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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夯力气大显威势 益犬围攻地痞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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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娟道:三位大叔有什么困难么?粗胳膊摇头不语,可是这况六看看冯七,冯七笑道:我们哥俩一入每年七月份——五哥知道,直至正月份,这是从北口进牛季节,我俩从夏垫、张各庄、镇罗营、墙子路、古北口管这条路线平安走牛运羊。客人多少给些保险费。我可不是说能力,我是说就这四个月不在家转悠,其余的日子这一方亲友也很少会面。五哥要说这和尚怕我们三个,真是莫须有。他武艺精妙,能飞,可是万能。我也不能灭自己威风,这二年跑北口,我一人顶名代替了我六弟。心里对和尚窝火,可是没好办法。有拙主意是将笨盈巧,只叫和尚栽个跟头再另行打主意。我三个万不是和尚对手,能把和尚给吓跑?他要是望影而逃也不是怕我哥们。这是五哥今天高兴,想把和尚没影的故事放我三个身上,这个辕可真驾不开。

    聂五笑道:这可也真真怪我嘴多话,可和尚这两天没影子,这事凑巧凑巧。总算咱哥们日常可是隔山不隔心。反正和尚当前没啦,咱先过几天安定日子,把这临时三个庙会捧过去,日后再说日后的。

    冯七道:我们哥三个要说推辞,今天就不该当场献丑。自有五哥这里捧场,那我哥仨赴汤蹈火不离,咱一言为定。那我哥三个告辞,咱明天中午见。五哥别送。

    小娟道:你们哥仨别走就在这里吃,热闹热闹。不要推辞。住这里有地方,听戏也近,喝茶也方便。只别和这位——(用手指粗胳膊是边笑。)这位大叔总想跑,跑是嫌我们。我还说这位大叔你惦记走行,你无故无理由跑掉可不行。想家呢说一声走,明天准时来。如不来的话再失掉约会,自己估计一下应受什么样罚。还要去五个人抬你是怎的?

    把大家都招乐,这粗胳膊吭吭吭双手捂脸笑。

    小娟道:你们哥四个有什么话慢慢说。一会开饭能喝酒喝些酒,别喝醉就行。我几个走开,有什么话都和五叔说说吧。说什么,即是去李遂镇,要把朱攒玉身世与她家发生的事探清。

    再说小娟姊妹没回房,而是出棚奔向西南角厕所,那里有垛玉米茬,挡住席搭的做临时女用。这里有双棒两棵大叶杨树,看去和跑马场架子那么高,这些人谁过来谁都搂一下,都能手指碰手指,高得笔直。这两棵树头喜雀窝数不过来。

    此时正是赤兔西坠,只含半个大红脸。上方托着如龙似凤的彩云,照得这两棵树叶嫩绿鲜丽的好看。再有无数低垂的杨树金色的吊子,哪个都有一哈多长,微风吹得摇摆,十分使人心悦。每天喜鹊入巢,不知是早还是晚,今天翘头翘尾,在枝桠上跳蹿喳喳个不停……

    金玲道:你们说这些喜鹊是报告什么呢?小妹道:它跳跳蹿蹿玩吧,一边唱给我个妹妹呀,妹妹呀,是妹妹迷。金玲道:不对,你看两个树头都如此,吱吱喳喳,还很好听呢!小妹没别的,挨一下捶,没捶上追。

    小娟道:这两棵树我一来就看上它,要打架杌子多好,独板取中心。正说呢玲珑和翠云秋香等都来到。前三后二五的树枝头的喜鹊唱的更欢。

    玲珑道:爸说呢,过庙就放。还有几棵大榆树更直呢,都有二尺多壮。

    祝莲跟道:有卖的多买,就弄它几船。小娟道:对,一不做二不休。玲珑你想着办。正说呢只见一个喜鹊斜着身子从诸人头上掠过,一直落在攒玉头上,把攒玉吓得一跳。刚想伸手去抓,扑飞上树梢,立时树上喜鹊停了叫声都入进窝。

