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耳畔低语

    13耳畔低语

    吉尔伽美什接住了小牧弥奈不断下滑的身体，在她耳边嘲讽地说道：“现代魔术师都已经这么差劲了吗，区区这种伤都会喊痛。”

    小牧弥奈的额头抵在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上，金属制的盔甲带来的凉意让她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不会在妄想我能和你一样说出‘区区致命伤’吧，”小牧弥奈不打算换回敬语了，反正结局也没什么区别，她将双臂搭上吉尔伽美什的肩头，这样能更省力些，“首先，我在身体构成上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神性，体质甚至只能算中下……其次，我只是个半吊子魔术师这件事情是显而易见的吧……”

    小牧弥奈能明显感觉到这次失血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受伤要更迅速，她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万分辛苦，声音细若游丝，站在她面前的吉尔伽美什也不过勉强听清。

    她本想靠着吉尔伽美什的支撑重新站直，但几次尝试都失败后便放弃了。她的双臂改为环住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上面。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弯下腰才能维持平衡。

    这样的情况让原本已经准备放过小牧弥奈的吉尔伽美什再度恼怒起来：“你这家伙居然想让我对你卑躬屈膝吗！”

    “嘘，别吵，安静一点，”小牧弥奈被吉尔伽美什的怒吼声震得头疼，她不理解吉尔伽美什的思路为何会如此跳跃，“我只是有点累，站不住，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吉尔伽美什皱紧眉头，似乎在辨认她话里的真假。

    小牧弥奈低垂着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或许看到了也无法有什么别的表示，她现在想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试图保命。

    她在吉尔伽美什耳边小声说道：“我不会治愈魔术，如果伤口再不止血，我大概会在几分钟内因失血而休克；如果休克了仍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我的死亡证明书上的就会写上死因是失血过多。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我们提前结束了圣杯战争而已……”

    “结束战斗的只有你，”吉尔伽美什不屑一顾，“以archer职阶降世的本王在失去御主后独自行动三天，三天足够我找到比你更合适的臣子为我献上圣杯。”

    他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条悟：“那个戴墨镜的白毛看起来胜算都比远你大得多，你的死亡根本不值一提，不必用它来威胁本王。保持谦卑，本王说不定还会给你恩赏。”

    吉尔伽美什原以为小牧弥奈听到他的话后会变回一开始装出的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却没想到小牧弥奈反而吃吃笑了起来。虽然因为受伤，她的笑声听起来极其微小，并且断断续续。

    “不，你错了，吉尔，”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吉尔伽美什拉的更近，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对方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输掉圣杯战争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