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材料获取 (1)
香肠厂后方，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年龄都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都很普通，甚至有点寒酸。
“好久没来收集材料了。”
“师父大人旅行回来，事情就耽搁了。”
“接下来，还要去很多地方吗？”
“嗯，应该没事。”
“咱们现在光明正大，不用躲躲藏藏。”
“是啊，没错。”
“运气好的话，还能赚点钱，买点好吃的。我想要吃冰淇淋，听说兰达那里最近很流行。”
“这附近有卖冰淇淋的地方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还算融洽。突然，两个负责人大声吼道：
“靠！少了一个人！是谁？！”
a负责人脸色难看，语气不善。收集材料是家族事业的基础，现在有人迟到，他怒火中烧。
“哪个混蛋迟到了？都给我站好，点名！”
b负责人插话道：
“别急，我知道是谁迟到了。”
“是谁？那个没脑子的家伙？”
“就是他……”
“什么？”
“就是他！”
a负责人怒火冲冲，却瞬间冷静下来。最近，被称为“他”的，只有一个，就是奥利弗。
奥利弗姗姗来迟。他走起路来总是喜欢装腔作势，迈着沉重的步伐。
“大家好，我来了。”
其他人鸦雀无声。按理说，最晚来的应该是最小的那个，应该要挨训，但没人敢开口。上一次对决，奥利弗展现出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
“你为什么这么晚？”b负责人壮着胆子问道。
奥利弗看了一眼手表，“短针指向1，长针指向6，不是说在这个时间之前集合吗？”
“时间没错，但你是最小的，应该早点来！因为你是最小的！”
“啊，对不起。”奥利弗低下头道歉，一副乖巧的样子。
“好了，以后注意点……”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注意点？注意点什么？”
所有人转头看去，是中级弟子。
“啊……”
啪！
“说清楚！以后要注意点什么？”中级弟子又给了负责人一巴掌。
“那个……”
“什么时候起，我们家族纪律松散了？我那个时候，只要迟到一点，就会被狠揍一顿！”中级弟子说完，一脚踢向奥利弗的胸口。
“很好奇，是本来就松懈了，还是对这家伙才这样？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负责人快要哭出来了，另一个中级弟子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还有任务，就到此为止吧。”
他说完，踢了奥利弗的中级弟子才停手。
为了缓和气氛，他简单地说明了今天的行程，然后扶起奥利弗。
“你没事吧？”
奥利弗看着对方，他是一位棕红色头发，长相和善的男子，但内心肯定不是这样。
“没事，谢谢。”奥利弗握住他的手，回答道。
材料获取，指的是收集黑魔法所需的材料和情绪。一般来说，一个小组由一名高级弟子和两名低级弟子组成。
“明白了吗？”拉索说道。他不仅帮助了负责人和奥利弗，还直接点名，让奥利弗和负责人作为他的助手。
负责人激动地连连鞠躬，“啊，谢谢您，真是太感谢您了。”
奥利弗也跟着鞠躬，“我也非常感谢。”
拉索摆摆手，“没有，我只是想让自己轻松一点。皮特，你可是出了名的勤奋，奥利弗也……最近很有名气。你伤得怎么样？还好吧？”
奥利弗点头，“没事，谢谢您。”
“没事就好，真的没事吗？如果以后你发达了，可要记得报答我哦？你的天赋看起来很不错。”
奥利弗还是低着头，他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嗯……现在我们就出发吧，其他人已经出发了。虽然时间不紧，但还是小心点为好。都准备好了吗？”
负责人立刻检查，“嗯，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装试剂的包，还有钱，还有面具。”
拉索检查了一下他的钱，确保安全后，说道：“现在，大家都戴上面具。”
皮特检查了一下皮面具，递给拉索一个，另一个则给了奥利弗。
奥利弗仔细观察着面具，他立刻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皮面具，而是用人皮制成的，而且是完整的头套。
“这……？”
“戴上。”
奥利弗毫不犹豫地戴上，瞬间，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不仅是脸，而是全身都像戴了一层皮套一样。
奥利弗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瘦弱的手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结实的胳膊。
