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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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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重要改变!江春月决定……◎

    王氏在狱中吃尽苦头, 她去的第一天,孩子就没了,没有大夫医治, 她就吊着一口气,差点死了。

    当江政禹带人来时, 万念俱灰的王氏, 激动到只能“啊啊”而语。

    此刻的厅堂之内,程玉璋挡在江春月面前, 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直望向晋阳王, 同样无所畏惧:“王爷, 我妻何罪之有,即便王爷天潢贵胄, 也万没有不问真假, 就随意处置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的道理!下民易虐, 上天难欺。尔俸尔禄, 民膏民脂。王爷得皇上青睐, 怎不为君分忧, 反管起女子之间的琐事来。”

    晋阳王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拍案大怒, “大胆, 你怎敢质问本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当初慕权贵, 舍弃本王的毓儿时, 可想起这些仁义礼智。”

    程玉璋快速接道:“王爷, 您身边的这位郡主,是否是真的还有待验证,况且草民与郡主从未有接触,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所谓慕权贵,弃郡主的事,只是郡主的一面之词。当时草民无名无钱,我妻恩待于我,夫妻和睦,恐怕当时的草民,根本入不了郡主的眼。”

    晋阳王刚要深问,一旁的江听澜突然抽泣两声,拜在晋阳王膝下,哭道:“父王!既是如此,都是前尘旧事,女儿不愿再提起那些,还请父王不要再过问这些,失了父王身份,女儿这次只是想感激王氏。”

    晋阳王见她哭成泪人,将内心的疑惑压了下去,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十多年爱女找回,他真的不想再失去……

    但以他的身份直接处置一个妇人,着实不像话,“罢了罢了,既然是毓儿宽恕你们,那本王也就不管了。”

    程玉璋扶起江春月,宽袖之下,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带她一起下去。

    出去时,她还碰巧见到被抬回来的王氏,她已梳洗过,骨瘦如柴,脸上毫无血色,却是笑着的。

    她看起来已经知道了所谓何事,也看到了江春月,她躺在架子上,看着江春月笑的更深了。

    江春月体内怒火滔天,可看着晋阳王与江听澜迎出来,这一瞬间,她竟又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

    她如此没用,连母亲的仇也报不得。

    江听淙也出来,急急寻到长姐,满脸愧疚,走过去打量着她,“长姐,你没事吧,江听澜怎么会突然成了郡主?王氏那个毒妇也接回来了,长姐,我们该怎么办呀。”

    江春月掩饰住自己的失落,勉强对他笑了笑,“淙哥儿,你先回去,这些事长姐来做就好了,你只要平安无事,长姐就不会有事。”

    江听淙深知自己帮不上忙,在这里也是累赘,他看向长姐身后的程玉璋,头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崇敬,刚才,他冲上去救长姐那刻,他觉得他有点配得上长姐了。

    江政禹也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大女儿,他走过来,似乎想说什么,江春月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绕过他往前走了。

    程玉璋稍一顿,跟了上去。

    江政禹内心一痛,可眼下的情况,牵扯太多,他一个地方州官,怎么奈何的了。

    王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里,两眼热泪的望着自己的女儿澜姐儿,一刻也不能移开。

    “澜姐儿,你怎么变成郡主了?”王氏问出自己的疑惑。

    江听澜只简单带过,没有详谈,亲自给王氏端药,她心疼的看着王氏:“母亲怎么被欺负成了这样。”

    王氏一听她提起这个,就忍不住流泪,“是江春月那个贱丫头,见不得我好,故意陷害我,让你父亲误会,把我押入大牢,你的弟弟也没保住……”

    江听澜也跟着流下几滴泪,随即小声对王氏道:“母亲,你且注意些,外头都是王府的丫鬟,我怕他们还会猜忌我,我们不能再以母女相称,更不要提江政禹是我父亲。”

    王氏一愣,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她看着澜姐儿那身昂贵的云锦褙子,忽然觉得澜姐儿似乎不再是她的澜姐儿了,她为了澜姐儿忙活了半辈子,如今儿子没了,连女儿也认不得了。

    察觉王氏的情绪低落,江听澜给她喂药,声音柔和:“您放心,这次回来,我就是为您报仇的,江春月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王氏怔忪的看着她,好久才说了一个“好”字,这是好事,往后她的澜姐儿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只是母女的虚名罢了,只要她好。

    江听澜的报复很快开始了,她比以前,更懂得隐藏。

    江春月待在自己的院子,程玉璋一刻也不离开她,只默默陪伴着她,她赶不走他,任凭他在这里,当他是空气。

    琪清在门口道:“小姐,郡主差人送来了食盒。”

    两个王府婢女提着食盒进来,笑盈盈将东西放到她桌上,送完不走,其中一个道:“郡主让奴婢看到江小姐打开了,才能走的。”

    江春月的目光落到那食盒上,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请江小姐打开。”

    江春月脸色白了下,程玉璋走到食盒前,寒声道:“我代我娘子开。”

