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负责以及表白
仿版的道具怎么可能压制得住正版护世诏刀的主人？
现在芽衣再也无法压抑大脑里嗜血的欲望，对她来说眼前男人年轻，散发着香气的肉体就是最好的饲料。
尖锐的虎牙咬开脖颈，血液顺着艳红的唇瓣涌进口腔。
沈零被扑倒在床上，脖子传来的疼痛让大脑异常清晰，他不顾血液被吸走的剧痛。
羽渡尘在得到燃料后飘散出充满房间的红色碎片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呃！”
芽衣发出细碎的低吟，仿佛有火焰在身上燃烧将那些病毒焚尽，她双手不受控制的圈住那具身体，沈零也同时将她拥抱。
一丝惨白的光亮从窗口斜照进来，被晕染成暗红的床上，两个身影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不断的角力相互压制对方。
沈零强忍着痛楚以羽渡尘清除芽衣体内的病毒，漫长的时间里持续性的失血让他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女孩雪白的侧颈出现在视线中，他想都没想狠狠地咬了下去。
沈零不需要嗜血，但他需要一个发泄疼痛的地方，论力气他完全被芽衣压制在身下，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呜～”又是细碎的呻吟响起。
这场治愈不知何时结束，直到两天后，脖子被咬的一片青紫的两人才分别从沉睡中醒来。
沈零睁开眼，女孩面色苍白的脸映入眼帘，微弱的光线从窗外射进来落在她的身后，两人都在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情。
我要好像咬了他/她……
这份沉默持续到两人同时用沙哑的嗓音开口，“你好点了吗？”
“我会负责。”
“你要负责。”
沈零不知道芽衣所说的负责是什么，他指的负责是因为身体缺血过度导致的虚弱，恐怕接下来有好几天都无法正常生活。
他需要有个人来照顾自己。
至于芽衣说的负责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望着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对方，两个人在安静片刻后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芽衣离开的次数减少很多，她认真且负责的照顾起你的生活起居，除了做饭以外。
你身上的虚弱也随着时间愈合逐渐恢复，只是身体上的伤得到恢复，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
你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忘却的是哪段时光，因为在这短暂的几十年寿命里，越往前的记忆就越显得模糊不清。
人的记忆是靠不住的，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硬盘。时间过去，渐渐地总会零星忘记点什么，然后忘得越来越多……】
【二十岁，院子里种下的槐树已经掉光叶子，你栽种的栀子花也都枯萎，转眼间年关已过， 山下周围的小镇悄然间挂上红灯笼，变得热闹非凡。】
“今晚别去斩鬼了吧……”夜色落下，沈零试探性地向芽衣提议道，“周围的鬼几乎都被你杀光，今晚估计不会出现。”
心中纠葛片刻，芽衣答应这个提议。
当初差点恶化成鬼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沈零建议她多体会人类的生活，如果长时间待在病毒的环境，鬼之血依旧有可能爆发。
小镇里灯火阑珊，新年的氛围随着夜色的降临来到最浓烈的时候。
芽衣是第一次过这种颇有年代感的年，一路上对周围的事物常常驻足侧目，小贩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赚钱的机会，极力的推销起自己的产品。
“小哥，你的伴侣很喜欢啊？买一个走吧，很便宜的！”
沈零下意识地走上去想买，不过却被身边的芽衣拉住胳膊。
“我们走吧，不要浪费钱。”
一路上走走停停，芽衣对很多事物都抱有好奇，沈零也有钱买下来，算起来这些东西全买了估计能把太虚观塞满。
可偏偏芽衣什么都不让他买。
“小伙子，你的伴侣真漂亮。”一位老嬷嬷笑呵呵的向沈零夸赞道，“我猜你们应该住在一起很久了吧？”
沈零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等待的芽衣，“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们住在一起的？”
“你们长得很像，只有相同的生活起居，相爱是会让自己变成对方的模样。”
这番话到芽衣耳朵里，女孩没有做出反应，在老人的摊前翻了翻，捧着一颗绣球凝视好久，最终将其放下，“我们走吧。”
“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我们没有在一起。”沈零认真的解释道。
两人向前走没多远，沈零随口说了句“我有东西忘拿”，然后抛下芽衣原地等待，自己折返回到老人驻守的小摊前。
“我女朋友刚才看上的是哪个东西来着？”
老嬷嬷有些诧异这小子改口来的突然之快，旋即就明白两人如今相处的状态，“小伙子加油啊。”
沈零接过那颗绣球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发现里面是中空的后又要求道，“麻烦您给我拿支笔和纸吧，我争取今晚就成功。”
“拿回来了？”
沈零把手藏在身后，笑容莫测地向芽衣点点头，“走吧，马上就要放烟花了。”
沈零喜欢芽衣，从年幼相识的时候就喜欢，如果没有往后的灾难，他一定会热烈的追求女孩。
这份喜欢连同往前二十年的人生，足足被埋藏在心底五万零二十年，直到今夜他终于忍不住要说出来。
两人走到小镇的拱桥边望着远处欢闹的孩童，感受着节日热闹的氛围安静等待烟花到来。
“新年礼物。”
沈零从身后将那颗绣球拿了出来，其实以他拙劣的藏东西方式早就被芽衣看出来，可当其真正放到女孩手中时，她眼里还是闪过惊喜的情绪。
“谢谢你，零。”
沈零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想买下来。因为……”
告白的话语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芽衣轻声打断，“零，这条路还要走好久，你可以陪我到最后吗？”
谁说只有他喜欢芽衣，而芽衣不喜欢他呢？
可面对这份几乎算是明示的爱意的表达，沈零的喉咙滚动迟迟说不出话来，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
芽衣是融合战士，她的寿命几乎是无尽的，可以一直走到恶神降临，新的轮回落下。
可自己不一样，普通人的寿命至多不过百年，长时间身处病毒的环境加上羽渡尘的消耗，寿命早已成了一个未知数。
悲哀的是相互喜欢，我却不能陪你走过一生。
“我……”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从远处响起，星璇般的烟火冲上天际在夜幕绽放出绚烂花朵，橙色的光晕染了女孩精致的脸蛋，浓重了烟火气息。
她不去专注观看烟花，而是直勾勾望着沈零被照耀透彻的脸想得到一个答案。
仿佛全身都被浇了盆冷水，在轰鸣的烟火声里，沈零嚅嗫的说着连他都听不清声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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