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你
像一个炸弹“轰”地在余末脑中炸开!
随着mv片尾平缓直至结束,暗色的氛围下灯球渐渐亮起,一切仿佛止于平静。
魏良唱得肚子都空了,正要转身去够鱿鱼串,被突然站起的余末吓了一跳。
两人双双回头看她。
余末攥了攥尚未褪去温热的指尖,慌张的神情中露出几丝镇定,结巴地说:“奶茶……到了没,我去取。”
“哦!还有奶茶!”魏良沉醉唱歌都忘了这回事,点开手机查看,“在前台。”
江问寒眉尖挑起,自兀轻轻一笑起身,“去个洗手间。”
音乐停止,稍显静默的气氛,余丛眉头微凝,“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我只听到我歌王般嘹亮的嗓音!”魏良大言不惭。
“……”
余丛横他一眼:“和你说也白说!”
“你说你说。”魏良嘬了一口签子洗耳恭听。
余丛半眯眼说:“总感觉他俩有事瞒着咱们。”
“他俩能有什么事?”魏良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不以为然地说。
余丛沉吟,仿佛也在思考能有什么事出现在他俩之间。
“最近,我姐对他还挺好的。”
主要体现在他姐事事都想着江问寒,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留给他一份。
“很正常啊。”魏良作为局外人,理智且冷静地给他回忆,“江问寒可是救了你姐的命啊。”
一经魏良提醒,余丛惊心动魄的那晚,他下楼时没被吓死,持刀行凶的男人把刀口朝着余末,是江问寒撑着气握住刀柄。
男人意识到自己这次跑不掉了,想把余末杀人灭口。
如果没有江问寒,就算余丛赶过去,能见的只有躺在病床的两个人。
这么说,也情有可原。
“是吧,末姐姐不对他好对谁好。”魏良见他认同,笑嘻嘻说:“但是末姐姐对谁都挺好,对我也好。”
余丛:“……”
“不过,他俩怎么还没回来。”桌上的串,都快被魏良吃没了。
前台离他们的包间不远,一去一回五分钟都不到。
余丛本就有疑,正想起身去找她,余末拎着奶茶回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余丛拧眉。
“补了下妆。”余末把袋子拆开说。
“和我们出来玩,你还补妆?”余丛感到奇怪。
余末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回他:“少管我。”
魏良谄媚:“姐姐似玉如花,怎么样都好看。”
“还是你说话好听!”余末顿时变脸,笑着递给魏良,“呐,你的奶茶。”
“谢谢,姐姐。”魏良笑道。
余丛:“……”
几人都唱累了,打算等江问寒回来吃点东西就走人。
“给你留了几串,快吃。”
余末见江问寒推门进来,她把没有放香菜的串,摆在他眼前。
江问寒和从前一样有礼貌,轻笑道:“谢谢,姐姐。”
余丛的视线一直在他俩身上打转,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他目光往下,挪到江问寒不同于往日的双唇,颜色和余末的口红很像,但要浅很多。
他又看了看魏良的嘴唇,好像也挺红。
但愿是他想多了。
魏良推了推他说:“我尝尝你的奶茶。”
“不要。”余丛嫌他刚吃完烧烤串味,不给他喝。
“我跟你换。”魏良盯着他的西瓜啵啵很久了,口水不自觉吞咽,“我这个火龙果奶昔,好喝。”
“……”
霓灯闪耀,从车外如彩带般闪过,划过被薄雾笼罩的夜。
今天周日,余末开车把他们送到学校。
“你不回学校?”余丛和魏良下车,看江问寒没下车便问。
江问寒拉下玻璃,柔风吹动他蓬松的刘海,“家里有点事。”
余丛哦了声,绕过江问寒和余末挥手,“姐,开车小心,我们走啦!”
余末点头,随后开车驶行。
两人心照不宣,车停在了余末家楼下。
余末手放在江问寒的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他结实的肌肉,依着路灯的眸子似粼粼波光闪动,“有什么事非去我家办啊?”
“要事。”江问寒宽厚的大手覆在上面,根根手指扣住她紧了紧。
江问寒做的重要的事就是在余末刚把锁开开,他灼热的气息随之落下,余末被他抵到门,脊骨贴在门板上。
刚开始还轻啄,余末很主动回应他。
但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变得热烈,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江问寒在咬她。
唇齿交缠,盛满横冲直撞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口腔。
“嘶——”
“你咬我干嘛?”
余末上唇倏尔疼痛,她拳头轻捶江问寒胸口。
江问寒指腹把她唇中的湿润轻轻拂去,定定地看着她。
余末抬眼见他隐隐轮廓浮于黑暗,还那双情绪不明的浅眸。
“还生气呢?我跟魏良就是小孩子间的那种打闹。”
余末太了解他了,可刚才在ktv隐蔽的暗间已经满足过他了,他现在不会想翻脸不认人吧?
“咱们不就是这样打闹好上的吗!”江问寒与她鼻尖相贴,轻轻吻啄。
余末:“……”那能一样吗!
男朋友吃醋,怎么办?
哄他呗!
余末上半身微微后倾,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迷离,“告诉姐姐,怎么做才能这位小朋友有安全感呢?”
江问寒沉思几秒:“嗯……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对别人笑。”
他又贴过来,长长的睫毛轻掠过她的肌肤,呢喃道:“好吗?”
真可爱!
