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查局上门
距离撞见命案现场已经过去三天，黎遥终于等来了一天假期。
不过，三天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实在是没有心思玩乐。
她撞上命案现场的事她一直瞒着，就连家人都没告诉。
她疯狂的想要找人倾诉，但事关案情很多事都不能说。
“咚咚咚！”
黎遥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用出租屋内三秒一卡的网开始追剧。
网有多卡她都不在意了，反正她也没看进去什么东西。
听到敲门声响起，她也没在意，老旧小区的隔音很差，有时候别人家敲门的动静太大就会很难分清楚是不是自家。
一分多钟后，敲门声依旧没有停，黎遥才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敲自家门了。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还真是有人在敲自家门，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她没敢开门，也犹豫着要不要出声。
老旧小区的治安一般，甚至因为这边租房很多时候给钱就行，压根不需要什么身份凭证。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外面的那俩人好像感觉到她就在门后一般，其中那个更为高大的男子将一本证明递到了猫眼那让黎遥看清楚。
那本证明上的标志黎遥越看越觉得眼熟，她觉得那东西好像她先前看到过的警官证。
黎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但她堵在门口，并没有让俩人进门的打算。
程万里收起证明，觉得黎遥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这样挺好的。
“黎女士您好，我们是官方调查局的人，想来向您了解一下前几天您看到的那场命案，不知您按现在是否方便？”
黎遥一听这俩人果然是为了那天的命案来的，再度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才侧身让两人进了门。
一进门那个高大的男子就自报家门，介绍了自己和楼羽。
黎遥给两人倒了茶，倒茶的时候她的视线还在楼羽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高大男子是程万里，他看上去一身正气的，倒是跟他一起楼羽，带着一身痞气。
楼羽还在四处打量，程万里已经尽职尽责地开始询问黎遥那天的经过了。
经过这几天的调整，或者说是工作的压迫，黎遥再想起那个可能是鬼的东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当快要说到鬼出现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跟她说自己见鬼了她都会觉得荒唐，可偏偏这事是她自己撞见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照实说。
她是真的见鬼了，那人十有八九还是鬼杀的。
之所以不是百分百确定，是因为她那时没勇气看闭上了眼。
当他提到鬼的时候，程万里正在做笔录的手一顿，浓眉紧皱。
黎遥一看他这表情就意识到了不妙，她觉得今天上门来的这位自称是调查局的人可能也会当她被吓坏了。
可她刚提到自己见鬼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四处打量的楼羽却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黎小姐，说说看你看到的鬼长什么样子，还有，你是一直可以看到鬼，还是这一次才能看到鬼？”
黎遥下意识后仰，她总觉得这个叫楼羽的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她看向程万里，却发现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阻止搭档的想法。
最终，她只能摇了摇头。
“关于那个鬼，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一样，身体都变了形，脑袋也瘪了一大块，至于看到鬼，其实是第一次。”
当她说出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鬼的时候，楼羽眼中的兴趣明显消散了一大半。
一次可能是偶然，有些人就是会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见鬼。
程万里听黎遥说起她看到的鬼像是被车撞过的，立马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出了几张照片。
黎遥之前撞见的那场命案，其实已经是连环杀人案中的第五起了，他给她看的照片都是在第一起案件发生前不久死的女生。
这几位女生都是死于车祸，而且车祸现场有疑点的。
黎遥是目前唯一一个正面撞见过凶手还活下来的人，要是能让她确定下来是谁，接下来想要抓住她就会简单很多。
是的，程万里和楼羽早就知道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是人，因此在黎遥提起她见鬼了才没有一点反驳。
在一张面目全非的车祸现场照片直接被怼到眼前时，黎遥被吓了一跳。
虽然很快就冷静下来，也没有丢人到惊叫出声，但她还是觉得今天来的这俩人都有点毛病。
一个从头到尾就只对她见鬼这事有点反应，另外一个更绝，直接把车祸现场的照片拿给她看。
黎遥的目光避开程万里的手机屏，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在想，怎么才能不失礼貌的让这俩人滚出去。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开门的。
好在她开口之前，程万里就先出声解释了。
“不好意思，没事先说明吓到你了，这几张照片麻烦你看看，这其中有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吗？”
程万里滑动着手机屏幕，四张现场惨烈的照片一一在黎遥眼前划过。
黎遥从程万里手中接过了手机，认真仔细地翻看那四张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照片。
很遗憾，那四张照片上死亡的人，都不是她前几天晚上看到的。
程万里对黎遥说那四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凶手这事倒并没有多失望，反正也只是碰一碰运气而已。
这四个人的死亡现场有问题，但只是有问题而已，目前也没定性为谋杀。
程万里和楼羽离开的时候，楼羽突然提出要跟黎遥交换联系方式，黎遥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楼羽临走时还告诉黎遥，要是之后再遇见鬼了，不一定要是当初那个凶手，只要是遇见鬼了，就记得联系他。
黎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常人哪会提起别人可能还会遇到鬼，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没法心安嘛，但她还是向楼羽道了谢。
在回调查局的路上，程万里无语地瞥了眼在副驾驶上都快躺成一滩的楼羽。
今天去找黎遥之前，他特地嘱咐让他少说话，不要把人给吓着了，好在他还算配合。
他就不爱跟楼羽一起出任务，但谁让这次刚好分到他们俩了。
直到离开之前，他还在心里琢磨楼羽今天有点太安静了，可临走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管住自己那张嘴。
“今天这小姑娘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楼羽一边嚼着嘴里的薄荷糖一边摇头，“暂时没什么，但这还挺有意思的，看她的面相，这也是个倒霉姑娘。”
“不倒霉也遇不上这事。”
楼羽摆手。
“我不是这意思，总之，反正咱们还得盯她一阵子，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有意思是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