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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可听说了,他这人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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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丞负手环胸,拭目以待。

    沈兰时骑虎难下。

    “……阿,丞。”

    她别扭微启娇唇。

    一阵不自在。

    “嗯,甚是动听。”

    江北丞眉眼微弯,眸底笑意若星河,一片温柔月色盈满双眼,蛊惑而迷人。

    静望身侧的沈兰时,他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浅笑,细碎又柔情,清冷冷声音如山泉流动,提醒:“柔儿,下次可得记得。”

    “知、道了。”

    沈兰时轻叹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感到无奈。

    江北丞怎这般无赖!

    脸皮甚厚,诚不如传言。

    车厢内急促与紧张气氛,总算转晴了,二人相安无事。

    车厢外。

    整齐的一行马车,徐缓行驶着,高头大马辘辘朝前,驰骋开道,行过之后,沿途压下两道深深的车痕,扬起阵阵飞尘。

    马蹄嗒哒,渐渐远去。

    ……

    傍晚。

    夕阳垂暮,黛黑色的天空中,霞光浸染半边天,西边山涧尚弥留着淡薄的浅黄,群山逆光,淹没在纱雾中。

    幽远的车铃,随着飘缈的风声传来。

    不过刹那,江府繁贵华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随之渐近渐停,最后停在了一片混沌的溟蒙中,伴随马夫清脆的声音,“吁——”,车马慢慢减速下来。

    马夫利索紧挽着绳,下一刻顺利收回了飞扬的缰绳,彻底控制住了马匹,马踏缓蹄,发出嘶呜,便渐渐停足下来,最后停驻在了一座古典雅致的府邸前。

    暮色苍茫,夜色悄然袭来。

    一座四方宽大的府舍矗立在广袤无垠中,坐西南,朝东北,前景开阔,四周耸立着葱茏的翠柏,门栏着朱漆雕凿出祥鸟花纹,而两边的红墙高高筑起,在高墙内笼罩了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使整座府邸显得安静而不失清雅。

    屋檐垂微角,飞斜翘,别致大方的门楣之上,高悬着一块黑底金漆牌匾,气势豪迈地书写着两个大字——张府

    只见马夫一个利索翻身,随即敏捷地下了马车,又徒步立在了车马旁,躬着身子又拱手朝车厢方向恭敬地禀道:“将军、少夫人,已到张府了。”

    语禀而毕,马夫又退至到了一旁。

    江北丞“嗯”了一声,掀开马车幕帘,迈着矫健长腿下了马车。

    而当他沉稳的步落地之际,他微侧过身躯而伸出洁玉般的右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柔儿,张府已到,下车吧。”

    沈兰时微怔,只见一只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的手入了眼帘,穿着幕帘而停在了她的面前,但她思忖几瞬,却犹豫了起来。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倒用不着他这般好心。

    半晌,车厢内似无动静。

    车内之人,似没有下车之举。

    “嗯?”

    江北丞勾唇浅笑,倒无不悦,语调微微拖长,故意提醒道:“柔儿,这天色已然不早了,可莫让府中等待多时的岳父岳母久等了。”

    他说到“等候多时”几字时,刻意加重了语调。

    这……

    等候多时。

    若是自己真的让夫人老爷久等了,那岂非是自己的不是了,沈兰时暗自叹道。

    罢了罢了。

    沈兰时似被江北丞的话说服了,然后她不得不乖乖地将自己的手,轻放于他掌心之上,接着借着他的力道,顺利下了马车。

    二人并肩而行,步伐轻缓而向前,遂朝着张府大正门方向走了去,而江府跟随而来的一众小厮与婢女们,则紧随在他们的身后,然后又忙碌地搬起了各式各样的贵重礼品,以及随行的行李。

    “老爷,夫人,姑爷他们到了。”

    “姑爷他们到了!”

    张府看守大门的奴才看清来人,赶紧高声地喊了起来,随之转身小跑进去,禀报了起来。

    不一会。

    张世显携着张秦氏与一众奴仆,踏着急促的脚步,快步地前来迎接他们的新姑爷江北丞,而张府门外的场面,顷刻间热闹了起来。

    一位绰有风姿,身着浅蓝色玉蝶长锦衣,下穿水蓝色烟胧梅花百褶裙,气质端庄高雅的妇人,盈步停在了沈兰时的面前。

    这位妇人,正是张夫人秦紫萱。

    秦紫萱一见到沈兰时,顿时掩面而垂泪起来,她一手用着绣牡丹穿蝶的青色丝帕,轻轻拭去眼角处的泪痕,一手紧握起沈兰时的手,泪眼凝噎,她担忧道:“好孩子,你还好么……”

