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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二章 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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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溜下去找向索一起干饭,陈谨之自己用膳。

    “宣王太医来。”陈谨之睨了窗台边自言自语的伊桓一眼。

    伊桓消失,景欣出现。

    陈谨之看着她就闹心,淡淡开口:“你滚,朕不想看到你。”

    “神经,她也是女的好吗,不就是搂了一下你的心上人,至于记仇到现在吗?”

    景欣内心吐槽。

    面上恭敬:“是,属下告退。”闪出几里远。

    沈云和向索手里拿着大鸡腿坐在谦和殿后的乌木门坎上啃,两人都不亦乐乎。

    只是沈云啃着啃着满面愁容起来,她刚才看见了王太医,那个开药特别苦臭的人。

    她吃药舒服后就不再继续乖乖喝剩下的药,那药真的是恶心,又苦又臭,还有黑粉在里面,太恐怖了。

    今天他为何又来谦和殿,莫非是狗皇帝病了,可他今天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不像是他啊!

    莫非是景欣姐姐挨罚了,伤得不轻要找人来看。

    应该是,她想跟向索换班去看看景欣姐姐。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她可怜兮兮演戏装病,把向索成功糊弄过去。

    到晚间沈云还没有去找景欣就先被狗皇帝叫过去,狗皇帝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叫她心里慌起来。

    ”过去给太医看看,还有太医给你熬的药,你都乖乖喝完了吗?”陈谨之眉头微挑看着她。

    不是,她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了,他作何还要计较。

    她不满地盯向太医。

    太医王守眼皮一跳,心道不好,这祖宗记仇了,还是记在他头上。

    狗皇帝你还真是会转移仇恨!

    ”沈侍监,坐下让老夫瞧瞧罢。“王守想划开气氛。

    沈云扯了唇角,故意为难:“你也不老啊,皮肤真好,怎么自称老夫呢?还有,你这怎么保养的?”

    王守内心翻江倒海:“!!!,皇帝小儿你得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沈侍监,真会说笑。”王守面色不改和煦回答。

    陈谨之心中嗤笑:活该!

    王守把完脉如实说出,沈云没有吃完药的实话。

    沈云心里峰回路转马上找补:”太医果然医术精明,我那天不小心打碎了一碗,少喝了一次。“

    “又不想继续麻烦太医,遂没说出来。“

    陈谨之看着手中的玉扳指,闲散漫不经心极了:接着编。

    他连着几次看见她偷偷摸摸地把药喂给那盆兰花喝,那盆花都快被她喂死。

    “既然如此,那她是否还要继续用药。”他精明看向王守。

    王守立刻会意:“这自然是要的,微臣开的剂量都是保证除去病根的,若是少喝了,恐这病去而复返,到时候还得重新喝!那不是折腾自个的身体吗?”

    沈云听完嘴立马拉了下去,这狗皇帝是报复她呢,看来这药她是非喝不可。

    想完她马上换一副面孔看向王守和陈谨之:“多谢陛下体恤,奴才必然会养好身体,好好侍奉陛下。”

    陈谨之矜贵的”嗯“一声。

    太医退下配药去,沈云没看到向索,被陈谨之叫来也只好做起差事,去里面铺床收拾。

    不知不觉房中点起熏香,药也送来,沈云被狗皇帝亲自盯着,无奈喝下整整一碗的药。

    王守看着沈云,十分同情:”那小皇帝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要他开这种药。”

    王守开得药本是没问题,为强本固元的药。

    可小皇帝派人去命他多加了一味,他看着没有什么不妥,没有与原药相克,就同意了。

    但他熬好端来房中闻到了股浓烈的悬香味。

    没想到,他打得是这个主意。

    悬香好闻,用作香来熏没问题,只是它和小皇帝后面加上去的药相叠便会有奇效,会立马让人昏迷上瘾,待在相吸的药引旁才会舒服。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皇帝现在手上多了个银铛,那银铛绝对不简单。

    这小皇帝不喜装饰,手上的配饰也唯有一个玉扳指,而且那玉扳指还是一种特殊的解药,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戴上一条铃铛手链。

    王守想完,更坚定自己的判断。

    陈谨之扬了扬眉,得意威胁地看王守一眼。

    王守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只敢想不敢言,麻溜离开。

    房中恢复寂静,向索他们被陈谨之撵走,伊桓他们一个去监督,一个去领罚,这谦和殿就只剩他们二人。

    沈云喝完药奇怪狗皇帝露出的表情,感觉氛围怪怪的。

    便走向狗皇帝想问一下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由于身体起药效,她行动快过大脑,不一会儿就来到陈谨之处理事务的案台前。

    陈谨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温煦笑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沈云靠得更近问他:“今晚是有什么事发生吗?怎么人……”沈云没说完就倒在陈谨之怀中。

    “对,是有事发生,等等你就知道了!”他说完略弯腰将人横抱起来,走向谦和殿侧殿的浴池。

    浴池中放着花瓣和香露,陈谨之解开沈云的衣服入目的便是他亲手给沈云做的小衣,心里突然甜蜜起来。

    他抱着人回到床榻上,将人轻柔放下,眼神暗沉至极。

    沈云一直在往陈谨之的怀里靠,无知无觉,只想更加靠近药引的味。

    她人攀上陈谨之,用脸蛋轻蹭着陈谨之戴着手链的手,喷撒出湿濡的曦香在陈谨之手侧,颈侧。

    陈谨之受不了她主动的靠近,快把持不住。

    可他不能真的做到最后一步,要是明日她醒来发现,恐怕再难同他有可能。

    陈谨之搂着沈云在怀,向她乞求道:“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他擦干净湿黏的手,去揉一下沈云的头,带着人的头轻点,权当这样人就答应他了。

    他复又吻上沈云的唇,小心翼翼至极,轻吻住艳如朱丹的润唇。

    不敢留下痕迹。

    直至下半夜,方才抱着人去浴池中清洗,给人擦干穿上衣服,抱着一起睡至卯时初。

    陈谨之要上朝,起得比沈云早,将沈云抱回她在一旁的小榻,唤郑安进来收拾。

    郑安是宫中的老人,也是谦和殿的女掌事,沉稳老练,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殿内的悬香被撤走,沈云睡到傍晚才醒,她的身体酸酸软软,手也有一点古怪的麻剌。

    心中猜测应该是那臭药的作用,不由得在心中骂起王守。

    她收拾收拾吃完饭就到陈谨之身旁伺候,还是和往常一样,端茶倒水,磨墨。

    还有就是发呆。如果狗皇帝不对她有别的心思,她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不太可能。

    沈云那有银簪,是景欣的,她要多去找景欣玩,多顺点可以换钱的首饰来才行。

    陈谨之看她在一旁偷偷发愣,心里好奇问她:“你走心什么呢?”

    “没有啊,我就是饿了!”沈云回。

    陈谨之听后“……”,继续处理政务。

    他看好一会政务,觉得谢书华的事应该办妥了,是时候该去找前些日子主动来同他问好的人。

    “你且下去休息吧,朕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后,有你一阵好忙。”陈谨之真情流露。

    沈云:倒也不必这样殷殷嘱托,提前告知,让她等会的休息都带着一股紧张的感觉。

    就像星期天一样,即使还有时间玩耍,可一想到晚上就要去上晚自习,人的心总在隐隐不安,害怕有什么作业没写,也不想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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