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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终于知道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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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灼灼滚烫,秦奉的双腿感到阵阵刺痛。赢酥眼也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只要他张开嘴说一个恨字,只要他轻微点点头,他就会立马救下他。

    干燥的树枝堆得很高,火焰很快就窜到了秦奉的眼角,这时一道雪影持剑从天而降,穿过炙热的火焰救出了行刑台上的人。

    秦奉在看到邓通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回过了神,也不知为什么冲着邓通笑了一下,下一瞬他就被抱着冲出了汹涌的火墙。邓通将怀中人紧紧护住,用全身去挡住这刺燎的火焰,不让他被火星燎到一星半点。

    在邓通落地的那一瞬,赢酥抽出软剑直刺向邓通,千钧一发之际王愧骤然出现一铜剑砸下去,将赢酥的软剑深深嵌进了地里。

    “师父,我不是说过邓通只有我能杀吗?”

    赢酥目光沉冷,却是笑道:“莫非你要与我作对?”

    王愧不再说什么,举起青铜剑就往赢酥头上砸,青铜剑从高往下一击的威力极大波及的范围极强,赢酥避开剑尖,瞬间退出半丈距离,他抬手将头上莹白的束发之物抽出,一半雪白一半漆黑的头发披散而下,莹白之物骤然失去束缚转眼间变作一把软剑。

    赢酥手持软剑,瞬步至王愧眼前,王愧只听一声利剑划破空气的咧响,眼疾手快将青铜剑竖在身前挡过一击后,看也不看毫不犹豫的举起青铜剑往侧旁刺去。王愧太了解赢酥的招势了,果然一声沙沙刺耳的声响,软剑击在了他的青铜剑上。

    而赢酥同样清楚王愧的招势,两人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落英镇的民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们的仇人被人救走了,而这个人正抱正仇人就快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这时,有一行人忽然从草丛边冲了出来,挡住了邓通的去路。

    他们也是落荫镇的民众,见有人先出了头,火刑台边上的人转眼间皆涌了上来,围住了邓通和秦奉。

    “你不能带走他!”

    邓通面如冰铁,看向他们的目光一寒,他们顿时就不敢出声了,邓通抱着秦奉目不斜视,缓缓向前,他走到哪儿,人群就退到哪儿,邓通就这么抱着秦奉穿过了人群。

    赢酥看到了这一幕,神色一寒,顿时不再与王愧打,身影化风追了出去。

    秦奉透过邓通的臂膀看到了紧追在身后的人,“放我下来。”

    邓通脚步一顿,似乎要说些什么,秦奉却瞬间挣开了邓通的手,双腿重重的落到地。强劲的药效已逐渐退散,秦奉不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逃走。

    邓通身上骤然一轻,却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旋即长臂垂在身侧,立定在秦奉身后,岿然不动,似乎是他永远屹立不倒,如泰山稳固的后盾。

    此刻秦奉彻底回了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追来的人影,没有看向身后的人一眼。

    于赢酥挑起落英镇镇民对他的仇恨这件事,与多年前他刻意挑起饥民对弄影的仇视,别无二致。葬雪堂覆灭一事显然他也有干涉,秦奉甚至恶意的想,也许是赢酥煽动士兵虐杀了他的娘。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秦奉心中怒火疯狂肆虐。

    虽然赢酥试图诱导秦奉去憎恨落英镇的镇民,但无疑秦奉最恨的正是赢酥,最想杀的也是赢酥。

    很快,赢酥出现在秦奉眼前。秦奉手握短刀,身姿挺拔,站定如松,神色凛然,目光如箭,“我娘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赢酥残忍笑道:“这件事,我只是旁观者。”

    秦奉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把葬雪堂牵扯进朝廷暗中的权斗?”

    “是。”

    这一声轻描淡写的是令秦奉目眦尽裂,他握着短刀的手越收越紧,根骨毕现,青筋凸起,神色狰狞,极力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怒火,“所以六年前,那群土匪也是你收拢的人?”“从他们袭击村庄,到我剿匪交予县令,再到他们被人从监牢里放出来,在葬雪堂被围攻危难之时,出现在葬雪堂,这些全是你布的局是不是?”

    “是。”

    话音落下,秦奉因极度愤怒而浑身战栗,他再也绷不住了,举起短刀直劈向眼前之人,怒啸道:“为什么?”“我与你有仇吗?”

