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王瞎子正式担任队长一职

    何大帅与兰将军来到杨时的营帐。杨时却因为现在是和平时期，管理军务开始松懈。于是在训练军队问题上不是从严治军。没有战争了，这个军队的存在仅仅是因为维持治安的存在。维持治安的问题，只是小规模的战斗，而绝非是大规模的战争。大规模的战争是敌我双方，一定要让对方臣服于自己不可。

    杨时在管理方面出现了问题，在和平时期的军队里的人员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在战争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人为了战争，付出了重大伤亡，都是值得歌颂的。在和平时期，所有这一切变了。没有人因为和平再进行一次次高强度训练。因为和平，多少有志男儿为什么非要到军营里浪费青春。因为和平，人们的生活变得非常美好，吃多了高脂肪的高能量的食物会让人们变胖起来，胖子是极不善于从事运动的，不从事运动，军队训练便会成为一句空话。在和平时期，许多闲置的田地开始耕种。许多人的工作因战争刚刚离去而获得了全部就业。和平的社会里到处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美景，这正如无数小小的树苗因为没有大风吹折，没有霜雪的袭击，只是一昧吸收阳光和甘露，因而长成了参天大树。和平也是一种腐蚀剂，腐蚀了人的心灵，麻痹了人们的思想，这对于杨时这样的人在所难免。

    杨时在战场中拼杀，他可以喝着烈酒。有了酒精的刺激，身上的热血可以汹涌得更快。他在战场上忘记了生与死，他只知道展现出自己惊人的奋勇，面对以一敌十而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现在，是和平时期。烈酒在战场上只尝一点点，那种酒香的味道如此沁人心脾，无限的美妙与英勇混合在一起，组合成一道道夕阳下的美景，光彩夺目而无比昡晕。此时是在和平时期，美酒不再变得稀少，在战争时期望眼欲穿的美酒，此时可以一股脑地满足他。大瓮大瓮的美酒满足了他，也在精神上麻醉了他。他并没有因为喝酒而丢失了战场上的英勇，可是现在，英勇他用不上了。他只有用美酒来酬谢他的英勇。这是一个醉人的季节，不管冬天与夏天。在冬天的严寒中，他喝完酒后，可以驱散了严寒，可以在大雪纷飞之下，光着膀子练了一回大刀舞。夏日的闷热，他在喝完酒后，忘记了酷暑。一杯美酒夜光杯，举祝天地皆同乐。

    此时何大帅与兰将军来到了杨时的营帐。杨时因昨天高兴，酒又喝得多了，日上三竿而未起床。军队训练还是照常进行的。

    何大帅与兰将军看了看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不禁摇了摇头。士兵训练表现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兰将军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训练士兵的教官看到何大帅与兰将军到来了，赶紧迎接。该教官暗暗指示一士兵去报告何大帅与兰将军到了。

    此时的杨时仍然睡在床上，只因为昨晚多喝了一点。卫兵来报告他两次，奈何推他也不醒。

    何大帅与兰将军继续前行。前面一处士兵正在训练。其士兵演练的气势让何大帅与兰将军感到非常满意。士兵演练时，时不时传出他们的大喊声：“杀，杀，杀。”该教官不是谁，正是王瞎子。王瞎子训练的士兵确实不错，他这是尽职尽责啊。

    王瞎子看到何大帅与兰将军来了。向他们敬了一个礼。何大帅说：“听说你是一个神枪手，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枪法。”王瞎子说：“愿意一试。不知是设定了距离，还是同人相较一试？”兰将军说：“当然是设定了距离。”

    于是，兰将军将杨时手下的人马全部齐集于射击靶场上。何大帅说：“谁有机会在这么远的地方击中靶心？给十发子弹，击中靶心者有奖。”所有的军士都摇了摇头，没有人说有十足把握。只有王瞎子陪同在何大帅与兰将军身边。兰将军对王瞎子说：“有没有把握？”王瞎子说：“可以一试。”

