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身份揭晓
想要让人保守秘密，怎可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呢？
舒月凝其实本就不想趟这浑水，知道的越少其实对她自己越安全。
可从她穿越至今，舒亦染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她看不懂。而且，当初害原主去往雪山之巅的人不正是对方吗？
虽然原主的死或许是个意外，但对方在这里可起了不小的作用。
“妹妹想要姐姐给什么？”
舒亦染听对方想要好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发现这些时日舒月凝虽然有些不同，但对方趁机从她身上捞好处的行为可是没变。
只要对方没变，一切都好说。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姐姐能给什么。”
这原主在舒家虽然头顶有端瑞长公主这个嫡母压着，但平日里这老夫人可是宠爱得很，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
舒亦染那的东西，别说原主，就连她也不感兴趣。
至于她真的想要什么，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想想。
“妹妹想要的，只要姐姐有，尽管拿去便是。至于其他的，妹妹都没有的东西，姐姐……”
说到这，舒亦染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
“姐姐会想办法替妹妹得到，妹妹看如何？”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舒月凝看着对方这为难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耻笑了一声。
看，这演技，啧啧啧。
可跟打晕宫女时候的样子天差地别，这话切换自如的表情不拿奖都可惜了。
但对现在的舒亦染来说，她能做出此诺言已经是很不错了。
虽然她也身为嫡女，但在镇国侯可是一点都不受宠。
父亲镇国侯舒纵对她母亲没有爱，所以连带对她也只是给了嫡女身份而已，而没有宠爱。
老夫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根本没有祖孙二人之间的感情般。
那端瑞公主更别说了，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她虽有嫡女的身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嫡女做得可十分委屈。
“看来姐姐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妹妹呢现在什么都不缺，但唯独对一事好奇，而此事也只有姐姐能回答。不知，姐姐能否给妹妹解惑？”
舒月凝缓缓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舒亦染。
“不是说，今日一事，日后会告知妹妹吗？”
“不不不，不是这事。”
舒月凝抬抬手，摇了摇。
今日的事她虽然很好奇，但心里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那是？”
只要不是关于今日，其他的对舒亦染来说都行。
“那日带着婢女寻找妹妹，除了给妹妹解释玄天雪莲一事与端瑞公主的密谋之外，不是说让半我半年以后不接受陛下的赐婚，不选择恒王。妹妹想知道，为什么？”
“这……”
舒亦染没想到舒月凝心中记挂着此事，心里暗自责骂了自己一句。
她忘记这个时候的舒月凝心系恒王，她却在那个时候让对方不要选恒王，确实是她大意了。
不，准确的说，是她太心急了。
舒月凝见对方迟迟不肯回答，她也不心急。
她想看一看，这舒亦染嘴里有几句真话。
若开始真如舒亦染所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家，为了她舒月凝，那么今日，就是她解释为何不让她嫁给恒王的最好时机。
舒亦染内心纠结些许，最后长叹一声，坐在了舒月凝对面。
看着满桌餐食，反倒觉得肚子有点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
舒月凝挑眉，随后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有点意思，这舒亦染平常都不怎么喜欢荤食，看样子不知是今晚的事让她有点失了魂，还是她的问题让对方觉得有些棘手了。
舒亦染吃了两口，再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擦了擦嘴。
抬眸，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如今贤妃与祝太傅一家在陛下眼前十分得宠，恒王是几位成年皇子中天资最佳之人。虽然前些年看似不得宠，身体不好。但今晚贤妃生辰却在兰台阁举行，这便足以见得陛下的器重。”
舒月凝没有打断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知晓你想问，贤妃生辰在后，我寻你在前。这兰台阁举行寿宴一事，你不知，但我却又知。那是因为贤妃的帖子本是给祖母，但祖母不在京中。而帖子，却被我收下，并未告知府中任何人。”
“为何？”
“因为不想端瑞公主知晓此事，不想让她带你我二人入宫。但偏偏没想到还是入了宫……”
舒亦染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开口。
“若今晚端瑞公主带着你我二人去了兰台阁，那陛下势必会提及赐婚一事，我怕到时候你会毫答应。”
“你似乎在转移话题？”
听了这么久，舒月凝并未听到自己想听的，反倒是对方不停地提及生辰宴一事。
“我是想解释为什么我不拿帖子出来，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不让你嫁给恒王的原因。因为，因为你的身份。”
“等等，我的身份？我的什么身份？”
舒月凝看着对方越来越严峻的神情，立马察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是她听过最震惊的消息。
“因为你是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
是的，非常震惊。
但震惊之中更觉得可笑。
这身份，可真的是不想让她活啊。
天啦，下个雷劈死她吧。
让她继续穿越吧。
她并不觉得舒亦染在开玩笑，反而觉得对方的行为在这样的条件下是说得通的。
只是……
“姐姐就这么确定你所知道的是真的？还是说，你已经确认过了？”
“是当日在端瑞公主那里一并偷听到的。”
舒亦染本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怕说多了舒月凝会越来越不相信她。
她选择此刻说出对方的身份，就是想让舒月凝多一点信任给她。
“姐姐就这么确信我能信你说的话？”
“妹妹若是不信，大可等日后端瑞公主揭穿你身份之时便可真相大白。只不过，到那时舒家也是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舒亦染把此事的严重性提前告知，就是想让舒月凝心中有个考量。
赌她不愿意把整个镇国侯府置于危险当中。
“端瑞公主嫁入我舒家，那便是我舒家的人，难道为了我，让整个舒家下狱？”
舒月凝不觉得端瑞公主会这么做，若如此，当年她就不会嫁给舒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