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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还是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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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谨之披星戴月回来。

    秦琏在门口为沈云望风,现下人回来,沈云定是火急火燎地跑出去迎接。

    陈谨之看着沈云小蝴蝶一样飞出来寻自己,心里难掩开心,便拉起沈云的手往里走。

    沈云迫不及待地问:“快说快说,去哪里玩?”

    陈谨之迎着沈云期待的目光回她:“去郊外行宫。”

    郊外行宫不会是上一次的那个山地公园吧,那跟山卡拉一样,去那的话怎么可能跑得了!

    她怀疑问:“是上一次祭祀的地方吗?”

    沈云她不想去那,对那还有阴影,所以表现出抗拒很正常。

    陈谨之看出人的不愿意,安慰的摸摸沈云的头:“放心,不是去那,去凤泉宫。”

    沈云忽略他摸自己的头,走远了些:“凤泉宫在哪,那里好玩吗,人们喜欢去吗?”

    陈谨之看沈云远离了些,心中有些许不满,却又朝人靠近,去拉人的小手。

    心中才满意些:“好玩的紧,那里是御用行宫,一般人怎能去呢?”

    沈云听到御用这两个词心就沉了下来,那不就是去另外一个牢笼吗,逃跑成功的机率不大,突然就不想去了。

    可好不容易有一次走这么远离开京城的机会,她怎能不去拼一把。

    沈云笑着,装开心,说:“那我要看一看它在哪,要准备什么!”

    陈谨之眼眸微眯,她为什么这样说。不会又在谋划什么吧!

    沈云走着走着,发现陈谨之没有跟上来,转过身问人:“你怎么了?”

    即使她心里已经猜出人突然停下的原因,可还是不由得胆寒了一下,这狗皇帝心思未免太敏捷。

    陈谨之压下心中恼怒,可为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这般相处状态,他没有立刻质问人,反正到时自己看紧点,让人无路可跑就好

    秦琏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赶忙进来打圆场。

    “水已备好,陛下可要沐浴?”

    陈谨之点头复又走过去向沈云黏腻起来:“那有什么可看的,不如来帮我洗洗,我告诉你一个更好玩的。”

    沈云为了明天能出去,咬牙答应,跟着人来到汤池旁。

    “什么更好玩的?”她好奇问。

    陈谨之就知道,他已经摸透沈云,只要做错了事被揪出,人就会软和一些,叫做什么都不会拒绝。

    眼下也是一样。他脱完衣服进到水中泡着,沈云见人脱衣服马上闭眼躲开。

    他便嬉笑沈云:“你又不是没见过,还躲什么?”

    沈云尴尬立马转移话题:“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你快说,不说我走了!”

    “你睁开眼先!睁开就知道了!”陈谨之诱哄道。

    沈云小心翼翼看去,狗皇帝果然没骗她,是挺好玩的。

    只见一柱水在空中悬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顶起来的。

    沈云心下好奇问他:“这是什么?它为什么能在空中浮着?”

    陈谨之顿顿,这沈云怎么还不下来,他都放下身段用内力来诱哄她了。上一次她和景欣不就玩得挺开心吗?怎么轮到自己就只是这样而已。

    他不服气又催动更多内力,把水拍得飞溅起来,溅湿沈云衣服。

    沈云被乎一身水,人气恼,却还有理智知道不下去揍人,动作利落的把人放在池边的衣服全都拿走。

    陈谨之见此嘴角抽了抽, 但也无所谓,他正好可以出去耍流氓。

    “伊桓”伊桓一直在外面站岗。

    听到呼喊飞进来问礼后,询问陈谨之要交代事情。

    他听完自家陛下的安排,不由得又为某人祈祷。

    很快谦和殿内的人,都被清出去,而沈云在里间躺在狗皇帝的床榻上,什么都不知。

    自从那天之后,沈云都是在这里睡,把狗皇帝赶到她以前的小窝里面睡。

    陈谨之表面委屈答应,内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

    因为他不用半夜再起来把人抱回来睡,不会有惊醒人的风险。

    现在他等人睡着后,又能回来搂着人接着睡去,人睡着后又那么主动,还可以借此在平常的相处中与她亲近些。

    稳赚不赔,他十万个同意。

    他在水里面急切叫她:“雾雾,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不然我就这样出去找你!”