    这一刀快得就连赢酥也没看清,只凭感觉勉强躲开,一撮黑发被削断,右耳际破了道血口,他却满不在意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世上有些恶意来得就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非要说的话是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

    “兴趣?”仅仅是因为兴趣就造出如此深重的悲惨?那么多人就因为兴趣二字而残死丧命?这实在是太荒谬了,秦奉狂笑了起来,眼角笑出了泪花,“你说兴趣?太可笑了!”

    言毕,谭鹤不再说话,握紧短刀就是攻向赢酥,招势毒辣紧锣密鼓瞬间不停,气势极其汹涌,两人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刀剑相交轰鸣阵阵,震耳欲聋,大有山崩地裂之势,连地上泥块都被击飞到半空。

    道路两旁茂盛的草木悉数被削断,碎草断枝乱飞乱飙,两人的身影动作快得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枝叶从飘起到落下的瞬间他们能对上半百招。

    邓通仍旧站定在原地,脸色愈发寒冷。

    忽然,赢酥瞬步至秦奉身后,避开毫无章法的攻势,软剑似露出獠牙的野狼,就要咬上秦奉的脖子,邓通目光一凝,长臂一挥,利剑直直朝着赢酥刺去,势不可挡,赢酥瞬间偏移剑势,正在这时邓通已经奔至秦奉身旁,一手伸出抓住被击飞的长剑,一手迅速揽腰一把将他抱起,飞身往后退了两丈远。

    这一举动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秦奉还没反应过来,邓通已经放下他与赢酥打了起来。

    与邓通对打,即便是赢酥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占上风。

    “六年前你好不容易把我打成重伤,本来差一点就能把我杀了,真是令人惋惜。”赢酥刻意将目光投到秦奉身上,“本来你们两个一起上兴许也能把我杀了,可是他的实力不进反退,而你要伤我又不容易,真是困兽犹斗。”

    秦奉一怔,“六年前邓通把你打成了重伤?”“怎么回事?”

    邓通面不改色挥下长剑,赢酥闻言动作一滞,躲避不及,左臂霎时破了一道血口,赢酥却不在意,转身反手长臂一挥,千万碎叶如刀似剑,铺天盖地袭向邓通,也不管邓通如何化解自己的招势,转眼间直逼秦奉身前,软剑猝然缠上了秦奉的颈项,赢酥面带疑惑,“你不知道?”

    尘土飞扬,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碎叶利石,宛若地动山摇,巍岩崩裂,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邓通面不改色,站定岿然,不失端雅,手中长剑如影化电,衣摆随罡风摆动翩跹如蝶,不过几招便化解了危机,视线恢复清明后目光却骤然一寒,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到两人身旁。

    邓通刚一落下,赢酥目光一瞥,嘴角一扬,微微用了力,割破了秦奉的颈项,“别动。”

    这是威胁。

    邓通持剑的动作顿时停在半空,冰冻三尺的寒色盖不住眼中的惶然。

    秦奉神色一沉,恨自己沦为了人质,赢酥看向邓通,目光深沉,思忖半响后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什么都不说。”邓通因这着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脸色一变。

    见赢酥一脸鄙夷嘲讽,秦奉感到十分不悦,却也想知道其中缘由,压着怒气问,“说什么?”

    邓通脱口而出道:“不要问!”他一顿,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便隐忍而克制,沉缓道:“无需问。”

    这句话和以往的冷肃相比,失去了底气,更像是哀求,哀求秦奉不要问,哀求赢酥不要说。

    秦奉一早看出他心中藏了心事,见他这个反应更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也许很沉重是邓通不愿面对的,虽然他是想知道,但邓通如此抵抗,他不忍心,就道:“好,我不问。”旋即,恶狠狠对着赢酥道:“你别说,我不想听!”

    邓通听到这句话却是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见状,赢酥笑得恶劣,“啊,就是你被那群废物打得快死了,昏了过去后差点就被他们杀了呢,是这位闻名遐迩,人人崇敬的凛然公子拼死在刀下剑笼救下了你,更不顾他们的一路追赶辱骂,甩开他们给你治伤,还为了护着你,和我打了一架。”

    “亏得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见不得以众暴寡的举动,怀着什么高洁公正,令人作呕的慈悲之心,没想到,他对你怀有肮胀不堪的心思,为了你全然不顾所谓的公正。”赢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从嘲弄变为愉悦,“对了这叫,徇私枉德,悖道失仁。”

    听完,邓通微垂了首,面色看起来还算镇静,全身却紧绷又僵硬,定在原地,默然失语。

    秦奉没有捕捉到肮脏不堪这个词的言外之意,他对邓通救自己一事感到意外,心中涌起莫大的感动,然而这感动还没落实,赢酥的出言不逊就令他怒不可遏,他握起短刀袭向赢酥的腹侧,却被赢酥截住,他目光刺向赢酥,道:“那又如何?”“他救了我,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赢酥笑了,“看来你还是不清楚他对你怀有的是什么样的心思呢,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落英镇吗?”

