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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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月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然而没有吃午饭的肚子不停地叫。fangzexs
好在她走到了最为热闹繁华的街区,餐馆随处可见,晃眼间看到她和熊图一起开的连锁店品牌,她径直走进去。
原本钟爱的美食,吃了两口却腻了。
也许是和这两年饮食口味改变有关,他们的店里食物味道偏重,吸引大量年轻人光顾,而陈新月自从五年前开始备孕之后,口味就变得清淡许多。
但肚子饿的时候,即使不合口味,她还是吃完了食物。
一段被埋葬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也许是和小时候净吃清淡的蔬菜粥有关,长大后陈新月的口味偏重,对吃这一块有执念,不然也不会做起餐饮行业。
五年前备孕的时候,熊家要她改变饮食,起初她也是很难接受,但是熊父熊母就让人给她专做一份清淡的食物,不允许她吃他们吃的正常油盐的饭菜。
对于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陈新月一开始也是不吃的,但是一顿不吃可以,两顿不吃就饿,而熊家做饭的阿姨听从熊父熊母的命令,即不单独给她做饭,也阻止她使用厨房。
至于外出吃饭和点外卖,一经发现就会被指责。
不在乎自己的丈夫、不爱甚至未怀上的孩子、想要气死熊父熊母一顶顶破坏家庭和谐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从那之后,陈新月就开始改变口味了。
这就是一件不值得回想的小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自动浮起来了。陈新月想要再度把它按回水下,也没能成功。
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更可悲的是,陈新月发现自己竟然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不,她曾经也是有一个无话不谈的闺蜜的。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她们撕破了脸,到现在已经五年没有联系了。
陈新月吃完迟来的午饭,走出店门,迎面看到从奢侈品店走出来的两人,身体先于想法立即转身退到门后,待到确定对方看不到她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陈新月站出来,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童伟成会和厉笑笑在一起?
厉笑笑就是陈新月曾经的闺蜜,但现在她们的关系恐怕连陌生人都不如。
陈新月不可避免地想到战韵书和墨妄言的话,他们说童伟成是受熊图指使接近她的。
但是她没有见到童伟成和熊图来往的证据,却亲眼看到了他和厉笑笑走在一起。
会不会是厉笑笑指使童伟成接近她,从而破坏她的家庭?
毕竟陈新月当年和她闹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陈新月却冒出一个新的想法。
她错了,她当年也错了。
不管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未来,只要她以后断绝和童伟成的来往就行了,她的家庭就又会恢复原状了。
“真的是魔怔了。”墨妄言望着宿主的背影。
战韵书:“精神上的重生可比肉体的重生难多了,总得给她点时间缓冲。”
晚上,陈新月又做梦了。
梦的情节正对应上白天发生的事。
‘陈新月’接到了电话,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陈家,反而是照常下楼吃饭。而熊父熊母有过之前的教训,根本就不敢对这个不好说话的儿媳指指点点,只敢在饭桌上阴阳怪气地膈应人。
但是‘陈新月’不惯着他们,他们说一句,‘她’就回敬十句,他们生气拍桌子,‘她’就直接扔筷子。最后熊父熊母都唯唯诺诺地看着她,半个字不敢多说。
午饭吃饱喝足之后,‘她’还上楼睡了个午觉,然后才是提着包慢悠悠地出门去。
等到陈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而这期间,陈母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全都因为静音而被忽略。
‘陈新月’敲门,门一打开,同时一个巴掌随之而来。
陈新月脸上火辣辣的,现实那道巴掌即使在虚拟梦境中还留有深刻印记。她张开嘴,想要喊‘陈新月’躲开,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那道巴掌即将落下,陈新月心里又升起一股恶意,如果‘她’也挨了那一巴掌,那就有人跟她一样了。
她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她就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去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去忤逆陈父。
然而,这个念头在出现后,陈新月就后悔了。
她唾弃怀揣恶意的自己,与此同时,她发现这个念头正让她成为小时候最不想成为的人——陈母,也就是陈父的伥鬼。
这是梦境,远处的陈父陈母是假的。
陈新月确定这个事实,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梦境中充当看客的她用尽全力张开嘴。
躲开——
陈新月听到自己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同时她努力伸手去拉‘陈新月’,但是梦境中呈现的画面和她的意识仿佛被屏障隔绝一样,她的努力毫无帮助。
陈新月闭上眼不敢再看,是躲避,也是羞愧,她不想作为旁观者再看一遍‘她’被陈父扇耳光的画面。
这道阴影,她相信时间可以抹去,但绝不是事情发生不超过24小时的晚上。
啪——
巴掌声并不清脆,反而沉闷闷的。
怎么回事?
