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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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月还在梦乡,嘴角勾起。nianweige
她很清楚自己置身梦境,清楚地知道眼前的‘陈新月’是假的。
但也不一定是假的,‘她’只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叛逆,只有在虚幻的梦境中才敢出现。
异度空间中,墨妄言调整参数,让梦境更加‘真实’。
屏幕中家二老狼狈不堪,熊母骂骂咧咧,熊父动手要打‘陈新月’,而‘她’一边骂熊母,一边抓住熊父挥过来的巴掌,反手就打在他脸上。
画面开始颤抖,代表主人公情绪的波动。
当然,这个梦的情绪是兴奋和激动。
战韵书道:“好梦由来最易醒。”
墨妄言没说话,反而十指更快地敲击屏幕。
当他按下最后一个键,现实中陈梦月猛地惊醒过来,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半。
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那种兴奋的情绪随着心脏跳动恢复正常跳动而消散,愉悦感也随之消失,剩下的只昏黄的灯光和清脆秒钟滴答。
虚幻美好的梦境和空寂现实交汇的时刻,喜悦化为失望,这种落差感让陈新月难受,她压抑心底的情绪,闭上眼入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侧身背对着床中间,蜷缩着才睡着。
这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后,她顿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新的一天也和往常一样。
陈新月昨天已经哄好了熊家父母,他们俩虽还是有些生气,但态度总算不那么恶劣,想必等熊图回来后,一切就又会回到正规上。
至于小姑子熊婷,陈新月和她之间从未有什么冲突,甚至和她还挺轻松愉悦的。
而十一点,临近午饭时,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份轻松愉悦。
陈新月和公婆说完后,匆忙拿起包出门,回了自己家。
上了楼,停在家门前,陈新月伸进包里摸钥匙,却摸了个空。半个月前,她弟弟说出去旅游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她手里那把钥匙就被父母拿了回去给了弟弟。说是要找人复刻一把,但是至今也没有后续。
这种过去的小事,陈新月以前都不会在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她调整好呼吸,按下门铃。
咔哒——
啪——
门从内打开,陈新月前脚刚踏进去,后脚还没踩稳,迎面一个巴掌扇过来,她直接撞在门上,双腿一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干什么啊你!有话好好说,孩子这么大了,都成家了,你还动手!”中年女声急忙越过门口,蹲在陈新月身边扶起她,安慰道:“月月别生气,你也知道你爸就是这德行。”
门口的陈父见陈母扶起女儿,转身就进了门。陈母体型宽,一蹲一起脑门上出了一层虚汗,她抬手一抹,低声凑近陈新月:“等会儿进屋去跟你爸道个歉,然后进去跟你弟弟也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你们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打我一巴掌?和给爸爸、弟弟道歉?
梦里‘陈新月’应该会这样大声质问吧,陈新月这么想着,捂着脸低头说了声好,跟着进门随手带上大门。
跟着陈母,陈新月一路走进饭厅,她弟弟陈旭日坐着正大口大口地吃饭,陈父坐在主位上,向来很少表露关心的脸上表露出明显的心疼。
陈新月走过去喊了声爸,胳膊肘上传来轻撞,是陈母暗中催促她道歉。
“对不起。”陈新月低下头,听到身后陈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身前陈父对上她就拉下的脸色柔和不少。
“对不起。”这次是对陈母说的,夹杂了少许真心的道歉和纯谎言的道歉并没有什么区别,都轻易的说出口了。
陈母复杂地低头,深呼吸抬起头,拍拍女儿手臂示意她坐到弟弟身边,而她刚坐下,陈旭日就发出不屑冷哼,他还抬头蔑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大口吃饭,筷子和碗故意碰撞在一起发出不高兴的声音。
陈母落座在儿子对面,陈父坐在上首,抬头看女儿:“还有你弟弟呢!”
陈新月张了张嘴,简单的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陈旭日看陈新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了,你少说几句。”
陈母的好言相劝不仅没让陈旭阳平息下来,反而怒火中烧,“现在是我进了拘留所五天啊!这几天我吃不饱睡不暖啊!”他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不让陈新月坐他身边,“都怪她啊!”
陈父沉着脸怒目而视,陈母满脸担心摇着头,陈新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看向弟弟:“那你想要多少?三万还是五万?”
