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阿尔弗雷德直接用备用蝙蝠车急速送出了和蝙蝠电脑联网的便携式dna检测仪, 夜翼用上了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拿上检测仪直奔蝙蝠侠的坐标，提姆去杰森尸身安眠的墓地勘察。p>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见亡弟那张成熟了的面容和抽长的体型的时候，夜翼还是在窗柩上绊了一下。p> “天啊, 小翅膀”p> “拿来吧你。”p> 达米安上前从呆滞的大蓝鸟手里拿过检测仪递给蝙蝠侠, 他抱着双肘很是不耐烦。p> “有什么事今天晚上一次性解决, 我真的受够这些乱麻一样的劣质剧本了！”p> 杰森的脸上十分复杂，但还是走过来伸出胳膊让蝙蝠侠采血。p> 从被愤怒影响把越狱的小丑绑走开始, 今天的一切都完全超出了他的计划。p> 杰森刚才还想趁着夜翼没来和蝙蝠侠进行理念的讨论，但是只要他稍微有发怒且话题指向小丑的趋向, 手持电锯飞镖餐刀有毒化学试剂等等工具的达米安就会试图送小丑安详, 搞得他和蝙蝠侠都不得不分神出来拦住这个蝙蝠崽子。p> 这一刻, 达米安的心情与过去看着他和杰森争执、以及杰森大肆计划如何找蝙蝠侠理论的剧本时的程晓玉与摩诺完美重合。p> 就不能有话直说吗！整那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p> 既然这么纠结的原因是因为小丑，直接把小丑杀了不就好了，还需要哪门子的同意，直接先斩后奏蝙蝠侠能怎样，杰森在法律上就是个死人，哪条法律规定死人不能杀人了？p> 被达米安屡次打断愤怒读条的杰森痛苦地捂住了脸。p> 围观的蝙蝠侠和夜翼在看见dna检测的结果后就无比激动, 他听见了阿福激动的声音, 这代表今天晚上他绝对会被绑回庄园做全身体检。p> 都这一步气氛了, 杰森也干不出在全家人，尤其是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儿童围观的情况下继续和布鲁斯进行争辩。p> 但是他都准备这么久了，怎么也得再努力一下。p> 抱着这样的想法, 杰森深吸一口气、直起腰，强迫自己语气强硬下来：“相信你们已经发现, 我已经不属于你们了”p> 蝙蝠侠心里警笛狂响！p> 现在已知程晓玉就是“懒得起名”，杰森就是“懒得起名”的那个朋友, 也就是说之前把他创得半死以及和他对骂的那个人就是杰森！p> 曾经被创的经历和文里的描写让蝙蝠侠迅速明白了杰森对自己不满的根源是什么，也迅速推理出来了杰森原本计划大致的样子。p> 是重点！是划过的重点！p> 蝙蝠侠现在无比感谢曾经那些把他创个半死的文章和与杰森争吵的经历，这一幕在他脑海里曾经幻想了多次――p> 不善言辞的黑暗骑士选择扑上去，给了归家的游子一个结实的拥抱，把杰森酝酿好的情绪彻底踹回了拉撒路池底。p>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我爱你。”p> 好了，这下计划彻底泡汤了。p> 杰森绝望地想，伸手回抱住了父亲的臂膀。p> “我也爱你，小翅膀，欢迎回家，欢迎回来。”p> 迪克见状也激动地上去给了父亲和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p> “我”p> 小丑刚咧开嘴想说什么，就被一个抹布粗暴地堵了回去。p> 把抹布踢回小丑嘴巴里的达米安在地上蹭了蹭靴头上的灰尘和口水，深藏功与名。p> p> 等一等，这个发展是不是有什么不对。p> 等杰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蝙蝠洞里，等待全身体检的结果出来，原本该握着□□的左手端着阿尔弗雷德提供的热牛奶，端着枪的右手拿着阿尔弗雷德塞过来的小甜饼。p> 难道他不是应该和蝙蝠侠决战拆迁屋之巅吗？再不济，也应该和蝙蝠侠就小丑和不杀主义的问题大吵一架，然后发展成大打一架。p>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p> 杰森沉痛地看着右手上被他下意识咬了一口的小甜饼。p> 今晚全场最高mvp达米安咬了一口小甜饼，作为今晚处理父子关系的最大功臣，他获得了仅次于杰森的小甜饼数量。p> “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了，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全都暴露身份了，程的身份一出来，你也是迟早的事。”p> “”p> 因为忙着加班、工作风险极高不能被打扰，加之原计划杰森其实不会那么快回到蝙蝠洞，所以杰森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没几个小时自己的另外两个小伙伴就惨遭掉马，还吓得连日（因为是白天）跑到了瘦长鬼影那里去。p> 杰森是知道当时那个临时编出来的蹩脚借口只能暂时顶一下，但是被猫头鹰法庭针对又喜提新儿子的蝙蝠侠纵使怀疑也会把程晓玉和摩诺这两个外围人员的详细调查稍稍放后，先处理眼前其他更重要的情况，更别提杰森原本还打算在这个过程中加上自己的身份大揭露