    那俩婢女互相看了看,想说个“不”字,却见这男子脸色骇人,还没说什么,程玉璋就已经一手掀开了食盒。

    当看到里面一条盘踞着的、手臂粗的蛇时,江春月尖叫一声,差点吓晕过去,她最害怕这个东西,小时候她就被蛇咬过。

    程玉璋临危不惧,目光一寒,伸手就将盖子盖上。

    这里面的东西同样吓到了两个婢女,两人花容失色,赶紧告退出去。

    程玉璋提着食盒出去,交予林四处理,这才返回,却发现江春月不见了。

    他四处寻找,才在内室角落里看到她,她眼睛通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脸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程玉璋心如刀绞,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抱起,紧紧按在怀里,哽咽安抚:“是我没用,皎皎,别怕,我在这里。”

    江春月痛苦摇摇头,委屈在这一刻到达了极致,她“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伸手也紧紧圈抱住他,断断续续的哭道:“小时候,我被蛇咬过……那蛇比这个还大……进了我的房间,还在我被窝里……原来也是江听澜干的,她跟王氏为什么这般坏,害死了我母亲,又要害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她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哭泣,程玉璋温柔轻拍,亲吻她的脸颊,声音像是漫天银河里闪烁的星斗,无端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带她在夏夜的屋顶乘凉,哄她入睡的场景。

    她紧紧抱住程玉璋,像是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他身上熟悉的木质清淡好闻的味道,让她高度紧张的神经获得了暂时的救赎。

    她的哭声渐小,窝在他怀里,问道:“程玉璋,你去秋闱之前,我对你好都是假象,其实我根本没有与你患难与共,家里被盗那段时间,我都是在外面偷偷吃饱了,根本不是为了你,你不必因为那些感恩我,留在我身边。”

    说完,她想挣脱开他。

    程玉璋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但看她终于不再拒自己千里之外,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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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起一点欣喜,紧紧揽住她的细腰,胸腔起伏:“在外面吃什么,有自己的资产,这都是你应该有的,你本来就没必要迁就我,我不会在乎那些,你当初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十分欢喜了。”

    “真的吗?你都不生气的?”江春月瞪大眼睛,看着他,才发现他好像从竹溪回来,脸上一直都挂着疲惫之色,她蓦地发现,他现在才十八啊,都未及冠,还很青涩。

    “不生气。”程玉璋的唇角上扬,青年眼中有光,双目定定看她,江春月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我想离开你,相看,还差点成亲了,你也不生气?”

    她突然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份量。

    程玉璋没有很快回答,他眸光闪了闪,移开眼眸,看着有些沮丧:“不生气是假的,我之前不顾你的意愿,那样对你,也是内心怨恨你。”

    这种体验真是绝了,前世今生,他们好像都没有这样敞开心扉好好聊过。

    江春月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他刚找到自己时,就跟前世程玉璋附身似的,那种他单方面的房事他做了很多次,可女子在这种事上总是没有话语权的,轻易就会被掌握控制。

    “所以呢,按照规定,我这种女子理当休弃的,你现在还不厌弃我,又是为何?”

    江春月盯着他,仔细的观察他细微的表情。

    程玉璋想过既然她无情,自己何必纠缠,放手就是,可又觉怎么能这样放过她,她是假的,可他是真的,那种不对等的心态让他发疯发狂,恨不得将她关起来,锁在身边,予取予求。

    但他哪样都无法做到极致,之前的梦境还在萦绕他,若他此次未曾做预知梦,未曾得程砚书相助,岂非就如同她说的那般,违背两人约定,无法回来。

    程玉璋从未这般吞吞吐吐过,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以为,娘子其实心里有我……”

    江春月震惊,看着他有些羞涩的模样,她很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这么聪明奸猾的人,是怎么想到这个结论的。

    程玉璋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双眸晶亮望着她,“娘子,倘若这次我因为一些原因在京城暂且回不来了,你可愿意去主动寻我?”

    江春月内心再次一震,她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的脸,这话让她甚至以为,程玉璋是不是也重生了。

    她似漫不经心问:“为何这样问,发生什么了吗?”

    程玉璋轻轻摇了摇头,见她不回答自己,有些失落的垂眸,睫毛投下一小片暗影:“没有,我就是设想。”

    江春月没答,她内心冰凉一片,她怎么可能再喜欢他呢,又怎么可能会再去京城追他,那样的勇气,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恰巧琪清慌张进来,也不用江春月再寻找理由推拒。

    “小姐,不好了,江……郡主带人要去拆了先夫人的祠堂!”

    江春月猛地站了起来,脚下已经自动往外走,边走边问:“父亲呢?他知道吗?他人在哪?”

