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效忠与追寻
蚩黎微笑着点点头，总归是像些样子了，不过还是质问起：“你想跟着我可我为什么要带着你呢？”
“我愿意向你效忠，奉您为主！”九条绫的话语铿锵有力，她的眼神更是无比坚定。看着九条，蚩黎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知道她此刻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并未贸然答应，蚩黎再度反问：“你确定？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九条绫，并未回答，翻身下了床，拿起床头柜边的两柄武士刀，攥在手中，走到蚩黎身前跪下，跪伏下身，双手托着武士刀，郑重的说：“我九条绫，此时此刻向您献上我的忠诚，我的全部，无论身体还是灵魂。我愿意成为您的鹰犬，您的锋刃，为您扫清一切障碍，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将誓死追随您的脚步，绝无反悔，您将是我永远的主人。只求您能帮我报仇！”
九条绫的态度坚定且诚恳，蚩黎走近，从她手中接过双刀。九条绫低着头介绍道：“这两柄刀是我的配刀，乃是我祖上传承下来的宝刀，无人传习武士刀传给了我，长刀名为骨喰，短刀名为落雪。”
蚩黎抽出刀刃看了看，保养的极好，骨喰整体为黑色，落指轻弹，刀身的颤鸣更柔和也更沉默。而落雪就是自然的金属色，不过刀身上有着无数的白点，确实都与名相符。
走至九条身旁，落雪归鞘，蚩黎手握骨喰搭在了九条裸露的雪白玉颈上，冷漠的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因为我再说的时候，你不会听见的。”
“是！主人！”九条应声，头也埋的更低了。
听到这声应允，蚩黎笑起，收刀归鞘，蚩黎冷着个脸，随意道：“起来吧。”
直到听到命令，九条这才从地上站起，不过却看到蚩黎递回的双刀，迟疑接过，错愕的问：“您不喜欢吗？”
“长刀材质不错，短刀差点意思，东西还行你留着自己用吧。”看似正常的回答，其实答非所问，蚩黎看着她较好的面庞和其对上目光，笑了笑很是随意：“我很喜欢一句话，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不过话虽如此，但忠诚需要执行。空口白话，缴纳上供这只能表达忠，而诚，我期待你的表现。”
“是，主人！”
非常标准的日式答复，不过听在蚩黎耳中总感觉不是味，想了想开口：“没必要那么正式，你只要知道你在给我办事就好，按之前朋友间的称呼就行。”
“是，蚩黎君。”九条很是顺从的改了口，不过还是有意将姿态放低了些。蚩黎也没在意，转而说：“你去洗漱吧，等下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后，九条看着镜中红着眼的自己，将身上有些褶皱的长衫整了整。她走出房间，便见蚩黎靠在门边等着她。
“走吗？”淡淡地问了一句，蚩黎没有回答，翻手取出了一整套的女士西服，递向了她：“你那身衣服太显眼了，把这套换上吧，反正按照习俗，领主总要给效忠者一些赏赐的。我按照你的体型选的防弹西装，能够挡住小口径和低动能的枪弹，防弹等级差不多在三级左右，保命是够了的。你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九条接过衣服，蚩黎离开了房间，靠着栏杆思考起了对策……身后响起开门声，蚩黎回首扫视两眼点评：&34;不错，很合适。&34;
九条牵强的咧唇笑了下，问起：“我们要去哪？”
“复仇者联盟大厦，我已经跟托尼打过招呼了。”蚩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九条绫面露惊讶和错愕，问：“托尼·斯塔克先生会帮我们？”
“是，也不是。我只是需要去确认一些情报问题。”
“了解。”九条应声，跟上蚩黎离开的步伐。
计程车缓慢驶离，无人阻拦，蚩黎带着九条轻松上了楼，电梯并未在熟悉的楼层停下，而是低了几层。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形似客厅的房间。托尼正在吧台后倒着酒。
“你可来的真是时候，要来一杯吗？朋友。”托尼一如既往的说着俏皮话，拿着酒杯摇晃的样子，显然不像是要在倒酒的模样。
走出电梯，蚩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落座在中央的沙发上，拿过果盘中的一节香蕉剥开后，咬了一口道：“大早上酒喝酒，伤肝又伤胃，估计不等你老，就先肝硬化了，为你的后半生着想，推荐你多吃点水果有益身体健康。”
显然话题一到养生上，托尼就必然哑火：“你这话可真伤人啊……”没了心思扯皮，他叹了口气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肯定是昨晚的破事。”
“昨晚？”托尼闻言愣了下，反问起：“昨晚的那些人不是解决了吗？”
“当然，都解决了，但是我从一个枪手的嘴里撬出了点情报，他们行动背后有推手，有人出500万刀买她的命。”蚩黎说着伸出拇指指向一旁站着的九条，随后又伸手指向自己道：“然后还有人他妈的花300万刀买我的命。”
闻言托尼又忍不住打趣：“哇哦，虽然你被人压了一头，不过这估计是从你出生到现在最值钱的一次了吧？”
“如果不是想把我的头砍下来那种，我更乐意接受。”虽然知道托尼恶劣的性格，不过听闻后还是忍不住在开口腹诽了两句。
托尼听出了蚩黎的毛躁，没再撩拨他的胡须，顿了片刻晃了晃头：“好吧，好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 我想确认一下对这丫头悬赏的人是不是她的家族。不过我更很好奇是谁想要花钱买我的命，那个枪手说，我纯粹是附带的，因为中间人引诱，而且我们两个确实离得近，所以一同接下。”
托尼点着头，听完后思索片刻：“所以你认为这次的刺杀有着两个幕后主使者。”
“对。”蚩黎应声，干脆将自己知道的和从枪手那里听到的信息，都复述给了托尼……
