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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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能气爸爸呢?”陈旭日先发制人,把陈父扶到沙发主位上。mbaiwenzai
‘陈新月’不吃他这一套,“是我气他了吗?难道不是你进拘留所才跟更让他生气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弟弟,要不是你,他怎么会遭这场、什么忘什么灾!”陈父捂着手直喘气,陈旭日在旁边补充:“无妄之灾。”
“对!就是无妄之灾!”陈父欣慰地拍拍儿子,果然把钱给儿子读大学是正确。
陈新月只觉得窒息,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一一对应,在陈父口中,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然而,‘陈新月’的声音让她得到喘息。
“是我逼着他去的吗?他不事先问我,还带着一帮堂兄弟跟着熊图去酒店,他有没有把我当姐姐?”‘陈新月’斩钉截铁:“他这是自找的!”
“我帮理不帮亲。”陈旭日小声辩驳,陈父也点头:“就算这事是假的,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肯定是你平时和别的男的走太近,没有男人会想戴绿帽,他这么做都是你让他误会了。”他拍拍自己的脸皮,“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知分寸的女儿,我的脸都要给丢尽了。”
陈新月羞愧地低下头,梦中陈父的话和白天几乎一样。
“还帮理不帮亲,理在哪里?证据都没有的事情,你们就给我定了死罪了。”‘陈新月’冷哼一声,“这么帮熊图,说话明白的人是知道我是你女儿,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是他亲爹呢。”
她持续发力:“还我给你丢脸了,自己的脸面自己挣,我什么都没做,问心无愧,我都不丢脸你丢什么脸?”
“哦!你是该丢脸。”‘陈新月’故作恍然大悟,“你这辈子一事无成,只敢窝里横,欺负老婆女儿,是该丢脸。”
“你——”陈父捂着心脏,刚才是装的,现在是真的气堵了。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没大没小的。”陈母跳出来指责女儿,顺带表明态度,“你爸这些年努力供你,说你两句是为你好,怎么就生气了。”
陈母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陈新月’态度更差了,“狗屁的为我好,不过是为了他作为大家长的权威罢了,清朝都灭亡百多年了,封建思想还存活着呢。”
陈新月感受到‘陈新月’身上传来的情绪,‘她’对陈母的态度更差,但内心却充满汹涌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和她的一模一样。
‘陈新月’对陈父、陈旭日毫无好感,她可以冷静地和他们理论,哪怕对方输出一顿歪理各种污蔑‘她’,‘她’也能坦然面对,因为‘她’对两人只剩下了血缘羁绊的恨。
但陈母不一样,她确实保护了年幼的‘她’,后来却又‘背叛’了‘她’。
‘陈新月’对她的恨中带着怨,还带着爱,无法彻底分离。
即使理论赢了,也毫无意义,‘陈新月’懒得和他们扯,开门见山:“你们叫我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要钱吗。”
被说中心事,陈家三人都紧紧盯着‘她’。
‘她’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陈父陈母拿孝道压她,她置之不理,反举这些年来购置的产业,堵得两人哑口无言。没一会儿,‘陈新月’要走,陈旭日见买车的钱没有盼头,仗着自己高大堵住门,试图以武力威逼‘陈新月’‘自愿’给钱。
陈父转过头权当没看见。陈母动了动嘴,劝了两句,最终也转头不再看。
“让开。”
陈旭日俯视着‘她’,一脸凶相。
“好狗不挡道。”
陈旭日狠狠瞪他,满目狰狞。
给他吧!反正现实里都给了不是吗?
陈新月远远看着,陈旭日和陈父很相似,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后,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只能默默挨打。
突然间,一声惨叫回荡在屋顶上空。
原来是‘陈新月’出其不意,一拳自下而上狠狠揍向陈旭日腹部,他五官扭曲,痛苦弯腰捂住肚子。一旁装作没看的陈父陈母连忙从座位上弹起来,走到他身一边安慰,一边骂‘陈新月’。
‘陈新月’气定神闲地从旁走过,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半夜四点,陈新月从梦中惊醒,捂住心脏。
充实的满足感仿佛被瞬间抽空,怅然若失。
黑暗中,被子里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陈新月一心只想恢复以往平静的生活,她不想破坏和谐的家庭。
她认同站陈父的话,也许真的是她不够好,所以才会让熊图误会。
但是,既然认同这个观点,又为什么会委屈得哭呢?