陈旭日揣兜,摸出本驾照丢在桌上。
他的意思是要一辆车,按照他以往的行为,
陈新月心下一沉:“我没有那么多钱。”
她从小成绩好,高考的时候也考了高分,但是家里却以要养三岁弟弟为由,拒绝出钱供养她上大学。后来知道能申请助学贷款,陈新月又燃起希望,但是父母拒绝给她出路费。当时她家还住在农村,她连市里都没去过几次,更何况是独自去几千公里外的学校。没有路费和长辈的同意,她连市里都去不了。
后来她在家带弟弟错过入学,不能再继续读书的事板上钉钉,家里又嫌她在家浪费米饭,让她出去打工,这次不仅出了路费还给了几百块的生活费。不过,她每个月的工资就得寄回家养弟弟。
再后来,陈新月辗转做过很多工作,晚上又坚持去夜校,和夜校同学熊图走到一起,两人一起奋斗,抓住时代机遇,从小店做起,到现在已经成为c省餐饮界的龙头。
五年前,熊图打算要孩子,就让陈新月淡出核心工作,回归家庭,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怀孕的迹象。
陈新月的收入并没有断,自己用从绰绰有余,但是给弟弟却远远不够。自从陈旭日上了大学以后,衣服裤子必是名牌,昂贵的摄像头、自行车、露营设备是陆续往家里买,但几乎都只用过一次,或者根本就不用。每月生活费更是从五千涨到了两万。
这一切陈父陈母当然没有能力提供,全都是陈新月给,包括这套在c省省会市中心的公寓,也是她出钱买的,就在她出钱给老家修了新房之后,二老说要住城里。
陈新月撒谎了,她当然还有钱,但是就是不愿意给踹她座椅的弟弟。他就像一头不知满足的恶兽,丢进他嘴里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凭什么?
陈新月第一次升起了这种念头,她凭什么既要受气,还要出钱?
陈旭日不依不饶,他看中一款车有段时间了,都跟朋友夸下海口说一定会拿下,“你怎么可能没钱,我姐夫还在拘留所,这次闹个乌龙,他不得给你钱哄你?那你提前用点钱怎么了?”
“说起这件事。”陈新月不想提起的,但是偏偏陈旭日提起来了,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她顿了一下,沉声道:“还带着几个堂兄弟?”
“姐夫叫我们去,不就去了呗。”陈旭阳眼睛眨个不停,烦躁地把碗往前面一推,“还不是都怪你,你要是自己行的端坐得正,谁会污蔑你出轨啊?!还不是你平时不检点,我姐夫才会误会!”
【这事儿是我哥的问题,你别往心里去。】
【总之,你别太在乎别人了,多想想自己吧,嫂子。】
不知道为什么,陈新月想到了事件当天回去时熊婷跟她说的话,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
不知道哪儿升起来的勇气,她拽起陈旭日的衣领:“你是我弟弟还是他弟弟,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叫你你怎么不动?”
陈旭日眼睛转来转来,“我帮理不帮亲。”义正言辞说完,挥手挡开她,拿起自己的驾驶证,“我辛辛苦苦考的证,你到底给不给?”
陈新月撇过头:“我说了,没那么多钱。”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没办法过心里那道槛,“什么是理?什么是亲?证据都没有,你就信了他的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姐姐?”
陈旭日低头翻了个白眼,“不给就算了。”他用力揣回驾照,又踢了一脚座椅。
他起身要走,陈新月一把拉住他:“你把话说清楚。”
“你还好意思提!”陈父直接起来分开两人,劈头盖脸往陈新月头上扇了一巴掌:“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你弟弟被你害得进了拘留所,他大度原谅你就算了,你还还意思提。”
“既然熊图怀疑你,那肯定就是你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他误会了!你不好好反省自己还好意思在这儿质问你弟。”
陈新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张口想反驳,但陈父接踵而来的话让她开不了口。
“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了被戴绿帽子,肯定就是你平时和别的男人说话不检点。”陈父摆摆手不想提这个话题,“你给乖宝买辆车,这件事到此为止,听到没有!以后别提这种事,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他拍拍自己的脸。
陈新月还是撇开头:“我没那么多钱。”
陈父拍板定下这事:“你拿二十万,剩下的我们出。”
他和陈母哪儿来的钱,还不是陈新月这些年每个月给二老的生活费攒起来的。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干嘛生那么大气。”陈母见氛围缓和,站出来当和事佬,拉过座椅让陈新月坐下:“你爸十一点给你打电话,现在过来肯定没吃饭吧,坐下先吃饭。”
陈新月的确饿着肚子,但是转眼就看到桌上丰盛的午餐。
准确地来说,本该是丰盛的午餐,现在每道菜都缺了一块,陈旭日心满意足地擦嘴,纸巾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回房。
“吃饭,吃饭。”陈母从厨房拿着一双空碗筷出来。
按照以往的经历,陈新月就顺着父母的意思坐下吃饭了,但今天看着桌上狼藉的餐食,饥饿的胃里泛起恶心。
她拿起包,“我吃过饭了”,转身离开。
她现在迫切想找那两个自称是系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