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混乱
离开冰山餐厅没多久的红头罩驾驶着自己的摩托车准备回据点，但是半路上受到了管家阿尔弗雷德的通讯。
“哦，我亲爱的杰森少爷，晚上好。”老管家的声音中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暖。
“晚上好，阿福。”摩托车的轰鸣声中，一个闷闷的问候传来。
阿尔弗雷德笑了。他开始慢悠悠的说着最近家里的事情。花园的灌木又变得杂乱了，他收拾起来费了不少劲、最近又有几只鸟儿来做客、达米安少爷又和布鲁斯老爷吵架了……
一大通话最终的落脚点是：一个孤独的老管家可怜巴巴的在家等候着不省心的老爷和少爷归家，还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受伤。他在家里连熟练于心的工作都没法好好做，害得那可怜的灌木被修剪得不成样子、鸟儿都为他的孤苦落泪、不知道怎么调节家庭氛围痛心不已……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少爷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这个家啊？
杰森还听出了别的意思，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他为管家对他和布鲁斯僵硬的关系而烦恼感到抱歉，但是他不会与他和解。只要他那该死的、可笑的不杀主义没有消失。
老蝙蝠不杀人，他杀。
事实证明，哥谭的黑帮和混混们更怕红头罩。因为你落到蝙蝠侠手里不会死，但是落到红头罩手里，你不会活着。
通过血腥暴力的手段，红头罩收拢了哥谭一大批的势力。并且取得了不低的话语权。
“阿福。”沉默了良久，红头罩还是张口，发出了有些干涩的嗓音。
“抱歉。”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会回去的，晚饭就算了。”我会回去看看你，但是我不会吃一顿和和美美的家庭餐来粉饰太平。
“好的，路上慢点。期待你回来，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但是杰森总觉得自己从中感到了失望。
挂断通讯，他不再多想，原本打算去附近安全屋据点的打算就这样被扔在一边，调转车头，向着韦恩庄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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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与纽约交界处。
“芜湖————”
“sir，我们已经进入哥谭。”醇厚的伦敦腔打断了托尼·斯塔克的哼唱。
“已经到了？”被打断的托尼也没在意这些。
“有件事需要告诉您。”并没有立刻回答托尼的问题，老贾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刚刚纽约的监控系统受到来自哥谭的网络攻击，似乎在调查布蕾莫·克里特女士的事情。不过根据您的嘱咐，已经提前对布蕾莫·克里特女士的信息进行了处理和保护。对方无法获取她在纽约期间的真实情况。”老贾不急不慢的进行汇报。
“哼哼~我就知道。那个老蝙蝠发现我在哥谭查她的事，一定会反过来查我们这边的情况。全都拦住，包括神盾局那边后续的调查也都是。谁都别想和我们抢人。”托尼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他早就对那个处处和自己人设相同的家伙不爽了。两人之前一度为了谁交往的美人多而比拼上。好吧，不是他们比拼，是媒体在帮他们比拼。
有一次有家媒体对布鲁斯的女伴进行采访，提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布鲁斯·韦恩而不是托尼·斯塔克。女方的回答是：因为布鲁斯·韦恩更加高大。
更加高大！这个理由狠狠地戳中了托尼的膝盖。确实，身高是他的硬伤。也因此，他在当期的全美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上输给了布鲁斯·韦恩，屈居第三。哦，第一是超人，那个人间之神。
所以这次哥谭之行，他一定要挖韦恩的墙角！挖光他哥谭的人才！
看看哥谭面对的都是什么问题，纽约又面对的是什么问题。
如果他干脆果断点，那几个跳梁小丑也不会蹦跶的那么厉害。纽约这种经常受到外星人入侵，触发大战的城市，才需要更多有责任心，有能力的人才。
最主要的是！他！托尼·斯塔克！有钱！大方！没有疑心病！【划重点】
抛开那些繁杂的思绪，托尼又驾驶着战甲向着纽约东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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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韦恩宅。
还没有睡满一个小时布鲁斯韦恩就被警报声炸醒。
那种好不容易享受一个深度睡眠却被强行吵醒的暴躁感毫无掩饰。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动作迅速的进入蝙蝠洞，布鲁斯看到了本该去韦恩大厦开会的养子。他对比没有多问，一边穿着战甲一边听着红罗宾汇报情况。
“有不明飞行物极速进入哥谭上空，正在调取影像。调取成功，入侵者是！……钢铁侠？”一通高速神言的最后却是突兀的卡顿。显然红罗宾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这家伙不是一向看不上哥谭，就算谈合作也是定在纽约，如果一定要来哥谭，也是让自己的助理来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忙慌的就冲进哥谭来了？
红罗宾不理解，于是他看向了无所不能的蝙蝠侠。
蝙蝠侠已经戴上了面罩，看不清脸色，下巴是常年的僵在那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面具下，布鲁斯的脸色很是难看，大概是一种扭曲的神色被强行按压住的感觉。这个不正经的花花公子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布鲁斯·表面花花公子·背地冷酷吓哭小孩·蝙蝠·精分·韦恩如是想到。
察觉到托尼斯塔克确实是向着自己这边的方向飞来，纵使再不开心，他还是挎着个小猫批脸，顶着他的猫耳朵去了外面，等着某个花孔雀的到来。
如果让他知道那个短腿柯基没有什么正经事，还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的飞到自己家里来的话。他发誓，他一定会让托尼·斯塔克知道那一身马克战甲保护不了他！
就算是玛莎也救不了他！他说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布鲁斯·韦恩还是没有等到托尼·斯塔克的到来，反而等到了小丑又双叒叕越狱的消息！
“fk！”蝙蝠侠发出了暴躁的电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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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里是哪儿？”飞到一半发现远处某个地方火光冲天，托尼悬停在空中。
“阿卡姆精神病院，sir。”
