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五章 长脸汉子托运的货物被土匪们抢劫

    蒋贤为了发展江北经济，走了趟上海，天津等地，回来后对冯大帅与汪将军说：“日本人重提军火的事，他可以折价卖给我们。”冯大帅听了此消息，高兴得捶了一下桌子，说：“他奶奶的。好啊。赶紧联系。”

    联系好了，钱一交，军火便可以随时发货了。可是这时是南北双方刚刚倡导和平时期。冯大帅和何大帅他们在和平书上签字也没有超过两个月。南北双方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和平，而现在运送军火只会把事情闹得很大。日本人提供军火，价格低廉，对于冯大人来说，是好事，可是这有碍时局，万一被人捅破了蒌子，冯大帅的大帅府会吃不了兜着走。要办好这一件事，要求所有这一切行动都必须秘密进行。谁会秘密运送货物呢？他们当然想到了羌笛。因为羌笛曾经运输过军火，且从来不出过麻烦事。

    于是蒋贤按照往常一样在好悦来客栈的一间密室里见到了羌笛。

    羌笛说：“我是一个生意人，没有错。生意人从来不分地界国界，只要是有钱赚。一倍的利润，就会有一次冒险从事。十倍的利润便会变得十分的疯狂了。以前的我就是这样。只是计较利润，我的目的是将我的生意做得很大很大，达到富可敌国才肯罢休。可是现在我不能那样做。我看到我的父亲，许多有为的优秀青年人死在战场上，我便开始后悔起来。于是我立下了誓言，在为了和平的底线上，才去谋取最大的利益。所以为了和平起见。我是不会答你的条件的，而且我会禁止其它人来运送军火。告辞。”羌笛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好悦来客栈。

    蒋贤一脸懵逼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有店小二端上上等的酒菜来。蒋贤吃都没有吃一口，便付清了酒水钱，离开了好悦来客栈。

    蒋贤回来把消息说给冯大帅和汪将军听。汪将军说：“我命令土拨鼠假扮生意人暗暗运货过来可以了。再命令丰队长半途接应，万一中途发现了。我们打就是了。”冯大帅说：“不可，此事只能秘密进行。如果此时谁拿军火去炫耀，只会遭受社会各界人士的唾骂和打击。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蒋贤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那便是找漕运帮的人帮忙。可是这漕运帮的人不知在不在此地？”汪将军说：“打听漕运帮的事包在我的身上。三天内可以回信。”

    江将军的办法其实挺简单，将各个路卡都设有兵，如果发现漕运帮的人立即带到禁闭室询问。如果是，就留下。如果不是就让他走。

    你说巧不巧，漕运帮的长脸汉子，带领马队，刚好从这里经过。于是，他们被带到汪将军面前。

    长脸汉子便向漕运帮帮主发消息，漕运帮帮主得到汪将军的丰厚运输费后，答应了何大帅的要求。汪将军要求长脸汉子运送货物不要随意打开包装。长脸汉子说：“我漕运帮运送货物，只要价钱出得高昂，我们不会轻易打开包装的。这点江湖规矩我是懂的。”汪将军说：“这很好。这很好。你需要什么尽管说。要人要枪我都会给。”长脸汉子想到沿途土匪时，土匪虽然是乌合之众，长脸汉子手中只有大刀长矛，也难敌土匪人多势众。所以他要了枪。至于人马他也要了几个。

    于是长脸汉子取了货物，一路朝太平镇驶来。

    且说羌笛不仅拒绝了运送军火，而且拒绝了运送鸦片。羌笛自己禁止了运送鸦片不要紧，却把运送鸦片的几个老相识送进了牢房。这引起了贩卖鸦片人的不满。其中一人举着枪朝着羌笛开了一枪。这一枪只是打中了羌笛的手臂。对于羌笛来说，虽不是致命伤，足以让羌笛休养一段日子了。