，这样程晓玉和摩诺的身份还能晚点暴露。p> 杰森：“所以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我知道你编的理由是很蹩脚，但我不信那个老蝙蝠会一天都等不了，放着身边的亲儿子和那个新鲜活泼的猫头鹰刺客不解决，先去查那两个远在佛罗里达州的家伙。”p> 达米安脸不红心不跳：“父亲自有考量。”p> 提姆直接无情戳穿：“布鲁斯因为不知道怎么和达米安相处所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希望那个女孩能提供一个好的建议。”p> 在听见杰森还活着的时候，提姆刚开始是自觉远离杰森的，毕竟他的身份对于杰森而言是一种刺激。p> 刺客联盟，复活，这两个词让在场的人都想起了那潭绿汪汪的池水，也想到了那玩意的副作用。p> 结合以上原因，不难发现录像里的达米安每次冲小丑下手或是对杰森吵架动手，都是卡在了杰森有负面情绪爆发趋向的时候。p> 再考虑到达米安的出身和对拉撒路池的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
于是在杰森被送回蝙蝠洞的过程中，他们都一直在尽力避免出现会刺激到杰森精神的东西，身份对于杰森而言就是种刺激的提姆自然刚开始是打算选择远离的。p> 然后提姆转念一想，既然杰森是红头罩，红头罩是“懒得起名”的朋友p> 也就是说，当时自己和程晓玉约的那篇二代罗宾和三代罗宾的稿子，杰森也有看过还加入了创作！p> 再联想到那篇文阳间得在“懒得起名”的文章里鹤立鸡群，以及那个私信的内容p> 没准杰森也不是那么排斥自己呢！p> 于是提姆在和迪克一起把被达米安揍得半死的小丑弄晕送回阿卡姆后，回到蝙蝠洞第一件事就是躲着杰森换下了罗宾的制服，接着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候进行切入话题。p> 正如提姆所推测的那样，杰森对于自己的存在并没有表现出排斥和不满，反而还友善地听取了自己给出的信息。p> 看了现场直播的杰森顺势明知故问：“恶魔崽子，你对他们做了什么？”p> 达米安：“不过就是普通地考验了一下他们的实力。”p> 杰森现在的心情很复杂。p>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把达米安送回了他爹手里，明明终于可以看见达米安和他爹互相伤害的戏码，明明应该是双倍的快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最后这个回旋镖会扎到自己头上呢？p> 提姆继续搭腔：“因为布鲁斯对明明是普通人身手、却不仅能在达米安手里活下来，甚至还建立了一部分威信的程晓玉小姐有点好奇，想着她的经验或许能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p> 迪克委婉地说：“毕竟当时还要处置利爪和应对外界媒体的采访，布鲁斯实在有些应付不来。”p> 杰森：“”p> 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p> 话说你们居然也太菜了吧，应对一个削弱的恶魔崽子就要场外援助了，他当时可没有，都是硬接旋转突刺偷袭的达米安！p> 至于小丑？p> 家庭美满的时候谁要提起那个晦气的绿色家伙啊。p> 很遗憾他唯一的点缀就是在布鲁斯的默许下给杰森拿撬棍打断全身的骨头（包括脊椎）、给达米安把断骨踹进了肺里被餐刀割喉只剩一口气，然后丢到阿卡姆里瘫痪着度过无人理睬的一生。p> 就算这疯子奇葩的生命力让他没有瘫，他也得躺好几个月才有力气作妖。p> 所有人都清楚，包括杰森自己都清楚，矛盾并未被解决，而是被暂时盖过了，总有一天他们还是得面对这个问题。p> 但至少，看在阿尔弗雷德的份上，看在那个总是打断他计划的达米安的份上，今天晚上还是算了。p> 杰森想。p> 反正他一开始的计划也是这样，先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然后再和布鲁斯争论，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完成计划而已。