余末没急着答应他,而是捧起他的脸去亲他。
“又是这一招。”江问寒不给他亲,合理地怀疑起来,“你是不是跟你前男友也亲过。”
余末:“……”
江问寒不是翻旧账,他只是一想到余末和别人亲热,心里就百般不爽,像火灼般难受。
谁好人家谈恋爱不亲嘴,话是这么说,但她不敢招这位小醋坛子。
江问寒脑袋埋进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铺洒,闷闷的声音传来。“我都把第一次给你了,姐姐一点承诺都没有。”
余末晕:“……”
“那你把我关起来好了,隔绝世外,这样我眼里肯定只有你。”余末手指插进他头发,开玩笑说。
江问寒抬起头看她,真诚流露在眼底,“不行,法治社会不现实。”
余末眼珠瞪大,你还真想啊?
江问寒站着有些累了,抱起余末往卧室去,“走!睡觉去。”
余末也累了,沾到床就不想动。
江问寒见状,打算给她洗个澡再回来睡。
他双腿分开,轻轻跪坐在她面前,弯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颗分开弄得余末浑身酥痒。
余末以为他想了,按住他的手说:“歇会儿,还疼着呢。”
江问寒动作一滞,紧张地说:“我看看。”
余末脸一红:“?”
说着,江问寒手往她裙摆里探去,他手速极快,余末再晚一步,他就快把底裤扒下来了。
余末:“就……别那个就成。”
江问寒轻问:“要不要涂点药膏之类的。”
余末:“真没事。”
这时门被敲响,余末腾地一下坐起身,让江问寒在卧室别动,她稍微整理下凌乱的发色出门。
她刚开门,施晴急忙冲进,细眉挤成一团,“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
余末:“?”
她都被施晴搞蒙圈了,愣了几秒问,“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施晴的表情着急得像是未成年怀孕一样。
余末冷静说:“你告诉沈朝星了没?”
施晴:“没有,他去法国演出了。”
“我竟然是第一个知道啊!”余末开心,“这干妈我当定了!”
“怎么就中了呢?”施晴有点懊恼,“措施都有的!”
余末:“也有可能是试纸的问题,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施晴:“只能这样了。”
沈朝星不在家,余末看她这架势是要在这儿睡。
没等余末开口,施晴打了个哈欠,边往她卧室走边说:“好困,我先晚安。”
余末一惊,快步走到她面前挡住,“诶,我给你收拾一下,你先去洗澡。”
施晴:“好。”
余末给她拿了睡衣,把她送进浴室,门拉上的那刻,她冲进卧室低声喊江问寒。
“走吧!”
江问寒诧异:“我?”
余末:“不然呢,趁着施晴洗澡快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也是惊人的倒霉……
——
翌日,余末陪着施晴去做b超,做之前不知道施晴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
喝了三瓶水,一直没憋出尿来。
子宫浮不起来,看不到。
医院的b超室十二点前关门,所以两人一无所获地回去了。
沈朝星远在国外,还好施晴的婆婆来看她们,有人照顾她余末也放心。
余末今天不打算去工作室,她培养的化妆师足够应对。
一推门余丛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跟连麦队友说:“来找我了,我拉远你补遗产机。”
“你怎么回来了?”余末问。
大周一的,他没课吗?
“老师请假了,我们下午没课。”余丛边回她边打游戏,“救人啊,能保!”
余末:“不和同学去玩吗?”
余丛:“现在不就在玩。”
余末:“我说出去走走的那种。”
“咋啦?我回家碍你事?”余丛挑眉。
“我……”余末被他一噎,“您玩!”
余末懒得理他,进厨房切了几片奇异果,打算看会儿剧睡一觉。
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靠在抱枕看剧,旁边余丛打游戏,两人互不打扰。
渐渐地困意席卷,这时她手机咚一声,屏幕亮起——
“姐姐,房间我开好了【位置】,在大床房等你!”
余末顿时精神起来,急匆匆地跑进卧室。
余丛喊她,“你去哪?”
余末说:“买菜!”
紧接着,余丛就看他姐换了身鲜艳的小吊带裙和薄杉,拎着个只能装下可爱的小包,出门去买菜。
不懂女人的余丛:“……”
余末踏着春风去赴约,心情无比舒畅,她上电梯进入4632。
江问寒早在床上等着她了,他赤/裸着上身,刘海挂着没擦干的水珠,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耳根薄红,氤氲着水汽的眸望着她,“姐姐,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江问寒说的是上次她答应的补偿,余末自然没忘。
她漫步挪到江问寒的面前,没急于上床交流,而是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
这件衣服单看外表毫无玄机,但解开扣子,里面却是件晋江不让穿的衣服,胸口处几乎没有什么布料,一览无余。
短裙红唇在前,白花花的肉像是要溢出来似的,他几乎无法抑制身体内的躁动,一把将女人扯进怀里。
浓重的呼吸不断在她耳边交织,一时间气氛旖旎。
渐渐地江问寒发现哪里不对。
余末见他两根手指上的血迹,简直欲哭无泪,“姨妈来看我了……”
“你难受不?”江问寒情欲瞬间褪去,想起上次她肚子疼。
余末摇摇头,好死不死偏这个时候来姨妈,真烦!
“我去给你买。”江问寒指的是卫生棉。
余末迟疑说:“你知道我用哪款吗?”
江问寒:“……”
——
“不打,下了。”
余丛游戏打得心烦,躺在沙发上睡不着,转头无意一瞥,缝中露出一小丝光。
像是无聊到极致,他把里面掉的东西捡起来。
余丛还以为是上次吃炸鸡丢下的手套呢,仔细一看,他额角青筋绷起。
这是——某蕾斯。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要再没所察觉,真变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