    “老爷被王爷叫去问话。”

    江春月脑袋一片眩晕,她咳嗽两声,仿佛能咳出血来,程玉璋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赶忙扶住她的腰,帮他拍背。

    江春月推开他的手,脸仍苍白,对程玉璋道:“夫君,我有一事求你。”

    “何必说求。”程玉璋皱眉。

    “你去淙哥儿那里,务必不能让他出来。”

    程玉璋有些犹豫,江春月突然攥住他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求你。”

    她目光祈求的看他一会,松手继续往前走去。

    程玉璋站在原地,转身向江听淙那里去。

    江春月到的时候,江听澜的人已经在拆了。

    看到一群人进出祠堂,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地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的牌位,她冲过去,将那牌位捡起来,抱在怀里,怒视江听澜。

    她被人簇拥着,坐在一把椅子上,还有丫鬟给她递水,目光轻蔑,见江春月看自己,高高的扬起下巴:“江春月,你终于来了。”

    “江听澜,你为何拆我母亲祠堂,父亲同意吗,你有什么权力!”江春月怒吼,气的她浑身颤抖。

    琪清跟在她旁边,同样怒视着江听澜。

    江听澜眼中闪过诧异:“江听澜?你这贱妇叫的谁,这里只有本郡主,本郡主想拆,就拆了,你能怎样我。”

    江春月冷眼看她,“你假冒郡主的事,就不怕被发现吗!”

    江听澜大笑几声,“你如今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敢问本郡主的事,本郡主对你的折磨,这才刚刚开始。来人,将她手里的牌位夺过来。”

    她一声命令,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过来,将江春月围住。

    琪清老鹰护小鸡一般的护在江春月前面,怒吼:“谁敢对我家小姐不敬!”

    江春月死死抱住母亲的牌位,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他们。

    这些婆子力大无穷,各个膀大腰圆,领头的一使眼色,几个人立马扑了上来,两个人扭住了琪清,使劲掐打,另外两人,向江春月走去。

    江春月看着这两人,又担心琪清,她自知以她的身量无法跟这两个婆子抗衡,转身就逃,可哪里跑得过这些身强力壮的婆子,眼看着就要被捉住,江春月泪眼朦胧,又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这一瞬间,她恨死了王氏母女,也恨自己无能。

    她被婆子轻易按住,身上被她们狠掐了好几处,江春月拼命挣扎,也没能保住母亲的牌位,她们抢走牌位,婆子将她带回到江听澜面前。

    江听澜看到下人呈上来的牌位,冷笑一声,十分满意的看到江春月这副惨样,“江春月,你看着。”

    江听澜伸手拿过那牌位,往地上一扔,江春月眼睁睁看到母亲的牌位断成两半,她嘶吼出声:“不——”

    可根本阻挡不了什么。

    仇恨在她心里生了芽,江春月头一回这样恨一个人,她目光淬毒,恨恨看着江听澜。

    “这就恼了么,来人,江春月出言不逊,给本郡主掌嘴。”

    被按住的琪清拼命挣扎大喊,立马被婆子堵住了嘴,脸上还挨了两巴掌。

    江春月闭了闭眼睛,眼看那婆子对自己高高扬起的手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

    “住手!”

    意想中的巴掌没落下,江春月睁眼,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程玉璋。

    他微微喘息,似乎刚剧烈跑过。

    江听澜见到程玉璋,脸上现出一抹笑来,声音也变得柔和:“是你,程玉璋,你果真厉害,中了榜眼。”

    “放开我娘子。”

    程玉璋厉声道。

    江听澜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敢命令本郡主?也行,程玉璋,你若答应往后跟本郡主,本郡主倒是可以考虑放了她。”

    “你做梦。”

    程玉璋也不打算跟她讲道理,他直接对两个婆子下手,他是有点基本功在身的,几下便让那两个婆子倒地不起,哀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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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春月一获得自由,立马去捡地上断掉的牌位,江听澜见程玉璋如此护她,内心愤恨,指着地上的牌位命令:“不许让她抢到。”

    这回来的不是婆子也不是丫鬟,而是她随行的侍卫。

    程玉璋见状,将江春月一把拉回,甩到后面,快速说了声“我去拿”。

    侍卫已经过来,他们都是王府特意训练过的,武艺高强,非程玉璋能比,立马将程玉璋围的密不透风。

    江春月大喊一声程玉璋的名字,再次被婆子按住,不能上前。

    侍卫已经对程玉璋拳脚相向,她只隐约看到程玉璋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江春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不能自已:“程玉璋,你松开啊,你傻不傻……”

    这可是侍卫,又不是女人……

    江听澜见他们如此,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既然你这么爱她,那就替那个贱人受着,你记住,你挨打,都是因为江春月!”

    江春月无助的看着这一切,她好恨,她头一回觉得自己错了。

    她想这一次选择安逸普通的生活,可也要看清楚形势。

    她在知道江听澜是重生的时候就该引起警惕的,她怎么能自断手脚,成了可以任凭她宰割的鱼肉。

    她深刻清醒到自己如今只有往上爬,往上走,让自己处在高位,才能保护家人,保护自己。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权力和地位高的人,才能俯瞰一切。

    江春月头一次理解了程玉璋为什么那么爱权力,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

    一个种子在她心里发芽,江春月在这一刻起,下定了一个决心。

    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让王氏母女死。

    必须死!

