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帮帮我
沈云挣扎得更剧烈,陈谨之见人反抗成这样,知道再继续下去人就发飙了。遂停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沈云的雪腮因憋气生气闷的红红的,那刚被他蹂躏过的润唇更是勾人得不得了,他越看心思越活跃,恨不得接着做下去,但还是觉得得到沈云的心才最稳妥,最长久,便开始想办法去求原谅。
沈云虽然还被抱着,但她知道狗皇帝停下了没继续。
这就意味着狗皇帝还能克制,自己现在暂时安全的。
她怒极,咬得牙痒痒抬起手就想打他一巴掌,可又想起刚才人突然发癫,跟那巴掌可能也脱不了关系,才忍住打下去的冲动,让手在空中愣愣地悬着。
陈谨之克制住自己后,敏捷寻到求原谅的方法,还能给人台阶下。
忽而松开刚才那摁住沈云脑袋的手,去牵她悬在空中的手打向自己的脸,诚诚恳恳道:“我错了,雾雾不要生气好吗?”
他拉起沈云的手大力抽了自己五六个耳光。
沈云觉得他这种故意模样特别讨厌,恨不得自己站起来用力给他再抽十个大嘴巴子。
却一时忘记了自己还挂在人身上,这一动就滑下来,不小心蹭到陈谨之某处,吓得她立马落荒而逃。
陈谨之轻笑跟出来,还贴心嘱托道:“雾雾小心点,别摔了。”
沈云瞬间觉得自己的场子面子都丢光了,也不知该怎么样去面对还在里面不正常的狗皇帝。
出来恰好看见前不久被她顺手丢在一旁的拂尘,赶忙过去捡起杀回去。
陈谨之走得慢,还没跟出来,沈云的去而复返让他意外又惊喜,可见人手里拿得东西便立马明白人想干什么。
他迎雾而上,直接走到沈云面前伸出手来乖乖挨打。
这助长了沈云的愤怒气焰,人的胆也肥起来。
极其不客气地往狗皇帝手里狠狠的招呼,打了好几下,见人没反应才理智回笼。
知道不能往他面子外别人看得到的地方打,便改变方向,开始朝着人屁股打,可打着打着她又不想打了。
因为打那里会看到狗皇帝的下三路,她看得十分尴尬,只得气闷摔掉拂尘往自己的小窝去。
陈谨之看着人气呼呼离开的身影,心中就好像有小猫在挠一样,又痒又舒服。
接着他便又犯贱了,他光明正大的走进沈云的小窝,跪在人的小榻边,哄骗人:“雾雾,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伤了,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沈云听着人走进来的步伐,就将锦被拉盖过头,一副闭关修炼不理世俗的模样。
陈谨之顿顿,继续在外面摇着沈云的被子骚扰沈云,乞求之声愈加的大:“雾雾,帮帮我好吗,好雾雾。”沈云一直闷在被子中,陈谨之就一直在外面摇人。
最后沈云在被中实在憋得慌才掀开被子探出头来。
一露出脑袋陈谨之就把手抬到她视线下,所以沈云猝不及防看到陈谨之手中满片的红,不由得心惊一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
陈谨之看到人这个反应,心中得逞一笑,继续乞求:“雾雾,帮帮我好吗,我的手真的好痛,不能再用了!”
