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风无力百花残④
镜欣看着她，脱口而出道：“我真后悔帮了你……”
落言连忙打断她道：“你说什么？等等……”
等等，怎么没见她那丫鬟？
她对娘说，边说边摸着猫。
微笑着，笑容里开出了一朵花。“娘，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有些话想要同镜欣妹妹说。”
母亲也微笑着，说：“你去吧，你们俩姐妹要好好相处，别怄气啊，镜欣这孩子不坏……”
落言的嘴角撇的老歪了，不屑的“哼”了声，心道，不坏？那怎么可能？
她当然不敢跟她娘这样说，嘿嘿笑着搪塞过去，就去找镜欣了。
一把将她拉到了别处，远离这里，在母亲听不到的角落里。
镜欣狠狠甩开她道：“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落言问道：“你那形影不离的丫鬟呢？”
镜欣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问这个。
说：“让她陪着我娘，话说我是真后悔帮了你……”
落言不耐烦地说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哼！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说了。”
落言挥舞着拳头，举到她面前，道：“信不信我打你？”
镜欣又冷“哼”，“你打啊，看你把我打了还有谁能告诉你这件事。”
落言叹口气，语气软和了下来。
她说：“好妹妹，你快答应我吧！”
“哼！好好求求我吧，这件事就算你问爹爹他也未必会告诉你。毕竟我问的时候，还被他凶了一顿……”
落言纳闷了，“情况有那么严重？”
心里在想，母亲之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镜欣又冷“哼”，“都是因为这事，我帮了你，我娘亲回娘家了，我问她还回不回来，她说她不想回来了……”
落言更纳闷了，“好好的事扯你娘……”
镜欣冷眼看她。
落言改口道：“你母亲怎么了？这件事怎么影响到你母亲了？”
“哼！代价太大了，你要再答应我一件事。”
落言二话不说，伸出手击掌为盟。
镜欣这才把自己套来的话缓缓告诉了她。
那天晚上，镜欣见爹爹态度缓和了下来，又看着仆人端着枸杞茶过去。
镜欣连忙上去接住，说：“这茶就由我来送吧，你下去歇着吧。”
仆人道：“是，小姐。”
镜欣便端着茶缓缓走到爹爹面前。
爹爹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颌，他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看出神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镜欣将茶放到他面前，轻声道：“爹爹，你的普洱茶。”
丞相疑惑，“怎么你端上来了？仆人呢？”
镜欣笑道：“这不是看爹爹辛苦嘛，特意端上来送给爹爹你喝；怎么啦？爹爹这是不开心吗？”
丞相展颜笑了起来，笑容又有点苦涩，有心事般。
他说：“怎么会，欣儿给我送茶做爹爹的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言儿也能跟你一样那该多好啊……”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听到了这里，落言直冷“哼”。
镜欣冲她扮鬼脸，不理她的不满。
镜欣说：“爹爹也别太伤心，姐姐只是糊涂了，还没意识到爹爹的好……”
丞相叹口气，“唉，你不懂，她一定恨死我了。”
镜欣不再往下接话了，岔开了话题。
说：“爹爹，快喝茶，茶该凉了。”
“好，好，还是你懂事啊。”
（现在）
落言又冷“哼，”“你污蔑我的清白……”
还有怎么听她的讲述，爹爹说，“她肯定恨死我了”有那么多遗憾呢。
落言没有再多想了，她想快点知道母亲的心结在哪。
镜欣解释道：“怎么姐姐这会又糊涂了呢，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快点吊出爹爹的话。”
“然后呢？”
“然后……”
（回忆）
丞相在喝着茶，仔细的品味着枸杞泡在水中的香味。
说是品茶也不对，一点儿枸杞加水，也没什么好品的。
但他喝的就是很慢。
一杯茶喝完后，他似乎心情好了些。
镜欣察言观色着，开口了。
（现在）
落言紧张了起来，就快要知道母亲的心结了，父亲他怎么说的？怎么说的？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镜欣叹口气。
（回忆）
镜欣说：“爹爹，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欣儿想听你讲故事。”
丞相笑了起来，说：“那欣儿想听什么故事呢？”
镜欣眨巴眨巴眼，说：“欣儿想听杨小娘的故事……”
丞相的脸色剧变，抬眼看她，目光中带着冷气。
他说：“你为什么要听她的故事？”
镜欣心里好紧张，这是触犯了什么逆鳞吗？
她哈哈笑了起来，说：“府中最神秘的就数杨小娘了，整天待在院子不出来，所以我好奇……”
丞相冷声道：“不要好奇。”
镜欣装作疑惑的样子，“啊？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以后都不要问她的事情，你出去吧。”
“可是，爹……”
丞相厉声道：“出去！”
“那欣儿先下去了，爹爹你也要早点休息。”
“嗯。”
（现在）
落言叹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半天也没说到重点，然后呢？”
“哼，我要把我受的苦都告诉你，多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不亏。”
落言哄道：“好好好，不亏。我的好妹妹，然后呢？你是怎么问到了？”
镜欣轻叹一口气，说：“然后……”
（回忆）
然后丞相就变得很怪，整日待在书房里也不出来了，要不就是跑到后花园里冬景处，望着假山瀑布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镜欣不敢再贸然行动了，她怕又惹怒到了爹爹。
她去问娘亲，也就是苏府的夫人。
苏夫人说：“你说杨桂莲啊，那人，我对她了解不多，我嫁过来时她就已经在了。
当初还看在苏擎天有妾室的份上不想嫁给他，不过是看在他对我很好的份上就妥协了。
女儿啊，你怎么问起她了？”
镜欣哈哈笑着，“突然想起来了，就想问问。”
“这样啊，这件事我劝你打听。杨桂莲的事情，我当初也问过你爹爹，问的都记不清多少次了，但他都始终不肯告诉我。
说的多了，他就翻脸，一连一个月都没理我了，我再也不敢问了。
女儿啊，你也别犯这个禁忌啊，省的惹他不高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