    而以她现在的身份,是根本做不到的,如今的江听澜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她必须要比她更为尊贵,才能扳倒她。

    她如今唯有依附程玉璋,放弃那些儿女情长,爱与不爱。什么奸臣不奸臣的,反正程玉璋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以他的身份地位,她可以是诰命夫人,可以说一不二,这也是她应得的,凭什么要去便宜了什么阁老的嫡次女。

    如今程玉璋还对自己存有心思,也未曾像前世那般无情,她逃避什么,又会不再爱,只要不爱,就不会被伤害,她要的只是荣华富贵与地位。

    想法落定的瞬间,趁婆子一时放松,她突然用力一挣,挣脱了身后人的控制,向程玉璋那边扑了过去。

    她要牢牢把控住他,占据他心头的位置,这次竹溪之行,他多少心存芥蒂,她必须拿出态度来。

    她只一过去,程玉璋就察觉,他脸上青紫一片,见江春月过来,顾不得背上的乱拳,一把将她捞入怀里,包覆在身下,怒吼:“你过来干什么!”

    江春月紧紧回抱住他,哭道:“你这个傻子,要死一起死!”

    程玉璋怎么会死呢。

    他可是载入史书的人物,自带历史光环,得上天庇佑的,江春月相信,他不会有事。

    而在她这么做了之后,她看到程玉璋眼角红了,眼中泛起薄薄的泪光,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竹溪的事情,可以在程玉璋心里一笔勾销,甚至他会更爱她。

    江春月竟无比冷静的分析着这一切。

    而此刻的程玉璋,心里仿佛被濡湿了,他坚持了这么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等到她回心转意,如今见到她奋不顾身的奔过来,与自己同患难,程玉璋就知道自己等到了。

    她是爱我的,心里有我。程玉璋想。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仿若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与皎皎,甚至他觉得连身上落下的拳头都不疼了,这一切值得。

    程玉璋即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抱住江春月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直到身上的拳头停止。

    程砚书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他一来,手下的人就将江府的情况汇报给他,得知程玉璋正挨打,他立即带人过来,见到他与知知的儿子被这么多人围着打,他目光聚起幽深,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这手势王继跟林州熟悉,打死都行。

    两人即刻与其余侍卫上前,展开手脚,丝毫不留情。

    江听澜正看的高兴,忽然来了一群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几下就将她那些侍卫打趴下,四处喷涌出血来,她吓的赶紧起来,腿又一软,重新坐倒在椅子上,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程砚书走上前,路过江听澜,江听澜条件反射又想站起来,忽的脖子上一凉,就见到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瞪着她,声音嘶哑难听:“别动。”

    江听澜果真一动不敢动。

    程砚书仿佛没看到江听澜,直接走到程玉璋那边,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程阁老,面露悲悯,俯下身子,伸出手掌轻轻按上程玉璋头部没有受伤的位置,温声唤道:“玉璋。”

    【&128226;作者有话说】

    啊,这几天写的很艰难啊,可是过渡又不能不写,春月只是个普通的女流,不经历这一番,是无法意识到本章这些的,从今往后,春月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当上诰命夫人,拥有荣华富贵,搬倒王氏母女!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小剧场:

    江春月勾住程玉璋的下巴(坏笑):让我再骗一次,这回骗到心碎。

    通知:明天23点抽20个全订送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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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谢谢叔叔◎

    江春月也发现人都没了, 她睁眼,从程玉璋身子底下努力往上钻,却发现他紧闭眼睛, 手上仍用力抱着她。

    她同时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刚看到的第一眼,江春月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长大后的程玉璋, 她连忙再看看伏在自己身上的, 对比了一下。

    这是谁,是他救了他们。

    程砚书也注意到他身底下的姑娘, 不难猜到,这就是那个令自己儿子鬼迷心窍的女人, 江春月。

    他对她抿唇一笑, 声音温和,“帮我喊喊他, 看他怎么样。”

    江春月鬼使神差的按照他说的做了, 她伸手捧着程玉璋的脸, 轻轻拍了拍, 柔声唤道:“夫君?”

    程玉璋眉心丝毫未动, 仿若未闻。

    江春月吓了一跳, 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虽然微弱, 却还是有的。

    她着急道:“他好像快不行了!”

    程砚书面上一凛, 立即起身命人抬起程玉璋。

    有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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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放了棉被的担架, 几个人小心的将程玉璋抬起,他即便是被抬起来, 手仍然抓着江春月的腰, 这样动时, 他皱着眉, 用微弱的声音道:“别动我娘子……”

    江春月怔了怔,拍了拍他的手,十分温柔的在他耳边道:“夫君,放开我,已经无事了。”

    她说完,程玉璋的手真的松动了,她用手轻轻拿下他的,放在担架上,还不忘从他另外一只手里拿过母亲的牌位。

    上面染着的血让她一愣。

    旁边的林州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

    江春月听到,抬头看他一眼,林州赶紧偏开脸。

    江春月正疑惑,坎到刚才那个很像程玉璋的人走到担架旁,拿起程玉璋的一只手腕闭眼号脉一会,才道:“将他带到房间去,找人请附近最好的大夫来。”

    林州领抬程玉璋的人准备走,谁知还没开动,程玉璋忽的睁开眼睛,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回头就去抓江春月,眼神涣散,似乎根本看不到人。

    “皎皎,皎皎……”

    他急切呼唤。

    江春月赶紧过去,将手塞入他手心里,程玉璋才逐渐安静下来,再次倒在担架上。

    林州看着这一切,内心又惊又气,江春月这等女子,伤少爷至此,少爷怎还这样护她,这女人到底给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

    程砚书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程玉璋对这个女人已经看的比命还重要。

    江春月目光四处找了找,看到琪清,期待的望向程砚书:“叔叔,能不能将我那侍女也救一下,她伤的很重。”

    程砚书哭笑不得,叔叔?