沈云突然心虚起来,已经开始动摇要不要帮忙。
陈谨之观沈云神色,觉得再添把火人就会同意。遂摆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默默流泪。
陈谨之本来长得就白,刚才闹过这么一番,他眼已是如兔子般红红,再加上冷漠的容颜,又低下身段落泪,看上去可怜兮兮。
沈云心里越发动摇,该死,他怎么那么像美强惨啊!好吧,那就答应他吧!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沈云傲气扬眉。
“雾雾你就先答应我嘛”陈谨之语调温柔可怜。
沈云受不了了:“好吧,我答应你。”可又急忙补道 “不能太过分。”
陈谨之眉开眼笑,“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说着说着还不知怎么做似的摆起那受伤的手,这一动作看得沈云心虚起来。
“你要我帮你什么!”沈云好奇问。
陈谨之从喉间溢出撩人的嗓音。“伸出你的手。”
沈云没想太多,下意识就把手送出去。
什么事情是他不想找别人来帮的呢,她又想起来。
忽然她反应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可已经来不及,陈谨之拉着她的手:“我难受,你说过会帮我的,这个一点也不过分。”
沈云连忙抽出手开哭:“我的手脏了~。”哭得好不凄厉。
陈谨之不管她的哭声就想往人身上挨着。
沈云炸毛,受不了又打了陈谨之一巴掌。陈谨之乖乖挨下,流着泪:“你又打我了,好痛,帮帮我嘛。”
“雾雾。”人缱绻勾人得喊着。
沈云的心飞走,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灵魂也全然出窍。
陈谨之狡诈,看着人傻了,牵着人的手去做。
沈云被手中的湿濡拉回思绪,不敢置信地看着狗皇帝。
眼中情绪非常饱满,像要碎掉一样。她一脚踢倒陈谨之,跑下小榻去找水洗手。
可没跑得出去,陈谨之被她无关痛痒的力度踢开又弹起来,抱住人。
“你这是反悔了吗?”温柔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沈云傻傻的挣扎,没注意听陈谨之说什么,人也逃不开。
忽而想起之前质问狗皇帝管用的话,问人:“你这是反悔了吗?”
抬起头,认真看着陈谨之。
陈谨之故意装作难过,又带着点威胁反问她:“那你这也是反悔了吗?”
沈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不再说话,怕说多给自己坑到。
想起身跑却又跑不开,她逐渐感受着身后的异样,非常害怕,慌起来。
最后死心的想:是不是帮他解决了,他就放自己离开。
也这样问出来,陈谨之听了可怜点头。
她们两个都跪坐在沈云的小榻旁,沈云别过脸,先开口问:“要怎么做?”
陈谨之心底乐开花,表面丝毫不显,还是装可怜。
一刻钟过去,沈云累了,不满出口:“还不行吗,都这么久了。”
陈谨之摇头,哭得好像更厉害了些:“很难受,还要。”
“那到底要多久?”沈云的语气逐渐带上委屈的哭腔。
陈谨之死装,哭得比她更厉害,泪水漱漱地流,但心底的愉悦炸开,整个人爽得不行。
“我也不知道,雾雾,你看我的手。”陈谨之靠近沈云无助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起来。
这一举动把沈云想骂人的话赶了回去。
一个时辰过去,陈谨之还是没什么变化。
沈云刚开始的羞愤在时间的磋磨下,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困倦。
陈谨之见此,脸微耷拉下来。人很不客气地在沈云耳边呢喃:“雾雾。”
沈云没回应他,眼已经紧紧闭上,像是睡着了。
由倦怠到停止。
他今天晚上亢奋的很,可想到上一次做的好像比这一次久。
他又叫沈云,沈云不理他,他就主动牵起人的手,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放过沈云。
临了还把沈云喊醒,由于他故意用了内力加持,沈云这次醒得很彻底。
她看着地板半晌,无语极了。
在那里愤愤瘪嘴,尴尬。
心里哭出来:明天要是被他们看到,他们会怎么看自己啊!
陈谨之看了只觉得可爱,但他不敢笑出声。
沈云拉过陈谨之的衣服去擦地板,收拾干净,立马站起来,可由于跪坐得太久,脚麻了又摔回去。
陈谨之非常故意,赶忙用受伤的手心去扶人,还不忘记演戏,装做手很疼流泪。
沈云忽略离开,出去找水洗手。
陈谨之来找沈云前嘱托过郑安,郑安适时带人送水进来。
沈云一出去找水就碰到一堆人抬着水进来,往汤池中去,她与人对个正着,脸色咻得红起来。
郑安还是那副沉稳模样什么都没说,做好事就带着人离开,还把谦和殿的门给关上。
沈云跑到水池那里坐下生闷气,她的眼睛转来转去,最终闭起来。
这狗皇帝就是个变态,啊~
陈谨之系拢好衣服走出来,准备洗一下,见沈云坐在池子边发呆,走近和声问:“雾雾,你怎么了?”
沈云不想搭理他,但他人不仅很没眼色不自觉离开,还在沈云身边坐下。
开始道歉:“雾雾,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去质问你,今天说了什么的,我应该自己难受就好,对不起雾雾。”
沈云心中腹诽:这狗皇帝怎么茶里茶气的。
见沈云还不理他,他挪得更近,想接着再演戏:“雾雾,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沈云捂住耳朵:“你正常点行不行?我都没哭你在那哭什么?”
