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完了上套了！
他来的稍早一些，拿着店员递过来的菜单，看窗外的风景。张瑞根本没心情做这件事情，父亲的事情还没有找落，彩票的源头也不太好，还有那个莫名的袭击者……都让他惴惴不安。
“你好，请问是，张瑞，先生吗？”
“哦，你好。”
那女孩来了，浅浅的眉弯很是惊艳，脸庞宽阔，有种说不出的英气，看人的眼神却不锐利，而是带着点母亲般的阳光。
两人互相报过名字，她有个很普通的女性化名儿，但张瑞宁愿她不要叫这个名字，干脆叫“无”或者“佚名”好了。
两人边用餐边闲聊，张瑞忍不住打量她，忍不住被她脸上一些细微的表情吸引，直到被一块烤肉烫到才回想起来，原来橙子姐是这个模样。
其实他自己印象中的橙子姐五官早已模糊，看到女孩之后却又回想起来一点，似乎橙子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但两个人长相一模一样显然是不可能的，张瑞想到这里傻笑——除非她们是双胞胎。张瑞小时候和她家是邻居，怎么会不知道她有个姊妹？
自己根本无从想象橙子姐现在的模样，女大十八变，毕竟5年前橙子姐走失的时候还未成年呢。张瑞嚼着索然无味的烤肉，只能看着对面女孩的面孔聊以慰藉。
“你是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
“嗯，工作。”
“工作了？真厉害，看不出来……”张瑞思索着，怎么样找个词形容这样早早出来打拼的女孩，“……工作任务很繁琐吗？”
“嗯，一个任务。”
“那还挺简单的，我喜欢。那大概会有很多闲暇时间吧？”
“没有。”
女孩的回答如此简洁，令张瑞无所适从。
“那……每天会碰见很多人吗，我还是不明白，就比如最近的一项工作，具体要做什么呢？”
“嗯，”女孩抬起头来，“见你。”
“见我……”张瑞顿时哑然。对方这种听不懂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口气，让他惊慌失措，又有点惊喜。
真是个安静的女孩，恰好张瑞也不擅长这种交际，两人只是简单地信息交换。父亲未完的事情萦绕在张瑞心头，而且对着一个长得像橙子姐的女孩发情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都让他有种强烈的负罪感。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
于是双方简单吃了个饭，就打算离开了。
临别时，张瑞开口：“你……”他按耐不住好奇，想问问女孩是否认识橙子姐，但想想问出这问题大概会被当做怪人，只得作罢。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我可以打车送你。”
“没事，我还有事要做。”
这是女孩此行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她打开伞，漫步入街头，很快消失在霓虹灯广告牌的遮盖中。
张瑞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回味，觉得有点可惜。橙子姐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他内心，有些事情说不定，让它悄悄过去比较好。如果父亲的事情能挨过去，他可能真的会蠢蠢欲动，去追上那个女孩……
毕竟橙子姐……嘿嘿，橙子姐姐……张瑞一脸痴相。
“你是不是在疑惑，她究竟像不像自己曾经认识的一个熟人？”
旁边传来搭话声，张瑞迅速扭头看了一眼，是个不怎么起眼的老头，可笑的穿着一件孩子校服。可瞥到老头的脸后，张瑞又一脸震惊的把头扭过来死盯着他。
草！看着好像是那个买彩票时碰到的老头。该不会……张瑞暗自祈祷，都说老头容易老年痴呆，希望别记得我，求求了！
老人翘起嘴角莞尔一笑：“没错就是我，你捡了我的彩票。”
吓！张瑞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只要他想逃，没有老头能抓得住。
这老人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闪亮亮的苹果标志，嚯，还用的今年刚出的新机型。
老人默默操作手机，示意他看屏幕。屏幕中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是某个人在银行同店员争吵，吐字清晰声音洪亮，甚至最后还拉来了旁人助阵，那人在视频的最后签下单据，还抬头看了眼摄像头，留下一张清晰异常傻笑的脸……
张瑞大急：“你监视我！你还偷拍！我警告你……”他先下手为强。
“别急，彩票都取出来给你爹了是吧？”
老头这么一说，张瑞就软下来了。他抬腿想跑，背上的冷汗却下来了，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爹：
“老爸！我打给你的那笔钱现在转出去了吗？”
他老爹的反应也是惊诧：“怎么了儿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要是有急用，我马上想办法把钱给你凑出来！”
看来已经用掉了，张瑞满头大汗。但毕竟是自己的爹，工厂那边坏账一堆，他也急的要死。
“不，不用，我就是……”张瑞随口撒谎，“手头有点紧，忘了给自己留钱了。”
“啊，这样啊，”父亲松了口气，“这个没事，零头我还没打出去呢。”
张瑞的账户上很快被打上了一万块钱。他看着短信提示的五位数余额，挂了电话心如死灰……总数也就差了两位数吧。张瑞腿一软就想跪下了。
“求求你别报警，我会想办法把这笔钱凑出来，只要我爸的工厂能重新开起来！”
老头冷哼一声。
“你爸？你知道你爸欠了多少钱吗，你知道工厂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小子，我比你清楚。”
他轻蔑的口气引起张瑞的怒火。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设计陷害我！”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老人扬了扬手中的视频。张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更不敢当场撕破脸。他完全被拿捏了。
“好好回答我问题，”老人接着说，“刚刚那个女孩，你觉得像谁？”
张瑞心头一动，心想这老头对橙子姐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橙子姐早就不在了，而自己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要说唯一可能结仇或者被人惦记的部分，就是自己老爸的工厂。但是刚刚这人又设计给了他一笔钱，就算是借的吧，临时填了父亲工厂的窟窿，真让人糊涂了。
张瑞老实承认：“岩橙兮，我表姐。但是她5年前失踪了，你对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