    他也不说破,只吩咐人去将她说的人一起抬走。

    江春月看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向程砚书提议:“叔叔,去我院里吧,我那里没人。”

    程砚书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叔叔”二字,他听的有些刺耳。

    他同意。

    将程玉璋安顿在自己床上,程砚书留在外室,大夫很快来了,给程玉璋看过后涂药包扎,江春月在一旁看着,见他满身是伤,几乎没有哪块是好的。

    江春月蹙眉,不停叮嘱大夫轻点。

    她脑中却在想这个叔叔是谁?

    她为什么救程玉璋,而且好像跟他认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容貌乍一看就像是同一个人,但细看又不太相同。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中生成:莫非是程玉璋的亲爹?

    可又很奇怪,若是亲爹,前世到她死也没听程玉璋说过,更没见他们相认。

    那边程玉璋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林州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想为少爷盖好被子,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到不知想什么的女人,声音有些恶劣:“喂,过来照顾他。”

    江春月抬头,就看到这个人。

    “你凶什么,我当然会照顾好我夫君,这是我的闺房,请你出去。”

    江春月走过来,为程玉璋盖被。

    林州被堵的一噎,又不好发作,灰头土脸的出去。

    程砚书见他表情不对,询问怎么了。

    林州怒指里面:“二爷,这女子实在不像话!不好好照顾少爷,还让我出去。”

    程砚书淡笑,却示意般的看了眼内室。

    林州即刻顿声。

    二爷这是不想让那女人知道少爷是二爷的儿子,也是,这种女子,根本进不了程家的大门。

    江春月确实在林州一出去,就停留在门口偷听,可惜他们说话声音太小,她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似乎还有意防备她。

    她咬咬唇,回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程玉璋。

    刚才那个侍卫对她敌意怎么这么大?

    正想着,程玉璋像是做噩梦一般,眉眼皱成一团,额头尽是汗珠,头左右微晃,张嘴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

    江春月将耳朵凑在他嘴边,才听清他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拿起他没包扎的那只手,两只手捧住,低头在他耳边轻轻抚慰道:“我在呢,夫君,我在呢,别怕,好好休息。”

    她说话很快奏效,程玉璋眉目舒展,江春月拿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他终于安稳的沉睡过去。

    程玉璋前世也不是一蹴而就,起码她死的时候,他还只是刑部侍郎,虽然对于一个刚入政坛的年轻人来说,四年坐到侍郎的位置已经很好了。

    可那样也不足以对付得了千金之躯的晋阳王,动不得江听澜,江听澜前世侯府为妾,见识到的可能比她还多。

    而外面那个跟程玉璋模样很像的叔叔,能看得出来他气场很不一般,甚至可以直接让人拿刀子威胁江听澜,足以见得他至少不比那晋阳王的地位低。

    若此人真与程玉璋有什么关系,那最好不过了。

    看程玉璋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她先出去探探口风。

    她一出来,果见那神仙似的叔叔还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手里捻珠,仿佛自带光环似的,整个人静静的流淌着一种光辉。

    程砚书睁开了眼睛,见到她,目光带起一点笑意,“怎地出来了。”

    他一停,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眼中似乎有些不满,转头看向旁边的林州:“怎么没让大夫给她看看?”

    林州见江春月出来就抱着剑将头扭向外面,听二爷之言,就往外去:“属下去请大夫。”

    “林州,回来。”程砚书声音微冷。

    林州立马转身回来,这回面无表情,显得十分正经。

    “将药拿来。”

    此次程玉璋涂抹的是从京城带来的疗伤圣药。

    林州即刻将一个青瓷瓶拿出来,本想放桌子上,又双手呈给了江春月。

    “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你是女子,且就让你的丫鬟帮你涂吧。”程砚书介绍道。

    江春月接过那瓷瓶,她身上的伤不重,经他这么一说,才隐约觉得自己身上好几处都疼,真是个细致入微的人,他的心思好生缜密。

    “谢谢叔叔。”

    程砚书微微颔首:“你照顾玉璋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江春月没走,她向他行礼,“这次多亏叔叔救我与我夫君,我代夫君谢过叔叔。”

    “不必客气。”

    这人嘴巴密不透风,指望他主动透出什么消息是不可能的了,江春月主动询问:“我有些疑惑,叔叔是程玉璋什么人,为何会救他呢?”

