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灾难来临的倒计时
【二十二岁，隔年的槐树终于开花，你按照当初说的那样，摘了新鲜的槐花制成糕点，去年凋谢的栀子花在盎然的春意下再度盛开。
比曾经还要鲜艳、盛大，曾经破旧的太虚观被你打造成一片美轮美奂的花海。】
【芽衣已经不再持续斩鬼，这个国家的灾难从某天起减弱到最低点，这其实是种不祥的预兆，越是巨大的灾难所要积蓄的力量就越强。】
【你尝试过观测这个国家的未来，不知是天赋还是什么，竟然真的得到一个可怕的答案，当你想把消息传递给芽衣时，这件事情却从你脑海中消失了。】
【使用羽渡尘的代价是遗忘，你几乎已经不记得少年时光的记忆，每当试图回想，脑海中只能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又是一个春节到来，你和芽衣去到镇子上观看烟火表演，周围的居民很快把你们认出来，将你奉若神明，赤鸢仙人。
只有那个摆摊的老嬷嬷和从前一样关心你们的感情生活。】
“小伙子，和你的妻子感情怎么样？”
沈零下意识瞥向芽衣，女孩正站在另一个摊前打量那些小巧的玩具，似乎根本就没听见。
“还不是……”沈零遗憾道。
“去年没成功吗？”老嬷嬷歪过脑袋，浑浊的瞳眸望向远处的女孩。
不知从哪跑来只猫正不断往芽衣腿上蹭，她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浅紫的瞳眸和那双无辜的褐色大眼对视起来。
少时，芽衣抱住小猫放在怀里，一人一猫在小摊前挑选起来。
“我觉得她应该也喜欢你，不可能成功不了啊。”
听到这话沈零的表情变得僵硬，他表情有些纠结和挣扎，抓了抓脑袋，忽地颓然下来，“您再给我一个绣球吧，还有纸和笔，今年继续努力。”
在绚烂的烟火下，那颗绣球顺利的被送出去。
只是告白的话语怎样都开不了口，两人相处的时间越长，沈零就越明白自身不断恶化的状态。
告白一旦说出去就会变成魔咒，在他死去后，这些回忆将变成魔咒永远折磨芽衣，对于几乎拥有无限寿命的她来说这样做太残忍，沈零始终狠不下心。
【二十岁三，国家发生内乱，皇帝亲自派兵前来镇压，一场大火吞没了周围的小镇。
芽衣询问你是否要去帮助那些人，你拒绝了这个提议。
曾经的你和她为这个国家和皇帝而战过，现在他做出残忍的行径无异在讽刺你们当初也的做法有多么可笑。
外敌你们还可以帮忙，内乱就只能任由这个国家的人们自由发展。】
【三个月后，军队攻入皇城，曾经的皇帝成了逃犯，靠着亲卫和几个大臣保护一路颠沛来到太虚山脚。
他认为当初你们拥有结束战争的能力，现在自然也能扭转局面，他想拜你和芽衣为国师。】
夜色浓重，芽衣从房顶一跃而下，“零，他们几个在外面跪下了。”
闻言，沈零没有丝毫动容，微凉的晚风跃过围墙灌进院子里，他对皇帝的行为压根不在乎，“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还会跪下去吗？”芽衣好奇的问道。
“会。”
“那零是在考验他的真心？”
沈零迈步的举动停顿片刻，漠然的脸上毫无表情，“我不会帮他，每次改朝换代都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象征。我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一件事……”
皇帝带着亲信就这么在门外长跪不起，任凭风吹雨打都没有退怯，身边年纪稍大的老臣在煎熬中死去，期间沈零还特意打开门为那人收尸。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和皇帝说上一句话。
七天后，几乎已经虚脱的皇帝无力的倒在地上，他听到身边亲信紧张的呼喊声，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扇门终于打开。
沈零不是被他的坚持打动，而是将一个托盘递了出来。
他不会帮助皇帝夺回国家，却有让他们活下去的办法。
“出家吧，这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可能。”
【在你的冷眼旁观下，皇帝和几个亲信剃度出家。整个朝代彻底更换，没多久新皇帝也亲自来到太虚山下跪，同样想拜你为国师。】
【当初你没有答应，现在自然也不会，那位皇帝连跪三天便离开这里。】
【二十四岁，一整年的时间，太虚山下的小镇恢复繁荣，每年的春节你都会带芽衣下山，你以为那位老嬷嬷会因为战争影响再也不会出现。
但等你们到山下，她依旧在那个摊位前，为你递上一颗绣球。
你不太好意思接过，连老人家都知道你去年又没成功。
“小伙子，要加油啊。老太婆我已经没多少年可活了，这是最后一颗绣球，你要加油。”
你因为老人的话沉默很久，直到燃放烟花的时候都闷闷不乐，那颗绣球被你送给芽衣，但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今年芽衣拥抱了你，在你耳边感激的说道，“零，谢谢你又陪我度过一年。”】
【仅仅只过了两年，你当初观测又遗忘的预言成真了。
可怕瘟疫灾难降临在这片大地上，极其恐怖的能力爆发预示着将有足以毁灭这个国家的怪物诞生，那是一只审判级。】
【你不知该庆幸还是难过，面对这种级别的怪物，你和芽衣都将拼上生命。】
“从皇城那边得来的消息，蚩尤在吞掉十支舰船后暂时陷入沉睡，以他的消化能力，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继续行动。”
沈零坐在屋子里脸色难看的向芽衣汇报情况，这只名为“蚩尤”的怪物从苏醒直到现在，已经吞掉国家大陆的一角和几十万的人类。
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整块大陆都会被这头怪物吞入腹中。
这头怪物的诞生和前文明的人们脱不开关系，高速发展的科技会导致文明遭受前所未有的惨烈打击。
很不幸的是，你和芽衣负责的地方恰恰处于灾难旋涡的中心。
“让我去吧。”芽衣轻声说，即使这场战斗要拼上生命，这是她作为融合战士必须要尽的职责。
真正的灾难要来了……
——————
求评论，求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