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的伴郎
这天下午,林山哼着小曲出来给大家放了小半天假。
萧衿没什么事,其他人都走完了她还在慢悠悠收拾东西,林山出来看到她还在,走到门口了又回来。
“走,跟我去个地方。”
“啊?”萧衿现在和林山混熟了,偶尔也会开两句玩笑,“林老师,别人提前下班我加班,合理吗?”
林山笑斥:“谁让你慢吞吞地还不走。”
萧衿连忙背上包:“马上消失的。”
俩人一起出门,林山问她:“一会没事的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于是,萧衿就莫名其妙地跟林山去了某个婚礼现场。
萧衿:“林老师,这就是您说的带我吃好吃的?”
彼时林山端着块草莓慕斯,说:“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
萧衿同样端着块蛋糕,道:“好吃。”
可是和老板参加别人婚礼,还是她不认识的人的婚礼,还在别人婚礼上混吃混喝,这也
“提拉米苏看着不错,来一块?”
这也太魔幻了。
“吃不吃的?”
“吃。”
甚至还指使老板去给她拿吃的。
更魔幻的是,她竟然看到了程牧。
当伴郎的程牧。
帅到不要不要的程牧。
就在她看到他的同时,程牧也正好看了过来,视线相接的一秒,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他们隔着人群遥遥打了个招呼。
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可就在这一刻,萧衿不免自作多情地生出点“程牧喜欢她”的念头。
最最喜欢他的时候,就是看到他们的名字排在一起,都会觉得很高兴。
而现在,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林山回来,问:“看什么呢?”
顺着萧衿眼神方向,也不知道看见了谁,林山道:“哟,看帅哥呢?是不错,听说今天的伴郎都是单身,一会去要个联系方式。”
萧衿道:“不好意思,我有他联系方式。”语气中,不乏有些炫耀的意思。
林山和萧衿没待一会就被朋友叫走了,萧衿不想去凑热闹,跟林山打了招呼自己找了个角落待着。
蛋糕吃多了,萧衿想去拿杯水,一杯水正好递到了面前。
萧衿看到来人,嘴角上扬:“谢谢。”
程牧拉过一旁椅子坐下,问:“腿好了没?”
萧衿慢慢咽下水,有些心虚:“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程牧猜她后面没有涂药油,“就懒吧,反正疼的不是我。”
萧衿狡辩:“可是涂药油的时候更疼。”
程牧道:“揉开了两天就好了,现在腿不疼了?”
萧衿:“哎呀,晚上回去擦就是了。”
程牧点点头,没再说这事,问:“认识新娘?”
萧衿道:“跟着老板来蹭吃的。”
程牧四处看了看,说:“他就把你扔这不管?”
“你在说我老板吗?”萧衿好笑,“拜托,你在要求老板照顾自己员工?”
程牧道:“他带你过来的,当然要照顾好你。”
萧衿没觉得有什么,虽然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能见到盛装的他,也算是意外之喜。
“林老师刚有朋友找他,我都不认识,就不凑过去了。”萧衿道,“你看,老板又带我吃大餐,又不约束我,哪里去找那么好的老板?”
程牧还是很不认同的样子,却也没再在这件事上纠结。
“我今天也顾不上你,你”
“程牧,我不是小孩子。”
程牧也好笑,没陪着萧衿待多一会就有人喊他,萧衿让他去忙不用管她。说来也巧,程牧前脚刚离开没多久,林山就回来了。
萧衿看他心情不太妙的样子,问:“林老师这是怎么了?”
林山道:“哼,有个不识好人心的臭小子!”
萧衿猜想林山说的是某位朋友就没再多问,不过后来林山倒是一直待在萧衿身边,对她颇为热情与照顾,很是反常。
甚至最后结束,宾客散场,林山还要送她回家。
萧衿不知道程牧多久能抽身,这会也没见他人,时间还早,她想等一等他,刚看他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吐了。
萧衿便说:“不用麻烦了林老师,我自己可以回去。”
林山想到某人,说:“你自己怎么回去?一会有人又要说我没顾好你了。”
萧衿莫名,但想着去找程牧,也没深究林山的话,说:“我也有朋友在这里,一会我找他去的。”
林山听了萧衿的话并不意外,甚至一副恍然的样子,说:“哦,那行,那你等你朋友吧,我先撤了。”
程牧今天身为伴郎,自然被折腾得不轻,萧衿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酒,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终于脱身,窝在大堂的沙发里,因为被灌了太多酒,脸色发红,嘴唇却是白的。
“怎么坐在这里?”
见是萧衿,程牧坐了起来:“出来透会气。”
萧衿站在他面前,挡住风:“喝那么多酒,就不要吹风了,难受就去房间里休息,楼上应该开的有房间吧?”
“嗯。”
程牧站起来走了几步,大概是因为头晕,走得摇摇晃晃,萧衿看得心惊,连忙扶住他。
“我扶你去。”
萧衿扶着程牧,他大概是晕得厉害,大半重量压在了萧衿这边。
“扛得动吗?”
程牧没真的压实,其实也没多重。
萧衿道:“一会给你扔地上的。”
程牧装可怜:“这么狠心?”
萧衿见他难受,也不和他闹了,把程牧送到房间里,程牧不肯去床上躺着,还要操心萧衿一会怎么回去。
萧衿看他人虽然清醒,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不放心留他一个人,问:“要不要我在这里陪你啊?”
程牧:“现在是给我糖吃吗?”
萧衿叹气:“程牧,你现在这么记仇的吗?”
程牧闭着眼睛靠着沙发背,就在萧衿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说:“回去吧,不用留下来照顾我。”
萧衿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讲的一件关于醉酒的事?那个人喝醉啦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想吐的时候没力气起来,结果”
程牧唤道:“萧衿。”
萧衿问:“怎么,想吐?”
萧衿听见程牧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道:“算了,你想待着就待着吧。”
“这么不情愿?”
哪里是不情愿?他巴不得她留下来,只是他现在意识尚为清醒,万一一会酒劲上来,他真说不好会干出什么事来。
那些说不得做不得的事,那些压抑太久的想法,一朝失控,伤人伤己,真要是做出什么来,该如何收场?
可是终究没办法赶她走,一是不放心,二是舍不得。
“一直喝酒也没看你吃什么东西,我让他们送碗粥上来吧?”
程牧闭着眼,没有理她。
萧衿喊了他一声:“程牧。”
又过了一会,他才说:“我不喝粥。”
“那你想吃什么?”
“桂花千层蛋糕。”
“什么?”
“没什么。”
萧衿无奈,还以为他酒量好,原来只是上头得慢。
程牧把脑袋搭在沙发扶手上,头垂得低低的,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萧衿听不清,蹲在他旁边,灯光将他眼睫毛拉得很长,一闪一闪,委屈又迷人。
萧衿凑近,就听他还在念叨桂花千层蛋糕。
大晚上的,她去哪里找桂花千层蛋糕啊
程牧突然抬头,萧衿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萧衿哄道:“明天再吃好不好?”
程牧却扭过了头,控诉道:“你把我的桂花千层蛋糕给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