    程砚书但笑不语,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在努力套自己话,不过套的太过明目张胆了。

    “你觉得我是他什么人?”程砚书不答反问。

    江春月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眸,“我夫君是个孤儿,自小被道观收养,您不会是道观里的师父吧。”

    林州怒而上前,直呼“大胆”,被程砚书看了一眼,立马退下。

    江春月的大眼睛提溜圆,让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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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书想起自己女儿小时候的萌态,一时觉得心都化了,脸上也现出更浓的笑意:“想知道?”

    江春月使劲点点头,感觉答案马上就被揭晓了。

    程砚书却道:“等玉璋醒来,你去问他吧。”

    江春月:“……”

    江春月十分无语,这跟程玉璋那厮简直一个德行,阴险圆滑,肯定是一家人。

    即便不是程玉璋的亲爹,也可能是他兄弟之类,小叔什么的也说不定。

    所以这个人,是程玉璋去京城遇上的吗,在随州他可没什么亲戚,这个她十分清楚。

    前世他没回来,与这个人有关吗?

    前世的事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如何攀上这门亲戚。

    江春月自己涂完药后,拿起母亲断成两半的牌位,擦拭干净之后,扯了布条,十字交叉,将牌位绑好,搂在怀里。

    “母亲,你放心,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她实在太不懂事,活了一回还只想着自己,从未想过母亲,想过弟弟。

    什么忠奸善恶,反正她只要牢牢把握住程玉璋,管他是什么,只要能护她无忧,给她荣华富贵,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足够了。

    安顿好母亲的牌位,又亲自布置了供桌,她顺路去看了琪清,她伤的重,一个小丫鬟正照顾她,她将程砚书给的药膏都留给了她,才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那位叔叔已经离开了,但见院子里排列站开的两队侍卫,应该是暂时有事出去。

    江春月来到内室,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丫鬟,这丫鬟她并不认识,装束也不像是江府的,莫非是那位叔叔带来的?

    那丫鬟正坐在床边,探出手去,触碰程玉璋的脸。

    “住手!”

    江春月微眯眼睛,低声训斥。

    那丫鬟一惊,抬头一看,立马站起来,低身行礼,慌乱之后,很快镇定:“是林侍卫命我照顾公子的。”

    “林侍卫?”江春月不难猜到是刚才那位对她不满的侍卫。

    她刚离开一会,他就派丫鬟贴身伺候程玉璋,安的什么心。

    江春月也没让她起身,“既然只是侍卫,就没有权力让人随随便便进我的房间来,何况,你刚才在干什么,照顾是这样照顾的?照顾到上手了?”

    这丫鬟是程府一等丫鬟,伺候程砚书茶水许多年,从不逾矩,只是她见程玉璋模样俊美,四下无人时,忍不住对他动手。

    她恼羞成怒,又不将眼前这个女子看在眼里,自行起身,“林侍卫当然有权力命令我来照看公子,公子是程府未来的少爷,是二爷的嫡子,当然要由程府的侍女来伺候,何况我只是见少爷眉心皱着难受,才想帮他。”

    江春月内心大惊,少爷,二爷的嫡子,这个信息太过重大,她一时惊讶的都忘记了自己的本意。

    那丫鬟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眼神慌张了一下,连忙改口:“是我家爷看中这位公子,我说的嫡子,并非指他……”

    她越说越乱,江春月转头看向床上,程玉璋已经被影响到,眉心越发皱了。

    “出去!”江春月命令。

    那丫鬟面上有些过不去,又知自己说错了话,愤愤离开。

    内室很快安静下来,江春月坐到床边,看着睡着并不安宁的程玉璋,露出一丝冷笑。

    程府嫡子?

    你小子可真是掩藏的够深的啊。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发现这件事。

    江政禹府上来了个晋阳王就已经够震惊的了,没想到接着八府巡按井大人也到他府上,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当一个风姿绝绝的男子走进来时,八府巡按一声“程阁老”,吓得江政禹差点当场去世。

    他这小小的江府,竟然集齐了皇亲国戚、朝廷重臣。

    晋阳王也很意外:“什么风,还能将程大人吹过来,内阁解散了?”

    程砚书上前,向晋阳王见礼,其余人均点头致意,江政禹被程砚书这头点的,人整个晕晕乎乎的,都忘了回礼。

    程砚书并不在意,他笑对晋阳王:“内阁若解散了,我就不会来随州,而是回广平老家去。”

    三人均笑,唯独江政禹两股战战,不知要如何圆刚才没向程阁老行礼的错。

    程砚书入座,坐在晋阳王侧。

    晋阳王奇怪:“刚才听井大人说他是与你一起来的,如何你才过来。”

    程砚书云淡风轻的笑笑:“恰逢遇到郡主欺辱江大人的大女儿与女婿,随手解救就罢了。”

    晋阳王顿时冷了脸,轻哼:“本王怎么不知程阁老还有助人为乐的习惯。”

    晋阳王捏紧了拳头:“本王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在江府受了委屈,本王这次带她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出气的,你好大的胆!”