搞清楚前因后果的托尼，思索片刻后拿起桌上的平板，点了几下，抬头看向蚩黎：“没有在地下悬赏中找到你们两个的悬赏信息，不过我确实查到了东瀛九条家族最近有一起大额资金调动。根据调动时间的货币比例，确实刚好500万刀。但你这边我暂时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蚩黎沉思片刻无奈开口：“好吧，麻烦你追踪一下了，有消息通知我。”
见蚩黎起身要走，托尼叫住他：“你不会又想跟爆破那什么大脚的据点一样，爆破九条家族的产业吧？”
九条绫下意识的挑眉，蚩黎转头，没好气道：“我看起来那么像恐怖分子吗？”
托尼面对质问的蚩黎，煞有其事的点头，似乎觉得不够有说服力还加了句：“是的”
看着托尼那张欠揍的笑脸，蚩黎白了他一眼：“我总要找点事做吧，不然在这干等着吗？”
“我没留你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
“但愿吧。”蚩黎挥了挥手，带着九条绫走回道电梯中，两人身影被闭合的电梯门彻底掩盖。
离开了复仇者大厦，蚩黎和九条走在马路上，突的开口：“报仇你想怎么报，是咱们直接杀到东瀛，把你那些叛乱的族裔都杀干净。还是说留着之后，交给你自己处理？”
“我……可以吗？”九条有些不自信，下意识抓住了刀鞘的背带。蚩黎听出了她的选择，转头对上九条的目光，笑了笑：“当然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变强，不过你想自己动手的话，需要等一阵子，最起码也要一两年。”
九条绫面色变得肃穆，态度坚定道“那我要亲自动手！”
见到这么果决的九条，蚩黎有些感慨于这丫头的变化，不过就在他准备诉说行动决定的时候，一辆黑色加高加长的贵宾车停在了两人一旁的马路上。
司机下车来到了两人身前，阻拦道：“先生，小姐我们老大有请。”
面对着突然阻住去路的中年人，九条绫下意识的拔刀，不过在蚩黎抬手后，控制着的收起。
“你们老大找我何事？”蚩黎冷漠注视着问话，本不怎么在意的中年人顿感压力山大，就像是有人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心底不自觉慌乱起来：“金并，这座城市的‘皇帝’，我们的老大他有请两位。”
中年人的答复，有些让蚩黎感到意外，本以为跑腿的会是个什么硬骨头，沉默片刻：“带路吧。”
“好的，好的，两位请上车。”中年人顿感如蒙大赦，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一栋酒店前，纯黑的贵宾车停下，两人下车后，贵宾车以着比来时快的多的速度跑远。蚩黎很难不注意到，但也确实不在意，毕竟就是个连灵压冲击都扛不住的软蛋，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把推开餐厅的门，带着九条大步迈入其中。并无半个人的高档餐厅中，仅有几名穿着职业装的服务生。很快一面容较好的上前道：“请随我来。”
三人上了楼，最终停在了一处包间前，服务员还未敲响包间的门，包间的门便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身着西装，额前有着个一个十字加圆环烙印的棕发男子。见到男子，服务员赶忙低下头，迅速走开。
棕发男子拉开门侧身让开路，挥手指向房间中，冷笑着道：“请！”
迈步踏入古典的西式式餐厅中，房间装潢很是奢华，位置处于靠窗的一侧，阳光很是充足，房间中摆着一张很大的长桌，长桌头的一侧空着一把高背椅，而另一侧已经坐下了一位肉山。
“蚩黎先生，请吧。”肉山开口底气十足，一副尽在掌握的高位者姿态。
想来这个肉山应该就是金并了…和自己脑海中的帝王形象差距有点大，也好奇于这家伙肚子卖的什么药，蚩黎毫无顾忌的落座，看向盯着自己的金并问：“找我来什么事？”
“还真是直接呢……”金并笑了笑，挺直腰板坐正，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笑道：“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威尔逊·菲斯克，欧克马克斯公司的老板，一位商人，慈善家。当然，就像我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金并，纽约市乃至全联邦最大的黑社会头目。”
金并的笑容随着他的话术变得愈发狰狞，蚩黎对此却无感，不论是他的上位者姿态那些名号，名号这东西听得多了，其中到底有多少水分都是心知肚明的东西，至于他所表现出的威胁感，只能说毫无感觉。
蚩黎用着相同的动作，双手交叠拇指托着下颚，面露笑意：“菲斯克先生，我想你肯定是收集过我的资料了，我也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也不用试探了，我这个人喜欢直接，还是说明来意吧。”
“当然可以，你最近在纽约闹得动静不小，好多人都在找你，我也不例外。不过呢，我和其他人不同，我很欣赏你的作风，果断狠辣处理起敌人来毫不手软。毫无疑问的你很有能力，我们没必要敌对，而且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金并说着包间的房门被西装男打开，服务员将餐车推进包间中后便迅速离去，西装男来到蚩黎身旁将餐品和酒水放下后，又去到金并身旁放下相同的东西。金并端起红酒杯，笑着：“不知你意下如何？”
蚩黎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自己身前桌上的酒杯中，伸手端起，晃荡了两下，对向金并高举道：&34;敬，朋友。&34;
“敬，朋友。”金并有样学样，同样祝贺了一声。
两人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金并放下酒杯：“靶眼，带着这位小姐先下去吧，之后的事我想和这位朋友亲自谈谈。”
“好的，老大。”靶眼说罢转头看向九条绫：“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随我一同出去吧。”
九条绫没有动作，直到蚩黎开口：“出去吧，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好的。”
等到房门关闭，蚩黎目光落在金并身上开门见山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