某些特殊能力,又怎会想到他竟然会霸气。就算有海楼石也无济于事。
“孩子,你的前途无量,为什么要选择与神教会同流合污呢,你知道你葬送了自己光明的未来吗?”
教皇像个敦敦教导学生的老师,他的游刃有余是有理由的,再老的老人都能一刀解决现在的我。
“黑魔是你、放出去的?”
教皇平淡一笑,事到如今他的脸庞也闪耀着可恶的圣人光辉,他的存在就像一只肮脏污秽的寄生兽找到了个完美的宿主皮壳,恶心!
我大脑瞬间充血,视野一暗,我知道是我倒下去了。
一瞬间,我看见了许多人。
意识落入深海又很快被盖亚强拉上来。
[瓦你打算全丢给吾吗?!那家伙可不是小人物]
“对、不、起”
“很顽强的意志,你的英勇表现十分值得赞扬,看上去有我亲自引渡的价值”
教皇表情似笑非笑,他慢慢向我走来,他每靠近我一点,我的精神就被挤压变形一点。
霸气无止境地从他身体内倾泻而出。教皇体内像装了个大海,而我就是用一只竹筏对抗暴风雨的航海者。
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昏过去让盖亚代打,教皇的霸气十分诡异,盖亚的存在本就特殊,要是我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完全是未知。
伤害对盖亚来说是致命的,盖亚无法自主修复它承受任何伤害,它消失后甚至连灵魂都不会留下!这绝对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廷达罗斯,不行,我光保持思考就拼尽全力了,怎么腾出力气去连接异空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利用奇技淫巧?在教皇眼皮底下?也不是不行、比老是吧,我身上的孽债也不比你少!
没时间思考了——
人称教皇的老人向我停在我面前——
那算老人?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有衰老!
他身上看不见的‘气势’(霸气)使我的头、四肢、五脏六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猖着要求立刻停止运转,开什么国际玩笑?给我抬起头来,直视那个崽种!
我从未见过王,没见过万人之上的帝王,没见过拥有一个强大帝国的征服者。但就算是王也别想让自由的公民低头,况且你绝对不是那群充满热情与远大理想征服者!
你是让德和因摩特斯王国所有人痛苦的恶魔!比恶魔更可恶的‘人’!
“我要杀了你——”我暴言道,死紧牙关支撑起半手半脚。抬起头的动作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看清教皇的瞬间我头顶像顶了整个地球。
光完成以上的动作我就感觉堆积我这个人的积木摇晃着仿佛随时要崩塌。
教皇波澜不惊的声音里有一丝嘲笑“很可惜,你做不到”
我要做,我做得到,我无所不能。
——
我雀跃的心脏嗵嗵地跳动着,无比激动地等待着这一刻。
整个世界黯淡无光,周围静到只有我存在。
很轻松,仿佛所有的负担都消失了一样。
——
我念出那个名字,这是我和它说的最后一句话
“盖亚,从……”
[做的好,你得到了吾的夸奖,骄傲吧,接受这无上荣幸]
“诶?”
盖亚突如其来的表扬让我满头问号。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是狭窄的巷道,三位传教士躺在石板地上。
“诶诶诶诶?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太快了吧,什么?这里是虚数世界?”
[吼,看来你撑不住那家伙的霸气彻底变成傻子了]
“等等,这里是生者的世界?”
我试着动一下手,结果发现控制权在盖亚那边。盖亚操控着我的身体,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我没有因为破坏契约被烧掉吗?”
[破坏契约?吾收回之前的夸奖,你蠢到无法理喻,你这样的废柴拥有了霸王色是在浪费资源]
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师出川蜀吗?而且什么霸王?
“霸王龙?楚霸王?宝宝巴士?”
[你的霸王色一瞬间抵消了那东西的霸王色,对吾而言足够了]
“哈?你说我们死后的现在变成数据进入运行世界的电脑中更有说服力,就我还霸王色呢,我当时虽然有‘我要和这个崽种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和你骂的一样,那比起死的觉悟更像解脱”
[哼,无趣,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寻死。吾乏了,需要静眠修养,身体交给你了]
“等、我到底睡了多久?”
盖亚在生气,但也同样累极了。它变化成黑蛇从我左肩爬出,随后盘伏在地上变成了一只球。
它脱离我身体那刻我原本活跃的精神忽然瘫软,盖亚在刚才的博弈中一直在旁边支撑我的精神,不然教皇的霸王色我根本
教皇对,现在不是感叹大难不死的时候。
那是什么?教皇其实是什么隐士吗?因为没有噼里啪啦的特效只有靠感觉,霸王色原来是那样的吗?是我没见识吗?是个人的霸王色都像那样吗?
教皇的实力是多少?哪个等级的?而且盖亚所说的‘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什么能力?那么厉害的人当个神棍有未来吗?
能打败他吗?
“啊——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只想救个人而已,原来那么难的吗?只要德治好了,这些破事都和我无关。干脆执行planb,将德冰冻
并不是,我清楚,这个教皇必须除掉。
瘟疫、战争、饥荒、死亡
他在计划大事,即使我不清楚具体内容,也会有不是我的勇士去解决他。
但死亡太窒息了,我光想想就浑身发抖,想到世界上有这种地方的存在就坐立不安,仿佛在那儿千千万万的亡灵在审视我般恐惧。
精神?道义?人仁?虚妄?随便啦,逃跑负担比直面的负担更重,太不值了。
冷静思考,如何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