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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 章 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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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没见着祁晏,沈菀原以为可以清闲几天,却不料竟忙得脱不开身。

    房嬷嬷派给她一大堆绣活,命她在半个月内做出来一件雀金彩绣的氅衣,因这衣裳是做给祁晏的,她没理由推脱。

    只是再加上祁晏要的香囊,沈菀得要熬夜赶工了。

    龙须见她手上扎得全是针眼,看不过去,夜里得空帮她,竟发现她绣活做得十分粗糙,根本拿不出手,叹道:“只怕得拆了重做。”

    沈菀问道:“龙须姐姐,爷的衣服平时都是我们做吗?”

    龙须摇摇头:“那也不尽然,一部分由绣房做了送来,一部分是外面采办的,还有一部分是我和毛锥做的,这孔雀金线和裘缎是宫中赏的,少不得要我们赶一件衣服出来。”

    沈菀闻言便知道定是龙须和毛锥的绣艺精湛,平常干这些事的都是她们二人。

    “孔雀金线的部分我倒是可以帮你。只是十五日太紧凑了,虽说你用苏绣就行,但……”龙须担心地看了沈菀一眼,“几日时间,你能将苏绣学会吗?”

    沈菀顿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去和房嬷嬷说说,看看能不能换个人。”

    沈菀刚想阻止她,龙须却已经跑了出去。

    没一会,房嬷嬷便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毛锥和另外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

    她先拿起桌上沈菀做了半成的衣服翻了翻,随后往她跟前一扔。

    “老身听说菀儿姑娘连简单的苏绣都不会,今日一见,果真让我等大开眼界。”

    众人看见那两个嬷嬷手上的戒尺齐齐起身,垂首而立。

    沈菀闻言站起来道:“我技艺不精,恐怕耽误了爷的事,不如交给绣娘们,我做其他活抵吧?”

    “我看你是得了懒病,打量着我看出来?你平日没事的时候不是趴在床上,就是坐着发呆。”

    房嬷嬷伸出她那粗短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沈菀的额头,“你满屋子瞧瞧,哪怕是最下等的丫鬟绣活也比你做得好,亏你原还是个闺阁小姐,真真是臊都臊死了!”

    一屋子丫鬟站成一排,噤若寒蝉。

    房嬷嬷又看了一眼那堆布料:“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没用这孔雀金线,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沈菀心中纳罕,不会做绣活,也算什么大错吗?

    她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毛锥,毛锥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这些也就罢了,我前几日吩咐你的事,你是半点也没记在心上。”说着让人揪着耳朵提来一个小丫鬟。

    沈菀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在厨房烧茶的坠儿。

    “这丫头惫懒,连个炉子也看不好,你这么多天竟丁点没发现?”

    坠儿忙跪下,连连认错求饶。

    “若止善堂人人都像她这样当差,那世子爷回来了岂不是连口热茶也喝不上?”

    “老身说过,止善堂若有什么不妥,只管找你。”房嬷嬷让坠儿下去,“今天老身也只罚你一人。”

    “你可有不服?”

    沈菀正想辩驳,龙须走出来道:“坠儿的事我和菀儿姐姐早就提醒过她了,况她这些日子已经改过,不知嬷嬷从哪里听来的?”

    “毛锥你来说。”房嬷嬷喊了一声。

    “是。”毛锥绕出来道,“那天夜里,我起来如厕,见菀儿姑娘进了厨房,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提了茶进爷的房里,我进厨房一看,坠儿都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菀儿姑娘出来练武,在院子里拳打脚踢,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对爷有所不满。”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笑什么!”房嬷嬷呵斥一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平日教你们的,「低声下气,谨言寡笑」一个个都浑忘了吗?”

    众人齐齐应声说着不敢忘。

    房嬷嬷复又看向沈菀:“你女红不精,举止轻狂,又对爷不敬。我今日罚你三十戒尺,诵《女诫》百遍。”

    说着给了身边的嬷嬷一个眼神,那嬷嬷拍着戒尺上前。

    “把手伸出来!”