    沈云不相信一个皇帝能做出如此丢脸的事,不理人,装做听不见,继续回忆看过的地图。

    她只是精细看跑到杭州那边的地图,却没有看仔细京城郊外的地图,只能靠回忆记起些许。

    陈谨之见人没有回来给自己还衣服,起身,踏出水池,用轻功飞闪至沈云面前,快如残影。

    沈云毫不知情,还在闭着眼回忆地图里的内容。

    猝不及防,陈谨之戳戳她的脸,人没理她。跟第一次叫醒她一样。

    陈瑾之又戳一戳人的脸,这会沈云有反应了,可睁眼看到的就是赤裸裸的陈谨之,害怕的叫出声,连忙躲进被子里。

    哭诉“你干嘛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陈谨之好笑道:“是你先耍流氓把我的衣服偷走的,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沈云百口莫辩,咿呀咿呀躲在被子里面,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最终只能赶人走:“你快点去穿好衣服,睡你那个小窝。”

    陈谨之内心气笑:明明是自己的小窝,现在反过来安给我。

    “不行,我怕别人看见,你先帮我去把衣服找回来。”陈谨之委屈起来。

    沈云想:他是皇帝,要是丢了这么大的脸,说不定回头还会来找自己算账,那自己岂不是亏得慌。全然记不起陈谨之还有时时在屋顶守着,轻功极好的暗卫。

    “那你…你,你先进去你小窝里面…里面躲着,等我出来找到衣服给你,你穿好再出来。”沈云结结巴巴说。

    ”好“!陈谨之故走几步,装模作样。

    沈云欣开被子,立马跑下来,想向外面冲出去。

    而陈谨之就在外面像恶狼一样候着她,人一掀开被子站起来,他就冲过去将人拉入怀中抱个满怀。

    还学沈云今天傍晚时那样,低下头在人的脸颊上重重撮一口,那轻脆的声音可不要太响。

    沈云羞愤挣扎,开始骂起人来:”你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放开我。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她也只知道自己能这样小小威胁。

    陈谨之的动作一顿,赶忙把人放下,躲到被子中装可怜:“我只是报复回来而已,你不能这么小气。”

    由于沈云还记得他没有穿衣服,怕他又突然出来,决定先去把人的衣服找回,再来骂一通,最后,把话题引到出去玩的地方上面,想着试试能不能改变明天出去的地点。

    她快步出去外间找,找一圈都没有发现衣服的身影,沈云意外,会不会是被人收走了!最后沈云出去讨来衣服,才敢回去找人。

    回去见狗皇帝已在外面的榻上睡着,她非常气愤,这人还真是可恶。

    她的计划被阻断,只愤愤的将衣服抛在人的头上就离开,不想再继续喊醒跟人谈论。

    陈谨之没有睡着,但他要装模作样躲避一顿骂。等到晚上又去把人拎回来,搂着睡去。

    第二日下午

    沈云和陈谨之一起乘马车出去,马车后还是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兵。

    沈云在马车上假装伸头出去看风景,实则偷偷看有多少人,能不能跑。

    可终究还是低估了陈谨之的谨慎。

    沈云没有耳洞,身上光明正大揣着的只是陈谨之送给她的镯子。

    那个玉扳指她也不敢带出来,一带出来真的显得她很像要跑路。

    她乖乖的任由陈谨之牵着手,下马车。可下来后看到的是城门口。她疑惑不解,不是去凤泉宫吗,怎么在这就停下了。

    陈谨之到地方后也一直牵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曾分开过,好像知道人会跑一样。

    不过这也好,或许能跑,毕竟城门这人也不少。

    崔氏的队伍很快就与她们碰头。

    沈云她们迎面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紫衣圆领袍男人,还有一个清俊如竹的灰袍青年,而他们的身后是千骑高牙。

