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如懿被终生幽禁

    惢心被叫来后，看了那靴子一眼，二话没说就认了。

    “的确如皇后娘娘所说，这是臣妇当年为了感谢凌侍卫而做的。”

    她跪在御前不卑不亢，太后的声音轻飘飘的：“虽然你承认了，但是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想必消息都传出这紫禁城了。”

    “为了给皇后一个清白，让绣娘来认认吧。”

    皇上看向太后，太后直视皇上：“哀家也是为皇后好，惢心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宫里人都知道她对皇后忠心，可以为了皇后豁出命去。”

    “仅凭她一人之言，没有实质证据，想要压制这宫里的流言是何其艰难。”

    “皇后的处境已经够差了，长此以往，连永璂都受影响，哀家实在看不得那孩子如此，三天两头受惊吓生病，身子骨如何受得了。”

    皇帝听了这话，传了宫里最好的绣娘，且不止一位，她们仔细辨别着如懿亲手绣的帕子和靴子，然后又拿靴子和鞋垫子做对比。

    几个人齐刷刷跪地，浑身发抖，头抵着地面：“回…回皇上……”

    “这靴子和鞋垫，皆出于皇后之手……”

    屋内众人全都向皇上看去，皇上仿佛被定住一般，除了会喘气，一点动静都没有。

    良久，皇帝平静的问：“皇后，你有何想说的？”

    如懿看着那靴子，又看看惢心，目光四处扫过后，痴痴的说了一句：“臣妾百口莫辩。”

    “皇后娘娘……”湄若急得都站起来了：“此刻不是赌气的时候，有什么您就说罢。”

    “你就算不心疼惢心和凌云彻，您也该心疼心疼十二阿哥啊。”

    如懿的眼里凝了泪，坐在那里两眼无神：“有心算计之人，定然全都准备妥帖了。”

    “本宫清者自清，所能倚仗的，不过是皇上和太后的圣明罢了，如此局面，本宫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眼前人非彼时人，……”

    她瞪着皇上，眼泪掉的欢快，说的话也硬气，好似在如往常千百次一样等着皇上服软，认错。

    奈何皇上这次突然站起来，指着凌云彻道：“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朕拉下去，杖毙！”

    “惢心，欺君之罪，念在江与彬为朕分忧的份上，赐鸩酒。”

    “皇后！！！”

    皇上看着皇后，即使两个人已过不惑之年，可他还记得当初的情意，他看着皇后，气到头上青筋暴起，迟迟下不了决心。

    “陛下，所有的阴谋算计皆是冲着臣妾而来，与凌云彻和惢心并无关联，您想杀的人是臣妾，又何须大费周章杀鸡儆猴的做给臣妾看。”

    “这么多年，臣妾的心里始终都只有皇上，可皇上却可以爱一个又一个，只能与皇后一起的作画，您与容妃做了，臣妾还没死，您就迫不及待的把协理六宫之权给了炩贵妃。”

    “您自己不干净，便想将污水也泼向臣妾，臣妾又何必苟活，连累无辜……”

    皇帝忍无可忍，一巴掌把皇后打坐回罗汉榻上。

    卫嬿婉时刻盯着桌子上切水果的刀，她在想这辈子如懿还会不会割头发，没想到还没想完，如懿一把抄过那把刀，皇上下意识后退，卫嬿婉迅速上前将那把刀给夺回来。

    她好似被吓坏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皇后娘娘，就算您在生气，也不能对皇上动刀啊。”

    “好啊，皇后。与人私通，如今暴露了，还想弑君。”

    冷宫两个字在嘴里炒了一遍还没出来，太后的声音便清清冷冷道：“皇帝，皇后进冷宫，不合礼法。”

    此话一出，皇帝缓了口气才像被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皇后幽禁翊坤宫，此生不得出。”

    毓瑚带人来拿皇后，皇后抽出自己的胳膊，最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本宫自己会走。”

    她没有凤印，停了的中宫笺表还没恢复，拔下仅剩的头上的凤钗扔到皇帝脚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云彻和惢心已经被拉下去行刑，只留下个孤零零的茂倩还跪着。

    皇帝像被抽了虾线的虾一样软在那，太后轻蔑的看他一眼，对茂倩说：“行了，准你和离，以后凌府是你自己的，改嫁还是自己过，你自己拿捏。”

    茂倩千恩万谢的走了，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几位妃嫔道：“都这样了还不走，要留在养心殿用膳吗？”

    湄若还想为皇后求情，这嘴还没张开，太后就给她堵回去了：“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