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材料获取 (2)
“墨水是什么？”奥利弗问道。
“你听说过香烟吗？和香烟很像，不过里面完全不同。嗯……”拉索解释道，“墨水，可以算是一种健康的毒品，比一般毒品更刺激，几乎没有副作用。或者说，现在它被认为是治疗抑郁症的特效药，对身体还有好处？”
奥利弗一脸茫然，拉索指了指公文包，“你看看里面的情绪，都是那些舍不得孩子，却不得不抛弃孩子的母亲的母爱。很珍贵吧？”
“嗯……很漂亮。”
“是啊，但如果加工后吸入，就更棒了。熬成药剂，提炼成兴奋剂，比草药更……”
奥利弗很好奇，黑魔法竟然能用情绪制作香烟。
“那么，就一直提取这种情绪吗？”
“不，当然不是。墨水有很多种类，而且墨水并不是我们唯一的收入来源。这些事，边走边说吧。”
拉索继续前进，他们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的地下室。地下室潮湿发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们看到了一扇坚固的铁栅栏门，一名光头守卫站在门前，正在阅读一本淫秽的书籍。
“谁啊？滚开，滚开。”守卫恶狠狠地低吼道。
“干枯的树叶，收集得够了吗？”拉索问道。
守卫收起手中的黑棍，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地下室传来“哔”的一声，铁栅栏门打开了。
守卫示意他们进去，拉索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地下室更加深入，奥利弗看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甜味。
“您来了？”一个头发半白，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热情地迎接他们。
“您好，药剂师。”
“嗯，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才来呢。”
他们聊了一会儿，药剂师带着他们走向另一个地方。
“他是谁？”奥利弗低声问道。
“谁？药剂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是我们家族的大客户，据说还和别的家族也有交易。”
“还有别的家族吗？”
“当然了，怎么可能只有我们呢？包括我们家族，一共两个……”
“好了，到了。”药剂师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跪在地上。
“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收集来的干枯树叶。账簿在这里，您请过目。”
“好的，我知道了。”
拉索查看货物和账本，似乎很熟悉这个流程。
“这些树叶是什么东西？”奥利弗问道。
皮特解释道：“都是一些穷困潦倒的债务人，他们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我们会选择一些身体状况还不错的，帮他们还清债务，然后提取一些他们的生命力。”
“生命力是用来做什么的？”奥利弗正准备问，拉索突然说道：
“除了这个人，这个人，还有这个人，其他人我们都要带走。”
“什么，为什么？”
被拉索指名的人，惊讶地问道。
他们被拉走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那些被选中的人同样感到害怕，四处张望，却因为恐惧，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拉索微笑着对他们说道：“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但是，我有一个不错的提议。大家应该都知道，你们欠下了不少债务吧？”
几个人羞愧地点了点头。
“这些债务，我们会替你们还清。马上。但是，你们需要提供一些生命力给我们。”
“生命力，别听起来就觉得害怕，只是抽取一点能量而已，好好休息，吃点好的，就能恢复了。”药剂师说道。
债务人们还是有些担心，互相看了看。这时，一个看起来胆小的胖子，怯生生地举起手，“生命力……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不过量，就不会有危险。而且，相比欠下巨额债务，永远无法还清，导致身心俱疲，倒不如一次性抽取，这样反而更安全。我保证……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还清债务。”
债务人们沉默了，他们都是因为无力偿还债务，才被卖到这里来的。
“虽然抽取生命力之后，你会感到虚弱，但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的目的不是杀人。如果您真的不愿意，请随时说，我们不会强迫您。不过，我保证，从长远来看，现在还清债务对您更有利。”
最终，他们同意了。
拉索开始依次提取他们的生命力。奥利弗仔细观察着这个过程，和情绪不同，生命力是从身体周围抽取的。
“好了，结束了。”
“呼，呼……呼……”被抽取了生命力的男子，疲惫地喘着粗气。
拉索将试管密封好，“好好休息，多吃点，多睡一会儿，很快就能恢复的。”
男子虚弱地躺在那里，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拉索径直走向第二个人，一名债务人急切地说道：“等，等等……”
“很快的。”拉索打断了他，继续提取生命力。
他们能看到，那个人的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这一幕十分可怕。
拉索完成第二次提取后，将试管递给奥利弗，“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提取生命力吧？”
“是的……”
“这就是黑魔法的神奇之处，一件事结束，就会有另一件事发生。”
“哈哈，果然是如此呢。”皮特笑着奉承道。
奥利弗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这时，拉索突然提议道：“要不要试试？”
“我们？”皮特吓了一跳。
“哈哈，拉索大人真会开玩笑，我们可还没学过呢，你说是吧？”
“真的可以试试吗？”奥利弗眼中闪烁着光芒。
“嗯？”拉索问道。
“为什么你可以？难道你已经学会了吗？”
“没有，但我刚看到您做，感觉我能做到。”
拉索认真地问道：“真的能做到吗？这可是生意，如果出错，就无法挽回的。”
“只要不犯错就好吧？”
“理论上是没错，不过……好吧，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吧。但是，千万不能出错……药剂师，让他试试吧？”
药剂师耸了耸肩，“只要出了问题，你们负责赔偿就好。”
拉索似乎真的决定让他尝试，他将账本和试管上的刻度展示给奥利弗，说明每个债务人欠了多少钱，需要提取多少生命力。
奥利弗点了点头，似乎真的理解了。
“好的，开始吧。”
看到奥利弗即将进行危险的操作，债务人们吓得瑟瑟发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奥利弗。
奥利弗伸出手，指向空中。
“等等，别离得太远……”拉索还没说完，那些债务人周围残留的生命力，就如同被吸尘器吸引一样，全部汇聚到奥利弗的手中。
刷刷刷刷刷―――！
“·········!!!”
那是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妙的生命之光。
生命力的大小和人数成正比，光芒强烈而耀眼，甚至连中级弟子，甚至高级弟子，都很难控制如此庞大的能量。
然而，奥利弗却丝毫没有感到吃力，他轻松地提取了所有生命力，并将它们稳定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 是这样吗？”
奥利弗的表情和往常一样。拉索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
他不仅成功地提取了从未学习过的生命力，而且还一次性提取了所有人的生命力，并且能够完美地控制它。
“负责人，麻烦您帮我打开一下试管的盖子。”
皮特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打开试管的盖子。
奥利弗按照刻度，准确地将提取的生命力，注入试管中。拉索则关注着那些被抽取了生命力，正痛苦地呻吟着的债务人。
所有人的生命力都被抽取了，而且精确地符合要求。
拉索看着奥利弗熟练地将生命力转移到试管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怪物说道：“拉索大人？”
“······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的，这些生命力，要用来做什么？”
“边走边说吧。”拉索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