“看起来，那里面的神经病又有人越狱了。我就说不杀主义是可笑的玩意儿。走吧，趁那个固执的老蝙蝠来之前帮他清理一波害虫。”战甲呼啸而过，伴随着激昂的摇滚，揭开了铁与血和火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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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想逃走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在走道中回荡，哪怕是刺耳的警报声也没法将其盖过。
阿卡姆内的罪犯们瑟瑟发抖，头一次在阿卡姆内暴乱发生后，没有想着趁机越狱，因为已经有人给了他们提醒。
监牢的走道中散落着一地的碎块，血液蜿蜒覆盖在瓷砖上，映出半张鲜红的面庞。
猪面教授、萤火虫、稻草人、谜语人……这些让普通的哥谭黑帮混混们噤若寒蝉的反派们此刻都变成了一地的碎肉。
他们都是在混乱发生时第一批冲出来的，却没想到原本空荡的走道中出现了一个绿头发、衣着暴露、扛着电锯的女疯子！
见到有人从牢房里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用电锯将第一个靠过来的喽啰给劈成了两截。吓得其他人后退数步，想要躲开这个女疯子。
谜语人自认为是个绅士，走上前试图与对方交涉。
这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跟小丑和小丑女那两个晦气的家伙挺像的。如果真的是对方的人，那么此刻应该是可以交流沟通的，毕竟这次的暴动是小丑和他们一起策划好的。
“嗨，这位女士，我们是小丑的同伴，你是来接应我们的吗？你叫什么？”并没有卖弄他引以为傲的谜语，因为和小丑差不多的疯子说谜语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是一群没有文字美感的疯子！
“怪物！你们是怪物吗！怪物在哪里！”疯疯癫癫的话语让稻草人很是不爽。使用者恐惧毒气的他一向是别人恐惧的根源，不过是一个拿着电锯的疯子罢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哥谭的反派们也有一定的资历的说法，老牌的反派们哪怕不如一些会闹事的家伙们看起来如日中天，但是往往愿意跟随他们的人不少。
此刻，稻草人就对这个绿毛小丫头感到不满。
“喂！少说一些有的没的，赶快离开这，让我们一起去哥谭市内去来一场狂欢！”挥舞着手臂，许多牢里的混混们跟着一起呐喊着：“狂欢！狂欢！狂——”
疯狂的情绪在最高处戛然而止，伴随着稻草人从头到脚的裂成两半，惊恐的喊声在牢里爆发，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人们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杀死稻草人，哪怕是当初的小丑女被小丑变疯了，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他们开始真的害怕了，毕竟杀一个喽啰和杀一个有名有姓搞出过大事、给蝙蝠侠惹过大麻烦的反派是截然不同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役！怪物！别想逃走！”癫狂大笑的女人没有停止自己的暴行。她再次对倒地的稻草人进行着切割工作。
这真的是个疯子！必须控制住她！
哥谭的知名反派们彼此对视，确认了大家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于是一拥而上。
有个强大的帮手是好的，但是若是一个强大的敌我不分的队友，还是先解决的好。不然到时候她发起疯来背后捅刀子、挥电锯，谁都不一定能受得住。
“死役？猪脑袋的死役！杀！杀光你们！”看到向自己扑过来的一堆人，绿发少女不仅没有害怕，神情反而更加癫狂兴奋，眼中闪烁着诡异的亮光。
她挥舞着电锯要和他们亲切的共舞。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女疯子的力量，成为了这血肉地毯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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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赶到的时候正遇上贝恩在把狱卒当玩具来回摔打着。
毫不犹豫的启动掌心炮向对方发动攻击，将其击退后迅速俯冲带开了那个可怜的狱卒。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气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摔断了，被托尼抓着在半空中软绵绵的摇晃。
怒火点燃只在一瞬间。托尼躲开贝恩扔过来的巨石，将死者放在一个角落。
紧接着猛烈的火力伴随着快速的走位，金红的战甲从各个方向对着这个浑身插满管子的野兽发射着炮火。
“所以说，像这种野兽，为什么不杀！”
贝恩扛着巨大的石块抵挡着钢铁侠密集的炮火，然后抓住一个间隙，突然用力将石块砸向托尼，却没想这是对方故意露出的破绽，一发凝聚已久的掌心炮精准的命中了贝恩，将他击飞十几米，撞穿了墙壁。
趁他病要他命，托尼没有迟疑的又接连几个高能炮弹发射，同时手臂上外延出枪管一通连射。
强大的贝恩，在毒液的输送管被炸毁后变成了软脚虾，一通炮火的洗礼，成功送他去往了地狱。
“搞定！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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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光刺绽放，带来了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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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蝙蝠侠驾驶蝙蝠战机极快的来到了阿卡姆疯人院，正好撞见了钢铁侠炮轰超度贝恩的画面。
高大的暗夜骑士迅速落地，然后对着托尼就是一拳。
没想到会被攻击的托尼哪怕有战甲的保护还是感受到了冲击，他立刻起飞，悬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蝙蝠侠。
“老蝙蝠！你在干什么！”
“我的哥谭！不准杀人！滚出我的哥谭！”
“呵，你让我滚我就滚，怎么？我斯塔克不要面子的吗？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帮你清除了这些城市的害虫。”不再跟这个固执的疑心病患者争执，托尼直接向着阿卡姆暴乱的深处冲去。
蝙蝠侠紧随其后，势要阻止钢铁侠在这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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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小丑叔叔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嗡——嗡——”嗡鸣的电锯声中，两个绿头发的人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