“搞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明明是你~”沈云说不下去,她怕陈谨之旧事重提又心猿意马。
“赶紧洗干净吧你”!沈云两眼泪汪汪。
说完就要起来走,陈谨之不予,将人的手拉下去洗。
沈云想起手还没洗,便不说什么,洗完赶紧抽回来,往自己的小榻去。
可一进到里面她就想起那些画面,即使当时沈云很不情愿也闭着眼,但着实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她爬上小榻,躺下,头更靠近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她又想起了画面。
沈云抬起手来,左看看,右看看,不可忽略的怪异感,死了。她努力闭眼,可她总是会突然想到陈谨之,害怕得跳起来,尖叫,离开那个窄小的地方。
都是那个地方的影响。
她跑出来霸占陈谨之的床榻。
待陈谨之回来,她坐起来气呼呼指着小榻那边:“你滚进去睡里面,快点。”
陈谨之还想亲情开口叫雾雾,沈云先行预判,拿去云枕砸过去“闭嘴,给我进去。”
陈谨之不得已才乖乖巧巧走进去,等不久后,听到沈云在外面的呼吸平稳起来,才跑回来钻进她的被窝中躺下。
将人抱到怀中,扳向自己亲起人的脸颊。亲着亲着,亢奋地盯着沈云,又想做那种事。
但理智尚存,退而求其次等着沈云的主动投怀送抱,他想念沈云的怀抱了。
果不其然,沈云睡着后,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人缩成一团,紧紧靠着他,还时不时抬脚去蹬蹬他的脚踝。
陈谨之很满意,压下所有旖旎的心思才渐渐睡去。
天微亮时,陈谨之起来去上朝。
他看着沈云软白软白的脸,情不自禁亲一口上去。又摸摸沈云的发顶,收回手依依不舍的离开床榻。
走出床榻好久都不能回神,还傻傻地看着刚才摸过沈云发顶的手,惊叹着指尖所残留的痒意。
沈云是一条小懒虫,熬夜之后是不可能自然醒的。除非她还在上学,否则真的做不到。
陈谨之收拾完朝着太极殿中去。
进入殿内,入目的都是一群老树残枝,而且个个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陈谨之扫视过去,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他好想雾雾啊,也不知道雾雾醒来吃早膳没。
他发觉自己在朝会上都会不自觉想沈云,惊了惊,闭上眼,压下这不安的思念。
冷声问 :“有何事要奏?”
这说出口的五个字,字字透着不爽,龙台下的众臣悬起心来。
有一个人勇敢出来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陈谨之无语片刻,冷声回答,给出意见。
一个一个又一个,说一些昨天说过的事,陈谨之的脸上越来越难看。
底下的众臣面面相觑,终于熬到下朝时间。而陈谨之的心情也随之一松,像一只获得自由的小鸟,飞得无比畅快。
只要陈谨之不来喊沈云,就没人敢打扰沈云的懒觉。陈谨之回去问秦琏。秦琏回他说人还在睡觉,陈谨之不由得皱起眉,叫人准备食物,自己则小跑过去看人。
沈云还是他走时的恬静睡颜,陈谨之看了见人没醒,俯身下去亲一口在沈云的鼻尖。沈云还是没反应,陈谨之还想继续亲。
他现在的心里就好像有几万只小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非常的痒。
又俯身亲了亲沈云的嘴角才正正经经地把人摇醒。
沈云模模糊糊,刚才在梦中正在打变态,现在猛然看到狗皇帝那张与梦境重合的脸,毫不犹豫就乎一巴掌过去,拍得陈谨之也呆愣些许。
蹙起眉来,他的动作这么轻,雾雾应该发现不了,为何还会打他。
沈云感受到手中的疼痛,逐渐清醒,意识到这是真的变态,开始变得讷讷。
“快起来,快起来,朕都下朝了你竟然还在睡。”陈谨之温柔的哄着。没有去理刚才那一巴掌。
向索和秦琏见到此场景惊掉了下巴,若不是理智尚存都想蹲下来捡起来。
沈云看到狗皇帝是这个反应,眼神也带上了不可置信:“莫不是昨天晚上哭傻了 或者是被自己打傻了。
仔细想来,昨天晚上她好像给人来了顿毒打加几个大嘴巴子。
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