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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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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沉如墨的黑夜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辙滚滚,悄然离开了繁华的京城,逐渐融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一路上虽然碰上了些许波折,但此时南疆已经放出消息,王爷人已经回到了南疆。

    原本沿途严密搜查的士兵们也逐渐放松了警惕,他们的行动变得浮于表面。

    孟祈川一路上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仿佛与世隔绝。半个多月后,当鸣柯的视线终于触及到那熟悉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和郁郁葱葱的树木时,他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

    好在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后,有惊无险,平安回了南疆,那茂盛的雨林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归来的不易。

    京城内,当秦樾宁将这个消息告诉纪初瓷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暖暖的阳光洒落,那张平日里略显苍白、瘦削的脸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如同雨后的阳光,虽不强烈,却温暖而明媚,为她清冷的容颜增添了几分久违的柔和与生动。

    “那就好。”

    纪初瓷思忖一番,鸦羽般睫毛垂下,视线掠过小腹处,随即抬起,落在了秦樾宁脸上,随口道:“再过些日子,便将消息公布出去吧。”

    秦樾宁微怔,敛了笑意,郑重其事反问:“你是说,要将你有喜的消息透露出去,这样,不会引起秦王的怀疑吗?”

    纪初瓷摇摇头:“算算日子,如今应当已有两个多月,消息传出时只说一个月,这样等到将来生产时,便说是早产,想来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

    秦樾宁听后,沉思片刻,微微颔首,但眼中依旧流露出一丝忧虑。

    “如此安排倒也妥当,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面露犹豫之色。

    纪初瓷扬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若是这个消息传到南疆,王爷他……怎么办?”

    纪初瓷低垂眼眸,藏住一丝难言的苦涩,她轻声道:“罢了,就让他去吧,现在最要紧的,当是瞒过宫中的那位才是。”

    话音落下,屋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轻轻地按了按怀中的玉佩,那玉质温润,却似承载了无尽的沉重。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

    仿佛天道轮回,无论她如何努力挣扎,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始终无法挣脱那固有的命运。

    她抬头望向窗外,京城的天际线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遥远。

    与上一世完全一样,她依旧被困在了牢笼一般的京城中。

    而哥哥远走南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是被狂风暴雨撕裂的细线,脆弱不堪,最终断得干干净净。

    但不一样的是,她嫁给了秦樾宁而不是秦延泽,且仅仅是相互扶持的关系。

    与此同时,哥哥也没有丢了兵权,依旧是那个威震一方的南疆王。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将要有一个孩子。

    如同天赐的礼物一般,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新的奇迹。

    一切都像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半晌,她打起精神,安抚性地拍了拍秦樾宁的轮椅椅背。

    “你这轮椅,还要坐到几时?”

    秦樾宁摇摇头,他轻轻地抚摸着轮椅的扶手,神情渐渐透出几分凝重。

    “现在还不是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今朝中,秦延泽是愈发嚣张,他凭借着手中掌控的城防营众将士,掌管着整个京城的安危,这使得他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形势逐渐明朗。

    再加上他娶了太傅之女虞念枝为妻,更是如虎添翼,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暂且先韬光养晦,保持低调,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才是更为稳妥的策略。

    时光荏苒,转眼间秋天已至,天气逐渐变得萧瑟,寒意悄然笼罩了大地。

    纪初瓷肚子也渐渐显了怀。

    在此期间,借着白荫寒的人脉,在秦延泽忽视的那些鱼龙混杂的地界,秦樾宁也在暗中默默努力,悄然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

    同年年底,秦延泽被册封为太子,入主东宫,秦王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又是一年春分,昼夜平分,暖意生。

    纪初瓷疼了一天一夜,还未能将孩子生下。

    稳婆和太医都束手无策。

    秦樾宁守在门外,都快急疯了,他看着一盆盆血水从房内端出,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他都想立刻冲进房中。

    另一边,在南疆的辽阔校场上,孟祈川正在挥汗如雨训练着士兵。

    然而,猛然间,孟祈川突然感到胸口心尖处一阵剧痛袭来。

    这剧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单膝跪地。

    “王爷,你怎么了,快去把郝大夫叫来,快来人呐,扶王爷去帐中休息……”

    鸣柯正惊慌失措地扯着嗓子嚎着,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不必。”

    孟祈川直起身子站了起来,胸口的疼痛已经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他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身旁的鸣柯,见他还在张望着,便淡淡地开口道:“你站这里作甚,再偷懒,校场跑三圈。”

    鸣柯一听,心中叫苦不迭,无语望天。

    王爷啊王爷,你怎么变得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不讲道理……

    他看着孟祈川毫不留恋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王爷胸口的伤口,又疼了吗?

    他还记得一年前的惊心动魄,王爷去了半条命取出了情人蛊,又一路舟车劳顿,到了南疆高烧不退,连大夫都摇着头,说听天由命。

    那时,整个南疆都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每个人都为王爷的安危捏了一把汗,祈祷着他能度过这一难关。

    好在吉人天相,在第四天的时候,王爷烧退了,虽然依旧虚弱,但好歹是醒了过来。

    只是看这样子,这都过去快一年了,王爷明显还是没能走出来。

    当纪初瓷有孕的消息传到南疆时,王爷在整个人丢了魂一般,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他怕他出事,强行破门而入时,满屋刺鼻的酒味扑鼻,王爷抱着半张比翼鸟的面具,躺在地上,满脸泪痕。

    那日过后,王爷整个人变得更加沉寂,如同被冰霜覆盖,沉默寡言。

    在与燕国的交锋中,他变得异常凶猛,都是不要命的大开大合,只攻不守,若若非他身手了得,福大命大,恐怕早已丧命。

    他还在南疆在南疆费尽心思地寻觅,找到了一个难得的妇科圣手。

    托伽罗找了个机会,不着痕迹地送进了五皇子府中,只为确保纪初瓷和她腹中胎儿平安无恙。

    对于自家王爷默默做的这一切,鸣柯深深为他感到不值。

    他回想起纪初瓷与五皇子那仓促的婚姻,算算时间,小殿下怕不是刚一嫁进府便怀上了五皇子的孩子。

    这一切,倒也应了探子所说的,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感情好得很,蜜里调油,形影不离。

    只是苦了王爷。

    他甚至有些怀念在京城的王爷,小殿下还在府中,王爷虽然不假辞色,但比起现在全身散发出的狠厉与阴郁,那时的他更加宽和与包容。

    ————

    五皇子府内,秦樾宁站在昏暗的烛火旁,审视着面前跪着的潋溪,眼中划过一丝怀疑。

    “您就让我试一试,王妃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恐怕撑不到明天了。”

    “我说不定有法子让王妃娘娘母子平安。”

    潋溪不卑不亢。

    她是五个月前入府的,自称对于照顾孕妇有很多经验。

    那时候府里正需要人,便让她入了府。

    几个月来一直中规中矩,并无逾矩,却也不出挑。

    “好,你进去,若是失败,我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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