    王瞎子拿着短枪站在那里，举枪瞄准，一只手在枪上面竖了一个大拇指，随后，扣动了扳机，一枪正中靶心。

    第二枪以同样的姿势开枪。只见他举着枪，一只手在枪上面做了个翘大拇指的动作。然后，枪声一响，射出的子弹，从靶心穿过。

    王瞎子一连打了十枪，枪枪正中靶心。当报数的士兵第一次报数说：“十环。”有一部分的士兵感到惊讶。第二次报数说：“十环。”第三次报数直到第十次报数说：“十环。”所有的士兵无不竖起大拇指来。所有的将士们对这个神枪手欢呼起来。何大帅说：“真的是一个神枪手，只闻其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所有的将士们还在欢呼，欢呼声不绝于耳。在这一阵阵欢呼声过后，杨时才走了过来。酒还未完全清醒，头还有一点点晕。杨时还是知道规矩不可少，他首先朝何大帅与兰将军敬了个礼。然后便是一阵呕吐。呕吐出一大堆过夜不消化的东西，他便感觉舒服多了。何大帅对杨时说：“看你这副样子，上了战场一定会打了败仗。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兰将军说：“把他抓起来，送入禁闭室思过，思过。”兰将军说完后，几个卫兵便把他捆了。兰将军于是将杨时代理王队长的位置，交由王瞎子代理。

    杨时被拘押在监。张队长，李队长，卫队长等人齐聚于议事厅内。何大帅与兰将军决定宣判杨时死刑，要在所有将士面前枪毙他。张队长与李队长皆说：“杨时劳苦而功高，罪不至死。还望大帅网开一面，刀下留人。”卫队长说：“杨时自恃功劳很大，便生活放肆，贪图享乐。致使军务松懈，必须杀之而后快。”何大帅与兰将军赞同了他的意见。于是杨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判处了死刑。杨时此时后悔晚矣。杨时说：“战场的时候，喝一点酒，可以提高一点战斗精神。和平时候，喝一点酒，可以养一养精神。当初还能克制。当喝着喝着，防线被攻破。如今我成了人们眼中的酒坛子。如今的我成了人们眼中的酒囊饭袋了。我真的好后悔啊！”可是此时后悔已晚，头已经落了地。

    杨时被杀，军中将士们谁也不肯松懈。何大帅与兰将军，暗中视察军队。军队中再也没有出现像杨时那样延缓军务的事了。

    且说雨季来临，滂沱大雨一连下了十几天。于是河水猛涨，曾经这一湾河水可以打渔。河边的小渔村一来因为打鱼而闻名远近，一来因为冯大帅与何大帅签下和平书而闻名远近。此时因为河水暴涨，整个小渔村都被河水淹没。曾经这湾河水，可以浇灌田园，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河水的灌溉，而茁壮成长。现在庄稼快要到了收获的季节，而河水暴涨，淹没了多少亩农田。江北防区内在河水的肆虐下，受灾情况十分严重，约五分之一的土地淹没在河水中。江南防区内只有沿河一带几个村庄受损，受灾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羌笛筹集了许多粮食及衣物，来到受灾民众处分发。此次河水来势汹猛，而在半夜里河水便淹没了村庄。第二天早晨站在高处一看，村庄不见了。

    盛大人代表政府为受灾民众带来了粮食和衣物。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送来的粮食和衣物，大大地减轻了受灾民众的损失。

    江北防区内受灾民众需要支援的东西太多，这种情况大大地超出了政府的财政收入。所以大部分民众靠的是自救。面对这种困难时期，冯大帅请求何大帅对江北防区给予援助。

    何大帅说：“我们应该去援助一下江北防区内受灾人民群众。做完这件事，可以让人们觉得我们德行远播。”兰将军说：“大帅切不可做出此等愚妄之事。支援纯粹是在做一种慈善。这种慈善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这种情怀，我们现在不需要。现在他们因为有了洪水的灾害，有的民众已经失去了家园，有的民众已经失去了生命。因此物资的大量流失，造成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困境。我们正好利用此难得时机大干一场。他们会因为缺乏物资的支持，而不能支援他们的军队。一句话，一场洪水袭击了他们。他们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如果再来一场人为的洪水。这将会让冯大帅和汪将军。无力面对我们的挑战。我们只要出动李队长与王瞎子两支人马，对江北防区实行突袭行动。这叫做打他个防不胜防之战。这一战一定能旗开得胜。”

