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痛苦与愉悦

    12痛苦与愉悦

    第二道命令落下，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才在强制下彻底关闭，他冷着脸，不甘心地将手中的刀化作了光尘。

    小牧弥奈垂下手腕，松了口气。她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有些刺痛，但好在并不算太深，大概只是划破了表皮层，并没有伤到动脉血管。

    “感谢您的手下留情，”她将左手置于右胸，向着吉尔伽美什欠身致意，“还望您理解我的决定。”

    但吉尔伽美什从小牧弥奈脸上看出了隐藏在平静下的另一种情绪——苦恼，甚至有些懊悔。他突然轻笑出声，他察觉到小牧弥奈的行为和想法总处于极端的矛盾中，而这种矛盾偶尔会让她感到痛苦。

    她的痛苦极大的取悦了吉尔伽美什。

    “嘛，算了，有个性的臣下也不止见过你一个，”吉尔伽美什掐住小牧弥奈的下巴，将她拽向自己的位置，“本王赦免你的死罪。”

    小牧弥奈感觉自己的下颌骨要碎了，但好在吉尔伽美什将她拉进到一定距离后便松了手。下巴被掐出一片青紫，在晚风的吹拂下一跳一跳地痛。

    不过很快她就来不及思考这点疼痛了。

    吉尔伽美什将手搭在小牧弥奈的腰间，指尖隔着衣服在她虽然止住了血但仍未愈合的伤口上轻点了两下，然后指尖稍一施力，小牧弥奈注意了一路的伤口便毫不意外地崩裂开来。

    血液很快便浸透了绷带，染红了衣角。

    小牧弥奈发出了一声闷哼，身子摇晃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站稳了。吉尔伽美什的手指仍抵在伤口上，疼痛持续不断，但还在小牧弥奈的忍受范围内。只是她没想到，她以为的结束仅仅只是开场曲的一个小片段。

    事实上，她完全高估了吉尔伽美什的宽容程度。

    “怎么，很疼？”吉尔伽美什笑得恶劣。

    小牧弥奈脸色苍白的看着他，额角不断渗出冷汗，她强撑着摇头道：“不，王，感谢您的大度。”

    吉尔伽美什对她的回应满意地点点头，笑容不变，指尖发力：“那便好。”

    下一秒，在小牧弥奈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图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将半个手掌插/进了小牧弥奈的伤口。

    小牧弥奈睁大了双眼，那一瞬间，大脑的保护措施让她甚至没有任何感觉。过了几息后，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她猛地咳出一口血。

    口中的鲜血大都溅在了吉尔伽美什金色的盔甲上，还有几滴沾到了他的侧脸。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他拔出嵌在小牧弥奈血肉里的手掌，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后，单手捧住了小牧弥奈脸。

    “虽然本王赦免了你的死罪，但对于你这种胆敢命令王的臣下，不施以惩戒就无法体现王的权威，”吉尔伽美什用食指划过小牧弥奈眼角，用食指上沾染的血液在她的眼尾画出一道仿若泣血的血痕，“不过安心吧，并没有伤及内脏，这种小伤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

    粘稠的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腿一路滑落到地面，在她脚边形成了一小摊血洼。小牧弥奈实在无法将这种场景和吉尔伽美什口中的“这种小伤”联系到一起，她只觉得浑身发软，站立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之后，便顺着吉尔伽美什的手臂，栽倒在他身上。

    “好痛啊……”小牧弥奈喉头腥甜，连敬语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