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类苦难深重的两个民族同病相怜
从加(杀)纱墙延伸出来一段空白的黑色大理石墙,成为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屠杀六百万人遇难者纪念碑,到这座纪念碑被评为是“能真正促使‘巴以和解’内容”的重奖事物,至今也没有人看到,这座纪念碑前出现能促使“巴以和解”的任何迹象,这使不少人产生疑问:这座纪念碑是名副其实的重奖事物?
于是,世界各大国的主要媒体不断有记者来到这里,要一探究竟。有的记者是特意站在加(杀)纱墙与这座纪念碑之间的当中,他左右顾盼地看一眼加沙墙和这座纪念碑,似乎是感到有点恍然大悟。自本轮“巴以冲突”爆发以来,上面有被小以国杀害的巴勒斯坦三万五千人名字的加(杀)杀墙,能让来到这里的每个人一目了然:在二十一世纪,巴勒斯坦人是人类社会最苦难的一个民族。加(杀)纱墙,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人类痛苦和耻辱之地。
那么,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屠杀六百万人遇难者纪念碑呢,也同样是能让来到这里的每个人一目了然:在二十世纪,遭受纳粹迫害的小以国民族是人类社会最苦难的一个民族。这座纪念碑,就是在证明纳粹法西斯屠杀小以国民族犯下的罪行。
接下去,世界各国媒体人在这里就容易发现,这样惊人的一个事实:二十世纪的人类社会最苦难的一个民族,现在又使无辜的巴勒斯坦人成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社会最苦难的一个民族。在两个世纪里,这两个先后是人类社会最苦难的民族,他们之间不是互相同情,而是发生你死我活的人类自相残杀的悲剧。这说明,人类在这两个世纪里,人性恶是延续下来。究其原因,是和这座纪念碑证明的纳粹法西斯犯下的罪行脱不了干系。这么一来,这座纪念碑出现,还能让人类容易看清楚这样一个事实:
纳粹法西斯是以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行为方式屠杀没有自己国家的小以国民族,致使小以国民族为了建立起自己国家又以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行为方式侵占巴勒斯坦领土,从而造成持续了半个多世纪也不能解决的“巴以冲突”,这样的因果关系,深刻揭示出人性恶,使人类以弱肉强食的行为方式对待同类是有多么可怕,远超人的想象。
世界各国媒体人来到这里,这些老记们经过彼此交谈、探讨,他们逐渐达成共识:这个世界上的人,只要想到二十世纪纳粹法西斯屠杀小以国民族表现出的人性恶,又在二十一世纪小以国人身上出现死灰复燃的苗头,就不难理解小以国人为什么不顾国际社会强烈反对,在加纱杀害巴勒斯坦人是这样毫无顾忌,因为小以国人现在表现出的人性恶,同当年纳粹法西斯表现出的人性恶,本质上是同样的人性恶,只不过是这两者在杀人数量和作恶程度上有所不同而已。
毕竟,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文明社会,是绝不允许人类再出现当年纳粹法西斯那样的人性恶,但是人类社会仍需要警醒,对小以国人现在公然表现出当年纳粹法西斯死灰复燃苗头的人性恶,也要坚决予以制止,否则,若任其杀害巴勒斯坦人,侵占巴勒斯坦领土,苦难的巴勒斯坦人民就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人类文明社会里的一个民族。
当然,在世界各国的电视新闻节目和报纸上,世界各国媒体人都不会在公开报道中提到,小以国国防军无差别地杀害巴勒斯坦平民,他们就是二十一世纪人类产生的新的法西斯,才能这样滥杀无辜。
其实,这些见多识广的老记们,谁心里又不清楚,小以国国防军主攻加纱的一个师长,就是因为看到小以国军队已经杀死三万多巴勒斯坦手无寸铁的平民,良心受到谴责,他才主动辞职。
二十世纪被纳粹法西斯迫害的一个民族,在二十一世纪又变成可能是新的法西斯去迫害另一个民族,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对于人类这个智能生命的物种从古至今都是惯于自相残杀来说,可谓是一种恰如其分的讽刺。也就是说,人性自私产生的人性恶,能随时出现在人类的任何一个人身上,或这样的人在国家意志中集体表现出来。
现在,国际社会需要替巴勒斯坦人设身处地地去想:不能建立独立国家的巴勒斯坦人已经过了76个苦难日,还要让流离失所的几百万巴勒斯坦人没有自己家园,再过多少个苦难日呢?
