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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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妙对经营类的游戏不反感，相反，市面上出了新的种田或者经营类的游戏后她都要下载下来玩一玩，几天就没了兴趣。
唯独乙游是个例外。无论推出什么花样的新游戏，她都不曾心动，甚至刷到推荐视频都点了不感兴趣，所以至今为止，她只玩过新时空。
那天愤而卸载后，她有后悔，但不愿意重新下载回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要以内测为借口，毫无征兆撤掉夏应。
原来如此。
竟然仅仅因为一个家长投诉引导未成年恋爱，可笑的是策划完全不去想怎么去设置未成年防注册，只想翻盘重做，直接更换掉游戏的定位，对于玩家来说这远比直接停服要来的残忍。
现在的新时空，不过是一个套着乙游壳子的经营游戏。
被切掉的不止是夏应，还有另外三个，他们的存在因为可有可无的投诉被抹杀，甚至连通知都隐藏在内测消息里面。
是担心仅剩的一万玩家闹翻天吗？
一刀切不应该用在这上面。
周妙看着桌面熟悉的图标，颤抖得手指迟迟不敢点进去。
哪怕可以定制专属爱人，那也不是夏应了。
最终，周妙还是没有点进去，也没有删掉。
她点开微博，新时空仅剩的一万玩家在官博下面闹翻了天。
周妙麻木地刷新着评论区，每更新一次就会新增数百条评论，不出十分钟，新时空内测改版的消息登上了热搜。
路人不解，对家公司的玩家质疑，新时空玩家心碎，热闹程度堪比刚开服的时候。
如果这就是新时空想要的曝光流量，那它做的很成功。
这次周妙连骂都没在骂的，浪费力气。
只是躺在床上打瞌睡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新时空，她迷迷糊糊间发现游戏里的租户换了发色，名字好像有点眼熟。
周妙被闹钟吵醒，她特意定了早些，给祁霁发消息让他不用来接她，有空直接去店里。
她刷到了个视频，想做个早餐给他。
有钱了就是好，周妙画了裸妆换好衣服直接出门打车，不过一箭的距离。
她们这条街上午一般开门较晚，周妙是今天第一个开门的。
她刚收拾好，就人给她打电话来应聘烘焙学徒，约好大概时间后，她换了衣服走进操作间。
吐司要做成渐变色，需要最少调三种颜色，还好那天祁霁拎来的果盒里面有几个红心火龙果，周妙迅速把面团搅好上色。
搓成小条后，由颜色深到浅从里到外包起来，整形放进模具，40摄氏度进烤箱发酵一小时。
等待的间隙周妙也没闲着，开始捏司康。一小时后，把发酵至八分满的面团送进预热的烤箱。
刚关上烤箱，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进来，头发随意扎着，声音脆亮：“老板在吗？”
“来啦。”周妙扬声招呼，把手洗净擦干往外走。
女生举手打了个招呼，毫不扭捏：“老板，我是来应聘的。”
周妙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后，开始说自己的要求。
女生问了几句薪资和休假的问题后，很干脆的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
周妙被逗笑，改变了主意：“我这儿还缺个店长。”
宋糖很有店长的风范，周妙直接卸掉大权，连招聘都一口气甩给了她，自己安心窝在操作间捏康做早午餐。
“一会九点半会来个小姑娘来应聘，你盯一下。”周妙嘱咐完就进了操作间，刚要关上门，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她，“你吃过早餐了吗？”
“没有。”宋糖没有吃早饭的健康习惯。
“那你等一会。”
新晋宋店长乖乖应下：“好。”
周妙又守着烤箱蹲了五分钟，出炉后脱模，等待热气散的时间里，她拿出平底锅，煎了几条培根和三颗漂亮的溏心蛋。
祁霁来的时候周妙正在洗菜叶，虽然沙拉袋子上标注了免洗，但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欢迎光临，这边有餐碟和夹子，可以自助选购喔。”入职的新店长很敬业，每进来一位都会重复一遍。
“我来找人。”
周妙听到祁霁的声音便扭头看外面，“我在这儿。”
祁霁冲宋糖一笑，抬脚往里走去，他在操作间门口站定：“方便进来吗？”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周妙把蔬菜放进“甩干桶”里，旋了几下把手，把挂在菜叶上的水珠甩干净后，摆盘，做了三杯咖啡，然后一起推到出餐台。
“帮忙拿一下喔。”
“好漂亮，辛苦啦。”
祁霁夸奖的语气很自然，周妙受用得眯起眼：“用餐愉快，祁先生。”
