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主簿偏袒
县衙坐落在华阳县城的中心，高大的围墙围绕着整个县衙，守卫森严，彰显着官府的权威和威严。
“何人闹事？”一个守在门口的差役虎着眉毛，一脸严肃的斥问道。
“大人可得为民妇做主啊，我家儿子吃了苏家豆腐出了问题，眼看不行了！”王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指了指苏易水
守卫听到豆腐二字便知道了何事，但还得做做样子，看向厉声道：“吃了你们家豆腐出了事，你们可要负责！”
苏易水拱了拱手，正色道：“这位差役大哥，凡事讲究证据，我们苏家豆腐卖了半月有余从未出过问题，他们这是冤枉小民了。”
“可有证据，青天大老爷忙得很，敲锣鸣冤可要先挨板子的！”差役冷色道。
前朝统治黑暗，吏治混乱，确有“凡军民诉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称讼者，笞五十”的规定，但那也是越级诉讼，这差役就是觉着苏易水不懂律法而吓唬人。
苏易水前世对古代律法也略知一二，并无这样这样条陈，虽然不确定这个朝代律法如何，但也毫不畏惧道：“小民虽说不懂律法，但也知道民有冤屈，老父母自当为民做主，虽说受点苦也要在青天大老爷面前说明冤屈！”
差役心中暗道这不是可随意忽悠的主儿，便给旁边一个守卫使了使眼色。
“你说的不无道理，这样吧，县令大人今日有要事处理，一般这种普通纷争都是主簿大人在处理，我们直接去主簿冯大人那里。”另一个差役说完便把苏易水和王大娘一行人往县衙主簿办公的地方领。
“见过大人！”众人纷纷行礼。
“所为何事，且给本官道来！”只见冯主簿留着八字胡须，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易水心道这不入流的吏好大的官威，但他一阶白身，也不好过于表现在明面上，脸上诚惶诚恐道：“大人，这大娘说我们家豆腐吃出了问题，确有无实证，故而到官府来做评判，相信大人能做出公正的决断！”
虽然苏易水不着痕迹的奉城了冯主簿，但冯主簿明显不买账，转头看向了王大娘：“你是苦主，有何话说？”
“大人可得为民妇做主啊，买了他们家豆腐，吃出了问题，这人都不行了，还折腾到官府，俗话说人死如灯灭，这番折腾让我儿不得安宁啊！”王大娘话音刚落，又开始哭诉起来。
“大胆小名，人都害死了，买了你家豆腐吃死人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狡辩的？”冯主簿厉声道。
“这位大娘，你是苦主，于公于私还是看在你？”冯主簿直接跳过苏易水便把这件事定了性。
“我看这娃儿也小，于公的话就算不一命赔一命也要坐牢的。我们私了吧。”王大娘听了冯主簿的话犹如吃了定心丸，暗自后悔给抹了毒药，虽说不是亲生儿子留在家里使唤也是好的。
“大人，豆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吃死人，最多肠胃不适，去医馆看看抓几副药吃便已是极限，小民觉得此事颇有疑点，请大人明察！”苏易水也不想背上人命官司，这屎盆子如果扣到他头上以后做啥都得被指指点点。
“既然你不服，那便让大夫来验！”冯主簿不耐烦的招呼旁边的差役去请大夫。
“不用请了，老夫来看看。”这时一个慈眉善目、头发斑白老者，背着药箱进了主播公廨，正是孙景道。
“原来是孙神医，有失远迎！”冯主簿对孙景道是认识的，不论他民间的医术名声，还是他京城的关系，以及县令都对他执晚辈礼，此时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谄媚极了。
“今日应谢县令之邀来品茶，没想着遇见这番热闹之事，医毒不分家，老夫虽比不得华佗在世，也算不上对毒有多精通，但也能瞧瞧！”
“孙神医谦虚了，您且看看，这人是否中毒而死，是否因吃食而中毒！”冯主簿话里话外都把祸水往苏易水身上引。
孙景道没有搭冯主播的话，而是俯下身来仔细查看后把了脉象。
“是中毒无异，人还有救！”孙景道缓缓说道。
“果然是中毒，你还有个话说，来人！先把苏家小儿暂时羁押，待报给县令大人后再做判决！”
“等等！”孙景道挥手打断了差役。几个差役见状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敢妄动，都齐刷刷的看向冯主簿。
“孙神医，既然是中毒那便没错了，这苦主是吃了苏家的豆腐才中的毒。”王主簿悻悻然道。
“这毒不是吃食能吃出来的毒，而是专门调制而成的烈性毒药，还好只在嘴唇，中毒不深，还有得救！”
“怎么会呢！孙神医都说了是专门调制的毒，我们上哪找来的毒啊，我儿就是上午吃了苏家豆腐后腹痛不止，而后口吐白沫，人就不行了。”王大娘见事情不妙，连忙解释。
孙神医也不说话，连忙从药箱中拿出药瓶，导出一粒药丸给担架上的青年服下，又拿出银针在身上扎了几针。
就在孙景道扎针的时候，身穿青袍绣鸂鶒（xi chi 分别是一声和四声）的县令到了。
在场的众人除了孙景道见状纷纷跪下，“见过县令大人！”苏易水心中腹诽不已，这古代见官就要跪可真不适应！
“孙神医，怎闹您大驾！”谢县令身材挺拔，体型匀称，五官端正，眉目间有股掩饰不住的凛然正气。
“事关人命，不过顺手未知，你看是看看此事如何处理。”孙景道不疾不徐的回着话。
此时，担架上的青年也悠悠转醒，但神志还未彻底清醒。
谢县令不怒自威，凛声道：“开堂审理吧！”