“这是黑魔法道具‘假脸’，戴上后，不仅脸会变，身体也会跟着变。说变也不准确，更像是戴了一层全身皮套。”
奥利弗好奇地问道，“这是商品吗？”
“商品？嗯，算是吧。不过不是主要的商品。‘假脸’很贵，通常一些银行强盗和黑帮团伙会买，为了方便行动。主要商品是别的。”
“是什么？”
皮特暗示他适可而止，但拉索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想要成为黑魔法师，就应该有这种求知欲。不过，要懂得适可而止，别让别人感到反感。”
“是，是。”
奥利弗还想继续追问，但拉索沉思片刻，“嗯……别在这里说了，边工作边告诉你吧，怎么样？”
“好的，跟我来。”
奥利弗背着装着试管的公文包，跟在了拉索身后。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皮特走到奥利弗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很幸运。”
“嗯？”
皮特偷偷看了一眼拉索，“我说你很幸运，本来低级弟子是不允许和高级弟子随便说话的。是拉索大人心地善良，才没有计较，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为什么不能随便说话？”
“因为这是规矩。我们家族很重视等级秩序，下级必须服从上级。”
奥利弗点了点头，孤儿院和矿山也是如此。
“你们在嘀咕什么？”拉索问道。
皮特慌张地否认，拉索笑着说：“哈哈，别那么紧张，就当是散散步。”
“啊，是，是。”
“对了，奥利弗，我之前说要告诉你什么商品，现在就告诉你。”
“是的。”
“说起来很复杂，先去工作吧。”
拉索掏出一个笔记本，“就从这里开始吧？看看……保罗街112a号。”
拉索说着，走进了一家旅馆。这家旅馆又小又脏，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事？”一个老妇人问道。她眼角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很令人反感。
“水果成熟了吗？”拉索问道。
老妇人的眼睛微微一颤，“三个已经熟了。”
“带我去看看吧，我想尝尝。”
“跟我来吧。”
老妇人带着他们来到二楼，那里有三间小房间，里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笃笃笃，老妇人敲了敲其中一扇门，“孩子他妈在吗？”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女孩探出头来。
“主，主人，您怎么……”
“嗯？哦，没什么，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那件事。我来了，快开门。”
奥利弗看到女孩眼中充满恐惧，但很快，她打开了房门，露出了她的真容。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似乎刚喂过奶，正在整理衣服。
“这，这些是……”她害怕地说道。
老妇人安抚道：“别担心，我说过了吧，没有危险。对你的孩子也是。就当是献血一样。”
女子闭上眼睛，“好，请，请便。”
“哈哈，怎么样？还好吧？”老妇人问道。
拉索竖起两根手指，老妇人点了点头。
“给我一个试管。”
奥利弗递给拉索一个试管，拉索开始提取女子的情绪，那正是对孩子的爱，母爱。
这道光芒十分美丽，温暖。但当试管中的情绪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拉索停下了动作。
“呼……”女子吐出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拉索递给她一沓钱，女子立刻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会给你钱，不少吧？”
女子看着那一沓钱，点了点头。
“下次再来找您。”拉索说着，将提取的母爱递给了奥利弗。
女子紧紧地握着钱，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房间。
他们回到楼下的时候，拉索将比之前给三位未婚母亲更多的钱，交给了老妇人。
“谢，谢……嗯？怎么比以前少了？”
“您也知道，我们是以物易物，对质量要求很高的。最后一个房间的那个女人，不行了。”
“确实，确实不行了，我尽快让她搬走，再找新的妈妈吧。怎么样？”
“好的，如果下次带回来质量好的，我会额外给您钱。”
拉索热情地和她告别，然后走出旅馆，对奥利弗说：“你把提取的情绪收好。”
“好的。”
“这就是材料，用来制作产品的。你知道是什么产品吗？”
奥利弗摇了摇头。拉索笑着说：“是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