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因
鱼枪、捕鲸矛、刺剑…
夏洛看着这些散发着仿谜团力量的东西，这里面随便一把都够买一家人的命了，如果是夏洛去找那个跟谜团事务所有某种合作关系的夜枭事务所要个友情价，那也许还能把目标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一起做了。
“我要这个吧”夏洛拿起了那柄像是燧发枪的鱼枪，以他没有狂喜时的力气居然还觉得有点重。
这东西他在库尔大叔的武器库里见过类似的，但大叔那把是黑色的，更轻盈小巧，而这把则是古铜色，体型更大也更有力道。
制造工艺上也有所不同，大叔那把每个配件都是货真价实的仿谜团产物，是他不计成本地加工与拼装出来的，单是一个扳机上就用掉了能购置夏洛这一身防畸变衣服的资金，亚哈这把则应该用的是前面提到过的所谓“附魔机”（仿谜团镶嵌机），是把一些仿谜团产物强行植入进去打造出来的。
除了这些以外，它们上面用到的仿谜团技术也很不一样，大叔那把用的是类似遮蔽感知的技术，打出去时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至于这把，夏洛还不清楚，但应该是特化了破坏力，挺符合他狂野的战斗风格。
而且亚哈的武器貌似品级更低，低到夏洛这个阶级得都能合法使用。
“看起来很漂亮，她叫什么？”夏洛满意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这句话几乎把亚哈都逗乐了，本来还因为夏洛要被强迫参战而剑拔弩张的三人那僵硬的气氛都缓和了。
这让夏洛很是奇怪，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给武器起名是很正常的事情，猎人的装备是他们生存的依靠，也是最靠谱的朋友，灰鸦制作的那些奇怪的装备，大叔的武器库从匕首到每一把枪也都有各自的名字或者编号。
“杰克，海上和陆地不一样”看着他疑惑的样子，巴博萨也只好耐心解释道“和你们陆地上的猎人尽可能地在一把武器上追求极致不同，我们会多准备几…”
这让夏洛看向了亚哈的武器架，那上面放着一模一样的同种类武器，甚至颜色都一样。
“说起这个，你那把剑…”巴博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夏洛是习惯性把人往坏处想得，不过这次算是栽了，因为巴博萨只是想提醒他别把它弄丢了而已。
说出口之后立刻明白这一层的夏洛罕见地觉得脸有点烫，但这次他没什么机会打破僵局，因为亚哈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散会吧”亚哈离开了他的椅子，他走向了被蒙住的一块板子，看来那上面是白鲸的信息，亚哈为了避免别人被上面的东西污染到精神而把它盖住了。
“等一等”夏洛这才想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船长，我想请问您，白鲸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什么要捕杀它？”
随着夏洛问出这两个问题，船长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相当压抑，亚哈那源自于他漫长猎人生涯的杀气弥漫在了整个舱室内，夏洛的狂喜都被他压得快冒出来了。
斯达巴克露出个错愕的表情，巴博萨则一脸“哦吼，我怎么忘了告诉他这个”的神情。
在这种情况下，夏洛渴望从亚哈那张冷峻的脸上看到一点点情感波动，哪怕是对自己的愤怒。
但他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平静地好像是这片大海，深不可测又恐怖难明的大海。
“白鲸是必须被消灭的东西”亚哈摸着蒙着板子的白布“领航员，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了。”
亚哈的这个反应让夏洛意识到自己问错问题了，他应该问白鲸的级别，而不是这个，但事已至此也就只能听着亚哈的下文了。
“至于为什么？”亚哈喃喃自语着这三个字，之后他转身看着夏洛躲闪的眼睛“需要什么理由？我只是想为他们复仇，仅此而已。”
“复仇？”夏洛看向了巴博萨，巴博萨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夏洛顺着巴博萨的眼光看到了一个被蒙住的画框。
亚哈应该很珍惜那画框里的东西，夏洛能从它露出的古典雕花的木头框子上看出来。
但同时亚哈却并不像看到那里面的东西，他把画框倒了过来，夏洛只能看到它背面，以及边缘上亚哈的亲笔签名。
画框下还有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古典八音盒。
也许是注意到夏洛看向了那画框，亚哈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就是我这漫漫长途的终点，我会带着微笑去刺穿那东西的心脏，那就是我的理由，你明白了么？”
很明显，亚哈是在压抑着什么，夏洛不是完全明白，但其他人懂，巴博萨和斯达巴克几乎是一同起身，一同靠着夏洛，然后把不明觉厉的夏洛不明觉厉地被夹了出来。
三个人离开亚哈的小王国之后，那扇门随之被死死关上了，亚哈好像对和他们三个的谈话筋疲力竭，他几乎是把门摔上了，用的力气之大足够把一大核桃夹成碎片。
但这可能是夏洛听到的最好听的摔门声，他松了口气，然后从自己额头抹了把冷汗，想来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是非常不好看吧？
他向两边看去，从左右两个“护法金刚”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表情。
确实是非常难看。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夏洛这次没有再贫嘴。
“没事，是船长太…”不知道是不是怕亚哈听到，斯达巴克没说出来后面的话。
“好了，我还要去视察涡轮机”巴博萨摆了摆手，自己先走开了，走出了两步，巴博萨回头看了一眼斯达巴克，却发现他还愣在那里若有所思“斯达巴克，别忘了去检查一下反畸变力场。”
两个人就此各奔东西，留下夏洛开始在菲郭徳号的甲板上漫步。
按理来说，夏洛现在应该回到鸟巢上开始摸鱼打盹然后时不时地定位白鲸并报告给负责和他对接的人，可现在他并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某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避开了那里，虽然他有点困了。
“那头白鲸也在睡觉，这艘船如果不是巴博萨和亚哈死命催也应该在睡觉，我现在也应该睡觉…老天我在说什么啊？”自言自语够了之后，夏洛拿出了罗盘心不在焉地看了两眼，他确定了白鲸还在回声海域躲避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真是见鬼，为什么我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