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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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慢用。moweiwenxuan”服务生放下三份餐食,三杯咖啡。
陈新月咬着唇,望着服务生离开的背影,眉间紧锁。
“说吧,有什么事?”战韵书抿了口咖啡,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身侧的墨妄言也是一样。
陈新月盯着两人的嘴巴,突然后悔了。
他们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差别,真的是来帮她的吗?不是骗子吗?
尽管她知道篡改监控记录,空间瞬移是人力无法做到的事,但看着对面两人鲜活的样子,陈新月就又退却了。
但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她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们是从十年后来的,也就是说十年后的我过得很不好,或者说十年后我会死。”她低下头,“为什么你们不早一点来?”
战韵书:“你想多早?”
陈新月认真想了一下,是十八岁高考的时候?还是更早一点,父母打掉其他妹妹,终于生出弟弟之后?
或者——
她曾经听老家亲戚说父母在她出生后为了能继续生孩子就把她送给同村的人,但是后来陈母想着她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又把她抱了回来。
——早到那个时候。
像是看透陈新月脑海中的想法一样,墨妄言道:“重生付出的代价是永远无□□回,十年后的你的结局,还不至于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
陈新月抬头:“什么意思?”
按照两人并不深厚的默契,这个问题该是由战韵书回答的,但墨妄言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转头望过去,只见她眼神复杂地凝望着对面小心翼翼的宿主。
陈新月是个懦弱守旧、传统规矩的人,即便在思想日新月异的现在,无形的思想锁链仍然将她困得结结实实。
战韵书其实是欣赏她的,当然不是欣赏她的懦弱,而是欣赏她最后的勇气。
“一般情况下,自愿选择重生的人都是懦弱到底的人。他们遭受到极致不公后产生的怨气——”战韵书顿了一下,墨妄言接着道:“能熏死统,也能气死人。”
“没错,冲天的怨气。”战韵书赞同点头,话锋却突然一转,“但是他们却只会继续懦弱。”
“一个活着因懦弱而被别人欺负而死的人,死后怎会有勇气去与生人作对,他们也只会懦弱地接受自己死亡的结局。而且本就是输者的他们,即使付出灵魂的代价重来一次,依然可能还是输家。”
墨妄言补充道:“当然,懦弱又不甘的人会衍生另一种形式的交易。他们付出灵魂的代价,让我们代替他们重活一世。”
陈新月眼神有些松动,但随即摇头,神色坚定中还带着些许防备。
“放心,你付出的代价没达到那个地步。”战韵书和墨妄言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唇角的弧度上扬。
“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和你们做了什么样的交易?”陈新月从之前的交谈中大概得出了她家庭破碎的信息。
他们俩让她做的事情却是加剧家庭破碎,陈新月说什么也做不到,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怎么会亲手破坏它。
也许,她可以从这两个自称系统的人身上,打听到未来的走向。这样她就能维护她的家。
任何人都不能破坏它,陈新月一瞬间燃起了斗志,就像维护孩子而战斗的鸡妈妈一样。
“未来就是,熊图借你出轨的事情和你离婚,想要你净身出户,但是你不愿意。于是熊图以给陈旭日一套房的条件,让你父母劝你离婚。结果就是你净身出户没地方住,去陈家却被赶出来,因为那是陈旭日的房子,而不是你的。”
“不可能,我爸妈和弟弟不可能这么对我!”陈新月激动低吼,好在他们坐在边缘处,过了饭点,店里也没什么客人,服务生注意到他们更是站得远远的。
战韵书没再继续,墨妄言却是不管她信不信,继续接着说下去:“你没有财产,五年前也辞去了公司职务,三十五岁的未孕女人,你根本就找不到工作。没有资金来源,而陈家也不愿意让你吃白饭,你的精神一度崩溃,越发地依赖小白脸童伟成。”
“于是在他的介绍下,你进了会所。”
陈新月仿佛被雷劈中,象征身份的白色、绿色徽章,以及所谓礼物的金色徽章出现在她眼前。
“不、不会是——”她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说不下去了。
墨妄言点头,“就是那个会所。”
“不、不可能。”陈新月无法相信,嘴唇都颤抖了,“我都三十五了,而且不说年龄,我也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
“谁说你是自愿的了?”战韵书适时开口。
陈新月瞳孔瞪大如铜铃,手里的筷子落在桌上。
她好歹也曾和一起熊图白手起家,虽说已经有五年没有工作,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非自愿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苦痛,她能够想象得到,就像当年她想上学却不能上一样。被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身不由己的痛苦不仅是肉体的折磨,更是精神的折磨。