    羌笛被刺，江南震动。兰将军和太平镇警卫队的人严查凶手同伙，一时闹得满城风雨。

    长脸汉子带领马队，暂时停靠于好悦来客栈用膳。羌生带领警卫队来此检查。

    羌生在客栈里面转了转，来到长脸汉子运送马队的木箱前，要检查长脸汉子运送的木箱子。长脸汉子身边一人用手托着刀，如果羌生强行检查，他们则会动手。长脸汉子拿出漕运帮印章，并且忙堆着笑脸说：“本人是漕运帮的人，这次受朋友之托，运一批货物，经过此地，还请见谅。据江湖规矩，打开箱子如果是珠宝。则会让贼人见了多多掂记。”羌生一见此伙人是漕运帮的人，便离去了。长脸汉子旁边的那些人，见羌生等走了，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长脸汉子经过这条山道。这条山道是他经常要跑的山道。这条山道对于长脸汉子来说，太熟悉了。然而，这条山道却充满了危险。土匪经常出没。长脸汉子一到此地，便吩咐手下人注意警戒。长脸汉子一说，这十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拔出枪来，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以防土匪空袭。但是未见土匪袭击他们。

    长脸汉子运送货物，来到江南边界线。张队长的手下人，长脸汉子称它为胖哥，拦住了他们，例行检查。长脸汉子经常运送货物过界，张队长的手下人是知道的。张队长的手下人且与长脸汉子已经相识，只不过这次，长脸汉子运送五六个箱子，却动用了十一个人运送。这十一个人多是陌生的面孔。

    长脸汉子送给了胖子一笔丰厚的过检费。接受费用是例行正常的程序。检查箱子还是要检查的，万一是毒品，万一是军火怎么办？因为长脸汉子与胖子俱是这个道上的老相识，检查可以进行得不彻底，但也必须打开箱子。

    黑暗中，长脸汉子身边的人，全部是手握朴刀，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里是边界线。只要跨过这个山峦，便可以越过江南来到江北，一到江北，运送货物的目的已经到达。

    长脸汉子丝毫不紧张，紧张的是那些知晓运送军火的士兵。如果长脸汉子知晓箱子底层全是军火的时候，那么我可以保证长脸汉子一定会像他旁边的人，手握朴刀，准备以死相搏了。

    长脸汉子陪同胖子来看箱子里的东西。这箱子里的东西，不过粮食一类的东西。胖子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便说：“放行。”

    长脸汉子的手下人一听说放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汪将军手下的人马早已在指定的地点接应了。第一批军用物资顺利到达。

    紧接着，第二批物资顺利到达。

    只差这最后一批物资安全到达，长脸汉子运送的货物宣告完毕。

    长脸汉子驾着马队出发了。长脸汉子又来到好悦来客栈暂坐用膳。

    一位叫花子来乞讨东西用。长脸汉子给了他一点吃剩下的东西。叫花子感激他后便端起来要吃，旁边的汉子用脚踩住了叫花子的碗，要求这个叫花子学两声狗叫。这个叫花子便学了两声狗叫，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这个叫花子可不管别人笑不笑。他又脏又破的衣服使他谈不上尊严，他的肚皮饥饿让他不理会这嘲笑。这个叫花子在学了狗叫后，便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吃下残羹剩饭。这个叫花子吃完后坐在道路旁，端着碗，双目紧瞪着行人，似乎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一个人将一个铜板，放入他的碗中。这个叫花子赶紧要跪头表示对来人感谢。来人止住了他的行动。不发一言，只是用手勾一勾，表示这个叫花子跟着他走。

    来人是谁？他是周天佐。他私自走下盘龙山来到太平镇，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打探到荼师妹的下落。周天佐觉得这个乞丐也许能帮上他的忙。

