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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分化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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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竞和青阳大战一场,出了一身汗,这风寒感冒算是彻底好了。杨竞有些虚弱的靠在榻上,享受着青阳的擦汗服务。青阳一边温柔的帮杨竞擦着汗,一边问:“殿下,战事您是一点也不过问吗?”

    “无妨,长平孤很了解,虽然李奇号称大梁第一名将,但吴晋绝对是文武全才的存在,对付李奇问题不大,孤不用操心”杨竞人老实的躺着,手却一直不老实。

    也难为青阳了,九天仙女一样的存在,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不过现在却和青阳也不好躲,只能一边忍受着,一边接着问,“殿下就这么信任这些臣子?”

    “为啥不信?孤设置百官,不就是各司其职么?什么都孤去亲自干,要他们干嘛?”这点杨竞绝对超出这个时代很多人、甚至超过原来那个时代很多人,就是敢放权。

    “要是吴尚书打败了怎么办?”青阳又问道

    “那孤就和你去摆摊算命去”杨竞一把把青阳拉进怀里,开始了第二波。

    早在杨竞除夕夜被刺杀的时候,杨竞就发现了简易手雷在战场上的巨大作用,所以杨竞刚和辽西边军汇合,还没有拿下山海关的时候,就传令柳峻的襄平商品抓紧生产5万颗,第一批1万颗的简易手雷三天前就运到了山海关,下发到守城部队的手中。这也是吴晋的底气之一。

    不过这玩意造价不便宜,采购价就是单价2块银元。5万颗简易手雷就是10万银元。据说户部尚书赵石还找了襄平商号的主办、郎中柳峻,说这玩意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结果柳峻一句话把赵石憋够呛,“尚书大人,您不是说了吗?要用银子砸死朝廷的大军”

    这可把赵石噎的够呛,据说户部尚书赵大人又对守城的士兵们说:“兄弟们,你们出手就是2块银元,可得仍准点啊”

    守城的士兵们都大笑着喊道,“尚书大人放心就是”

    这也就是辽藩,在大梁,普通的士兵哪里敢这么和二品大员说话啊,跪着磕头就是了。辽藩的官员和士兵之间的关系却是很融洽。这和杨竞的以身作则分不开。毕竟亲王都拿士兵们当手足,你这尚也不好太端着。

    杨竞居住的山海关东城楼是春色无边,那么吴晋督师的山海关西城楼就是杀意无边,辽军的三支骑兵:羽林卫、凤凰卫和神策军,像三支利剑一样,对着撤退的右威卫大军队伍,插了进去。

    山海关前后都是平原,在没有火炮、战车的配合下,纯步兵在平原上很难对抗骑兵的,特别是全身重甲的重骑兵。步兵在平原上对抗骑兵,只能依靠火炮、战车或者结阵,很遗憾,陈末带领的撤退的右威卫大军,什么都没有。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还有1万多轻重不一的伤员。

    更是灾难的是,张雷带领的3万士兵也在前进中,这就把陈末带领的2万人的退路给堵上了。这下可好,大平原上,离了营栅,没有火炮,无法结阵的5万纯步兵(还有1万伤员),遇见了8000重骑兵和1万轻骑兵的合力绞杀,那画面,都不敢想。

    许多年后,当时参加这一战的羽林卫、凤凰卫和神策军老兵,和儿孙讲起这一战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口吻:杀不完,根本杀不完,当今圣上根本没有出手,吴晋大学士带着我们,就把朝廷的大军杀的是血流成河。连骑兵刀都砍卷刃了。

    这一战,吴晋派遣骑兵主动出击,杀了右威卫大军3万多人,加之两次攻城的损失,右威卫大军两天,共阵亡了4万人,伤了1万多人,10万右威卫大军只剩下5万人还有战斗力。连副将张雷和中郎将陈末都被生擒了。

    最可气的是,辽藩的骑兵一边攻击一边大喊,“只杀流匪,不伤齐军”,弄得齐王的6万备倭兵面面相觑。本来齐王看右威卫大军败的太惨,还想出兵帮着劝和一下,现在辽藩骑兵这么一喊,齐王根本不敢出兵,因为右威卫大军士兵看齐藩士兵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贸然出去,太容易造成误会了。

    “九爷这也太直白了”在齐王杨战的网帐,齐王府左长史文白有些无奈的说

    “哈,老九从小也不这样啊。当年太子总欺负他,老九也是唯唯诺诺的,现在竟然敢杀父皇的兵了”齐王杨战也诧异的说。这左右威卫大军是梁帝直属的武装力量,那就是梁帝的脸面,杨竞就这么毫不顾忌的杀了好几万?