    玲珑道:头几天这树上喜鹊不多,怎这两天多得数不过来。也是,这天上飞的可谁能够注意。攒玉这时猛的想起来道:我从家一出门,我家那棵大叶杨比这壮,一人搭个胳膊。树上喜鹊一树头。可我跑到白河边,没注意头上喜鹊,只看白河凶浪。可我走夜道,头上不高总觉是什么呜呼呜呼飞。我一早离开看棚,那看棚北边也就三十余步有棵榆树,落满喜鹊。我没魂魄似的乱闯乱走,总有几个喜鹊在我头上转。此时我都想了起来。姐姐们不提,我也想不到这事。

    宝珠道:哪天咱骑马兜个圈子,看你家大杨树的喜鹊有没有。祝莲道:对,应该去趟李遂镇看看,咱抓紧去。

    红帏幔掩盖含笑脸,已然变成黑幕,吊罩灯挂满棚。姐妹们吃完饭仍是去听夜戏。

    这况六冯七住小店,可粗胳膊拣惯夜粪,奔回家路走去。他是边走即也想,这大米饭可真棒。十六个碟六碗一个大海碗。说那是海参,我没有吃过。这么一吃得多少银子?如果完了事和我要饭钱,我不给说不出口,给吧又揪心。这一夜他不知是肠子舒服还是情绪紧张,这约会不去说不出,我来个死心塌地,人家也会来个犟劲。

    大吉祥的戏,初二初三这俩天挂出牌子,请乡亲们白天看马艺,大力玩蹓冲。请看夜戏。特此通知。

    初二日一进巳时鼓就响起,人早已按住脚步。男女又多了几倍,车马牛驴,有的是小轿车四网车花轱辘,驴身上驮着年青妇女,嫌驴走的慢紧催打前跌。因是柴驴没有跑的贯冲力,这么向前一栽更慢路,牛车更慢。老太太大姑娘更着急,气得下地跑,因为听见鼓响怎能不着急。这样紧赶紧出汗,闺女说妈再放大着点步,妈一回头说,把牛撇下半里路。闺女一伸手拽住妈的手快走。

    这样的人群外都列成大车。有车的站在车上看,架子上早有人瞭望,人是韩翔,见四面八方都来到,小哥们跑得一次马。

    况六和冯七打了一套拳脚,小姐妹们上架子,跟着是狗艺。接着是粗胳膊玩蹓冲。叫好喝彩不绝。因这种动力气,用不上惊心动魄神魂飘荡,故见力大这招实是惊佩不已,怎不叫好呢?最后是小姐妹们跑马,又添上踩绳这个技艺,更加精彩夺目。两个小姐妹从绳两头各站一端,从端走向中心,即是同时翻向庙顶大绳,再从中心分向两头,这叫金丝垂挂蝎子爬,俩个同出一举,从两端又回至中心,鲤鱼翻身猫儿捕鼠,刘海戏蝉踢毽子吹笛子。哪个节目都是潇洒飘逸,逍遥自得。看者双睛目眩,张嘴挠心,谁都说仙女下凡……

    眼前又是日光西斜,仍是宣布明天演。皆因人人看得难分又难离。机智搏斗惜悯难舍,最后还是依着太阳的斜光各奔其路途,还是不断回首看这架子上的大红旗。

    众姐妹和往常一样骑马早就回宅内去,没想这十一条大狗追向两个骑驴的不放。前挡、后咬。把街坊行路的唬得东逃西跑,躲闪个无踪无影。走路谁人不怕,谁来多管闲事,谁也不知为何种事,各自讨方便无影无踪。

    小姐妹们说笑都进柴门,后边只剩两个捶鼓的。还是纯泰眼瞟上这十一条大狗绕这两个骑驴的不放。他赶至跟前怎叫回来怎不听他说,只和他摇头摆尾,还是和骑驴的呲牙。这驴就不敢走。这俩骑驴的是干着急,怎打这驴不迈步,是白搭搭。李纯泰怕把人和驴咬坏,他管不来。

