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章 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你没事吧?”舒玉不咸不淡的问。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她是个狠心的人,竟然让自己不要去找他,说不用再见,那就不见。即使你长得帅自己也是不会回头的。
伤害过后再来挽回是最恶心的。
陈玄生松开她的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走。
不理身后的人。
人离开的很快带起一阵轻风,陈玄生还想解释什么,可人离开了,他也只能马上跟上。
这地有人巡逻,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想来他们不能长久的说清。对,是这样的,他安抚自己。平复自己,为她的离开找借口“人决绝走时那坚毅的背影不是因为不想理他。”
跟着人背后,走了许久,久到就快要到舒玉的院子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若是让人发现她带一个男的回来,那岂不是害死自己。
舒玉转身,拉着人到隐蔽的角落中,动作一气呵成。
陈玄生静静地随着她动作。
她平复内心的不爽:“你怎么还跟着我?”
陈玄生很会演戏跟陈谨之一样,此时声音带上可怜:“对不起舒玉,之前是我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舒玉微眯起眼,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算了是真是假不重要,只要他能助自己离开就还是朋友。
“好,那你说说那天怎么回事?”她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那日得罪了荣王,他发怒于我,我怕你来找我会撞上,才这样说。”
“我其实,是荣王的药人,他还需要拿我提升功力,这才不会马上杀我,但你不一样,万一”陈玄生不愿意再说下去。
这么变态啊,真的会拿人来炼药,莫不是这人匡我。舒玉犹豫,还是不太相信。
陈玄生看舒玉的反应也知道,人还不信他。
没想到,阿玉心中的戒备还挺强啊!
他掀开手臂的衣摆,瓷白的肤色亮得舒玉快睁不开眼。
“你看,这些都是针眼。”他把手扶到舒玉的眼前。
陈玄生手上确实都是针眼,是他对自己狠心每日为打通经脉练习内力所致。
他在内力上输给了陈谨之,要想扳回一局自然得精进内力。
因着小孩哥白,这无数的小红针眼格外明显,舒玉暂时相信他。
她占人便宜牵起陈玄生的手:“既然如此,我们逃吧,在这里你迟早会被荣王那个小j人搞死。”
陈玄生心里疑惑:什么是小j人,他怎么从未听过此等说法?
舒玉看出他的疑惑,挥挥手:“不要在意那么多,是个骂人的词。”
“那我也要学,荣王那个小j人。”他骂的像模像样。
逗得舒玉忍不住笑出来。
“你可知道出逃需要准备什么?”
舒玉恢复正经模样。
“要放奴文书,护贴,不然跑出去被抓回来可是能随意打死的。”
怪不得了,这里还真是吃人。
每天吃一些没有营养的就算了,还要被奴役,小命还得由人做主真是恶心。
“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先回去些,明天我们在从长计议。”她推着他走,要是再不回去可能真的会被同铺的人发现。
陈玄生微拧眉,沉下心点头:“好”。
后半夜由血腥开幕布。
陈玄生心中的燥念已经平复,但他得去处理几个人。
这些巡逻护卫真是吃干饭的,任他们在里面跑,竟然一点都不曾察觉。
陈谨之只是让重兵围住荣王府,外加一个和陈玄生一样境界的高手,看着陈玄生。
陈玄生院里的事他从不插手。
自然这院子里的人是陈玄生自己的。
院子里巡逻的人换了一批,他们整齐警惕,不像之前的随意。
静思堂内的主座上,陈玄生摩挲着光滑的杯盏,那杯盏品质很好,由著名的越窑烧出。
“宁大人你对六哥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宁致远警告他:“荣王殿下,您应该称陛下,而不是六哥。”
“我倒是好奇,六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带出这么多忠心耿耿的人。”他没有改变称呼。
“是陛下,荣王不可越界。”宁致远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威胁。
陈玄生挑眉痞气十足:“怎么,我不改,你还会对我动手?”