有一天,甘田和他认识的法新社记者克什,两人一起来到这里,谈起重奖事物的这座纪念碑。由于没有人看到,重奖事物的纪念碑“能真正促使‘巴以和解’内容”出现,这座纪念碑就像是普通的一座纪念碑坐落在这里,好像是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甘田说:“从加(杀)纱墙延伸出来的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表面上看,是和巴勒斯坦人没啥关系,来这里的巴勒斯坦人,都避开这座纪念碑。我没有见过,一个巴勒斯坦人,走过来看这座纪念碑。”
克什说:“‘巴以冲突’至今,已经造成巴勒斯坦人死了三万六千多人,怎么还会有巴勒斯坦人来看,你们小以国的遇难者纪念碑?你们小以国漠视巴勒斯坦人的生命,对加纱的巴勒斯坦人,已经在滥杀无辜,没有巴勒斯坦人来看你们小以国的这座纪念碑,这很正常。”
甘田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倒认为,从整体上看,在这道黑色大理石墙上,加(杀)纱墙、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和放电影的墙,这样排列在一起,显然是让巴勒斯坦人和小以国人,都能来到这里。我在想,让巴勒斯坦人和小以国人,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这是包含什么深意呢?”
克什思忖一下说:“你只要想一想,重奖事物是要符合“能真正促使‘巴以和解’内容”需要,让巴勒斯坦人和小以国人都能来到这里,你只要往“能真正促使‘巴以和解’内容”这方面去想,这里的确是,有点像是给巴以双方带来和解机会的场合。”
甘田后退了几步,他同时能看到加(杀)纱墙前摆放的一排鲜花和这座纪念碑前堆满的鲜花,仿佛能从中汲取人类共同心愿的力量,一阵心血来潮,他或许也是为了表达自己坚定支持“巴以和解”的决心,替小以国人表示一下忏悔的心情,走到加沙墙前,当着聚集在这里的许多巴勒斯坦人的面,他忽然将包满绷带的头低下,给加沙墙上巴勒斯坦三万五千死去的人名,默哀一分钟。
法新社记者克什,灵机一动,他用照相机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冠上在加(杀)纱墙前默哀的第一个小以国人的标题,后来刊登在法国著名的费加罗报上。
也许是小以国杀害太多的巴勒斯坦人,在世界上引起公愤,一个小以国人在加(杀)纱墙前默哀的照片,同世界各国媒体广泛报道“巴以冲突”的电视新闻节目和报纸刊登的新闻报道相比,是无足轻重,这件事没有引起世界各国媒体和一般人的关注,平平淡淡过去了。
由于在场的巴勒斯坦人也没人去想,甘田在加(杀)纱墙前默哀,这是有小以国人对巴勒斯坦人表示的同情心,所以,他们看见了,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小以国时报记者甘田在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里有知名度,加纱的巴勒斯坦人都不大了解他是小以国左翼人士的记者,他的善举对加纱的巴勒斯坦人来说,缺乏影响力。
在“能真正促使‘巴以和解’内容”揭晓的这座纪念碑前,巴勒斯坦人和小以国人互不来往的时间过去两个多月,终于,他们惊醒的一天来到了。这一天,看电影的巴勒斯坦人密集的人群里,有人惊喜地喊:“画国旗画的小拉宾画家,出院了!”
电影上出现小以国特拉夫市一家医院的楼门口,小拉宾的左胸上部和右胳膊各中一枪,他的左胸上部包扎起来,右胳膊包扎绷带吊在胸前,在妻子和女儿的陪同下慢慢走出医院大楼,还有穿白大褂的一群医护人员一起陪同小拉宾走到楼门口,有年轻女护士给他献上一束鲜花。
小拉宾在楼门口,受到他领导的小以国反战组织成员和社会左翼各界人士的上百人迎接。特写镜头:小拉宾十六岁的女儿接过爸爸手里的一束鲜花,递给他从家里拿来的,他画“国旗画”得大奖的工艺美术品的一只白色和平鸽奖品。小拉宾珍爱地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和平鸽奖品。小拉宾手拿和平鸽奖品坐在奔驰轿车的后车座上,他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女儿陪坐在爸爸身边,她胸前抱着两束鲜花,不时扭脸看一看爸爸。
车速慢,每当看到车窗外,路边有巴勒斯坦男女老少走过,小拉宾便把左手伸到车窗外,友好地朝他们挥手致意。
画“国旗画”的画家小拉宾,在巴勒斯坦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不知有多少巴勒斯坦人是因为他,才不那么痛恨小以国。小拉宾虽说是小以国人,但他却像是渴望独立建国的巴勒斯坦人的民族英雄,在巴勒斯坦人的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他坐车一出现在加纱,被加纱的巴勒斯坦人看见,他们就奔走相告,四处传递这个好消息:画“国旗画”的画家小拉宾出院了,他先来到加纱。加纱的巴勒斯坦人听到这个好消息的,那亲切之情都溢于言表,方便行动的人见了面,他们互相打招呼说:“你听说了吗,小拉宾出院了,他先来到加纱,我们去看看他吧!”
