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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债有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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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聿珩脑中始终想着纸条上那句话,一路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县衙门口。

    祝余像是真的怕他言而无信,一路撑着伞跟着他。

    衙门外的看守看见祝余原本要将她拦住,幸得纪聿珩开口,才让她一路跟着进了县衙。

    纪聿珩一回到衙门里就迫不及待去找了陈弘言,将自己得到的小瓷瓶交给他:“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很有可能就是王书航所中之毒,还请陈捕头让人请大夫来看看。”

    陈弘言接过小瓷瓶,将信将疑地盯着纪聿珩:“公子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

    “有人看见了王书航被杀的经过,一路跟着凶手回了家,这瓶药就是从凶手家中找到的。”

    “敢问公子,证人如今何在?我立刻让人去请。”

    “证人,”纪聿珩看了看祝余身侧,“他来不了。”

    陈弘言却误以为纪聿珩看的是祝余,下意识认为他口中的证人也是祝余:“祝姑娘不是在此吗,来不了又是何意?”

    “的确,是我看见了杀害王书航的人,”祝余向前两步,走到陈弘言面前,“陈捕头也知道,我原本不想再与衙门有任何交集,若非今日碰巧撞上了纪公子,又见他实在愁容满面,我是决计不会多嘴的。”

    “祝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昨日走的时候时辰还早,而王书航是傍晚被杀的,你如何能目睹一切?”

    “纪公子先前向我打听我老爹的事,有些我昨日才想起来,又不知该去何处寻他,想着初次见到纪公子便是陈捕头带来的,就像在衙门碰碰运气。”

    “不对啊,”一旁的捕快抓了抓后脑,“我是看着你昨日走出去的啊。”

    “翻墙溜进来的不行吗?”祝余瞪了他一眼,“你还能守着衙门每一处边边角角的墙头不成?”

    陈弘言对祝余的话依旧没有全信,但还是依着纪聿珩的话让人去请了大夫,随后又让吴一方根据祝余所描述的,带了几个人去到凶手的家中。

    纪聿珩方才没想好怎么回答,好在祝余这时候一口认下,趁陈弘言没注意到的时候朝她投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祝余嘴唇轻启,没有声音,但动作很难,纪聿珩从她口型依稀判断出她所说的与老佃户有关。

    “那老佃户叫什么名字?”纪聿珩凑到祝余身边轻声问。

    祝余看向江华林,得到答案之后才告诉纪聿珩。

    “陈捕头,”见陈弘言安排好了事务,纪聿珩才又紧接着开口,“不知可否带我看看县衙从前的卷宗?”

    “公子,卷宗可是衙门的机密,公子真要看也得先经过刘县令的允准才行。”

    “事急从权,陈捕头不能通融一二?”

    “二位公子来的这几日,我自认已经通融得够多了,”陈弘言难得没再给纪聿珩好脸,“可公子的手实在伸得有些长了,这已经不是我一个小小捕头能决定的事了,公子还是先知会刘县令吧。”

    陈弘言说完,又转向祝余:“祝姑娘本已经与本案无关了,可如今又莫名其妙成了证人,只怕是要暂且在县衙里待一会儿了。”

    “没事,我找得到去后院的路,我自己过去等着吧,”祝余说着,经过纪聿珩的时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提醒他,“公子可要记得答应江华林的事,别让人家后悔帮了你。”

    等到祝余的身影完全消失,纪聿珩才长舒了一口气,把纸条拿出来给陈弘言看。

    陈弘言看得心头一惊,随即低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陈捕头是个聪明人,陈家村儿童被害的案子到王书航和陈观就已经了解了,至于王书航的死,只怕也不是你们一个小小县衙能查得了的事了。”

    “此事蹊跷,公子容我禀明县令之后再做打算。”

    话说到这份上,纪聿珩也不再多说,随着陈弘言走到正堂刘县令面前,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呈上。

    “刘县令,我乃大理寺卿,奉陛下圣旨查案,临行前陛下特意许我可以调动当地官员,也可将人犯提回京城,”纪聿珩态度强硬道,“若是刘县令查了这印章无误,王书航的死便不劳烦县衙的各位了。”

    刘县令虽坐着,但看着文书时止不住冒汗。

    他自幼在这小县城长大,平日里连与上头的书信往来都少之又少,更别提这种经常来的文书,他更是见所未见。

    至于纪聿珩口中所说让他辨认印章,实在让刘县令为难。

    陈弘言站在刘县令身边,同样皱着眉看了许久,随后向刘县令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者立马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将文书还给纪聿珩。

    “大人既然能拿得出京城来的文书,下官自然不敢多言,”文书一出手,刘县令的称呼也立马变了,“只是这王书航身上毕竟背着命案,他莫名其妙死在牢里,只怕没法子向县里的百姓交代啊。”

    “将他尸体挂出去示众即可,既表明了衙门公平公正,又警告了旁的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只是这样,是否太过残忍?”

    “他杀人就不残忍了?”纪聿珩反问道,“杀鸡儆猴的意义,不就在于鸡死得够惨,猴才会有所顾忌吗?王书航对我正在追查的案子至关重要,他如今死在衙门,刘县令不妨想想,我到底该不该将此事上报,治你一个看守不严之罪?”

    刘县令慌忙起身,恭恭敬敬向纪聿珩作了一揖:“大人想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下官这就安排下去。”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刘县令先准备着,待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的。”

    “是,大人。”

    纪聿珩说罢,又转向陈弘言:“陈捕头,现在可以放了我的同僚了吗?”

    “大人手中有文书,下官自然不敢违抗大人的命令,”陈弘言低着头,“方才来的路上,下官已经让人去释放施公子了,想必施公子眼下已经在后院喝上茶了。”

    纪聿珩点点头,出了正堂直奔后院,果真见着施乐川在石桌边来回踱步。

    一听见脚步声,施乐川立马回头,见是纪聿珩,忙不迭上前:“公子,这次是我失察。”

    纪聿珩将纸条拿给他:“这是杀了王书航真凶留在家里的字条。”

    “公子,他认得你?”

    “岂止是认得我,”纪聿珩冷哼一声,“只怕这人与老头子渊源颇深。”

    “那公子打算如何?”

    “那人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但时间这么短,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离开此地赶往京城了,临走前便利用王书航的尸体再试探一番,若是能确定那人真的已经离开,我们也就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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