这样的荣王宁致远从未见过。
“自然。臣有这样的权力。”
说完宁致远就上前和人打起来,刀剑相撞,发出流利的铁具相磨声。
陈玄生点到为止,他藏锋,改口唤陈谨之陛下。
反正只是一个外号,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试探,看自己的内力到底精进否。
从此次看来好像差不多了。
回房安歇。
舒玉冤种打工人,第二日要起一大早去洒扫。草草吃下清粥白菜,估计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变成筷子。
吃完东西要跟着清洁大队来到堂屋,开始变身拖把。
先是擦地板,而后又是擦古董器物。
这有多脏啊,要天天擦。
忙完她们在后院的井旁歇息。
那些女子开始八卦起来。
说”那荣王生得俊俏无比,可未曾想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天天和那宁大人形影不离。“
哇,舒玉张大嘴巴,真的是哪里都不缺八卦哟。
嘿嘿,过去听听。她在这里都快无聊透顶了,想买本话本当小说解解闷都不行。
她走近问道:“这位姐姐怎么说,我也想知道。”
许清松略微得意:“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被管事嬷嬷带去殿下院中帮忙,只见王爷缠着宁大人不肯让人走,王爷的手都要摸到人家宁大人那去了。”
舒玉不敢置信:“这么刺激,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许清松见来一个不太相信的人垮了脸。
舒玉讪笑离开,我今晚就去问小孩哥。
夜幕降临,几个傻傻的星星在空中乱眨眼。
陈玄生如往常一般红着眼睛去找舒玉。
舒玉想知道八卦的事亦想和人详谈出逃的事,今晚来得比往常还要早些。她们很默契的在上次遇到野鸳鸯的地方汇合。
舒玉躲在草丛里,看见陈玄生的身影出现,还是不由得看傻了眼。
她立马跑出去:“你快过来。”
拉着人躲到草堆里。
八卦要紧,毕竟跑得事,是大事,慎之又慎才有希望,会很耗时,还不如先八卦。
她带着光亮的眼问陈玄生:“荣王是否有龙阳之好。”
“你快说嘛,快说,快说!”她牵扯着人的衣摆。
陈玄生还以为他会问一些很着急的逃跑问题,没想到她问的却是这事。
“没有,你莫要听人胡说。”
“哈,竟然是假的,真无趣!”她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
不会吧,小孩哥莫非怕我怀疑他就是和荣王搞基的人。应该不至于,我哪有那样想。
“好好好,我不乱想,我们说正事。”
陈玄生好受些,也不知是哪个在他院子里乱讲,误人所念。
他觉得回去也该管教一下下人了,他之前是太执着于练武而忽略了外院。
“你一般什么时候有时间,还有你有钱吗?”舒玉问的直接。
“自然是有些的,我晚上都有时间。”
他拉近人一些,在人耳畔低语。声音满是磁性,非常低沉性感。
真要命,怎么突然来这一出。他真的是小孩哥吗?舒玉怀疑起来。
她忽然抬头看他,美丽的杏眼,带着猜疑。
陈玄生见此非常想让她打他。他想要她给予的痛感。
下一刻,人眼一闭,再重新睁开,满是红血丝,渐渐红上瞳孔,人又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瑰丽可怖的美。
什么情况?这小孩哥怎么又不正常了,真是造孽啊!
陈玄生扣住她的双手,把她整个人都压到地上,只留腿脚能动。
果不其然,舒玉下一刻就踢他,踢的不痛不痒,但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愉悦。
真好,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出的快感,不能让她轻易溜走。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舒玉直感不妙,这如愿发神经的时候也太恐怖了吧!
幸好他不知道什么,万一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用到她身上可不好。
她用头撞陈玄生,很大力,把陈玄生撞的飘飘然,还想要。
他手上的力度也因此加重,放开舒玉的手,转向人脆弱莹白的脖子。
毫不犹豫,用手握上去,掐紧,舒玉在那一刻十分害怕。
嘴也用上了。
她一边用嘴咬一边用手掰,去扯,因为这小孩哥的力度,看上去不像开玩笑的。她真的不想死啊。
“小孩哥,你别发疯了!”