“走啊,小拉宾出院了,有人看到他,坐车来加纱了,我们快去看看他!”电影上,在小拉宾乘坐的近十辆小轿车组成的车队经过的一路上,究竟有多少巴勒斯坦人挤在路边跟随着车队往前走,或成群结伙跟在车后面,数不清了。
车队在距离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几十米远的路上停下,小拉宾领导的小以国反战组织二十多个成员,他们从车里出来,每个人都是怀里抱着两束鲜花,望着碑前空无一人的那座纪念碑。这与两边的加(杀)纱墙前和放电影的墙前都有密集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每天来这里看电影和看加(杀)纱墙上人名的绝大多数是巴勒斯坦人,他们听到有人喊“画‘国旗画’的画家小拉宾来了”,这些人看见小拉宾带领二十几人从停在路上的一排小车跟前,径直地向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走来,有不少人立即从两边蜂拥到纪念碑前的空地上,迎接小拉宾到来。等小拉宾带着人走近,全往两边闪开一条路,让他们走到纪念碑前。
在纪念碑前,小拉宾将和平鸽奖品递给女儿,他用吊在胸前的右手拿着一束鲜花,左手把另一束鲜花放在纪念碑下。然后,他后退两步,看到反战组织的二十多个成员,每人都将一束鲜花放在纪念碑下,然后和他站成一排,他便带领大家默哀一分钟。
小拉宾成了这里所有巴勒斯坦人的兴趣中心,加(杀)纱墙前和看电影的墙前都有成群结伙的巴勒斯坦人从两边涌到这座纪念碑前面,迅速围成半圆形的人群,他们默默地看着小拉宾带领小以国来的二十多人默哀。默哀完,这些小以国人转身一看,周围全是巴勒斯坦人,这黑压压的一片人里,饱经风霜的一张张纯朴的脸上,都有一双善良的眼睛,在同情地望着他们。当小拉宾带领这二十多人走到加(杀)纱墙前,每人在墙根敬献上一束鲜花,站成一排,默哀到约半分钟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了不知是有多少失去家里亲人的巴勒斯坦人同时“哇”的一声恸哭,让这些小以国人在巴勒斯坦人的这一片痛哭声中,他们感到默哀剩下的半分钟时间仿佛是延长了几倍,对巴勒斯坦人长期负疚的沉重的心情,使他们在这一刻都不愿立即抬起头来。
等小拉宾他们抬起头来,被站在前面的巴勒斯坦人团团围住,让他们看到身边所有巴勒斯坦人的脸上都是受感动的表情,这些巴勒斯坦人争先恐后地拉住他们的手或握手,纷纷表示感谢,他们来给加(杀)纱墙献花,默哀。
一群心情激动的巴勒斯坦人簇拥着这些小以国人又来到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82岁的巴里斯塔老人扶着拄单拐的女儿莎莎妈妈和外孙子,在人群里走到小拉宾面前,伸手指着这座纪念碑说:“这座纪念碑,出现两个多月了,没有一个巴勒斯坦人,来看一看。”他转身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巴勒斯坦人说,“今天,我们巴勒斯坦人在这里都亲眼看见,画‘国旗画’的画家小拉宾,他刚出院就带领小以国反战组织的人,来给加(杀)纱墙献花,默哀。今天,我和女儿、外孙子,一家三代人,要在这里一起悼念,小以国民族遇难者。我们巴勒斯坦人,全在这座纪念碑前,悼念小以国民族遇难者,默哀一分钟。”
小拉宾看到面前有五六百巴勒斯坦人,全低头默哀,他深受感动,不由得亲吻左手拿的和平鸽奖品。电影画外音:
长期阻碍“巴以和解”的坚冰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融化,虽然速度缓慢,但是开始融化了,这就是人类社会终能解决“巴以冲突”的一个好兆。追根索源,是人性恶犯下的罪行先后造成小以国民族和巴勒斯坦民族有相似的悲惨命运,那么,人类苦难深重的这两个民族和解,就要先从人类应有的同情心,两个民族同病相怜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