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接着喝，今天我舍命陪你。”米味让酒保开了一瓶伏特加。
两人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不夜”是霍辰逍的地盘，就算喝多了也有人会善后。
周若眠还是先倒下，嘴里骂骂咧咧：“霍辰逍，混蛋！”
酒保通知经理，经理赶紧报告霍辰逍让他来接人。
霍辰逍风风火火到了地方后发现迷迷瞪瞪的米味，当即给岑燕川打了个电话。
“你家小助理喝多了，赶紧来接人。”
岑燕川有点不信，怀疑是霍辰逍的恶作剧：“她喝多了？在哪？”
“不夜。”
米味还没完全断片，听得明白霍辰逍在和岑燕川打电话，喊道：“没喝多，我能自己回去。”
听见话筒里传来她有些口齿不清的话语，岑燕川拎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夜色暗涌，街上霓虹灯闪烁，岑燕川喘着粗气冲进“不夜”，左顾右盼地寻找着，最终视线定格在吧台前。
女人脸颊酡红，若葱根的手指端着酒杯，玻璃酒杯的折射出的五彩光线衬得她的手指愈发白皙。
米味又是一口伏特加下肚，手撑在吧台上，侧着头在舞池里找寻着什么，似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微微撅起嘴，诉说着她的不满，唇畔泛着水光，色色可人。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有不少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也有胆子大的想上前，都被值班经理挡了回去。
岑燕川脸色不好地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米味。”
米味还不至于醉得认不清人，眼神迷蒙：“岑燕川，你怎么在这？”
看来是真喝多了，都开始叫名字了。
“来接你回家。”
米味没骨头似的趴在吧台上，冰凉的台面能缓解她脸颊的热，她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他：“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接。”
说着米味便站起来，稳稳当当向门口走去，确实不像是醉了酒的。
值班经理给岑燕川递过去个钥匙，指了指楼上：“霍少吩咐了，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楼上。”
掌心里泛着冷白色光的钥匙莫名有些烫手。
就在他思索间，米味已经出了门，再看不见她的身影，岑燕川来不及多想，又跑出去。
在门口路灯下发现了站着的米味。
岑燕川按了按眉心，这小姑奶奶又要作什么妖？
“怎么不走了？不是说自己能回家？”他缓慢踱步过去。
米味抬头看了眼路灯，又往前看了一眼，柔柔说了句：“黑，看不清路。”
倒是还知道在路灯下等。
她说话还是很有条理，睁着透亮的大眼，与正常人无异。
可岑燕川知道，她是真的醉了，不然不会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对他说这些话。
米味绕着路灯转了一圈，始终在有亮光的地方，又绕了几圈，她有些急了，似乎在苦恼怎么走了这么多路还没到家。
岑燕川难得见她有些傻气的模样，乐得再观赏一会儿。
人行道和马路并不是同一水平面，突然米味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
岑燕川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回怀里，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酒精味在他的鼻腔扩散开来。
路灯很亮，米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醉酒的她胆子格外大：“岑燕川，狗男人！”
她伸手扯住他的脸颊。
岑燕川的脸还没被这么对待过，随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掐住她的脸，语调轻扬：“狗男人？嗯？”
米味因为脸上的异样松开手去打他的手，不忘控诉：“故意把祁安琪叫到办公室，还聊那么久……”
岑燕川微眯起眼，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嘛……
“聊多久？”
“三十二分钟五十一秒！”米味忿忿道。
他轻笑：“记那么清楚？”
“掐表了。”米味动了下脑袋，原本被发夹固定的头发有些松动，柔软的发丝垂下来几缕，缠绕上他的衣襟。
岑燕川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吃醋都吃得这么默不作声，确实是她的风格。
她喃喃道：“不就是对他说话语气重了些嘛。”
“岑燕川，小气鬼！”酒精的侵蚀，让她的大脑只能组织起最普通的名词。
岑燕川掐着她的下巴，迫使他们对视：“我还小气？”大半夜被叫过来，一会儿被骂狗男人，一会儿被说小气鬼，没有扭头就走已经很大度了。
“就是小气，我都不生气了，他还要气我，那是我妈妈，我护短怎么了吗？”米味埋在心底的委屈通通涌出来，一瞬间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错了。”岑燕川把人按在怀里，诚挚道歉。她护短并没有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只顾着打抱不平，却忘了那是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我早就不气了，是你一直躲着我。”
“那你还叫祁安琪进去，你明明知道她对你图谋不轨。”米味仰头，眼里还有泪意。
岑燕川心疼，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嗯，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用别的女人来让她吃醋，真是一个错的不能再错的决定。
米味脑袋晕晕乎乎，还是听懂了他的保证，又笑起来：“那好，我还是可以哄哄你的。”
米味的脑子现在只能单核运转，她还记得要哄岑燕川的事情，但因为祁安琪的事情暂时搁置，现在他道歉了，哄人这个行为自然就可以继续了。
岑燕川饶有兴致，说出口的话像是带着钩子：“怎么哄？”
米味耳边一阵酥麻，手抵在他的胸膛，觉得脑袋转得更慢了，只能回想起邵菁那一句亲亲抱抱举高高。
米味抬眸对上一双幽黑的桃花眼，他的眼漆黑的如同化不开的墨，但她明确的知道那双眼的主人是谁，往下是优越的鼻梁，再往下……薄唇轻扬，是个标准的m的形状，是让人觉得好看又好亲的模样。
米味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唇瓣印上去，一如想象中的温软。
浅啄轻尝，酒香味顺着唇齿传递，她悄悄探出舌，小心翼翼地在他齿间试探，却不敢再深入，对方想追，她已经远离。
岑燕川抵着她的额头：“这就是你的哄人方式？”
米味舔了下唇瓣，侧头表示疑惑：“没哄好吗？”
岑燕川：“没有。”
邵菁骗她？
“我，唔……”
不等她反应，岑燕川已经强势吻下来，刚才还在别人城墙下作乱的她，此时城门大开，任由他攻略城池，唇齿间都是酒精的味道。他的舌滑入她口中，一点没有来到他人领地的意识，贪婪地攫取她的芬芳。
她的香软一如那日，装着活色生香的记忆匣子被打开，双重激荡下，把他的欲/望推上巅峰。
米味感觉呼吸都被夺走，脑袋完全停止运转，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能紧紧攀附住身前的热源，窒息的感觉让她手开始胡乱抓，齿间也用力，不小心扯下了几颗扣子，指甲刮过皮肤。
岑燕川终于放开她，米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没了扣子束缚的衣领就这么耷拉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来，上面还有她刚留下的红痕，米味才发现他里面穿的是丝质的睡衣，只外面套了一件外穿的大衣。
岑燕川舔了一下被咬疼的嘴角：“吃醋了，不开心了，怎么不知道闹一闹？”
但如果她情绪外露，也就不是米味了。
“闹什么，以什么身份闹？”
“女朋友啊。”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像只摄人心魄的魅狐，说出的话语也是勾人的；“米味，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气氛正好，他也不计较她的第三次表白了，只想快速在她身上打上他的专属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