    沈菀眼神扫过毛锥:“毛锥,你成日里见不到人影,原来是白天留着力气晚上监视我呢?”

    “这段时间大家都各司其职,忙里忙外,偏你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你既这么闲,这雀金氅衣自然该由你来做。”

    毛锥见状口不择言道:“我是太太拨给爷的,自然与你们不同!再说我监视你怎么了……”

    龙须几个大丫鬟听到这句话,心里都不是滋味。

    沈菀向房嬷嬷道:“嬷嬷也听见了,毛锥成日里什么活也不干,只为寻我的错处,所以她的话不可信。”

    “我的话怎么就不……”毛锥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

    “且嬷嬷说的《女诫》中也提到过「莫搬弄是非,莫凭空说谎」毛锥这般行径,确实有违《女诫》啊!”

    房嬷嬷死死盯着沈菀,没想到这丫头嘴皮子这么利,三言两语就拆了毛锥的台不说,还连消带打地提醒她分配不公。

    “毛锥的事我自有处置,但你今天的过错却不能不罚。”

    “给我打!”

    此言一出,众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菀轻轻蹙眉,这房嬷嬷如此不公,难道就不怕她以后没有任何威信管理众丫鬟吗?

    “大家族,素来宽容婢妾,毒手打人之事,望请嬷嬷三思而后行,我受罚不要紧,若传出了,恐怕有碍国公府宽容待下的名声。”沈菀再次劝道。

    房嬷嬷磨着后槽牙,她自然知道国公府的名声要紧,可这是太太吩咐的,要好好治一治这丫头,否则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日后怎么能侍奉好世子和世子妃。

    “打!”

    房嬷嬷一声令下,沈菀的手被强行拽了出来,那戒尺是专门打磨过的,又滑又韧,打在人身上,酸胀钻疼。

    打手板子的嬷嬷也似乎颇为精通此道,专挑那骨薄肉嫩的地方下手,只打了几下,沈菀就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冷汗频频,眼前着受不住,沈菀咬咬牙跪下道:“爷回来,我还要去跟前伺候,请嬷嬷开恩。”

    她知道她继续犟下去只会讨打,因为人家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相公理。

    她们就是要以上欺下,就是要驯服你,没有什么理由,也无需什么理由。

    那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扯了祁晏的旗子狐假虎威一回,反正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全是拜他所赐。

    提到祁晏,房嬷嬷隐有松动。

    龙须等人也跪下替她求情,这几日她们跟在沈菀后面,不知道轻松了多少。以往房嬷嬷严厉,毛锥又爱通风报信,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爱往外说,一刻也不得松快。

    “你们怎么?”毛锥上前扒拉着三人,“这就被她收买了,干什么替她求情,都起来。”

    三人不为所动。

    房嬷嬷让人停了手板子,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哪了?”

    “都杵在这做什么?”

    还没等沈菀没细数完自己的“错处”就听到门外一声厉喝。

    众人循声望去,随即齐齐跪下。

    祁晏负着手,目光落在沈菀通红的手上,又看了看房嬷嬷等人,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房嬷嬷等他走了,紧皱眉头,神色凝重道:“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

    “嬷嬷,才打了她五下便不打了吗?”毛锥急着跳出来道。

    “你在教老身做事?”房嬷嬷睨了一眼她。

    毛锥低下头不说话了。

    一时众人散去,各司其职,因祁晏回来了,少不得端茶送饭,伺候他沐浴更衣。

    只是奇的是,这一回,祁晏没叫沈菀前去伺候。

    沈菀正暗忖着是不是祁晏已经腻了她,丢开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阿弥陀佛。她默默地房中给自己的手上药,心中隐隐憧憬着出府的那一日。

    毛锥见祁晏根本不维护她,便双手环抱笑着踱步到她眼前,准备出言讥讽几句。

    然而此时龙须却进来道:“爷叫你去书房一趟。”

    毛锥的脸一下子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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