    沈云故意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面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看。

    陈谨之带着笑迎站在原地,等人走近行礼后,才主动嘘寒问暖。

    他在嘘寒问暖的过程中也时不时往后看,确保人有好好待在原地。

    她今天出来照旧穿的是太监衣服,不能带发饰。灰袍男子的注意力倒是全在陈谨之身上,还没注意到自己,真是没眼色。

    快看过来,惹狗皇帝不爽,我好趁机拉着狗皇帝去买首饰头面,趁机进城和他走散。

    过半晌,崔衾观皇帝的目光时不时的往后瞟,开始注意到沈云。但他还没认出沈云是个女的,以为沈云就是个生的唇红齿白的小太监。

    沈云半低头回视他的目光,目光中带着羞怒,让他一愣,心想:“这小太监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人人都喜欢看他吧!无礼傲慢至极!”

    陈谨之见到崔衾的目光变化,转身回去看沈云,发现沈云在恼怒,心里坠了坠,开始注意起沈云和崔衾。

    他言简意赅结束寒暄,马上回到沈云身边,问:“你怎么了?”

    沈云演戏:“那个男人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不舒服,还有你莫不是骗我,哄我陪你出来迎人而已?”

    陈谨之见人这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占沈云便宜的机会,顺手拉过人,轻抚起人的后背,

    沈云忍住,继续软声耍赖:“你不是说要同我去买头面首饰吗,怎么现在还不去?”

    “好好好,这就去,不要伤心了,买完头面就带你去凤泉宫。”他牵着人的手重回马车。

    沈云依赖着人上马车去,给了崔衾一个意味无穷的笑。

    崔衾此刻的心好像被什么咬了,他本觉得人就是有几分姿色自持而已,没想到当人抬起小脸竟然如此绝伦,还是个这般会勾人的女子,他要去打听清楚她是谁。

    坐回马车,沈云的笑意愈深,作出了刚才的笑去勾陈谨之,陈谨之哪受得了,想亲人又害怕人生气,压抑着打算等给人买了漂亮的头面再亲,那样人好说话。

    他的手下刚才大多围在沈云她们身后,是以没有看见沈云刚才那一番动作,若说看到的,可能只有对面的人,可谁胆这么大敢和狗皇帝说这些。

    还不是只能压在心中。

    沈云她们的马车驶到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生莲坊。沈云拖拖拉拉下来,因为她还是找不到有离开的可能。

    不知这青年被她引来了吗,真是焦急啊。

    等等买完就要进山卡拉了,时间真的不多啊!

    观那男子模样应该是有异动才对,为何还不来。

    沈云在心中焦急,卖东西的掌柜过来推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陈谨之跟在后面付钱,脑子里是沈云上车时那副面容,正心猿意马着。

    也注意着沈云的小小变化。

    一刻钟后沈云拖到了,她戴戴脱脱,换了好几副头面,人都累了,终于将人给盼来。

    来得也是一位买首饰的姑娘,不过看着她就开始夸,她听的真真假假最后拉着人一起讲悄悄话得知。

    陈谨之安静在座椅那边等着,也不着急催。

    她和那位姑娘约好到下一个成衣铺换衣服时脱身。

    她的计划是先跑,再跑,离开狗皇帝,她离成功到苏扬机率真的很大。

    她真的成功钓到一个人,也太棒了吧。

    沈云回来找陈谨之说想去别的地方,又依偎着在人怀中撒娇:“我还要买衣服,天天穿这个色的衣服,难看死了!”