    面对赢酥,秦奉虽如油煎火烤般焦躁恨极,闻言却忍不住去看邓通。

    邓通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眼神,脸色极为罕见的难看,握剑的手似乎想动,却又因为秦奉被挟持而不敢动。

    见此,赢酥满意的笑了,“你掉下万丈沟壑后,只是因为不见你尸骨,就走遍南北,找了你五年,要不是我以为他为当年没拉住你,而觉得有损他的仁义是败绩污点,以为他因为愧疚和极强的自尊才找你,我才觉得有趣,想知道他见了你会有什么反应,就刻意引他到了落英镇,不然你觉得他还要找你多少年?”

    此言一出,秦奉神色大震,虽因过于意外震惊,不敢置信而对这背后心思还有些不明不白,但也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雷,胸中似有惊涛骇浪。

    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事!

    心乱如麻中涌过一些似有若无,雾里看花的模糊念头,为什么面对邓通时心中总是升起怪异感的答案呼之欲出。

    赢酥欣赏着邓通和秦奉的神色,心怀恶意,继续道:

    “不过,令我有点意外的是,他见了完好无损的你既不生怨,也毫无责怪,我还以为他是自尊心太强,以致愧疚的魔怔了,你没死对他而言只是消去了他的污点呢,现在想想他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即便你死而复生也没知会他一声,他也舍不得责怪你分毫。”

    赢酥嘴角温和的笑意,掩盖不住眼中的讥嘲和快意,“这样看来,他出现在长安进了皇宫当皇帝的男宠,大概也是因为你。”

    “他是爱你呀。”

    这句他是爱你,如一记响遏行云的钟声,震得秦奉心神大乱,狂喜韫怒哀乐在胸中翻江倒海,却是久久呆愣在原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太容易让旁人觉得,他是过于震惊,加之难以接受而不发一语。

    越是沉默,越是令人心焦如焚,想起才不久前的僭越之举,邓通目光从波涛汹涌变为死寂暗沉,双唇微动,脸色煞白,持剑的手背青筋浮现,又猛然垂了下来,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毕生之力,他整个人微微颤抖,却是一言不发,如同砧板上被人用刀活生生削去保护性的鳞片,再开膛破肚的鱼,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了,只能静静等死。

    见状,赢酥很满意,为了继续欣赏两人后续的反应,他放开了还未回神的秦奉。

    秦奉只觉脖子上一松,便迫不及待地走向邓通,邓通察觉到他的脚步声,微垂的头轻动了一下,似乎想抬眼看又不敢看。

    直到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邓通才骤然抬头,瞪大了眼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一动也不动。

    秦奉被他这么一看,瞬间退开,不合时宜的,破天荒的生出了羞赫,方才他是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此的局面,情急之下吻了邓通。

    不远处看向这边的王愧神色如常,似乎一点不意外,手指来回抚弄青铜剑的剑刃,正百无聊赖。

    这一吻,蜻蜓点水,短暂如昙花一现,但足以言明一切。邓通却仍旧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奉,秦奉心急火燎还想再说什么使他安心的话,却被赢酥一剑刺来打断。

    邓通眼疾手快,一把揽住秦奉飞身往后退。

    赢酥脸色阴沉,显然万万没预料到会出现此种情况!赢酥一直知道,不管作为谭鹤还是秦奉,此人对女人一直笑脸相迎,温柔相待,会为一个相识不久的县令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动怒,保护她,甚至还为了她杀了人。

    再有他可是亲口说过自己喜欢女人的,可没有那恶心的癖好。

    但赢酥毕竟是赢酥,很快从意外中缓过神来,攻势愈发强势。经此一事,邓通和秦奉比之从前配合更加默契,两人一齐袭击赢酥,赢酥出剑,邓通也出剑,秦奉便出短刀,丝毫不留情朝着赢酥要害处剜去,角度刁钻,刀风凌厉,攻势毒辣。