舒玉的脸憋得通红,叫的凄惨嘶哑。
陈玄生把握住力度,可是舒玉给予他的痛感远远不够啊。
他尝到一些,还想要更多,为何她不能狠心些呢?他还不能直白的说出,怕吓到她!
他稍微松开了些,给舒玉一丝可乘之机,舒玉卯住了劲打向他的脸,要是一般人来挨,可能都得脑震荡了,但陈玄生不是一般人,心里非常舒服。
受下的这掌,他的脸红得像是擦了胭脂,他不在意,恢复了几分清明。
去扶起身下的人,不停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好,我也不知为何又这样了!”
舒玉后怕,离人远了些。才敢说话:“以后我们就离得远远的吧,你太可怕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就被你弄死。”
离我远远的,你想太多了舒玉,只要我不许,你是半步的距离都离不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去偷奴籍文书给你可好?”
舒玉闻言心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真想出去,可跑出去也是真的难。
陈玄生看她表情复杂,直接起身奔着舒玉休息那边的房去,管家的房也在那边,这小孩哥这么冲动的吗?
她赶忙追上拉住人:“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这个需从长计议。”
“我原谅你了,你停下好吗?”她哀求他。
在舒玉追上拉住他衣摆的那一刻起他就赢了,嘴角微勾,显得整个人更加诡异而别有魅力。
“乎”舒玉轻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魔鬼给压住了。
她重新把他拉回那个茂密的草堆后问他:“你能告诉我,荣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何会这样?”
陈玄生点点头,不急不慌道来,他乱编,还添油加醋,把自己营造得可怜凄惨至极。
说完还不忘把自己的身上值钱的东西给舒玉。给舒玉一种错觉,让舒玉以为他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人,可以依靠的人。
舒玉接过他递来的玉佩,真的如他所愿,怜惜他。
不再把他推出去。
舒玉:这小孩哥好惨啊,经历了非人折磨还能这样纯善,还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给了她,叫她怎么好。她总不能贪心拿走玉佩,就跑吧。
“你想走吗?”舒玉很严肃地问他。
陈玄生带着泪点头。
委委屈屈,还不知道擦眼泪,让它糊花了脸。
我靠,这小东西在勾引她,绝对是。
舒玉的良心在痛,真的好想干点坏事啊!
“小玉姐姐,你不要怕我,如果以后我要是发病了,你就打醒我,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想失去小玉姐姐,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陈玄生的眼睛生的极好,是含情眼,那眼型偏妩媚,眼尾上勾,可看上去总是正直温润的多。
我的小心脏,不行了。小孩哥你是魔鬼吗?再这样我就要晕了。
“好”。
舒玉点头,手不老实地伸到陈玄生脸上掳了一把,假装给人擦眼泪。
陈玄生看破不说破,也在暗喜。
商议离开的准备到子时才各自回去。
第二日,舒玉不再要去干洒扫的活。
她被带到管事老刘子身边,也不用做什么,只是写写字。
她因为兴趣练过瘦金体,好险留下。
每天的日子清闲,就记记买了什么,用掉了什么,什么分到哪个院子,跟坐办公室差不多。
伙食也提升了,若能长久这样也好。
可惜世间的事变故太多了,她不敢赌,还有那个小孩哥,他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不能见死不救。
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做不到眼睁睁看别人受苦。
对她好的,她能帮就帮。
现在来到管事身边,接触的东西多,离开也能更容易。
就是不知道小孩哥叫什么,那奴籍文书在哪。
她翻遍了这账房也没找到,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最好不是被那个什么荣王亲自拿着,否则就难办了。
是夜,舒玉又和人相约在老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陈玄生挑眉:“我狠起来连自己骂,怎么样?”
舒玉摇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