陈新月不愿再想,强迫自己睡过去。
白天再次到来,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陈新月回归家庭是为了备孕,但是五年来都都没有成功。
她去医院做了无数次检查,结果都是身体健康,没有问题。但熊家父母都认为没能有孩子是儿子儿媳故意瞒着他们实际上不想要孩子,所以一直催陈新月。
她的日常生活就只能围着熊图转,毕竟要备孕的话,她一个人也没办法。
头两年熊图还很照顾他,也很积极,但是这两年他们的连锁餐饮公司不断扩大版图,熊图变得忙起来,经常在外出差,所以陈新月就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一次偶然机会,半年前她认识了童伟成,他年轻充满活力,突然闯入她一潭死水的生活。
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人有情感需求,但陈新月并不贪心,她从未想过出轨。
无论话题还是举止,她和童伟成在一起时都不曾逾矩。
她喜欢和童伟成聊天,是因为他总能给她需要的反馈,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以前她和厉笑笑还是朋友时一样。
‘抓奸’乌龙之后,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成了假象,她排斥战韵书和墨妄言,就好像她不信,她的家庭就还可以维持表面的温馨。
她已经决定不再和童伟成有任何来往,至于看到他和厉笑笑走在一起,那毕竟是人家的事,和她无关。
只是,她又回到了那种无人说话的生活。
五天之后,熊图回家,他一回来就向陈新月道歉,说是朋友见到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他没有调查清楚就有了这一出误会。
“什么人啊,误会一场还闹到公安局去,真是苦了你。”熊母挽着儿子上下打量,捧着他的脸,“看看都瘦了。”她又转头看向旁边的陈新月:“都怪你啊,扫把星。”
“妈,别怪新月,是我的问题。”熊图神色憔悴,和十天前在九点言之凿凿说陈新月出轨的模样判若两人。
陈新月当时已经被转移到了浴室里,没有亲眼见到十来个男人在熊图和陈旭日的带领下破门而入的场景,自然也就没有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信誓旦旦、斩钉截铁认定她出轨的样子。
“你也是被朋友误导了,不怪你。”陈新月体谅地回答。
熊图感激地注视着体贴的妻子,面目温柔,只是眼中的笑意很淡。
氛围缓和,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往里走,不经意间,陈新月开口:“是哪个朋友啊?”
和谐的脚步停顿下来,熊图面不改色:“是以前的同学,说了你不一定认识。”
按照陈新月的性子,本不该追问的。
现在得到了答案,她更该毫无保留地相信熊图,她的丈夫。
然而,她心里却滋生了新的问题。
既然她不认识他的朋友,那他的朋友又怎么认识的他?
事实是什么,陈新月不愿意再去深想,只好借坡下驴,顺着熊图的话应下,听着熊父不痛不痒地说他两句,让他和那个朋友断绝往来,这件事也就过了。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至少在饭桌上是这样的。
然而,度过一个和睦的家庭下午之后,平静的表面再起波澜。
晚上八点,熊婷吃完饭早就溜上楼回房间,熊父熊母在客厅看电视。
陈新月却在屋里看着洗完澡后换上干净衣物的熊图,“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不对,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句寻常的疑问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她会问他是不是要出去。
这两个问题的差别极其细微,熊图毫无所觉地回答:“这些天的工作累积在一起,我先想着先去处理一部分,签一些紧急文件,好保证后续的进展。”
陈新月顿了一下,说道:“那你早点回来。”
“你先睡,不必等我。”熊图说着,凑上前吻了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咔哒,门关上。
“你都明显察觉到了他在撒谎,也还选择自欺欺人?”战韵书出现在屋里,她身边是墨妄言,他调侃道:“你还曾说过欣赏她的勇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们还来干什么?我说过,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对上这两个自称是她的系统的人,陈新月的态度都变得强硬起来,“我不需要谁的欣赏,也不需要你们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
战韵书和墨妄言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一模一样,平静但有穿透力,像是镜面一样照出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陈新月与他们的目光相遇短短一瞬,就立刻偏过头不愿对视。
但那一瞬间的对视,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她的情绪突然崩溃,“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能不能走开啊!”
“你们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凭什么评价我过得好不好。”
陈新月冲他们大喊:“滚啊!”
“闭嘴。”战韵书的话音和身旁的敲击声同时结束。
陈新月眼泪汹涌而出,她嘴巴大张要继续吼叫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战韵书:“你要是过得好,我们又何必出现在你面前。”
墨妄言接道:“你好像忘了,我们是因为未来的你主动找上管理局自愿付出代价才出现的。”
陈新月仿佛被雷劈中一样,久久没有动,就连自己能发出声音了也没发现。
战韵书面沉声冷,命令道:“起来,跟我们走。”
陈新月怯弱地望着不再温和的两个系统,小声问道:“去、去哪儿?”
墨妄言:“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