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事发
“我来了,快开门。”男人为了不引人注目,没有按门铃,而是轻轻地敲着门。
“今天这么早来啊?”很快便有人开门了,开门的女人身枝曼妙、风韵犹存。
“老婆刚好要回一趟娘家,让我在家里侯着。我闲得慌,索性直接下来了。你家里没人吧?”男人没急着进去,先确认一下里面的情况。
“就我一个,进来吧。”女人原来恰好在炒菜,怕菜糊了,先自己走到厨房,让男人自己关门。
男人见到穿着围裙的女人兴致盎然,将其从后环抱住。
“你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
“我还没做好呢,你先去洗澡。”
“我先洗完再来的,你闻闻”
本来二人还在上演着你侬我侬的戏码,可刚关上没多久的门处响起来了金属转锁扭动的声音,仿佛绞动着二人离得只有一手之近的心脏。
“怎么回事?”
“你快躲起来。”
“我要躲去哪?”
“卧室?厕所也可以,那近。”
两个人交流的语速前所未有的快,然而并不像烂俗剧情里还留足空档期能够让他顺利藏匿,门外之人在二人还面面相觑、议论未完之时就将门打开。
“黎嘉恒,你个生。”进门的人几乎是怒吼般骂道。
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将门愤怒一甩,发出了整栋楼都能听见的巨响。
“让哥,你听我说,我是来是嫂子说家里灯泡坏了。她一个女人不好干这些活,我是来帮个忙而已的,你别误会啊。”黎嘉恒嘴上是这么说,可身体很诚实地一直往后退。
“是啊,老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啊?你看我们也没啥,我正炒菜呢。等下好了,我们一起吃饭,嗬。”丁诗诗还想转移话题,打消张谦让的怀疑。
“好一对奸夫□□,以为没被捉奸在床就没事了吗?要不是有人把录音给我听过,我怎么会请假了,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张谦让手臂伸得笔直,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来回地指向二人,一顿怒骂。
“录音?什么录音?丁诗诗,你?”黎嘉恒下意识地只想到一直共处一室的另一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怀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丁诗诗立马反驳。
“还在狗咬狗,哼。”
张谦让在厨房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径直地向黎嘉恒走去。
黎嘉恒立马慌不择路,走到了身后的阳台上,几乎是求饶地道:“让哥,不值当,是我错了,我赔偿你。你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
“老公,算了吧,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丁诗诗想上前劝阻。
“现在知道不好,啊?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为了什么?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个子!”张谦让一胳膊就将挽着他手臂,想把他拉回来的丁诗诗甩到了地上。
“我要你的命,你给我?”随后张谦让一把将黎嘉恒提了起来,手里的水果刀高举于顶。
“别别别,放过我,我不想死”他想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二人的体形差距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的,黎嘉恒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尖刀的刃口悬于头上,更是双腿发颤。
“早知道会有这个下场,当初你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为了不让黎嘉恒乱动,张谦让将其抵在了阳台边沿的铝制栏杆上时,刀没落下,那没经历几年风霜的栏杆变得像窗户纸般脆弱,一触便碎。
两个人还未搞清楚状况时,因那股惯性力没来得及收回来,一同从六楼的高空掉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
“砰。”
“啊啊啊啊啊啊,死人啦。”
本该有深仇大恨的二人,发了混合在一起的尖叫呼喊声,没过几秒,高空坠物砸击地面传来的轰鸣声惊扰到了周围的路人,也发出了可怖的叫喊声。
几乎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不自觉地颤栗发抖。
不久后,救护车的警笛声响彻了街道。
唯独有个一直在关注事态发展的人,露出了狂热澎湃的眼神与得偿所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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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前。
“老弟,你要这些镓干嘛?”宇哥将手里装着淡蓝色金属的瓶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正事要用呢宇哥,回头请你喝酒喏。”我认真确认了一些容量,心里盘算着。
我的知识量虽然有限,学习成绩也一般,但有一个例外。我在初中的时候对化学相当感兴趣,那些罕见金属物质,更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印象记得最深的,就是这个有着号称“金属破坏之王”的镓。
只要一丁点,就能将其他金属物质腐蚀成废铁,对铝更是有奇效。
“什么正事得花你之前半年的工资?算了,这方面问多了我也不懂。”
宇哥开着自己的摩托,与我再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我立马回到了公寓楼的小区,却并没有回我自己的租房里,而是到了丁诗诗的家门前。
乔装一番的我确认了里面没有人了之后,才连忙回自己的阳台上,趁着大夏天三十多度的高温,将还能保持成液体的镓抹在了木条上。
为了验证这些镓是真品,我拿了个破旧的铁盒一试,没几分钟后,果真是一触即溃。
我不确定二人是否会在这里扭打,是否真的会发生事故,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会不会被发现,又或者事后将发生什么。
我或许是真的疯了,只是在赌一个不确切的可能。
我看着阳台玻璃门中映照着的自己,因昨晚一夜未眠,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的内心天人交战,居然自言自语起来。
“许仁富,你这是在犯罪,你想把别人害死吗?”
“你以为我想的吗?是那些人的问题,都在逼得我走投无路了。那见鬼的农村生活,我不想回去了。”
“你这样做,会万劫不复的。”
“真该万劫不复的是那对狗男女,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你已经没有人性了吗?”
“我是人是鬼,要你来衡量?”
我一脚踹碎了玻璃,将手里的木条从自己的栏杆外,伸到了隔壁的栏杆上,一点点地涂抹在表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拨通了张谦让的电话。
“我手上有录音证据,只要你肯把收购合同先签了,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