    冯大帅说：“我很久以前就想我的军队能够攻打到对方去。现在机会来了，正是出击的时候。好吧，让我的军队整装出发吧。”

    李队长与王瞎子已经集合了他们的手下人马。他们正在等着兰将军下达出发的命令。

    天空依旧还下着蒙蒙细雨，三军将士已经带着斗笠，身披蓑衣，背着枪支，站成阵形，如一棵棵松树。兰将军来了。兰将军看了看将士们。将士们已经默默立在雨中多时了。兰将军来了。李队长与江瞎子朝兰将军敬了礼说：“人马已经全部准备好，请下令吧！”兰将军还了礼，让李队长与江瞎子归位。兰将军立在台上，将要宣布出发。此时羌笛带着一伙乡绅们来了。

    羌笛说：“诸位将士们。冯大帅与何大帅三月以前在一个小渔村，他们在和平书上签了字。他们宣布，也就是承诺三年内不会发生战争。三年内不发生战争，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有多少男儿不会洒血疆场，这意味着我们趁着此良好时机，把生活搞上去，而不是处于贫困之中。只有和平，我们才能大搞建设。战争就是一场破坏，毁灭了房屋，荒芜了家园，令许多人无家可归。我和诸多乡绅们来到这里，就是阻止你们发动一场战争。这里有许多乡绅们见证了冯大帅与何大帅三个月前，在和平书上签字了的那一刻。他们带着他们签了字的照片，可以明证，和平来之不易，需要诸位珍惜。诸位将士们，和平书上的期限是三年。今天，从和平书上签了字已经生效的那一天算起，也不过三个月零十八天。诸位将士们，三个月零十八天了。就要发动这一场不仁义的战争。诸位将士们，清醒一下吧。”

    李队长说：“请兰将军恕罪。羌笛因为其父亲死了，还处在悲痛中。在此还请兰将军原谅他的过失。”

    羌笛说：“我父亲的死，从他死的那一刻起，的确令我悲痛到如今。他的死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死，这是兰将军和何大帅等等所有人一致公认的。同时，我父亲的死，也是为了赢得战争而和平而死，这也是诸位一致公认的。我的个人因为父亲死而悲痛，的确不算什么。我们为将士们不履行和平书上所写，而丢掉了和平书的承诺，而感到了极大的悲痛。”

    兰将军说：“书生只会纸上谈兵，误国也。各位将士们，出发。”

    羌笛说：“诸位将士们不听良言相劝。那么请诸位将士们从我们身上踩过去。”羌笛说完，便趴在了路口中。那些乡绅们见羌笛趴在路口中，他们也全部趴在了路口中。将士们如果要出发吧，只能从他们身上踩过去。其实，众位将士们大踏步地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也没有什么觉得惊奇的事。问题是兰将军下不下令踩过去而已。

    兰将军命令士兵将羌笛擒拿了，将捆绑了羌笛带到眼前说：“我一直十分敬重你。而你在此大放厥词。而你散布的流言，足以扰乱我军心，令我可恨。我一直把你当做知交，十分器重干你。你却如此不识大体。令我痛心。现在把你捆绑了，让你知晓你错在那里。”

    羌笛说：“兰将军。羌笛我做事十分鲁莽且粗野。然而识礼节。兰将军，你这是违背和平书上的事。兰将军，你对自己的承诺也一概不负责任。你出而反而，根本没把承诺当一回事，这是我羌笛高看了你的缘故。现在，你即使把我杀了。我还是那句话。兰将军，你出动的兵马，是不行仁义的军队。军队出动不仁义，拿什么来服众？军队发动最忌师出无名。师出无名，军队不打着仁义的名号，败局已定。”

    兰将军说：“你还要胡说，就不怕我割下你的舌头。”

    羌笛说：“割下了一个人的舌头，只能堵住一个人的口。你要割下一大群人的舌头，才能堵上一大群人之口，却不能堵上世上众人悠悠之口。割吧，即使你割下了我的舌头，也不能让你师出有名。”

    兰将军知道此时是不能动羌笛头上一根汗毛的。即使是何大帅来了，他也不能动羌笛头上一根汗毛的。他只能这样了，暂时听从了羌笛的建议，撤销了大军出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