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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九章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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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不是个小哑巴。

    他们靠在柴堆前,一点点吃完手中的食物。

    没到时间,舒玉不会回去。

    她不是傻子,敢来厨房偷东西吃,自然摸清了厨房附近人的值班换岗,以及什么时间会经过这。

    吃完,舒玉抹了把嘴对陈玄生说

    “你先等等。我处理一下这地儿。”

    陈玄生点头,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高高在上,根本不会去碰这些东西。

    收拾好,就去关上通风的窗。

    在他们开吃之前舒玉就去开了窗通风,散味到现在,那房中的肉香已经所剩下无几。

    她故意打翻一些调料来掩盖别的气味,这样正好嫁祸给老鼠。

    “鼠哥,这罪名由你来担哈,我们先走。”

    她和陈玄生离开厨房前撂下这样一句话。

    陈玄生闻言觉得人倒是有趣。

    跟着人来到一个角落里。

    这角落看着破败,杂草丛生,是个人少之处。

    这院子的护卫也是个不顶事的,人都在他的院子逛遍了也没发现出怪异。

    她想问他问题,可是还没开口,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响起来,听得舒玉满脸通红,尴尬至极。

    舒玉这模样陈玄生看着觉得好玩,如此煎熬,那就继续煎熬啊,走什么,他可不会同意。

    他摇头故作单纯轻声问:“怎么了?”

    我靠,这么单纯,这大人模样却是孩子心性的人。不行,我不能带坏小孩哥。

    “没什么,只是野鸳鸯在叫,吵死了,我们走吧!”她捏捏自己的衣角,在心中说着“我没说谎哦。”

    陈玄生抬起疑惑的目光对上舒玉:“鸳鸯,不是这样叫的吧?”

    要命啊,我这是在干嘛,这地好脏啊,不能祸害小孩子。

    “走罢,管他是不是。”舒玉更急了。

    他可怜兮兮,好像真的害怕:“不行,我害怕,不敢出去。”

    你闹呢小孩哥,一米八高的人还怕这些,你等会儿不会还要我出去赶走那对野鸳鸯,才敢出来吧!

    陈玄生猜出人心中所想,继续单纯发言:“你去赶走他们可好,姐姐?”

    这姐姐叫的舒玉的小心脏颤了一下,如果外面是真的野鸳鸯的话,舒玉估计会毫不犹豫出去把他们赶走。

    可是外面的不是,还有她也不大啊。

    没事,说起来勉强算是自己占了便宜。

    可不是,舒玉只好和人藏好,等他们完事,再出去。

    但等了半个时辰,他们都没有结束,搞得舒玉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爆跳。

    妈的,这是什么鬼事啊,他竟然带着一个小孩哥在这里听这种不堪入耳的东西,想到这她都想扇自己。

    更糟糕的是,那小孩哥还时不时发出一些诚挚的困惑,搞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能尴尬地呲着大白牙表示不知道,以伪装一二。

    约莫又过半刻后,他们才完事走人,但没有往他们这边离开。舒玉见此觉得是老天保佑,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哥解释。

    见那些人笑意盈盈的离开,陈玄生略微不满。他府里的防卫竟然这样松散。

    想到这,他有点佩服陈谨之,能做的那样悄无声息,看来手底下养得都是些好手。装模作样可能真的有用。

    来到无人的地方,舒玉问他:“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呢?”

    “舒玉。”

    陈玄生听后故作不解。

    对此舒玉自动翻译为,我不会自己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没上过学,看来身份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可怜人啊!

    舒玉的神色露出怜悯,这是陈玄生从没领略过的。他的出身极为高贵,又自小得宠,方方面面都耀眼得不得了,那种眼神还真没落在他身上过。即使是宫变失败,猜测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可那也无任何人把这种眼神放在他身上过。

    “就是很舒服的舒,玉佩的玉。”

    他眉头一松“原来如此。可我不会我的。”眉头又一紧,抿着嘴。

    “没事的,你可有什么愿望?”她亮着双眼问他。

    陈玄生故作思索:“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嗯?”舒玉不解,这小孩哥好像还挺有故事啊!

    “那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她不假思索接着问。

    他会跟她说真的才怪,只不过要装模作样套出人的话才好。

    “吃饱喝足。”男人斩钉截铁,语气能令人一怔。

    这院子的风吹着他的发尾,月光也不吝啬的撒在他脸上,真是好看啊。

    舒玉呆了一瞬,摸着下巴问他

    “就这样简单?”也对,在古代普通人能吃饱喝足已算好,更何况像她们这种底层人。

    “那我叫你如愿可好,愿你如愿。”女人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真诚,倒不像做假。

    月光也偏爱她,给她注入了不一样的美,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眼下的女人,更像是蝴蝶仙子,那样灵动生机勃勃。

    这二十几年来朝廷的风风浪浪,这样真诚的人他已许久不曾见过。

    不自觉地,他点头。

    舒玉:“你在哪儿当值啊?有空我去找你。”

    “静思堂,也就是荣王殿下身边伺候。”他表情随意的说,没有生机。

    看来这荣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呐,舒玉心中想。

    荣王是陈谨之给陈玄生的封的。

    “在那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嘛?她的眼中好像明晃晃的写着你为何这样没生机。

    ”倒也不是“陈玄生怎么可能给自己抹黑,顺着这个买起了惨:”我是小时候受得苦太多了,才会这样。我本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因着家里出事,这才被贬,遭罪,锁在这。“

    他语气毫无生机。

    听得舒玉寒毛直起。他这个样子,舒玉真的很怕人下一秒就去跳了。不行她要开解一二。

    “我跟你差不多。我本是好人家的孩子,可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就到这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坏的把我弄来,如果让我知道,我肯定会把它丢进锅里蒸煮沸腾一二才作罢。”

    陈玄生:果真好骗,三两句就给你哄出来了,也真是无趣。

    但他还是抱着做戏要做足的样子,开心一点。

    舒玉见人有所改变,劝道:”你想不想离开这?“

    陈玄生的眼变得阴沉,逃,当我这是哪里,想来就来。不过也好玩,我看你怎么逃。

    “此话如何说?”