宋糖很有眼力见地端走自己那一份走到收银台后面，看到周妙换好衣服出来说：“好幸福！谢谢老板的早餐，好香！”
“合你口味就好。”
周妙落座在祁霁对面，一脸期待：“怎么样？”
“说不出来什么漂亮话，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祁霁拿起三明治，面包体的形状是心形的，颜色是渐变的粉色，他咬了一口心尖。
祁霁边咀嚼边看着周妙：“很好吃。”
明明是夸奖手艺，周妙愣是被憋的面红耳赤，自己垂头也咬了口：“确实好吃。”
用餐完毕后，应聘前台的助理也来了。
周妙说了薪资和待遇之后，对方没有异议，只是被问到什么时候入职，周妙卡壳了，她想起一件事。
她看向祁霁：“艾什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来？”
昨天找到了合适的面包师傅只顾得高兴，忘记问什么时候可以入职了。
祁霁含笑：“随时可以。”
他昨晚把这个消息告诉艾什的时候，他女朋友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听完立马咋咋呼呼：“我明天就可以去明天就可以。”
只是他还不确定周妙这边什么时候方便入职，就说明天来和老板问一下时间。
艾什还在状况外：“不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吗？非要见面说？”
艾什女朋友也是有意思，立马捶了他一拳：“就你多嘴。”
确实只是打个电话的事，但是打电话哪有见面说话方便。
“你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入职。”
看到店里多了人手，周妙感觉自己离做大做强又近了一步。
“你店里的装修到哪一步了？”周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听到隔壁响起切割机的声音。
祁霁勾唇轻笑：“今天预计把吊顶刷漆弄完。”
“这么快？”周妙诧异，这才几天？
“前期准备比较充分，什么都安排好了，不需要纠结，节省时间。”
“要不要去看看？”祁霁邀请。
“好呀。”
两人出去后，助理手脚麻利地收了盘子，和宋糖咬耳朵：“老板好漂亮！她男朋友也好帅！简直是漫撕男。”
“什么叫漫撕男？”宋糖没听过这个词汇。
“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祁霁推开门，让周妙先进去，关上门后他从门边的立柜抽屉里拿出两只防尘口罩。
“戴上。”
周妙接过戴上，默默赞叹祁霁心细，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方面。
“这个设计费估计不少吧？”周妙发现他把上个老板辛辛苦苦做的隔断全打通了。
“设计师技术入股。”祁霁带着口罩说话闷闷的。
“设计师不来场地监工吗？”周妙感觉有些奇怪，这么几天她只见过祁霁自己过来，设计师够大的。
“在呢。”祁霁指了指戳在西北角的笔记本，“施工队也是设计师自己带的，他们这样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视频沟通，真是……别具一格。
周妙想象了一下设计师有问题的时候需要工人抱着电脑满场跑着转圈的画面，怪有意思的。
“要不要来打个招呼？”祁霁问周妙的意见。
“啊？”周妙愣住。
“他们想见你很久了。”
很久？周妙以为是祁霁说的漂亮话，也没多想，点点头走过去。
“他是夏星。”祁霁指着电脑，“这就是周妙。”
“hello！周妙，百闻不如一见！”夏星很高兴，贴近摄像头，电脑里的画面放大一张帅脸，“第一次见面怪仓促的，别介意啊。”
周妙努力沉稳笑着打招呼。
视频里的背景不是周妙以为的办公室，周妙眯起眼仔细瞧着，有点像游戏里任务卡片初始的背景。
“怎么了？”祁霁发现不对劲，垂眸问她。
“没事，我以为设计师的办公室会是很有特色的，没想到怪朴素的。”
“这都怪祁霁，不给我装修。”夏星不等祁霁回答，就开始卖惨，“等程序员把航线建好了，我高低得装一个豪华办公室，到时候请你来玩啊。”
周妙没明白为什么程序员会去建航线，但还是欣然应下：“好呀。”
祁霁甩给夏星一个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屏幕里的帅脸又缩回最开始的大小。
“这里灰尘大，我们先出去吧。”
周妙跟夏星挥手告别，跟着祁霁往外走。
“从程序员为什么会建航线呀？”
“他说的是我们新接手的游戏，半路接手现在还是一团糟呢，得把那边处理好了他们才能过来。”祁霁眸色变得晦涩，压平嘴角看向对面。
“什么游戏呀？”周妙顺嘴问出来。
“新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