    周天佐说：“曾经是警备队队长的罗大麻的夫人，你可知晓。”这个乞丐说：“你要打探罗大麻的夫人，得再加两个铜板。”周天佐说行，便加了两个铜板。这个乞丐说：“罗大麻有两个夫人，一个夫人是荼师妹，一个小妾是春桃。”周天佐说：“我要打探的是荼师妹是死是活？”这个乞丐说：“荼师妹死了，已经葬身鱼腹了。这是罗大麻亲口说的。”周天佐心里一阵悲痛。他回想起那一天，他被逼跳下河的那一刻。然后可能是罗大麻威逼荼师妹跳了河，然后荼师妹死了。可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他是一通缉犯人。如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那么会有许多人会擒拿他去邀功请赏。他想到此，立即换了一副笑容，把满腔悲痛压在了心底。他指着长脸汉子运送货物的箱子说：“刚才你一番言语与我道听途说倒是相符。我丢给你这三个铜板，值。那你再说说这个长脸汉子运送的箱子是什么？”这个叫花子说：“全是粮食。”周天佐说：“全是粮食？”这个叫花子说：“对。”周天佐又给了叫花子两个铜板，便告辞了。

    长脸汉子这一伙人在悦来客栈用完膳后，此时人吃饱，马也喂饱，他们便出发了。

    羌生又与长脸汉子打了个照面各顾各的走了。

    长脸汉子便重新走上这熟悉的山道。这山道并不算难走。问题是这山道两边人烟稀少。问题是这山道两边不知何时会冒出土匪。长脸汉子每次经过这里时候，心情便紧张起来，他一下子拿出了枪警惕地打量四周。手下人因为前两次经过这里都没有遇到土匪，便放松了警惕。他们在心底里嘲笑长脸汉子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此时周天佐，柳枝，青衣客，三当家，刀疤脸全部埋伏在这山道上头茂密丛林中。三当家和青衣客因为前几次抢劫被打得落花流水后，此次身后虽然有三十余名兄弟，却不敢冒失地往上冲了。

    柳枝一见又是他相识已久的顾客，即长脸汉子。柳枝对周天佐说，放他一马吧，这个长脸汉子手中有枪，我们手中是刀，斗不过他们的。周天佐说，放心吧。我们是有备而来，我知道他们有枪。我们准备了弓箭。周天佐等到长脸汉子的马队进入伏击圈内，便命令放箭。一时之间箭头如雨般洒落了下来，并向长脸汉子这伙人射来，有两个人中箭倒地而亡。

    周天佐只有等这一批箭射完后，然后下令土匪们出动。长脸汉子同手下人纷纷朝土匪开了枪。可是已经太晚了。虽然打死了眼前的土匪，但是土匪已经冲了上来，同他们进行了肉搏战。青衣客，三当家，刀疤脸等都拿着刀与长脸汉子这伙人互相刀来剑往，好不热闹。只有周天佐与柳枝等几名土匪站在山头掠阵。

    长脸汉子这伙人被周天佐这伙土匪们搞了一次突然袭击，而败得很惨。长脸汉子不得已放弃了马队，不得已放弃了货物，而边战边退。长脸汉子这伙人已经被土匪逼得再无退路了，他们必须跳下悬崖去。否则的话就是投降加入土匪队伍中。长脸汉子幸存的这几人选择了前者，纵身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当长脸汉子醒来后，他发现能幸存活下来的，包括他自己只有三人了。长脸汉子同一名兄弟只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漕运帮去。另一人则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回到军营。

    周天佐一伙人成功地劫了货物，他打开一个箱盖，一看里面果然全是粮食。他命令打扫战场后。把马队全部隐藏于丛林中，等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周天佐才命令马队趁着这个有月亮的夜晚，将货物运送到盘龙山上。周天佐打的这是一场远袭战，却意外地获得了成功。

    周天佐看着这一袋袋粮食，它是拿兄弟们的命换来的。粮食搬完了，箱子依然沉重，他命令劈开箱子。所有的人都傻冒了。这箱子底下全是军火。先进的武器，足以武装一个连了。即二十余人可以有枪有炮了。

    青衣客和三当家，这次是真的佩服周大哥了。如果是他俩个去打劫的话，也许小命就撒在那里了。

    周天佐心里同样是感到侥幸，如果这十二人全部拿起枪来扫射，拿起炮来猛打，周天佐手下三十余人是不够塞牙缝的。

    龙头客对他们说，周天佐是盘龙山的土匪天选的主人。从他一到蜘蛛洞画龙点睛，再到这次成功劫获战利品。这一切，都无不显示出他的高瞻远瞩。

    总之，周天佐这次抢却收到了十分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