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的占有欲
百里衿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mqiweishuwu
她试图打开车窗，手脚慌乱地却又找不到按钮。一摁下，司机阿坤却早已锁死了窗户，她只得疯狂拍打着窗户：“快闪开！”
可还是太迟了，桑也离车的位置很近，手还没收回来车，强大的惯性力让他整个人踉跄了几步，狠狠摔倒。
百里衿瞬间慌了神，趴在车窗回头看着生死难料的桑也，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江迟，你t发什么疯？你想报复尽管找我，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江迟绷紧了唇线。
车直接开回家，他拽着她的手臂快步向前走，夏日的夜晚清凉如水，不似车内烟味那般浓重，江迟这才嗅得她衣服上淡淡的酒香，冷声问她：“你喝酒了？”
百里衿没有回答。
一想起桑也是如何摔倒在地上的，又想到江迟的冷厉，已是浑身战栗。
更多的是愧疚。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就要给桑也打电话。
待瞥见她的动作，男人眼疾手快抽过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啪！”
她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
百里衿受够了他没来由的怒火，气的胸口直泛疼，歇斯底里道：“江迟，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麻烦你发神经也有个度，别跟三岁小孩似的在这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江迟勾起一抹冷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硬生生拽到房间，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又从抽屉里取出那一叠厚厚的离婚协议书扔到她面前。
白纸飞的满屋都是。
“这就是你离婚的理由？我还没签字呢，你就急着给我戴绿帽？”
“百里衿，你身为医生的节操呢？”
她垂眸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
她不想解释。
解释的越多，只会让他越怀疑桑也。
何况桑也的职业特殊，江迟在商界和警界都有势力，百里衿不愿意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毁了他的职业生涯。
良久后，这才开口：“江迟，既然你对我恨之入骨。离婚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这是放过我，更是放过你自己。”
“我离你远远的，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和爷爷解释清楚，感情淡了？出轨了？你想要哪个理由，我替你说。”
百里衿自以为话说的足够恳切，可在江迟眼里，这无非是她耍心机的又一个手段：“百里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离婚后，江家的财产怎么说都得分你一半，是吗？”
百里衿心里骤然疼了一下。
“你只是名义上的江太太，归属于我，那你的一根头发，一寸皮肤甚至一件衣服都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息拿走任何东西。”
他顿下，继续道：“我没把你送进监狱，已经算对你手软了，你别在这给我蹬鼻子上脸！”
她既不挣扎也不说话，任由他践踏侮辱。
江迟撬开啤酒的瓶盖递到她面前：“江太太不是很爱跟男人喝酒吗，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他讨厌她如死人一般的脸色，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把酒喝下。
男人的动作很粗鲁，冰冷的啤酒就这么顺着她的发丝流下来。
百里衿双眼发红。
她本来在酒桌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垫肚子。此刻闻到那一股啤酒味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没两口她就全都吐了出来。
她冲到马桶吐得天昏地暗，眼里都是被呛的泪水。
江按下冲水按钮把马桶盖盖上，把她身子拖起来坐到马桶上。
百里衿此时醉的不省人事，毛衣上还沾着酒和呕吐物。
见她闷不出声，江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百里衿，你别给我装醉。“
“起来！”
她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江迟从来没见过百里衿这种眼神，像是愤怒，有点委屈，更多的是不甘。
那个眼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起身就要离开，身后传来声音。
“江迟，你会像对我一样，对迟晓晓吗？”
这是埋在她心底里很久的问题。
等了很久，他才回答：“百里衿，你没资格和她比。”
呵。
她苦笑。
她是没资格。
“可是江迟，我真的没有杀迟晓晓。”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啊，就是想做个好医生。我挽救了这么多条生命，可怎么一下突然全变了，我不仅被所有人指控成杀人凶手，这辈子还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到底是真的铁证如山，还是你只是急于给迟晓晓得死一个交代？而我，就是你挑的完美替罪羊？”
她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我喜欢了你十五年，可这十五年，没有爱，甚至没有尊重。结婚后你天天往迟晓晓那儿跑，我让了。“
“她的手术你不搞清楚来龙去脉便归咎到我身上，我认了。可最好我连选择离开的权力也没有。江迟，你真的把我当人看吗？”
百里衿的声音渐渐嘶哑。
江迟起初只是冷冷听着，直到看到她哭，内心不知道怎得烦躁起来。比起愤怒，他更厌恶自己对面前这个女人心软。
像是两个矛盾的小人在他脑子里打架，良久后，一方才终于占了上风，站起身，拿着浴室的喷头往她脸上冲。
她被水呛地猛咳了几声。
男人拿着喷头就往她手里塞，可百里衿的浑身软的和烂泥一样，花洒啪嗒一声砸到地上，喷头朝上，淋出来的水花溅到他脸上，打湿了男人的衣衫。
，这辈子就没伺候过女人。
江迟咒骂了一声，却还是为她破了例，蹲下身来把她的衣服裤子都脱下来扔到地上。
浴室内雾气升腾，女人苍白的脸蛋终于浮现了一丝血色，她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饱满的轮廓，但最漂亮还是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如清风里一束细腻的丝带，肌白如雪，滑嫩细腻。
本应该是很诱人的画面，可看着她膝盖上的淤青，江迟却没有什么欲望，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后便帮她吹头发。
许是浴缸里的热水太舒服，还是江迟的动作难得的温柔，怀中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的睡容娇俏可爱，粉色的唇边轻轻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江迟像是中了蛊一般，嘴角被不自觉地勾起，失了魂伸手将她勾到怀里，低头想要将那果冻咬下去，她却扭过头，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江迟，我不想喜欢你了，再也不想了。”
男人身体一僵，倏地松开了手。
有电话打进来，他走到阳台上去接。
“查出来了，市医院1号手术室的监控是时小姐做手术的前一天才坏的。”
“这一点，百里小姐并不知情。”
江迟捏着烟，问：“查出损坏的原因了没有。”
“好像是有个新来的小护士在清理病房的时候弄坏了设备。”
“她人呢？”
“引咎辞职，现在人已经不在国内了。”
“江总，此事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江迟的心意一向难以揣测，尤其是在迟晓晓去世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可阿坤不理解继续追查下去有什么意义。即使摄像头是人为故意损坏的，但时晓晓因为她的手术失误而去世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且江迟有多恨百里衿，他也看在眼里。
想归想，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江总，你还在听吗？”
电话的那一头迟迟没有回应。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
“把那个护士给我抓回来。”
“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