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抗道德绑架的良方是没有道德
实在说，身处于三个爷爷辈或者太爷爷辈的人之间让夏洛很是尴尬，为了掩饰这种感觉他不得不站起身背对着正在商讨着什么的三个人，用研究亚哈搜集的那些情报来逃避现实。
不过其中并没有多少白鲸或者其他大鱼的情报，显然亚哈为了避免其他人被白鲸那模因能力影响特意隐藏了它们，所以留给夏洛看的大多数是什么这片海域活动的各种古怪势力和奇特现象了的消息了。
“永生花？怎么这里也有永生花”也许是因为自己短命，夏洛对永生两个字有别样的热情，他摸着下巴准备看看永生花的情报。
但亚哈显然对永生没兴趣，永生花的情报只有他们在回声海域和纷乱漩涡这两个地方活动，而且也在猎杀畸变体，但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夏洛甚至怀疑亚哈连永生花在搞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永生花也所知不多，这个组织的活动过于诡秘，夏洛确定的只有他们在搜集梅尔卡巴和旧时代的失落科技，而且貌似有着自己的猎人或者其他武装势力。
至于那些坊间的流言蜚语倒是挺多，有说他们想造使徒的，有说他们想寻找先哲痕迹的，甚至还有说他们搞憎恶智能的。
这些话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尤其是流传最广的那条，也就是他们打算把人类做成机械罐头人，制造憎恶智能的，先不说这和他们名字的关系只有永生花那点牵强附会的含义，但是这憎恶智能和人类改造机械…
那是先哲亲自定下的禁忌，实际上先哲定下了许多禁忌，比如禁止大规模使用谜团技术，比如禁止探索外太空，再比如禁止人类内战…
这些禁忌被先哲的禁卫和初代使徒们传播和严格约束，以至于很多人都对此颇有怨言，所以在先哲失踪之后，有一些勇者们尝试了这些东西。
然后，探索外太空招致了畸变能大爆发和卡利古拉战争，谜团炸得整个星球哪里都是，人类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定居地，妄图再次“集合”人类的仿徨战争又导致第二次畸变能爆发，直接把纷争年代以来建造的海上通路给炸断了，大规模使用谜团技术则导致了人类科技止步不前。
从那以后先哲的禁忌就又一次被提了出来并被严格遵守，至少在都市这片区域是这样。
夏洛可不觉得在这种前提下还有人敢去挑战禁忌，尤其是制造憎恶智能（高智能人工智能）这种据说是导致人类从蒙昧时代跌入纷争时代的东西。
剩下的就是一些海盗和海岛的消息，不过也很少，菲郭徳号毕竟是捕鲸船而非远征军，不太会主动攻击海盗。
但不是所有捕鲸船都不搭理那些小混混，巴博萨就说过有一些捕鲸船会组队去黑吃黑海盗，这种行为还受到了远征军的鼓励，因而他们掠夺海盗得到的财物除了上交给远征军的那十分之一以外都可以“私吞”。
“领航员…杰克！”巴博萨的声音打断了还在看情报的夏洛。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夏洛收回了注意力，他转身看向这三个神色各异的人“我们…你们聊到哪里了？”
“没事，是船长想确定你追踪白鲸的能力”巴博萨对着夏洛使了个眼色，夏洛心领神会。
这老头子应该是想让夏洛对罗盘的事情保密，看样子他对亚哈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请问要怎么试？”夏洛看向了亚哈那张沉郁的脸庞。
“我要你定位马林鲨和孤身蓝鲸的位置”亚哈的语气中满是不可质疑的权威。
定位马林鲨当然不是难事，夏洛见过那玩意的一根犄角，至于那什么蓝鲸，夏洛就真没有办法了，心向罗盘必须要有确定的东西才能导航，他下意识看了巴博萨一眼，后者则轻轻咳嗽了一声。
“亚哈，不要对我们的小伙子这么严苛，孤身蓝鲸这种寻常人看一眼就可能发疯的东西对他谜人的能力负荷太大了”巴博萨给夏洛打了个圆场。
“那好吧”亚哈居然对巴博萨让步了，这让夏洛很意外“斯达巴克，把那张海图给他。”
夏洛接过海图在亚哈的眼前跑了出去，随后又带着画了叉的海图跑了回来，为了确保亚能瞒住亚哈夏洛还特地加快了速度并遮遮掩掩的，但实在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成功。
更何况亚哈这张海图给的也很奇怪，巴博萨定位用的海图夏洛甚至没办法在上面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亚哈的这张太过显眼了，夏洛这个门外汉都能凭借正消失在夜色中的岛屿推测出自己的位置。
“没错，就是那里”亚哈看着海图上的符号，他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看来赫克托没骗我。”
“哦，那就好”夏洛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亚哈。
“至于你，领航员，既然登上了船，你就是我的船员，我不希望你在自己的能力上对我撒谎，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亚哈收起了笑容。
看来还是漏了，不过夏洛本来也没想到能骗过亚哈，所以他只是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了巴博萨一眼，而巴博萨则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那样歪头躲过了夏洛的视线。
“那么，你就去挑一把趁手的家伙事吧，就当是老亚哈给你的礼物。”
看来相比于喜欢画大饼的巴博萨，亚哈更喜欢拿眼前的利益去拉拢手下。
“等等，亚哈，我可没打算让杰克掺和进咱们的事情里”巴博萨赶忙打断了亚哈的话语，都是千年的狐狸，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亚哈的言外之意。
斯达巴克也想说些什么，但他没说出口。
“让这孩子自己选择”亚哈这次可没有打算再对着巴博萨让步“我相信作为一个勇敢的猎人，他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如果拿起了那些被亚哈放在桌子上的武器，就等于答应了亚哈的邀请，变成他猎杀白鲸或者别的东西的武器，如果不去拿，那亚哈话里话外的意思和接下来在船上的事情就很难处理了。
若是旁人，亚哈这一下等于是把他们架在了火上烤，但很可惜，亚哈这个狡猾的铁血老猎人这次看错了人。
长久以来接触着那些爽朗汉子的他压根想不到，正在挑选亚哈那些宝物的夏洛心里的小九九。
“哼，就算我拿了你的好处也不会给你送死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