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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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斌定的地方，就在招待所对面。“美味居”转到牵牛庄后，城区中小规模的饭馆竞争激烈，这儿冒出了一家，很快打出名气。他也是个吃货，发现后就经常光顾，我倒是第一次来。

    喝过开场酒，董斌率城关分局的一一敬过局领导后，他举杯冲我：“老大！我敬你一杯！”我喝了，就切入正题：“工期短，任务重。谁负责？”他看一眼李萌萌，萌萌马上起身敬礼，我摆摆手，“老大！我负责。”顺便就端起酒，我也举杯，俩人喝了，“那边需要全身心投入，你城关的工作怎么办？”我问。她愣着，董斌就接话了：“局里能派人帮一下吗？”“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看谁闲着了？”我瞪他一眼，萌萌就表示：“我能兼顾。”“这是你说的！”我认真道。“嗯！”萌萌坚定的神情。“从分局多派几位帮手，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冲董斌吩咐，他点点头。我看了看高玉国，“没有跟高局通气，我的意见是，今后谁做的多了就要兑现多劳多得的政策。警察也是世俗生活中的一员。”高玉国点点头。“从现在起到竣工验收完毕，分局派往工地的同志实行双薪。怎么兑现，你们摸索个路子。”“我赞成！”高玉国目光炯炯：“局长说的正是我想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他刚到城关的时候就提出强警、暖警，当时也没觉出什么，几个月过去，我服了！”大家吩咐点头，我就抢白：“拍马屁呀？”他没有停，“‘暑期文化班’就是他的主意，”董斌插话了：“还说呢！什么时候城关也能享受这个福利？”高玉国就解释：“没说完呢你就急了，政治处提出全局民辅警进班的方案政委已经批准了！”“好！”大家一片掌声！“政委讲得吐沫星子都飞了，你们就这么没眼色？”我提示着，一伙子就纷纷给他敬酒。见我点上烟慢悠悠吸着，高玉国也拿起一支，“给我点上！”他气势汹汹：“知道我没你那个酒量，还看我笑话！”我赶忙点着，他嘬了一口，呛得咳嗽了一声，继续接受大家的敬酒。我低声嘱咐董斌：“这老楼的图像、视频资料一定注意留存，将来就是历史、文物！”他郑重点点头。高玉国喝完，冲我直喊：“你见死不救！”我就招呼大家，“让高局喘口气。还有宫主任呢？”他们又冲菲菲去了。电话响了，号码陌生，我没接。随后跳出一条信息：“我是嫂子。”我疑惑着，又一条信息过来：“陶英。”

    我起身，出了包间，把电话回拨过去：“嫂子！”“在哪儿呢？”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名字，只能简单回答：“招待所对面新开一饭馆。”“巧了！你到最里边左边第一间来一下。”敲门进去，方德福夫妇和一年轻女子在。“快坐！”陶英热情招呼着，“老方刚跟孩子那边回来，刚刚落脚就说跟你见个面！”她解释。我就说：“这是丫头吧！”女子一囧，陶英忙介绍：“我妹妹，陶涛。”“对不起！”我赶忙道歉。方德福就拉我坐下。“跟城关的同事吃饭，这多亏了县长！”“又说错话了吧！”陶英杏眼圆瞪，“罚酒！”“罚什么酒呀菜还没上呢。”方德福劝阻着，见我分心，明白了，“那边有谁？”他问。“高玉国。”我介绍着，他就出去了。陶英忙说：“你们俩留个电话。”我拿起手机，陶涛就加了联系方式。陶英借故催一下菜，带上门出去。彼此对视一眼，她没有回避，大大方方，“姐姐夸你很优秀，我就来了。”“她这是做媒？我离过，她不知道？”“说了。我也是……”她就低下头。“我没钱，没房，”我怯怯道，她仰起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肤细腻，越看越有感觉，闻到我粗重的喘息中浓浓的酒气，她没吭声。“丑话说在前面，我那方面……特别强烈……”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她的脸色红了，声音低了：“能受得了。”随着敲门声，服务员上菜了，陶涛迅速调整着情绪，陶英、方德福相继回来，这屋的酒正式开始。

    “你们那伙子忒能劝酒！”方德福没坐下就发牢骚，“来！整咱们的！”他端起杯，陶英、陶涛跟着，我也举杯，一起喝了。“孩子的事妥了！都落实了！”他一脸喜色，“你嫂子说必须得把这好事告诉你！”方德福兴奋不已，陶英是激动的：“得亏咱好弟弟！”她招呼着：“今天太仓促了，这顿饭不算，改天去家，我做给你吃！”端起杯子就跟我喝了，又招呼吃菜。“这川味还行吧？”见我边吃边品的样子，陶英问。我就说起当年在云贵川交界处20多天饱一顿饥一顿的难挨，然后诚恳的表示：“好吃！”她满意的点点头，“警察的艰辛我只是听得一点儿。我们家陶涛特别会照顾人！”她机智地把话题转过来。“姐——”陶涛有些不自在，“有过短暂婚史，注册会计师，给人打工，能养活自己。”陶英快言快语，“特勤快，心眼好！”“姐——”陶涛真的窘了。“老岳母走的早，陶涛很小就跟我们，眼瞅着长大的！”方德福补充道。我端起杯子，“哥！嫂子！辛苦了！”他们也喝了，陶英爽快道：“给你们牵个线，有缘是夫妻，不成，添个妹妹。

    熊海涛的酒厂在胡泳支持下在开发区破土动工。老熊让人专程送来两翁老酒，送货的师傅说在公安局门口西侧呢，我正陪着陶涛，就让宫菲菲下去代收，“放哪儿啊？这么大瓮！”“不然送到招待所，撂我门口。给师傅加钱，我这就回去。”陶涛听出是女声，“我也去！”

    每个大瓮都上百斤重，磕碰不得，小心翼翼，她俩帮着，我一一挪进屋里。陶涛进洗手间的工夫，宫菲菲就扑进怀里黏着，我想挣脱，又不能用强，她就搂得更紧，陶涛出来看个正着，拿起自己的包转身走了……

    周末，睡意懵懂中，电话响了，“要是没别的场，中午来家吃吧，饺子。”陶英招呼。一睁眼，都快11点了。起身洗漱一番，赶过去。

    嫂子特意说陶涛也在，我路上选了大捧的鲜花，希望缓和一下那天宫菲菲的事。开门的是陶涛，我把鲜花捧到面前，她理都不理，容我进来，关上门，径自往里走。“小林哪？”陶英从厨房探个头喊道。“嫂子！”我招呼着，见我手里的花，她交代：“客厅那个瓶子能插。”我放好，洗洗手，凑过去就要帮忙，她擀着皮儿，陶涛包着，俩人配合默契。“别占手了，女人的活计大老爷们甭管。抽烟，歇会儿，马上就好。”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收拾案板的声音，俩人把饺子包好了。

    “嫂子你们歇一下吧，我来煮。”陶涛抢白：“好皮、好馅、好不容易成品了别让你糟蹋了！”“三滚饺子两滚面，我能行。”她们就去歇息了。

    “嗯！煮得不错！”陶英夸着，陶涛不吭声，我就谦让：“是嫂子的前期工作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