p> 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的杰森，第二天早上达米安敲响了房门。p> “你现在脑子清醒了吗？”p> 经过充足的睡眠，充分回了理智值的杰森思绪清明，也明白了达米安昨天晚上那么做的原因。p> 他低估拉撒路池带来的疯狂了，正如丧钟所说的，他太心急了，在被接连的刺激后都没有休息，以至于拉撒路池乘虚而入，如果昨晚不是达米安紧急跑过去疯狂转移他的注意力，会发生什么连杰森自己都不知道。p> 原本不应出现的达米安的撕剧本、嘴炮、袭击小丑的等等行为都让昨天晚上无论是杰森还是蝙蝠侠分心严重、火力转移，无暇进行父子对冲。p> “你现在就要走？我还以为你会和父亲继续昨天晚上未尽的争吵，只要你头脑清醒，我就不会拦着你。”p> 达米安看着穿好全套装备的杰森。p> “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陶德，告诉我为什么不杀了小丑。只要杀了他，你和父亲就不用争吵了。”p> 杰森：“那样做并
不能解决矛盾，即使小丑死了，我和布鲁斯的矛盾也依旧存在。”p> 达米安：“也就是说小丑是否活着其实对你的计划影响不大，那为什么你自己不杀小丑，还不让别人帮你杀小丑，你的脑子真的进水失灵了？”p> 说到这里的时候，达米安头未动，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电视和自己的影子。p> 杰森明白，达米安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什么拒绝之前程晓玉和摩诺的提议”。p> 这个卧室里面一定被蝙蝠侠布置了窃听器和监视器，在失去摩诺的现在，达米安和杰森都在尽力避免让蝙蝠侠他们得知程晓玉和摩诺有杀人能力，以及最重要的，这两“人”曾提出了要对某人下杀手的事实。p> 所以现在杰森只能说：“你回头可以去问晓玉，她比我说得更好。”p>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只有达米安一个人问过。p> “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作为从受害者复仇怎么了？厉鬼索命天经地义！”p> 过去，在听见多次拒绝后，程晓玉单独和杰森这么说。p> “如果说你是心胸宽广到不怨恨就算了，这玩意已经成为你的痛苦根源了，你自己不弄死他就算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弄死他呢？”p> 杰森只是问：“你以前杀过人吗？或者你见过别人在你面前杀人吗？”p> 程晓玉：“当然没有！”p> “那如果你去杀人，我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因为我让一个无辜且干净的人、一个未成年为我染上鲜血。”p> 杰森平静地说。p> “你曾带着摩诺穿越世界，或许总有一天你能回到你自己的家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女学生，一旦你杀了人，你的手沾了同类的血，你就永远不可能回家了。”p> “你和出身犯罪巷、出身刺客联盟、出身末日世界而见惯死亡的我们不同，你如果要迈出这一步，要放弃的东西也远比我们多太多了，所受到的精神冲击也远比我们高得多，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鬼影纹身这个危险因素。”
“我并不是在搞什么人头歧视，但是我想你知道，你这种没有见过鲜血的经历，是我们三人过去所不敢想象的，你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丢掉它。”p> “”p> 程晓玉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p> 她承认杰森说得没错，并为此感到羞愧。p> 程晓玉垂下头承认错误：p> “好吧，对不起，是我太自大了。”p> “我不该如此轻率地看待这件事，我应该更加考虑到现状和你们的看法。”p> “只是我想，如果我一直不迈出这第一步，我怕我在日后优柔寡断，既然如此不如直接――”p> 杰森打断道：“不，你这样就好。你能保持住手上干净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对于你，也是对于我们三个。”