陈新月睁开一只眼看向前方,陈父甩着右手,‘陈新月’的站位离门远了一步,原本右手挎着的包,现在正换成左手拎着。
刚才的声音,是陈父打在‘她’挥起的包上发出的!
即便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也躲开!
陈新月送了口气,心缓缓落地,但没过两个呼吸,心又立刻提起。
陈父没聊到‘陈新月’会躲,还是在陈母面前,他失了面子,又高举左手,比之前更狠更猛烈地朝‘她’扇去,一副恨不得扇死‘她’的架势。
‘陈新月’眼疾脚快,踹向本就不欢迎却为‘她’打开的大门。
嘭——
啊——
陈父的巴掌扇到狭窄的门栏上,他用了多凶猛的力道,反弹回他手上就有多痛,生理泪水唰地一下从眼睛里飙出来。
陈父痛到弯腰,嘴里还骂道:“你、你混账!”
“你喊我来不是有事啊?早说是骂我,那我也不必亲自来了,打个电话,你想骂多久骂多久。”只不过‘她’会静音而已。
“逆子!”陈父气得心脏都不舒服了,弓着身子好半天起不来。“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这都成逆子了,屋里坐着那个算什么,孽子吗?”‘陈新月’冷笑,陈父陈母叫她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要钱,而二老要钱一般是因为陈旭日想要钱买奢侈品。再说他只是跟从熊图闹事,所以只拘留了,算算日子今天正好出来。
拘留所的日子哪有外面好过,陈旭日肯定心生不满,会借机要钱消费。此前,他还提过有个同学买了车。所以,这次陈父陈母打电话叫她来的目的很明显了。
两人是为了他才闹这么大动静,陈旭日却稳坐在屋里,甚至没有挪步出来看一眼。
一想到这儿,‘陈新月’眼中的冷意就更多了两分。
“你是要气死我啊?!滚,你给我滚!”陈父指着‘陈新月’骂。陈母在一旁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同时劝‘她’,“新月,快给你爸道歉。”
陈母又急又慌,但是在面对‘陈新月’时,脆弱可怜的神情中又带着无形的压力。
陈新月看着这一幕,本偏向‘陈新月’的心又摇摆不定了,她张开嘴,想喊‘她’服个软,退一步。
在农村没有儿子,是会被人嘲笑的,再加上陈父的几个兄弟都有儿子。所以,陈父不喜欢陈新月,动辄言语辱骂,严重时甚至会动手打她。这时候,陈母会保护她。
而没有生出儿子的陈母,在农村也是受人指指点点,她也是弱者,但是她会用身躯保护她的女儿。陈新月心里,她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她努力读书,放学后帮家里做事,都是体谅陈母,为了帮她减少压力。
但是什么时候起,那个会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陈母变成了现在这个只知道让她道歉的陈母呢?
好像是从陈旭日出生之后,陈母终于生了儿子,在老家亲戚面前终于能抬起头了,她被人重视了,于是她也站到了陈父这边。
陈新月看不透,或者说她从不愿意深想,一次次退让顺从,自我欺骗。
即使是梦境,她也无力招架母亲的可怜攻势,因为她懂那种无法言说的委屈无奈。
但是‘陈新月’不一样,‘她’看得清楚明白。
‘她’仍旧同情怜悯陈母,但却不再愿意为她而委屈自己。
‘陈新月’转头对陈母道:“首先,这栋房子是我买的,谁都没有资格让我滚。”
突然间,‘她’话锋一转,“不过呢,为了孝顺,顺我爸的意,那我离开好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陈母懵了,手痛的陈父也懵了。他们的目的不是真的要‘陈新月’走啊,‘她’走了谁来出钱给陈旭阳实现心愿。
他们经常通过陈父示威,陈母怀柔这种手段来使女儿就范,自愿掏钱孝顺他们,满足他们的诉求,主要是满足陈旭日的诉求。
怎么这次不灵了?
“诶,爸、妈,你们干什么呢?姐姐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呢?”一直躲在屋里的陈旭日走出来,开口挽留离开的钱袋。
‘陈新月’停住脚步。
陈新月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新月’在陈父陈母和弟弟中间,宛如众星捧月般地被迎进屋子。
等等,不对劲。
梦里视角一转,陈新月也随之进入屋内。
家门一关,围着‘陈新月’的三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