    舒玉来这后天天要干活,因着有点姿色被分到内院,但远没到可以到贵主身边伺候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所以她每天还是要跪在地上拖地,爬上爬下抹屋子的器具,来来回回搬花移草这些看似不太累却又干不完的活,烦死个人。

    她来到这就很奇怪,自己的身体还是原本那一具,可不知为何,那些人都不怀疑她。

    而且她一睁眼就是在这屋里,没有什么影响。

    那时的她迷惑,带着不解的模样走出去,却被拉入洒扫大队,她想跑都跑不了。

    为了最后的晚饭只能跟着一起累。本以为这么累晚上起码能吃点肉,但那是她想美了。

    晚上就一碗清粥配菜干,看上去就让人毫无胃口。更何况她这种肉食主义者,简直是无肉不欢啊。

    经过几天的清汤寡水,舒玉实在受不了了,跑来偷吃。恰好,第一次就成功,她填饱肚子,后面观察起院子的巡逻人,又偷偷摸摸来了几次。

    才感觉生活有点盼头。

    眼下问人,也是因为自己想出去,带着个人一起会更有机会。

    陈玄生假意答应和人一起,实则离开后就不想再回来。

    可离开两日后又想起那句“愿你如愿”。鬼使神差地又偷偷跑回去看人。

    舒玉自己一个人没钱又没放籍文书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他索性设下一计,让她绝了这个心思。

    在舒玉不见找陈玄生的第三天,有一个出逃的奴才被抓回来,当着众人的面打个半死,陈玄生让人牵制住舒玉,待舒玉赶过去看,只见血红一片,吓得昏过去。

    她醒来不再像以前那样乐观,这真的是吃人的世界,人命在那些权贵眼中真的不值钱,可以随便处死。

    她更害怕了,那天受刑的人会不会是如愿,如果是他就坏了,要不是自己他也不可能生此心去筹谋。

    不安占据她的内心,她忍不了了。

    直接摸着小路,去主院寻如愿。

    陈玄生站在屋顶背手看着,笑意浅浅。

    还真是把自己放心上了!

    风一扬而过,他回到院子,抢先出来。

    拉着舒玉的手就往角落里跑,舒玉见着人悬着的心可算放下。

    廊道的门很快被推开,舒玉跟着进来。

    问:“你还好嘛?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

    这话语中的担心极其明显。

    陈玄生瞬间觉得无趣,松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你以后不必再来找我!”

    舒玉檀口为张,眼睛瞪得滴溜的圆,满头雾水。

    “为何?发生了什么?”

    她踱步正对陈玄生。

    陈玄生也不知为何,她母妃之前也是这样关心他,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也觉得这种关心做作。

    人都是自私的,她为何这样。

    她母妃就算对她再好也是掺杂着权力,他看的清清楚楚,却又不在乎。

    “不为什么,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你保重吧!”他说完就开门出去,独留舒玉一个人在房中。

    她有点伤心,但小命要紧,赶忙跑回自己的岗位。对同样洒扫的女子说是不舒服去了趟茅房。

    可转变又来了,那天深夜,她照旧出门偷吃。

    不就是分道扬镳嘛,省得我多分出食物去吃不饱。

    蹭着巡逻的转动,舒玉跑进厨房。

    厨房里照旧如常,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心里不安。难道被人盯上了!不会吧,不要自己吓自己。

    捣鼓吃的去,猛然听到外面有人在痛苦的闷哼着。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快从窗户溜吧,万一外面那个神经引来人,她也吃不到好果子。

    从窗溜出来,她恰好撞进一个人结实的胸膛上。

    那人身上带着隐隐的怪香,这种味道令她不适。

    她推开人就要跑,可被身后的人扼住手腕,那腕骨处疼的发麻。

    她无奈回头去看,竟然是如愿,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此时的陈玄生已是双眼通红,头发散乱,如修罗恶鬼般可怖。可又实在漂亮的紧。

    她跑不了,为了不被人捏断腕骨便抬手去挣脱。

    可是没有用,这样看来,他是神志不清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用客气。

    她举起左手,猛扇陈玄生,就是冲着扇晕人去的。

    陈玄生很喜欢这种感觉,就该这样,来打自己。

    她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那副满露怜悯的神情,这样的人才好看。

    他松开些许力度,而舒玉见有效,打得更加用力。

    打得陈玄生爽后,陈玄生才放开人。

    他心中一直盘绕着舒玉的那句“愿你如愿”可一靠近人,见到人的关心神色就觉得厌烦。

    而今日练功时尤甚,他练着练着欲出心魔,浑身急躁。

    被脑子里的那句话牵引着,来到这。

    幸好遇到人,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这样了。

    他喜欢她给予的痛感,寄希望于她的那不多的真诚,觉得这样恰好。觉得这样才真,这才是真正的人,这才是会永远维持,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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