    程砚书并未被吓到,“并非助人为乐,而是有人动不得。”

    晋阳王压抑怒火:“谁动不得?”

    井维元暗中捏了把汗,来之前的路上程阁老就交代过了,因他与晋阳王关系一般,所以想请他做和事佬。

    他笑了两声,朝两人拱手:“晋阳王、程阁老,误会,都是误会,我已经听说过了,晋阳王寻回遗珠,程阁老最近好像亦寻回自己的嫡子,可是咱今年新科三甲的程玉璋?”

    程砚书点头:“不才,正是犬子。”

    井维元立马笑看晋阳王:“晋阳王,你们两家还真是有缘分的很,各自找回各家子女,还能碰巧在这随州江府相遇,哈哈哈,我们今晚,我们几人定要摆一桌的,喝个不醉不归。”

    “晋阳王,如何?”

    程砚书象征性的对他抱拳。

    晋阳王这才想起离开京城前听到的小道消息。

    他随即大笑两声:“竟这般巧。”

    “确实,若犬子之前得罪过郡主,下官以茶代酒,代他向王爷赔不是。”

    程砚书端起茶杯,伸手相邀。

    晋阳王也端起茶杯:“程阁老是御前红人,可比本王重要多了,儿女之间小打小闹也很正常,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惭愧。”

    江听澜一听说父王回来,立即哭唧唧的跑过去,将刚才发生的事向他诉苦,还不忘痛斥程砚书的人差点抹了她脖子。

    晋阳王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些不耐烦,从一开始认亲到现在,江听澜的表现令他丢人,甚至因今日程玉璋那一句“有待验证”,他也生出疑虑。

    “好了,毓儿莫闹,你这次回来不是主要为了感恩王氏。”他随即向旁人吩咐:“摆饭,郡主自小爱吃紫苏叶,每次都要抢着吃光的。”

    江听澜脸上表情一凝,她不再说别的,只接道:“难为父王还记得女儿小时候的偏好,女儿爱吃。”

    晋阳王笑笑,转过身去,脸上笑意顿消。

    程砚书回到江春月的小院,林四就看到舒月表情不自然的往外走,他上前:“不是让你照顾着少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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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月行礼,只道:“是江小姐不让舒月在房里。”

    “什么!她自己不伺候着少爷,还不让你在里面,岂有此理。”

    这些均落入程砚书的耳中,他先进了屋,林四只好跟上,对这个江春月更是厌恶至极,实在毒妇!

    江春月正在给程玉璋换药,那药膏果然效果惊人,只半天时候,淤青就散了一半,她仔细给他擦拭一遍,才给他上药膏,指腹轻柔的打转,帮助药膏快些吸收。

    涂到最后,她忽然觉得程玉璋呼吸变粗了许多,看看他微红的脸,又不自觉往下看看,自己脸上也热烫起来,只是涂个药……

    可转念一想,这是随便哪个人给他涂,甚至刚才那个丫鬟帮他,他也会这样么。

    怎么可以,这次,她可是要程玉璋身心完全被她掌控。

    涂完,她到上边去,伸手扭住了他脸颊上没伤到的地方,小声斥道:“这种时候了还能这样,程狗你好下流!”

    大概被她捏的痛了,程玉璋微微摇了摇头,皱眉想躲开,嘴里还突然喊了一句“皎皎”。

    江春月心里气消了,没梦到别人……可转念又觉不对,脸蛋红扑扑的,这种时候了,梦到自己也不行啊,实在该打,她伸手捏他脸的力气越发重了,甚至程玉璋都发出几声哼唧。

    二爷站在内室门口,示意林州敲下内室的门,林州伸手敲了敲,同时隔着珠帘,一眼就看到了江春月对少爷的脸痛下杀手。

    “你在干什么!”林州掀开珠帘,大声呵斥。

    江春月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两人,惊了一惊,连忙缩手,脸上更红了些,扯过旁边的薄被帮他快速盖上,才起身迎到:“原是叔叔来了。”

    林州磨了磨后槽牙,好个“有眼力见”的势利女子,倒是知道谁打谁小。

    程砚书声音清润:“是,我能进来看看他吗?”

    “叔叔请进。”

    江春月低头解释了一句:“刚才,我帮夫君换药……”

    “哦,辛苦你了。”程砚书扫了儿子一眼,很快发现一些异样,内心一丝担忧消失,又换上一种不可言说的喜悦,江春月再不安分,也是儿子认定的,他相信儿子的眼光。

    “趁我们不在,你就对他痛下杀手,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林州小声嘟囔,但江春月听得很清楚。

    她不想被误解,更不想在程玉璋这位看起来很牛的“亲爹”面前被误解,她怒视林州:“你乱说,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林州哪里懂这些,他刚要反驳,被程砚书呵住:“向江小姐道歉。”

    林州自然就得乖乖道歉。

    程砚书不自觉提起刚才舒月的事,江春月愤愤道:“我一进来,就看到她摸我夫君的脸,占我夫君便宜,我当然要将她赶出去,叔叔,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程砚书内心微讶,表面笑笑,“也对。”