    赢酥面对两人紧锣密鼓,瞬息万变,摧枯拉朽的攻势虽有些吃力,却也不落于下风。

    邓通的剑风刚硬沉重,却不见缓,反而势不可挡,秦奉的身法虽有所减弱,但毕竟是曾经的葬雪堂堂主,仍旧不容小觑。赢酥一面要挡强剑,一面要挡毒刀,即便是他也认真了起来。

    狂风如千箭划过,宽大的衣袖飞起,赢酥露出了惨白且布满伤痕的小臂,小臂上卷着通体莹白的器物,赢酥抽下,这莹白之物顿时化作削铁如泥的软剑。

    赢酥左右手都持了软剑,一面应对邓通,一面应对秦奉。

    三人打的如火如荼,沙石尘土碎叶尖枝混作一团如狂风暴雨,却有伤人利器的作用,狼藉的地面被击出千千万万个坑,周遭事物被毁的不成样子,大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见势不妙,落英镇的镇民早就逃开了。

    而王愧将如鼎沉重的青铜剑插入地里,背靠着青铜剑,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人惊险万分,异常精彩的战斗。

    三人不知打了多久,天色渐沉,忽然邓通一剑刺中了赢酥的小臂,正待邓通再欲用力时,赢酥一剑飙了出去,逼得邓通去挡,同一时间,他以毫厘之差避开秦奉袭向他心脏的短刀,退了半丈距离。

    邓通道:“你果然变弱了。”

    赢酥脸色一变,不过眨眼间又恢复回从容不迫的模样,“啊,被你发现了,不过我就算是变弱了,身手也在你们之上。”

    六年前,赢酥将邓通重伤,邓通也同样将赢酥重伤,不同的是赢酥重伤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以至于身体落下了病根。

    秦奉怒视赢酥,目光如炬,“我真想把你碎尸万断!”

    隔着这半丈距离,赢酥叹息道:“谭鹤啊谭鹤,你没有理由这么恨我,弄影她本来就是我救活的,她就算是因我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六年前你若不去所谓行侠仗义,围剿那群土匪,也就不会陷进我布的局,葬雪堂也不会覆灭,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自然要背负起所选之路的重量。”

    “莫非你自己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责就迁罪于我,还是你觉得你不做点什么就愧对那些死去的人,你恨我只是想消减你心中的罪恶感,因为对于死人而言,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永远无法偿还你的罪孽,你是为了自己而想杀我,不是所谓的复仇。”

    秦奉冷笑一声,“复仇?我从前或许会这么想,但如今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想杀了你而已。”

    赢酥露出悲痛的神情,假意道:“杀我?本来不想提这些的,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恨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赢酥说到救命恩人这四个字时,语气变得嘲讽,旋即他轻轻一瞥秦奉,继续道:“没有我,以你为你能从饥荒兵祸,尸横遍野的年代活到现在?”“你莫非忘记了十几年前,大街上撒银的人是谁?”

    在赢酥出现在蜀郡南安时,秦奉就有所猜测,而在葬雪堂覆灭的当晚,赢酥站在屋顶上,他就知道当年那个如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世人,却是恶鬼姿态的人是谁了。

    秦奉对赢酥只有无解的极深的厌恶。

    “你以为那年冰天雪地是弄影把快要冻死的你救下,不,是我救了你,让弄影照顾你而已。”“弄影死后,你以为是谁在雪虐风饕之下,将埋在雪里的你抱到屋子,又是谁几个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发烧不退的你,莫非你烧坏了脑子?”

    听到这,邓通和秦奉皆是神色一沉。

    赢酥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冷,一顿,似乎才记起什么道:“啊,当然我没在你面前露出真容就是了。”

    “不过莫非你真的以为是那个不相熟的老爷爷这么好心?”赢酥笑意弥漫至眼尾,但他目光却是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被最厌恶的人救了滋味,极为令人难受,何况这个人还祸害了他身边的许多人,秦奉神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难看极了。

    邓通的面上如同结了一层寒冰,担忧的注视着一旁的秦奉。

    赢酥故意恶心秦奉,戏谑道:“真是天真,这世上好人本就不多,每个人归根结底都是为自己而活,何况是易子而食的年代,你凭什么认为千载难逢的好人被你遇上了?”

    言毕,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秦奉,眼中荡开了笑意,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赞叹道:“当然不枉费我的心力,你成长的比谁都出色,比谁都夺目,武功高强,有趣的超乎我的预料,居然凭一己之力建起了偌大的葬雪堂。”

    见状,邓通眉头紧蹙。秦奉额头青筋凸起,疾言厉色,“你究竟想干什么?”

    赢酥没再看他,飞叶如刀而起不过转眼间又落下,赢酥却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

    须臾,半空中传来一句话,“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得由你来告诉我。”

    不远处的王愧也提了青铜剑,箭步如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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