    言有所指,却无法言明,尽有一片心酸意。

    秦紫萱的手,带着沈兰时熟悉的一股温度,温柔地暖着她的手背,让她心底莫名感动起来,随之涌浮着一阵阵的暖意。

    夫人她还是这般心善,时刻关心着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奴婢的安危。

    沈兰时弯眼一笑,面容透着清朗,语气轻描淡写道:“女儿在江府一切皆顺遂,请娘莫忧心。”

    她的声音乐观洒脱,让人心安不少。

    沈兰时现在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张府的千金“张延柔”,故而为了避免事端横祸,多生变故,她只能称张夫人为母亲以掩人耳目,不能让“替嫁”一事露出破绽。

    替嫁,可谓大可谓小,轻则张府被罪罚,重则张府满门诛连。

    听到沈兰时的话,又看她面容红润有神,不似受折磨吃了苦,秦紫萱这紧揪着的心弦,才微微松弛下来几分。

    蕙质兰心的秦紫萱当然听出了沈兰时的话外之意,连忙接过话道:“如此甚好,柔儿安好,母亲自是安心。”

    秦紫萱担忧神色转而为晴,亦渐有了些许喜色。

    心里暗自猜测起来,看来兰时这孩子在张府一切目前还算顺利,幸亏江北丞这个活阎罗没有为难于她,真是万幸之幸。

    张世显见到江北丞亲自带着沈兰时回门,亦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心底瞬间也有了谱,这高悬在心头的一桩烦恼大事,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想,若江北丞是真心想害他们张府的话,大可一纸状词告到御殿前,然后向皇上请旨降罪张府瞒婚一事,他大可以“受害者”的身份,免于灾祸。

    但眼前事实非此,江北丞不仅没有揭发张府偷梁换柱,用婢女替嫁千金,此外他还亲自陪着兰时回张府省亲,足矣说明他的立场是友而非敌,他有意帮张府渡过这个劫难。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无奈柔儿素来任性妄为,竟犯下这等滔天大祸,说到底还是张府理亏,欠了他江北丞的。

    张世显面上带着诚恳的笑意,陪着笑脸,对着江北丞客气道:“江将军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累,想必累坏了吧。”

    连忙招着几个小厮婢女过来,严声厉辞起来,“你们这些懒散的奴才,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些备好清茶与点心。”

    “是。”

    张府小厮与婢女们,应声而忙去了。

    张世显又转身对江北丞礼遇有加,语气甚热情:“江将军,还请移步内堂,稍作休息片刻,晚间膳食酒席已备好,待会可得陪老夫,好好喝上几杯才是。”

    “哈哈,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张世显欢然道。

    “有劳了,岳丈大人。”江北丞回之清疏一笑,语气不咸不淡,几分客套。

    “柔儿,你母亲对你甚是想念,你此趟回来,她有诸多心里话要同你说,你们母女二人不如趁着闲暇之余,好好聊以畅怀。”

    张世显眼神带着深意,示意着自己的夫人秦紫萱,有意让她带走沈兰时。

    秦紫萱收到他的眼神,自然是心神领会,她遂说起了场面话来,客套地对江北丞说道:“江将军,我与柔儿母女情深,又多时未见,甚为想念,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容我们母女于内庭续上一叙。”

    心如明月,晓若明溪,江北丞岂看不出来他们的真正目的,只不过他不想当面拆穿罢了,当然,他亦有意成全于她们。

    只见江北丞轻笑而淡然,对着秦紫萱微微颔首,清冷温润的嗓音随之缓缓说道:“这个自然,岳母大人思女心切,北丞哪有出言阻止之道理。”

    “柔儿,你想必也有许多话,要同岳母大人讲。”江北丞意有所指,目光轻扫而过沈兰时白洁如玉的脸上。

    “嗯。”

    沈兰时低声应道。

    对着张世显和江北丞微福身,行了礼,然后她轻挽着秦紫萱的手,二人相携走进张府,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前。

    张世显心怀感激,有意拉近与江北丞的关系,他热情地招待了江北丞,二人随后便入了内堂。

    张府内堂。

    茶水已经招待上,张世显与江北丞二人,便客套地寒暄了起来。

    ……

    张府,流云水榭。

    “兰时,你在江府可真一切顺利?江北丞待你可好?”秦紫萱眼神带着担忧,紧张地问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了,他这人并不简单。”

    秦紫萱眼眸微微下沉,透着一阵真切关怀,带着愧意,“他们皆传他喜怒不定,极其阴沉之人,而且……”

    她突然握住起沈兰时的手,紧张道:“而且听闻他喜好男色,乃龙阳之好,你嫁与他,岂非跳入火坑,误了终身……”

    秦紫萱满眼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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