    “殿下,恕臣僭越之罪,这辽王就是杀进长安,臣都不奇怪”文白苦笑着说

    “殿下,别的末将不懂,但这辽藩的骑兵,真的战斗力很强。特别是斗篷上绣着金龙那支部队”备倭兵左路指挥使裴检说道

    “披风上绣着彩凤的那只部队也很强”备倭兵中路指挥使严开松说道

    “两位将军有所不知,这绣着金龙的部队,是九爷的亲兵羽林卫,5000名一水的重骑兵;绣着彩凤的部队,是八公主的亲兵凤凰卫,3000名一水的重骑兵”这一点,负责情报的文白还是知道的,就讲给两位将领听。

    “八公主还有亲兵?还是3000重骑兵?”备倭兵南路指挥使王林诧异的问

    按照大梁规制,公主是没有亲兵的,只有100护卫。只有亲王和郡王才有亲兵。

    “这孤在长安倒是听说了一些,去年赵国公萧炎逼迫八公主去和亲,八公主连夜逃到了襄平,去投奔了老九。当时老九大怒,立即起辽藩之兵,北上攻打突厥,替八妹出气。突厥的赤峰县就是那个时候占领的。然后老九还把八妹的封号从金城公主改成了凤凰公主,给了八妹3000重骑兵,成了凤凰卫”齐王杨战也是抱着八卦的心态,给手下的将领们讲了讲杨竞和杨秀宁的事情。

    “据说当时九爷亲自带着凤凰公主,共骑一匹战马,辽王手把手帮凤凰公主拉开弓箭,射死了一名突厥骑兵”文白插嘴道。杨竞和杨秀宁的这段兄妹情深早就被宣传司改成话本,流传天下了。

    “辽王殿下真是重视亲情啊”

    “那对,辽王殿下知道咱们大王率兵,都不攻击咱们齐藩”文白看夸的有点过了,赶紧往齐王身上扯一扯。

    “哈哈,孤是辽王三哥嘛”齐王这才露出笑脸,哈哈大笑。

    李奇接连退了三十里,才稳住阵脚,收拢伤员,布置营寨。羽林卫、凤凰卫和神策军也得意洋洋的撤回山海关。杨竞在青阳身上忙活完第二波以后,也来到北城墙,看着骑兵们凯旋。凯旋而归的骑兵们,看见城头出现了象征杨竞出现的辽王大旗,都高喊着“大王万胜”,杨竞在辽藩军民心目中的威望简直无人可及。

    “秋华,弄500头羊,送到齐王军营,就说是孤请齐军的兄弟们吃肉”杨竞看着胜利归来的骑兵,突然对秋华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

    旁边的人有人不解,只有吴晋、青阳和秋华面露微笑,吴晋心道,大王真的是善于玩弄人心啊;青阳则在想,这个小坏蛋,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吗?

    秋华笑着领命而去。

    在右威卫的营地,李奇正一一看望伤兵,现在右威卫的粮食不是很充足了,朝廷的补给还没有到,辽藩骑兵突袭的时候,又烧毁了大量的物资,现在右威卫大军的补给有些不足了。

    “聂司马,一定要保证受伤兄弟们的口粮”李奇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行军司马聂宗说道

    “大帅放心就是。受伤的兄弟们都是干饭,没受伤的兄弟们喝粥”聂宗只能这么安排了。

    李奇无言的点了点。回到中军大帐的李奇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就是在一个劲的叹气,案头上的一碗菜两个馒头是一口也没动。

    “大帅,您也吃点饭吧,不吃饭身体不行啊”聂宗劝道

    “哎,吃不下啊”这次这么大的失败,自己回朝廷,恐怕逃脱不了被问罪了,李奇还哪有心思吃饭呢?

    就在李奇的中军大帐沉默的时候,远处的营地却传来欢呼声,在刚刚经历大败的李奇听来,这欢呼声是异常的刺耳。李奇大怒,喊来值班的校尉,“去看看,何处喧哗?领头的给本帅砍了”

    “是大帅”那校尉领命而去

    没一会,那校尉回来了,“回大帅,是齐王的备倭兵在喧哗。辽王送了齐军500只羊,齐军正在杀羊吃肉。齐王的士兵在营地里支了上百口大锅,在炖肉”

    “大帅,这齐王太过分了吧?咱们这边的伤兵都只能馒头白菜,他们那边竟然吃羊肉”聂宗听完,气愤的说

    “老聂,本帅有种不祥的预感,要坏事”李奇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但说不上来这不安的感觉来自何方。

    李奇的预感还是准的,就在他还在想自己这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时,右威卫大军和齐王的备倭兵火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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