被迫堕落的生活,陈新月连想都不敢想。
“会所,表面上是正经生意,但私下是各种非法营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年轻靓丽,还有很多喜欢风韵少妇,甚至于一些更不堪入耳的变态行为,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墨妄言不是个心软的统,依他的性格,不会忌讳告诉宿主血淋淋的现实,甚至说为了让宿主听话,他还会夸大事实‘恐吓’宿主,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对此,墨妄言的观点是不直言,想象会让人更恐惧。
一定不是战韵书在他旁边的缘故,他这么想着。
战韵书接着他的话,道:“而我们出现的原因也并不仅仅是帮助你改变既定的命运,十年后的你还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陈新月顿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但仍然心不在焉。
刚得知的未来太过可怕,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震惊的了。
战韵书说完,无神的双瞳猛地抬起,陈新月直直地盯着她,就像是听到了猪会飞一样,不敢置信。
陈新月在净身出户后,只好依赖小白脸童伟成,一开始他对她不离不弃,她以为遇到了真爱,两人领证结婚组成新的家庭。
有过离婚的经验,再加上陈父经常提她离婚不光彩,陈新月更加在乎新的家庭。是以,在发现童伟成一点点展露出恶劣一面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童伟成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发现他牛郎的身份。他们大吵一架,却没有离婚,因为陈新月无处可去。
而后有一天,她在外又撞见了童伟成在上司的介绍下陪别的女人,她也只是默默离开。从那之后,童伟成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模样。
正当陈新月沉浸在久违的平静中时,变故再临。
童伟成说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当晚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但她不胜酒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躺回房间,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和她度过一个异常激烈的夜晚。
第二天她头痛欲裂,可怕的是起来之后却发现身边男人并不是童伟成,而是此前见过一面的上司。
更可怕的是,她麻木自己维护的家里竟然装了针孔摄像头。童伟成安装的,本是打算和上司谈交易时用来当筹码,但后来却发现它也是威胁陈新月卖身养他的筹码。
就这样,陈新月一步步陷入深渊,直至万劫不复。
最后她万念俱灰,竟做出了谁也没有料到的举动。
任谁都没有想到,懦弱胆怯、任人搓扁揉圆了一辈子的陈新月,竟然有勇气反击。
还是一场颠覆生死的绝地大反杀。
“你说我?”她抖着手指指向自己,“会捅死三十个人,然后被击毙?”
“对,在你确定得了性病之后。”墨妄言点头,没有说她曾经找家人求助,而她的家人却在发现她给不了钱之后对其进行辱骂,并将她赶出门。
“真是太荒谬了。”陈新月止不住地摇头,试图把听到的未来甩出脑海。
她一个字都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荒谬?”战韵书却是顿了一下,再次正视眼前的宿主,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吓得不清。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以后也别来找我。”
“我要走了。”陈新月慌张地拿起包就走,就像背后有鬼追她一样。
而她面前的饭,动都没动。
“又是一个不听话的宿主。”墨妄言感慨道,系统最烦的宿主就是这种,不仅不听他们的建议,还会因为‘未来的自己的惨状’而抵触他们。
“你怎么不说话?”他看向战韵书,她神色复杂,最终又归于平静。
“她选择的人生,我发表什么感言?”战韵书望着窗外匆匆离去的背影,“未来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些懦弱的人即便知道了未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他们改变自己。”
墨妄言明白了她的意思:“改变自己,谈何容易。”
“再者说了,我们不是来助人为乐的。”战韵书一边扫码买单,一边道:“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
墨妄言起身,和她一起往外走:“宿主要都是像傀儡一样听话,那就管理局不存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了。”
战韵书道:“我的履历里没有失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墨妄言答道。同样,他也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