    他查看程玉璋的情况,发现他身上干爽,也重新包扎过,甚至包的十分好看,是被精心照料过的,脉象已渐平稳,除了一些气血下涌的焦躁。

    程砚书收回手,对江春月道:“你将他照顾的很好。”

    他与林州起身离开,只一出来,程砚书面上微冷,“问清楚舒月,发卖了吧。”

    林州暗惊,可他也没资格去问二爷缘由,即刻去办。

    江春月待在内室,她等不了程玉璋醒了,她怕程砚书随时会走,而且就算程玉璋醒了,他前世都没认,今生又怎么会轻易认亲,不如她直接去求,还有一丝希望。

    她理了理衣裳头发,毅然决然般的走了出去,在程砚书审视的目光中,跪在他面前,稽首。

    “叔叔,请救我与夫君!”

    第53章

    ◎赌约◎

    程砚书看着眼前一脸愤慨的小姑娘, 眼中水亮亮的,却紧抿着唇,下定决心一般。

    他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 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是谁,何以见得我一定会帮你们?”

    江春月看着他淡然的模样, 心里反而更急, 她急切之下,只道:“因为叔叔是好人。”

    程砚书笑了, 自从知知与儿子离开,他许久没这么真心随意的笑过了。

    看得出来, 眼前这个小姑娘有点脑子, 但不多。

    他起了逗弄之心,“我知你与那晋阳王的郡主有过节, 你可知晋阳王是个怎样的身份, 我又是何等身份, 如何有能力帮你。”

    “可你之前都帮了, 叔叔, 就求你好人做到底吧, 不然……不然我们夫妻,肯定要被江听澜整死, 她才不是什么郡主, 她就是父亲的一个王姨娘所生, 自出生到长大,全府的人都知道, 哪里是捡来的, 王氏才不是那么好心, 会捡别人的孩子养。”

    程砚书眉毛轻微挑起, 他自不会闲到问及一个州官家里的事情,可晋阳王也不是简单人物,若是假的,他自己还能发现不了?

    “小姑娘,我帮不了你。”程砚书将茶杯放在桌上,脸上的笑容渐收,余光睇着她,见她急的脸蛋通红。

    “可是可是……”

    “可是?”程砚书像是在学她说话。

    江春月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耗子见猫似的,被戏弄,被看穿,又无可奈何,只能原地乱蹦,仓皇不已。

    她一定要获得这个人的帮助,她要让江听澜跟王氏死,她要为母亲报仇。

    情急之下,她竟心生一计。

    “可是叔叔难道不想认回我夫君么!”

    她一句话,便让程砚书收了戏弄的心思,眼神微冷,向后轻轻靠了靠,“哦?你又知道了什么。”

    江春月决定赌一把。

    “我只知道夫君不会认你,但叔叔若是能帮我,我也可以帮你劝他,只有我来劝,他才有可能回去,不然,叔叔就是等一辈子,他也不肯回去的。”

    前世程玉璋一辈子都没认亲,她死了做砚台也没听说过这事,所以程玉璋肯定是自己不想认才这样的。

    程砚书嘴唇紧闭,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黯然以及一点探究的兴趣。

    他们父子本来自小就没有感情,程玉璋有他没他都照样活,何况他又将知知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这一点他承认,可这样却使他们父子相认的概率微乎其微,程玉璋骨子里透着的执着,他何尝不也是。

    若无法相认,他更觉有愧知知。

    他又能等他多久呢……

    程砚书的目光瞥到眼前的小姑娘。

    程玉璋如何待她,他看的分明,他不信程玉璋不知江春月那些小九九,只能更加证明,程玉璋看中她。

    他命都可以给她,她来劝,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他还从未没有跟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谈判过,甚至这个小姑娘,还是他的儿媳。

    他不说话这会,江春月紧张极了,甚至害怕他会不会发怒,觉得自己威胁他,将她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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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书决定换一种方式。

    他脸上再次绽开浅笑,整个人显得温和多了。

    “你有几分把握?”

    江春月一呆,内心升起喜悦,这是同意了?

    “八分。”

    程砚书觉得她谦虚,看儿子那痴样,估计她只撒撒娇,他便什么都能答应。

    “真能让他回来?”程砚书重复。

    “尽力。”

    程砚书轻笑出声,“尽力可不行,我这可是得罪皇上的亲弟弟,若不小心,可是人头不保。”

    江春月咬咬牙,“一定!”

    “成交。”

    睡了一昼夜,程玉璋在清晨时分,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身子,四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

    他仍努力抬头,在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江春月后,心里才踏实下来。

    她人坐在凳子上,小半个上半身伏在床上,枕着手臂,小小的一只。

    程玉璋心里一暖,又看着她的手臂,恐怕现在都被压的没知觉了吧。

    他忍着全身的疼痛轻轻起身下床,伸手放在她的腋窝下,将她慢慢提抱到床上。

    江春月只觉得自己胳膊变成了万千麻点,那感觉十分酸爽,她闭着眼呜咽出声,细弱的如同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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