    这狗不听他的话,突的想起他赶紧向回跑,进棚子玲珑正出来,纯泰告诉玲珑,玲珑去找小娟。小娟道这一定又是有事,叫金钗去趟,攒玉银钗玲珑小妹跟去一帮。

    出得柴门向哪里看都不见,玲珑把纯泰喊出来,这纯泰他边跑他边道:就在这里呢!原来在南边庄头地,怎会不见呢?不能去多远。大家跟着走,只见一个小小土坑,狼烟土气飞尘轰轰,走至切近谁都怕土面。

    原来人叫这群大青狗挤进这土坑,把这俩人扯下驴来,就用后爪拢土撩向连驴带人,这驴带人形成了土包。

    小姐妹看到就乐,武金钗叫纯泰问这俩是哪里人,答我俩是崇各张的,请修好吧。金钗问姓字名何?答一个叫贾子正,一个叫胡龙。小妹道:这俩名字起的不错。攒玉把小妹拽出十余步,叫姐姐这俩是我的仇人,是害我妈妈的人。小妹点点头说好吧,边想是边叫纯泰去把谷敦韩翔飞虎叫来,把俩点上穴弄回店房,开始讯问。

    这俩被点心俞肾俞神志不清,模模糊糊胸中作乱,往事堆在眼前不打自招。说呢我俩是寻攒玉归案,因她把她妈打死,绅董保正上呈。问你俩是崇各张人,为何管李遂镇事。答绅董和保正与我们勾着,我们是在李遂镇聚赌窝众,绑砸抢。问你们头领有几个,姓字名何。答:哼!你真有眼不识泰山,远看无人近看只我俩,你要入伙我牵你。姑娘小媳妇有的是。谷敦给他俩松开穴,左右开弓打嘴,招出人数画供。

    祝莲叫弄乱死岗杀掉,小妹拽攒玉追姐妹们去看夜戏。祝莲和聂五说把那两只小毛驴给况六冯七骑,看去还是两匹小走驴。

    这俩死尸只这一夜即被狠和狗吃净余骨,小毛驴给况六冯七骑。这个庙会延续至初十日方算结束。把孤山这带添加鸿福齐天,虽说这带不会诗词歌谣,都牵着喜笑满心怀,走起路来如风摆柳神态逍遥。

    这天况六把李遂镇探查清白,即去军下和几个小弟兄紧紧追捉日头踩地盘。当然戏台即对大庙跑马场,就踩着东一块种地,也是庙里香火地。真是一切顺利无比。

    这老和尚去孤山,知道这马戏的精彩,虽没说过一次话,也知一些原委。况六问及这地方,和尚连声答应。您们来看这是正房,就是十五间,东厢五间西厢三间都可占用,看着给房钱,我们不争钱。况六道:还是说一说,我们占三天,十四十五十六。你如果不说我们就给三十两做个香火费。

    况六和谷敦等说知,确凿也要回复听命令。这样骑马回山西报告。小娟道:你回去收拾房就跟着搭彩架。这谷敦回到军下把银子交给况六,况六交给和尚,和尚派僧给收拾房,把破烂收拾起。粮放在居僧的房子里,因存些和尚落在孤山,即不回主僧。这样从中找一些钱,三天三十两,可不少,心中很满意。

    这么就在跑马中心扎架子。可在十三的中午来了一群小伙子扛着火药枪,手提着大鬼头刀。厉声厉气的道:你们在这里搭架做何用。

    这个事赖在当头,小弟兄们虽说根底硬,可事情都托在况六冯七心里,可是有什么奥妙?也不敢透露分毫,只有问况六冯七二位大叔怎办。

    况六和冯七对眼相看,也不敢向头直上拢,拢出祸来该如何处理?一心只有捧场,别无其他计较。

    此时况六和冯七抱拳道:我们有主东叫我们来此搭架子,有何用我们也不知根底。

    这些小子齐声喊道:马上跟我们去见信老爷说话!你们怎干,把天搭在里边我们都不管。

    况六和冯七一听道:我们去见。这群小子道:那就请请,请随我们走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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