p> “正如我所说，如果沉浸在杀戮中没有道标，就会像那两个小的一样，迷失在杀戮中，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的存在来提醒自己正常人该是什么样的，我们需要提醒我们不能泯灭人性，让我们不会偏离航线，而你也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p> “这也是我不让那两个小杀神动手的原因，我们好不容易给他们思想掰回来一点，要是他们又歪了怎么办，那还是两个儿童，老天啊谁知道两个能杀人思想偏的儿童干得出什么事！尤其是达米安，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最近停止杀人！”p> 最后杰森总结：“当然我上面这通话的意思不是说你们就不能正当防卫致死了，我只是说不能无理由搞谋杀、至少不能为我搞谋杀。”p> 程晓玉擦了擦眼角：“好吧，你说服我了，那我会从今天起期待小丑给我一个正当防卫的机会的。”p> 等她情况稳定后，以后只要小丑越狱，她就到街上溜达，主打的就是等待一个幸运抽奖钓鱼执法，赠送合法防卫致死大礼包。p> 或者，只要处理过程不脏了自己人的手，不直接在非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导致小丑的死亡就可以了是吧？p> 是该问问塔拉有什么贴心建议了，动画片里的老爹说过，要用恶魔打败恶魔！p> 杰森笑了：“感谢你的理解，顺便真诚祝福你早日被小丑选为幸运嘉宾。”p> 然后顺理成章地被自动护卫的鬼影兵切成丝。p> 到时候小丑的火化活动上他一定会在现场放烟花！p> 程晓玉：“但你自己怎么不回去杀了小丑？总不会你会因为向凶手索命而失衡？”p> 杰森露出恶心的表情：“怎么可能，我只是现在做不到而已！你知道难度系数多高吗？”p> 杰森掰着指头开始分析：p> “阿卡姆虽然总是被从内越狱，但是它的防卫系统还是很厉害的。现在我在哥谭没有自己的势力，如果小丑没有越狱，这代表我要一个人劫狱，很可能放出其他的阿卡姆罪犯不说，我还要一个人单挑无辜敬业的阿卡姆防卫人员、一群蝙蝠、哥谭警察，然后以上这些我都不能致死或致残，你就是喊丧钟来他都做不
到。”p> 程晓玉：“那如果小丑越狱呢？”p> “越狱的小丑哪有这么容易对付。这代表我要一个人在一窝团队合作的蝙蝠前面先找到小丑，然后一个人单挑小丑的手下、小丑女、小丑、一窝蝙蝠才能把他绑走，还得一个人设置机关。而且我提醒你一点，小丑他不是能被轻松拿下、只会逗乐的废物，他能成为蝙蝠侠最棘手的敌人不是没有理由的。”p> “雇佣丧钟呢？”p> “丧钟只有一个，就算是让他打一窝蝙蝠或者打一群小丑，剩下的那堆一个人也没法应付。”p> “雇佣多一点别的雇佣兵呢？”p> “除非雇佣上千个，还必须得是精良的那种。即使有，在没有能与蝙蝠科技对抗武器的情况下，送菜是早晚的事，而且我得提醒你，哥谭很排外，这个排外不仅仅代表超级英雄，也代表超级反派，而蝙蝠车虽然叫‘车’，但那只是它的非战斗模式长得像车，实际上你把它叫坦克都没问题。”p> “你似乎有弄过一个什么能破蝙蝠车防的坦克设想？”p> “对，但是一辆肯定不够用，起码得几百辆才能掌控住哥谭，而且还得有几千名装备精良身手了的精英兵种来控制和指挥，等我把这一堆东西搞进哥谭，问题就出现了。”p> 杰森露出了他第一次听到丧钟提出这个构想时的无奈表情：p> “先不提我弄不弄得到这么多东西，我只是想和老家伙进行谈话，我没把他当仇人，没想平推哥谭，更没想夺权篡位让哥谭搞独立！”p> 请实际一点，谢谢！p>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杰森外套衣角有一处缝合线稍较周围的缝合线有些不同，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偏硬材质的那块衣角边缘的缝合区域里，有一个小小的硬块。p> “那两个家伙在说什么？”p> 顺手把监听器缝进衣服里的达米安此时正在给彼得猫甩逗猫棒，猫猫翻飞中他这样询问。p> 摩诺模仿者达米安平时的语气，把原本应该是疑问句的句子说成了肯定句的句式。p> “接下来吃什么。”p> “我这次打死都不吃披萨了。”p> 因为之前也有出现过吃饭选择困难症的情况，达米安并未生疑，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摩诺目光更加深沉。p> 摩诺依旧沉默着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是他的日常活动，所以别人不会知道他现在其实是在搜索网络上所有关于哥谭小丑的信息。p> 此时的小丑还不知道，期待他越狱的物种增加了一个，而巴不得被他立刻当场绑架的“人”，有两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