    陈谨之被蹭得心猿意马,什么都答应,又带着人去隔壁的成衣铺买衣服。

    沈云进到后面的衣帘换,在换衣服时被一个跟她身型差不多的姑娘拉住手,窃窃私语的说:“姑娘,跟我来。”

    沈云跟着她从帘幕后面离开,以为第一步成了 开始庆幸。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吧,可她太想离开了,便在心中劝说自己,别往坏处想,搞衰事去。

    沈云在幕布中有好久没出来,陈谨之的脸上渐渐难看。

    他一直看着换衣服的幕布不语,沈云当时在城下给人递眼色时他就发现了,她还是想走,真不老实。

    可他又想得到人的主动投怀送抱,遂装了一路,那个崔衾胆子倒是挺大,敢来自己身边抢人,还在自己眼皮子下做,真是好日子过久了,闲得慌。

    “景欣,跟好人。”陈谨之冷声吩咐。

    景欣跟着出去,一直跟到莲花坊后面,见到沈云在和带她出来的姑娘反水,命人到前厅禀告给陈谨之听。

    陈谨之觉得现在撕破不合时宜,他好不容易把人哄骗成这样,不能打破这种状态,回到那般生生冷冷的模样。

    他跟着过去,装做不知情从净房那边走出来,好像偶遇沈云一样,惊奇问:“沈云你怎么在这?”

    沈云看到狗皇帝,心知今天是跑不了了,遂顺着台阶下:“我也出来找净房。”

    那个硬要拉着沈云走的姑娘见到前面的人跟着来了,不敢继续纠缠连忙离开。

    陈谨之看着灰头土脸离开的人,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伊桓明白,等沈云回来,就退下去找人。

    伊桓跟着陈谨之生生死死十二年,武功境界只低陈谨之一个阶,回来寻着足迹,不一会儿,就寻到那个人。

    他上前抓住人,吹特殊的口哨,藏在附近的暗线都跑出来帮忙抓人回去。自己复立马回到陈谨之身边。

    陈谨之反悔了,他觉得在宫外溜达不安心,没有继续带着人去凤泉宫,而是找借口带着人赶回宫。沈云没有逃跑成功也没去成凤泉宫,人很失落。

    同样比她更失落的还有陈谨之,他想起上马车进城时,沈云露出的那个笑容,肯定是给那个崔衾露过。

    不然崔衾也不敢这么大胆敢当着他的面抢人。

    沉默一阵,谁都不说话,尤其是沈云,她已经猜出陈谨之知道了这件事,可她不知道人因为什么原因没发作,在那冷着脸不理她。

    她虽然觉得害怕,但也心安,起码人不会随时过来动手动脚。

    回到皇宫中,陈谨之还是一言不发。沈云也不理他,自顾自地下车。

    回去找吃的,既然又重新回来了那肯定不能挨饿,让自己难受。

    陈谨之观人一路上都不先软和下来跟自己说一句,而且回到皇宫中更是跑得飞快,也不叫自己,可见心中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他心中窝火。

    不行,今晚不做点什么他都不是陈谨之。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收了好多脾气,哄着人,没想到哄着哄着,哄到别人那里,真是个笑话。

    陈瑾之想完紧跟着下马车,带着冷死人的威压走到殿中。

    桌上已经摆出一道道菜,对于沈云来说色香味俱全,可对于陈瑾之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沈云看着狗皇帝的黑脸,不知道怎么做,她拉不下脸来去哄人。

    凭什么自己被人限制住,不能离开,在好不容易离开,又被人逮回来,还要去哄那个逮自己回来的人。

    沈云还是没反应坐在那里,陈谨之气极,沉默不语离开,他还是抱有点希望,想今晚再回来收拾人。

    他走后,在宫外买的首饰衣服都被送进来,其中金银居多。

    沈云是这样打算的,如果能逃出去金银最好用,宝石容易追查源头,次之。

    既然她这次跑不了那就下次,她就不信狗皇帝能次次这么滴水不漏。

    她复盘今天的经历,总结经验,觉得以后得在外面找一个可靠的里应外合之人才行。

    空中的星子一闪一闪,沈云吃完晚饭,收拾好自己跑到床榻上睡觉。

    夜静悄悄的,沈云呼吸已均匀,陈瑾之回来洗漱完,穿着月白的中衣坐在外间,沉默的听着里面人的轻浅呼吸。

    他反思自己,去想政事,尽量不被沈云影响,最终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只是回来抱人入怀中,渐渐睡去。

    他想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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